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雅茗心中大喜,看着歐一軒的眼神,他上勾了。
她輕了輕嗓子,故意讓自己臉上的表情表現的無比悲傷,她深深地嘆了口氣,視線從歐一軒身上劃過望着車窗外,“一軒,以前我有一位非常帥氣恩愛的男朋友,他和你一樣,是個人間少有的極品。可是後來我出國留學,宋淺淺就藉機將我男朋友給搶走了。”
說着說着,爲了表現的真一點,她竟捂着臉低聲哭泣了起來。她以爲這樣,歐一軒就會心疼她了。
“雅茗,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以前跟我說,我纔是你的初戀,我們從十八歲就開始戀愛,一直到結婚。”
歐一軒的眼中閃過一絲懷疑,他盯着崔雅茗了,臉上的暗黑透亮的眼睛好像隨時都能洞察她的一切心裡一樣。
“我……我……”崔雅茗沒想到自己竟然這麼笨,竟然自己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她吱吱唔唔,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歐一軒冷笑一聲,沒想到,他今天還有了意外收穫。
“你怎麼了?怎麼一下子變結巴了,你不是很能說嗎?怎麼現在卻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從他失憶以來,他總覺得崔雅茗好像有事瞞着他,可不管他怎麼問,崔雅茗就是一口咬定什麼事也沒有。但他的直覺告訴他,事情絕對沒有崔雅茗說的那麼簡單。
崔雅茗一愣,臉上的表情僵硬,她看着歐一軒,感受到他眼中深深的懷疑。
“一軒,你……我……我這不是怕你知道了吃醋嘛,所以才一直沒敢告訴你。”
崔雅茗眼神一斂,張口就編出這麼一個看似不錯的理由。
“一軒,我沒敢告訴你,是怕你知道了會胡思亂想,你放心,我崔雅茗這輩子只愛你歐一軒一個人,其他的事早就過去了。”
歐一軒挑眉看着她,眼底閃過一抹冷意。他將視線收回,看着車窗外快速倒退的景色,淡淡地說了一句:“沒關係,我並不在乎。”
崔雅茗聽着歐一軒的回答,雖然知道他這話並不好聽,可她不敢再解釋下去,有句話叫越描越黑,她的腦洞有限,深怕自己多說再說漏什麼。
她輕輕地吐了口氣,暗暗地在心中懊惱起來。早知道會是這樣,剛纔她就不應該提起這件事。
這都怪宋淺淺,要不是今天遇到她,她也不會惹歐一軒生氣,更不會顯些在他面前露出馬腳。
看着望着窗外的歐一軒,崔雅茗的心裡默默祈禱起來,幸好他沒再往下追問,要不然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等給爸爸過完生日,她就帶着他快點離開,免得以後夜長夢多。
歐一軒看着車窗上倒映的崔雅茗的臉,看着她那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他就更加肯定自己心中的疑問,她一定有事瞞着他。
車子快速地在路上急弛着,看着車外快速閃過的影像,歐一軒的眼前突然一黑,腦子也突然疼了起來。
他連忙捂住腦袋,靜靜地等着腦袋上是疼痛慢慢消失。
不知爲什麼,最近他腦袋疼痛的頻率越來起多了起來。
等回到美國,他要好好的再做一次檢查。他倚在車椅背上,臉色有些慘白,他扶着額頭,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宋淺淺回到甜品屋,馬上就忙的像一個陀螺一樣轉個不停。
終於,那個大大的五層蛋糕終於做好了,看着快要比她還要高的蛋糕,宋淺淺的臉上滿是笑容。
宋淺淺將蛋糕放進麪包車,開車向電話中說到的酒店開去。
本來王師傅要來送蛋糕的,可宋淺淺覺得他太累了,自己一個人做了那麼大的一個蛋糕,肯定累壞了,所以她讓王師傅好好在店裡休息的,自己將蛋糕送到酒店。
將麪包車停好,宋淺淺就給那個訂蛋糕的人打去電話,可電話還沒接通,她的後背就有人在輕拍着。
宋淺淺將手機拿開,轉身看着自己身後,一個鼓眼鏡的男子一臉微笑地站在她的後面。
看着這個男人,宋淺淺突然覺得有些眼熟,在腦海中搜索了半天,她才猛然記起,這個男子不就是昨天在醫院門口請她去和崔雅茗見面的那位秘書。
“宋小姐你好,請問你是來送蛋糕的嗎?”
眼鏡男面帶微笑,態度很是禮貌。
宋淺淺點點頭,接着就恍然大悟地用手指着他說:“你不會告訴我,訂蛋糕的人就是你吧?”
宋淺淺的心中暗叫不好,不會這麼巧吧?
眼鏡男點點頭,臉上仍是不變的微笑。
“宋小姐,很感謝你將蛋糕送來,聽說你和我家小姐是朋友,那就請你一起來參加我家總裁的生日宴吧。”
宋淺淺一愣,瞬間覺得自己像被滾雷劈過一般,頓時就變的外焦裡嫩。
看來真的像崔雅茗說的,她們之間還真是有緣份,要不然怎麼會這麼巧,!
宋淺淺再傻也知道這生日宴她是絕對不能去,她連連搖着頭,苦笑着謝絕:“不用了,我店裡還有事,就不進去了。”
她不想這個時候再進去給自己心裡添堵,更不想在這個時候再見到崔雅茗和歐一軒。
“宋小姐,那你就算不參加生日宴,那也得把蛋糕送進去吧,這麼大的一個蛋糕,我也拿不了呀。”
眼鏡男指了指一旁的五層高的大蛋糕,臉上露出一絲爲難。
你妹的,你拿不了,我就拿的了嗎?這家酒店這麼多服務生,就不會隨便找兩個人過來幫忙嗎?
宋淺淺在心裡小聲咒罵着,可也只僅限於心裡,她臉上帶着笑,點頭答應“那是,那是。”
說完,宋淺淺深深嘆了口氣,沒辦法,花錢的是大爺,誰讓人家花錢了呢!
看着這快比她還要高的蛋糕,宋淺淺的心裡默默地流着淚,沒辦法,看來今天她只能當苦力了。
宋淺淺從酒店借來一輛小推車,又一個人將蛋糕搬到小推車上,然後她又推着蛋糕上了電梯,直到送入酒會。
全程那位眼鏡男只站在一旁觀看,一點伸手幫忙的意思都沒有。
宋淺淺看着佈置的繽紛絢麗的酒會,到處都彰顯着富貴與闊氣。
這場酒會下來,應該會花不少錢吧?
不過,這都和她無關,她只負責將蛋糕送到就好。
宋淺淺擦着額頭上的汗,終於將蛋糕安全送到了,她也該走了。
“宋小姐,請問你家蛋糕都是用什麼麪粉做的?奶油是哪個國家的?還有水果,是進口的嗎?”
就在宋淺淺準備離開的時候,眼鏡男又開口了。
宋淺淺看着他,從他一直自始至終不變的微笑中,她怎麼越看他越是故意在難爲她呢?
“這位先生,麪粉是我們店裡最高級的低筋麪粉,奶油也是我們糕點師親自調製做出的,準確的說,是我們中國的。至於你說的水果,不好意思,用的就是咱們水果店裡賣的普通的水果。”
宋淺淺將擦汗的紙巾疊起,扔進腳邊的一個垃圾桶內。
眼鏡男伸手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鏡片後的眼睛劃過一絲不懷好意的眼神,“宋小姐,我記得咱們在通話中我已經多次強調過了,我們總裁不是一般人,吃的東西肯定也要比一般人要好,你用這麼普通的原料做出的蛋糕,我們總裁能吃嗎?不會吃壞肚子吧?”
他看着宋淺淺,臉上的笑容一成不變。
宋淺淺不悅地瞪着眼鏡男,內心深深的懷疑這個人是不是除了微笑就沒有別的表情了。她指着桌子上的蛋糕,透亮的眼神中閃現着隱忍的火苗,“這位先生,我已經說過了,這個蛋糕是我們店裡的糕點師忙活了一下午用心做出來的,而且你當時也沒給我說清你的要求,既然你這麼擔心我家蛋糕的口感,那你爲什麼還要在我的店裡訂蛋糕?你直接找國外的甜點房給你們做不就完了嗎?”
宋淺淺忙活了一下午,嗓子眼裡早就忙的快冒煙了,她嚥了一下口水,潤了潤自己那乾澀的喉嚨繼續說道:“你現在又提出這麼多要求,讓我覺得你是在故意找砸!”
“什麼事?”
宋淺淺隨聲望去,我去,真是冤家路窄。她怕遇到這兩個人,結果還是又遇到了。
不遠處,崔雅茗一身白色露肩連衣裙,手裡挽着歐一軒正朝這邊走來。
一身剪裁得體的白色西裝,映得歐以軒更是丰神俊朗。而身着白色連衣裙的崔雅茗更像是從畫中走下來的公主,美得傾國傾城,讓人移不開雙目。
雖然看到這一幕,宋淺淺的心裡不知爲什麼有些不舒服,但她不得不承認,歐一軒和崔雅茗這麼看上去,的確是絕配。
“宋小姐,這麼巧,我們又見面了,你來這有什麼事嗎?”
崔雅茗一臉嫌棄,但嘴上還是和宋淺淺打着招呼,雖然她的心中多想痛罵宋淺淺幾句,可現在會場上這麼多人,再加上身旁還有歐一軒在這,她不得不裝裝樣子,把大面撐過去。
歐一軒看着宋淺淺,眼神落在她裸露在外的胳膊上,看着上面深淺不一的傷口,還有高高挽起的袖子,再看看她身後的蛋糕,他的眼神中有些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