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有樹名婆娑,上面結着長生果。”御慶殿裡,楚雲一手支額沉吟着道:“這書中是有記載,不過乃是傳說,到底是真是假,卻是不知道。”說罷,擡頭看着眼前坐着的雲輕。
“空穴來風,未必無因,何況它巳經出現在楚國。”雲輕抱着手中的暖爐,看着楚雲淡淡的道,那楚國用來培植碧落賦的栽植,不是婆娑雙樹嗎?!
楚雲聞言沉吟了一瞬間後道:“普通的婆娑雙雖然難見,卻也不是塵世未有,而這最古老的……”說到這微微搖了搖頭。
長生果,若是真有長生果,怕無數的君王巳經連根拔起了吧,誰不希望長生不老,誰不希望永生不死,特別是帝王,那裡還能夠存活到這時候,若能存活到這個時候,怕也就不能長生了。
雲輕見楚雲搖頭不語,明瞭楚雲的意思,溫聲道:“長生不老也許是搖傳,醫治百病也許並不是虛言。”
楚雲聽雲輕的意思,卻是很堅持,不由微微沉吟,雲輕自己自然是用不上長生果,聽這意思應該是爲了獨孤行吧,不由心裡又是讚賞,又是欽佩,更多的敬仰。
“南蠻之地,甚是危險,陛下不一定會準你去。”殿門推開,墨潛依在殿門上看着雲輕道。
雲輕聞言不由望向墨潛,南蠻之地,聽說靠在大秦的南方,很是荒涼和險峻,裡面居住着很多土族,並未開化,與七國也不怎麼往來也不通商,並沒聽過有何等惡行,如何危險?
楚雲見雲輕並不是很瞭解這南蠻,不由沉聲道:“這個地方我們瞭解得也不多,只知道路途艱險,幾乎無路可通,而且據說那兒的人甚是兇殘,吃人肉,喝人血等作風族,裡面勢力錯綜複雜,外加有很多未知的因素,因此一直很少與他們往來,而他們也不與我們往來,所……”說到這看了雲輕一眼,未盡的話語是什麼意思,巳然很明瞭了。
南蠻靠近秦國面邊境,山勢險峻,要想深入裡面,比登天還難,一人行走都難,因此更別說攻擊,除非他們可從天上飛來,或是他們可從天上飛去,否則根本沒辦法,所以,他們與南蠻爲鄰,卻也相安無事,互不相擾。
雲輕聽楚雲說的慎重,不由微微皺了皺眉,這倒是她沒聽說過的,吃人肉……
“你過來居然找楚雲?”冷怒的聲音響起,靠在殿外大門上的墨潛早巳經站好身子,替來人打開了大門。
雲輕擡首見獨孤絕一臉慍怒的朝她走來,那面上是濃濃的不滿,不由溫柔的一笑道:“你來了!”
只三個字,一個微笑,立刻讓獨孤絕滿臉的慍怒消失無蹤,獨孤絕見此重重的哼了聲,瞪着雲輕走至她身邊坐下。
雲輕見此微笑着伸手,輕輕按着獨孤絕的太陽穴,指力適中的替獨孤絕按摩着。
獨孤絕瞬間愉悅,乾脆靠在雲輕身前,閉目享受起來,一邊道:“王后找你有什麼事情?”不問雲輕,直接施加壓力給楚雲。
楚雲聽言微微一笑道:“沒什麼,王后只是問婆娑雙樹長生果……”
不待楚雲說完,獨孤絕唰的睜開眼,扭頭瞪着雲輕。
雲輕不待他發火,立刻輕聲道:“我不會莽撞去的。”
獨孤絕一聽微微熄火,沉聲道:“不準去,要我知道你再有這個想法,看我不打斷你兩條腿,看你還敢亂跑。”
他大哥重要,但是雲輕同樣重要,豈能把她放到危險裡去!何況他巳經和她分開得夠久了,他再不會讓她離開他了。
雲輕一聽微微搖搖頭,也不生氣,這個獨孤絕總是把關心放在很不好聽的話裡來說,不過她說她不會莽撞而去,那是什麼時候她認爲不莽撞,那就又在說吧。
“陛下,韓國飛鈴上將軍到了。”獨孤絕的話音才落,墨銀推門進來滿臉笑意的道。
雲輕一聽頓時好生歡喜,她的姐姐來了,當下唰的一下站起,一把拉着獨孤絕就往外走,一邊喜悅道:“我姐姐來了!”
獨孤絕何時見過雲輕如此喜形於色,不由任由雲輕拉着他朝外走,眉眼中光芒閃鑠,冷冷酷酷的。
楚雲、墨潛、墨銀見此對視一眼,各自面帶笑容的跟上,遞交的國書,明日韓國使者韓三皇子和飛鈴上將軍纔會到,今日就來了,顯然這算私下見面,敘親情來了。
秦王宮,王后所住的鳳鳴殿前,雲輕看着遠處一襲紅裝,豔若桃李的丁飛情大步朝她走來,不由面上浮現濃濃的笑容就朝丁飛情迎接去。
“我的鈴鐺,想不想姐姐?”丁飛情沒有穿上一身甲冑,穿了一身紅色的勁裝,大紅的披風在這白茫茫的雪地,簡直好看極了,此時滿臉燦爛笑容的朝雲輕快步走來,張開手擁抱着雲輕。
“想!”一身淡黃色皮裘的雲輕嘴角勾起愉悅的笑容,任由丁飛情把她抱着。
站在雲輕身後的獨孤絕見此,眉頭緊皺,滿臉冷酷。
“我的鈴鐺好本事啊!萬獸之主,聽聽,真威風,把姐姐聽着激動的,早知道,姐姐也跟去,這麼壯覌的場面沒看見,實在是人生一大憾事。”丁飛情緊緊的擁抱了雲輕一下,便拉開雲輕上下打量着,看似要看看雲輕有沒有受傷一樣。
“我沒事的,姐姐可好?”雲輕見此拉着丁飛情的手,滿眼的感動。
“你姐姐我多本事,全身而退,頭髮無損。”丁飛情爽朗的笑着,拉住雲輕的手。
“嗯哼!”重重的一聲冷哼,從貢人的敘舊中插了進來,獨孤絕面無表情的看着一豔麗,一清麗的兩人。
丁飛情頓時斜眼朝旁邊的獨孤絕看去,眉眼斜斜的,略微掃了獨孤絕一眼,挑高了眼朝身邊的雲輕道:“這是誰啊?如此沒貌!”
“呵……”跟在獨孤絕身後的楚雲、墨銀、墨潛頓時嗤笑出聲。
獨孤絕臉色一沉,狠狠的瞪着丁飛情。
雲輕見此不由拉着丁飛情笑着道:“他是絕。”一邊扭頭看着獨孤絕道:“絕,她是我的姐姐,最疼我的姐姐!”
丁飛情聞言漫不經心的看了獨孤絕一眼,淡淡的道:“也不麼樣嘛,那裡配得上我的鈴鐺。”
獨孤絕一聽那眉眼一豎,上前就朝雲輕摟去。
他動作快,丁飛情動作更快,一把拉過雲輕藏在身後,對上獨孤絕。
“讓開!”獨孤絕手停在空中,瞪着丁飛情冷聲道。
丁飛情無視獨孤絕一身的冷酷,好整以暇的道:“我說,這就是你的禮貌?好個野蠻人。”
說罷回頭看着雲輕,笑眯眯的道:“鈴鐺啊,這麼一個野蠻人,我看你也別要了,連基本的禮貌也沒有,我可捨不得我從小疼在手裡的鈴鐺,就這麼嫁了,我看我還是帶你回去,幫你挑個好的。”
“你敢!”獨孤絕頓時大怒。
“你看我敢不敢?長姐如母,我要說不許鈴鐺嫁,你能怎樣?”丁飛情一點畏懼都沒有。
獨孤絕瞬間臉色鐵青,他能怎樣,他能搶,這天下他怕過誰,不過雲輕肯定不會開心的。
雲輕見此不由站在丁飛情身後笑看着獨孤絕,輕聲叫道:“絕!”
獨孤絕見雲輕滿臉微笑的看着他,那眉梢眼裡都是喜悅,不由對着丁飛情重重的哼了一聲,從牙縫裡擠出一字:“姐。”
丁飛情瞬間大笑:“這還差不多。”
楚雲等人頓時低頭暗笑,他們天不怕,地不怕的陛下,也算遇上對手了,瞧那吃癟的模樣。
獨孤絕冷哼一聲,突然身形一動,丁飛情還沒反應過來,獨孤絕巳經掠到了她的身後,一把扯過雲輕抱在懷裡,看着丁飛情沉聲道:“你對寡人的雲輕一片情意,寡人叫你一聲姐,當之無愧,不過少給寡人摟摟抱抱的,她是我一個人的!”說罷更加緊的抱住雲輕。
丁飛情對雲輕的好,他記在心裡,自會回報,不過他就看不順眼兩人如此親熱,兩個女子沒事抱什麼抱,看着礙眼。
丁飛情一聽着暗自點頭,面上卻大笑起來。
“陛下,韓國三皇子到。”正在此時,墨離遠遠帶着一行人走了過來。
還沒走近,那與他們一六的白虎王,墨褐色的小穿山甲,和小如拳頭大小的貂兒,飛速的就朝雲輕衝來。
一隻,二隻,三隻,兩大一小的傢伙立刻佔據了雲輕身邊的位置,把獨孤絕擠到了一旁。
雲輕見此一手抱着小穿山甲,一手撫摸上腿邊靠上來的白虎王,同時扭頭親親站在她肩膀上,不斷摩擦着她的臉的貂兒,臉上帶着深深的笑意,,她的夥伴們回來了。
獨孤絕臉色鐵青,被擠在了一旁,要不是看着這三隻傢伙對他秦國這次有大恩,他一定要宰了牠們,一定要,讓牠們跟他搶雲輕,全滅!
跟着走過來的暮靄見此,眼中一片笑意,扭頭看着飛林調侃道:“我說姓飛的,看來我們這一次押對了,得了這麼一個徒弟女婿,不錯,不錯,以後可以在七國橫着走了。”
飛林來的候遠遠就聽見了這邊的鬧騰,當下一邊把玩着手中的血玉短笛,一邊看着朝他們看來的雲輕,笑的萬分瀟灑道:“徒兒,這人是誰?”
楚雲、墨離、墨潛、墨銀此時一個忍不住,齊齊輕笑出聲,這飛林一定是故意的,絕對是。
雲輕止撫摸着白虎王,小穿山甲,貂兒,此時聽飛林這麼一說,也不由輕笑了起來,擡首看着臉色開始發黑的獨孤絕,微笑着道:“絕,他是我的師傅。”
獨孤絕是見過飛林的,此時聞言不由臉色漆黑一片,丁飛情他認了,本就是雲輕的姐姐,但是這個比他大不了多少,現下卻憑空長了一輩的飛林,氣怒,氣怒。
“喔!”飛林高高的一揚聲,看着獨孤絕。
“絕!”雲輕看着臉色漆黑的獨孤絕,滿面微笑卻帶着真摯,當日若沒有飛林,今日她還不知道怎麼樣呢!
獨孤絕見此臉色鐵青着,半晌,狠狠瞪着飛林,極爲不服的喊道:“師傅。”
雲輕的心思他明白,飛林對雲輕和他秦國的大恩,他也知道,不是佑恩不回報,只是極度不爽這個長輩的身份。
“乖往兒女婿。”飛林瞬間哈哈大笑,一旁的丁飛情也不由笑的花枝亂顫。
“小師妹女胥啊,我是他大師兄,來,來,叫聲師兄聽聽。”小左很是興奮,能欺負這個威震天下的秦王,夢裡也做不到,當即樂的滿臉笑開了花的看着臉色漆黑的獨孤絕。
“我是她二師兄。”小右酷酷的扔下一句。
獨孤絕聞言差點氣得背不過氣,這兩個乳臭未乾的小子。
“哈哈,再說要把他氣死了!”暮靄看着臉色鐵青的獨孤絕,大笑出聲。
上官勁到沒怎麼笑,只是看着丁飛情站在這裡,不由皺眉走過來道:“你怎麼這快?我母妃呢?”
丁飛情聞言一愣道:“你母妃?”
上官勁見丁飛情發愣,不由狠狠的瞪了丁飛情一眼,惡狠狠的道:“母妃不是要前來恭賀秦王立後?”他雖然與飛林,暮靄他們送萬獸回翡翠山脈,但是暮靄的消息靈通,有消息傳韓王聽言秦王下旨宣佈立後後,不僅派了丁飛情來簽訂永久鄰邦的國書,還讓後宮之首的母妃前來恭賀秦王立後,爲何現在只有丁飛情,而不見他的母妃!
丁飛情聽言立時明白過來,隨即道:“我直接走魏國過來的。”她沒回去韓國,自然不會跟三皇子的母妃同路。
上官勁一聽臉臭臭的,他的母妃從來沒出過王宮半步,也從不關心外界的事情,本來還以爲她會跟丁飛情一起來,現下她一個人來,路上也不知道安不安全。
雲輕原就站在丁飛情身邊,見此伸手揉揉上官勁的頭道:“估許會晚一點,別擔心。”
“誰準你摸的!”一聲暴喝瞬間炸響,獨孤絕臉色鐵青的一腳踢開白虎王,一伸手就把雲輕給拉了過來,那臉色難看到極點。
暮靄,飛林頓時哈哈大笑。
雲輕見獨孤絕鐵青着臉,不由不解的道:“怎麼了?”
獨孤絕見雲輕居然問他怎麼了,不由那眼都凸了出來了,她什麼時候跟這個韓國的三皇子這麼親近了?
“他看不慣你對我好!”上官勁雙手抱胸,一副少年老成的樣子瞥了眼獨孤絕。
“絕……”雲輕聽言不由無奈的看着獨孤絕。
“你要是看不慣他,你可以跟我,我纔不會這麼兇。”上官勁冷靜的扔下一句。
獨孤絕霎時臉色狂怒,雲輕一見連忙拉着獨孤絕道:“絕!”
“我也不兇喔,徒弟,你那夫婿性子不好,不如跟我好了。”飛林見此笑眯眯的插一話,把玩着手中的血玉短笛道:“琴簫合奏,齊馭萬獸,看看,我們是這麼合拍的一對。”
“我也很溫柔的。”暮靄滿面正色的道,不過那話還沒說完,巳經狂笑出聲。
“對啊,鈴鐺,要不姐姐再幫你找找。”丁飛情也來火上加油。
完了,雲輕握着獨孤絕的手,明顯的感覺到獨孤絕的怒火,苦笑的着了一眼神色各異的衆人。
楚雲、墨銀、墨離、墨潛見此,早巳經暗笑得無力,事實巳擺在眼前,他們盛名赫赫的陛下,被王后孃家的人欺負了。
“滾……”一聲大吼。
一片大笑,今日的鳳鳴殿熱鬧非常。
寒風凌烈,卻掩蓋不了這一殿的溫暖。
接下來的日子裡,雲輕面要照顧獨孤行,一面與丁飛情,飛林,上官勁等待在一起,完全沒有時間留給獨孤絕,把獨孤絕氣得火冒三杖。
楚雲等見此一邊暗笑,一邊加快封后大典的籌辦,再過十幾天就是封后大典了,他們陛下的苦日子要熬出頭了,再沒用人光明正大的說──未出嫁的新娘子,不跟自己孃家人待在一起,那跟誰待在一起的話。
白雪紛飛,把秦國都鋪上一地純凈的白色,然而這白色下,卻是火紅的主調,大紅的燈籠,硃紅的油漆,紅色的喜字,紅色的裝裝飾,紅色的……
整個秦國都都沉浸在一片紅色之中,到處都洋溢着喜慶的氣氛,往來百姓無不張羅着十幾日後的封后大典,這方天地間,因爲這樣的喜事,而沖淡了本來的悲憤和傷痛。
秦王宮.鳳鳴殿
楚雲看着眼前與雲輕湊在一起的上的上官勁,眉眼中微微閃過一絲疑惑。
“很像,是不是?”墨離看了眼楚雲道。
楚雲聞言知道墨離說的是什麼,微微點點頭。
雲輕早巳經給陛下說過她和上官勁是什麼關係,因此陛下妒忌歸妒忌,卻也沒再冒火,只是他們怎麼看總覺得這兩人長的很像。
那眉眼,鼻樑幾乎是一個模子出來的,雲輕與丁飛情在臉型上,都是瓜子臉,但與上官勁卻五官很像,兩人在一起,不會令人覺有男女間之感,卻似和親人在一起的感覺,好生奇怪。
對視了一眼,楚雲和墨離拿着呈上給雲輕過目的禮單準各離開,當然雲輕是不在意這些的,全讓丁飛情給代勞了。
“王后韓國雪王妃到了,正來拜見王后。”兩人還沒出門,墨銀突然前走來稟報。
後宮的人,一般後宮接待,韓國雪王妃,是要雲輕接見的。
雲輕和上官勁一聽齊齊擡頭。
“母妃到了!”上官勁喜悅之色一閃。
“來,我們一起去見。”雲輕伸手拉過上官勁的手,微笑着就朝門外走去,在一旁下棋的飛林,暮靄,和小左小右擺弄禮單的丁飛情,立刻擡頭,二話不說跟了上,也不知道他們跟去幹什麼。
才下了兩級白玉階梯,一頂八人擡着的軟轎就巳經來到,我鵝黃的色澤,四面流蘇,把外面的一切風雪都擋住,好生華貴。
“王后親迎,本宮愧不敢當。”一道軟軟的聲音仌軟轎裡傳出,聽上去很甜和輕柔。
八人單膝跪下,立刻旁邊跟隨在側的兩宮婢上前,從中間分開軟轎的流蘇,露出裡面一身淡紫色的宮裝。
鬢額低垂,雪王妃彎腰從軟轎中走出,雪白的軟靴子輕巧的踩在玉階上,這一舉手一投足,的風華,不用看長相,這必然也是一絕代佳人。
蓮足輕移,雪王妃還未擡首,巳上前兩步,微微朝着站在玉階上的雲輕,微微躬身一禮。
她原是妃子,雖然是韓國後宮之首,卻名份上不及雲輕來得尊貴,更何況現下她韓國要依附秦國,自然這禮數就要做足,身段要放的低,討好於秦纔是。
雲輕見此立時微微拂袖,扶起雪王妃,溫和的道:“無須多禮。”
站立一旁的上官勁見此喊道:“母妃!”一邊伸手去扶雪王妃。
雪王妃聞言微笑着擡首說道:“久聞王后仁和,寛厚之名,今日一見,本宮才知道……”一話還沒有說完,聲音突然而止,雪王妃帶笑的雙眸驟然定住;,定定的看着雲輕額頭的那朵櫻花胎記。
雪王妃那擡起的面,精緻得幾乎看不出歲月的痕跡,尖尖的瓜子臉,彎彎的柳葉眉,如黑夜一般黝黑的雙眸,很美,那五官,簡直就與雲輕相似之極,一樣的瓜子臉,一樣的眉眼,與雲輕站在一起,看上去猶如兩姐妹。
站在雲輕身後不遠處的飛林和暮靄對視了一眼,眼中各自閃過一絲未知的含義。
楚雲、墨離、墨銀也是微微一怔後,垂下了眼眸,不知道想什麼,而丁飛情臉一直維持着微笑,什麼異樣的的表情都沒有。
感覺很親切,就如上官勁給她的感覺一般,親切的緊,雲輕看着眼前的雪王妃,感覺果然如她想象般好。
當下笑着攙扶着雪王妃的手道:“怎麼了?是不是外面太冷,我們進殿再說吧。”邊說邊拉着雪王妃朝殿內走去,上官勁緊跟而上。
身後的飛林等人看着進殿的三人,齊齊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