艾襄那天穿着一件長長的大衣,披着很具民族風味的圍巾,剛好應景。之後,莫笑言也上了船,他們在船上拍了一些沿岸的閣樓。艾襄突然看見岸上一名女子正臨江眺望,而背景是一棟閣樓,女子頭微側着,眼神迷離,絲巾飛揚。艾襄趕緊拿起相機咔嚓咔嚓照了好幾張。之後,她叫莫笑言,指着哪那個方向,說:“快看快看。美女吧。”
“也就那樣吧,主要是這裡你來了,輪不到她成爲風景。快,她照完你過去,你站在那裡應該感覺更好一些,你的衣服顏色沒有那麼鮮豔,跟這樣的景搭一些。”莫笑言說。
這話聽得艾襄一愣一愣的,她認識中的莫笑言,從來不會恭維哪個人,尤其是女孩子。
“她這樣也可以,對比色是另一種感覺。不信你看。”艾襄說着讓他看自己的照片。
“嘿,的確不錯,艾襄拍照水平見長啊。”
“是吧。”艾襄呵呵地笑說。
傍晚他們再次來到古鎮小巷子拍了一些照片,兩人拍完了都很高興,艾襄更是連走路的腳步都有點歡快了,像小姑娘一樣。她不住地說,你說怎麼那麼好看捏?對於無論是自己拍的還是莫笑言拍的,艾襄都這樣說。莫笑言看着她,笑着,不時地附和着。
晚上六點多,他們才找了一家餐館坐下吃飯,餐館還是莫笑言來過的,他喜歡坐在一旁的一個小亭子上,一邊喝茶,一邊看着江水,看着遠處的山。
飯還沒上來,艾襄把茶倒到杯子裡喝了一口,發現茶具有別樣的香味,吞下之後香味還在齒間縈繞。艾襄讓莫笑言也喝,莫笑言說也很好喝。
“嗯,上次好像茶沒有這麼好呢?”莫笑言說。
艾襄於是不停地喝,
喝了有三四杯,小茶壺再也倒不出一滴茶了。莫笑言只看着她喝,說:“別喝太多了,待會兒吃不下飯。”
“沒事,飯隨便吃點就可以了。”
“那要不要叫老闆再來一壺?”
“好。”
莫笑言叫老闆,他走過來,艾襄問:“這是什麼茶呀?好香啊?”
“沒什麼特別啊,不過是綠茶,可能有點不同的是茶是自家炒制的,而且這次我給你們上的是好茶,都是最嫩最嫩的葉尖兒。”
“哦,怪不得呢。水也不一樣吧。”艾襄說。
“沒啊,都是一樣的。哦,不過我家用的水跟別家不一樣,是自己引山泉的水,這水我們家都用了兩代了。”
“好好喝啊!很清新又很香。”艾襄有點激動地說。
“那我就免費再給你多上一壺吧。”老闆笑着說。
艾襄呵呵地笑說:“老闆你真好。真希望以後可以天天來這裡吃飯的,要是永遠住在這裡就好了。”
“要不你就在這裡找個男的,結婚生子算了。”莫笑言說。
“倒也不錯,就是不太好找啊。”艾襄說。
老闆也笑了,讓人上茶。
在艾襄他們付錢要走的時候,已經是八點多了。一輛車在停車場停下,走出來幾個人,大人小孩走着臺階剛想進入餐館,一行人中一箇中年婦人問就在臺階旁的飯桌上的其中一個人,說:“這家菜做得好不?”
飯桌上給她回答的也是一個婦女,說:“不好吃。一點都不好吃,你們不要吃了。”
一聽,剛進餐館的一行人馬上轉身走了。餐館的老闆、老闆娘,和員工看着有點愣住了。
艾襄站着,沒有動
。
很快,剛剛說不好吃的那一桌人擦擦嘴,剩下杯盤狼藉,付完錢,開車走了。付錢時,那個說不好吃的女人面對菜單,說:“怎麼這麼貴呢?兩二十七,兩百算了。我再看看。”女人看着菜單,高高在上又似乎什麼都瞭然於胸的樣子。
老闆說着什麼,終於說:“好吧。”
他們結完帳,艾襄莫笑言也要結賬了。
艾襄說:“這些人怎麼這樣啊?”
其中的一個女服務員,年紀有點小,她接着艾襄的話說:“好過分啊,我們剛纔說見天晚了還送了兩盤野菜呢。不好吃?那他們爲什麼還把所有菜全吃光了!”
老闆說:“是有些顧客比較難對付些。”說完,老闆笑着對艾襄他們說:“慢走啊。”
艾襄走在路上,還有點氣憤。她對莫笑言說:“這些人,應該身份也不低,素質怎麼這樣呢?”
“有點錢人就會不一樣了。當一個人面對比自己身份低,或者是比自己劣勢一點的,就會飄飄然了,忍不住想欺負下。”莫笑言勸慰似的說着。
艾襄悶悶地走了一段路。忽然想起什麼了似的,說:“我聽說這裡有一些酒吧,老闆很有個性,店名很有特色,還有店子的佈置都別具一格的,超有藝術感覺。要不,我們去看看吧。”
“那就去!”跟在後面的莫笑言說。
艾襄也的確找到了幾個符合她的胃口的酒吧,她走進去也不幹什麼,就走走看看,裡面的佈置,還有很認真觀察酒吧裡面的人。玩到十點多,他們便回到所住宿的旅館了。
夜晚走在古鎮的石板路上,昏暗的路燈光,身邊有一個高個子的男人跟着,艾襄忽然覺得對這趟旅途充滿了眷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