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晉飲下最後一碗酒:“你可知道那白勝雪是什麼人?”
楚遠志放下酒:“不就是冥教弟子嗎?”
東方晉搖了搖頭:“他的確是冥教弟子!但又不是普通的明教弟子!”
楚遠志皺了皺眉頭:“此話怎講?”
“這白勝雪可以說是九州年輕一代修者的第一人!”東方晉道,“我和他比起來,還差的很遠!”
楚遠志晃了晃略有些發暈的頭:“我不信!”
東方晉笑了笑,自嘲道:“你沒來正氣門的時候,我便聽說他已經突破到了空照境。上次見他動手,你也看到了,他不過區區二十幾歲的年齡便已踏入煉神境。這份天賦委實恐怖!”
“什麼?”楚遠志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
“沒錯!”東方晉點點頭嘆了口氣,“我們這些正道的天才,比起他來實在是……據說,他基本上已經鎖定了下任冥教教主之位。以他的修爲和身份地位,對你如此熟絡,拉攏之意可謂是司馬昭之心。”
楚遠志默然。
“其實正道魔道,善惡之間又是誰能夠說的清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只是希望你能看清楚其中的利害,免得做出什麼讓正道不能容忍的事,對你自己和正氣門都有所影響。”
良久,楚遠志才閉上雙眼:“請大師兄放心,我心中自有分寸。”
東方晉點點頭:“如此甚好!今日好好休息,我們明天一早上路,爭取早點到鄴城尋到那鬼醫孫瑞爲你治好體內的傷勢。”
送走東方晉,楚遠志躺在牀上怔怔的出神,他突然想起小山寺那些美好的無憂無慮的時光。不知道玄空大師怎麼樣了,一念現在可好……
“是我們玉清宗的靈鴿!……”一段吵鬧聲打斷了楚遠志的思緒。他從牀上爬起身來,走出了房門。
走廊裡,宜香和青兒正盯着一直白羽紅喙的鴿子交談。
宜香摸摸靈鴿的頭:“這是我們玉清宗少有的幾隻靈禽之一,一直由余秀師姐飼養,肯定是師姐放心不下我,派靈鴿來送信問我的情況了。”
靈鴿相對於普通的信鴿,飛行距離遠,速度快,而且有一定的靈智,因此各大門派中都有飼養,以方便聯絡。
青兒笑了笑:“原來是餘秀師姐飼養的靈禽,不知道餘秀師姐現在在哪?大師兄可是馬上要向餘秀師姐提親了呢!”
楚遠志走上前來玩笑道:“那我們可得好好善待這隻靈鴿,討好討好未來的嫂子!”
“咳咳……”東方晉不知道什麼時候從房門中走了出來,“既然是餘秀姑娘的來信,說不定會有什麼急事,宜香你還是趕緊看看回信,免得她擔憂!”
宜香點點頭,從靈鴿的腳踝處取下一個紙條看了起來。
半響,宜香才擡起頭來對衆人說道:“是昨天師姐寫的,她說自從我從玉清峰下山後,師父師孃便十分惦念我的安危,見我遲遲不歸,便讓她下山來尋我。”
衆人都是點點頭,楚遠志道:“ 既然是餘秀師姐昨天的來信,那想必她離我們必然不會太遠!”
宜香點點頭:“她說她在一個叫藍川穀的地方,已經快出揚州了。”
“藍川穀?”東方晉想了想,“剛纔聽老闆娘說,藍川穀便是由此進入揚州的必經之路,離此地只有不到一天的路程,看來她離我們很近了。”
青兒聞言向東方晉眨眨眼:“既然如此,不如我們在此等等,說不定很快就能見到餘秀師姐。”
楚遠志會意的贊同道:“青兒說的有理,反正我們現在時間還充裕,也不差這一天半天,免得到時候錯過了餘秀師姐。”
東方晉點點頭:“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在此地等等吧!”
宜香揮了揮手中的紙條:“那我現在就給餘秀師姐回信,告訴她我們現在此地等候她。”
“咦?”楚遠志眼神掃了掃衆人,“二師兄呢?怎麼不見他出來?”
“二師兄說在小鎮上看到了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剛纔已經出去了!”青兒說道。
“哦!這樣啊,那二師兄回來我們再告訴他這個消息!”楚遠志道。
***
“撲撲撲”一直靈鴿從福來客棧出來,向東南方向飛去。
“砰”靈鴿的身體突然被下方一道黑光擊中,還沒來得及叫一聲,靈鴿便向向下方的樹林摔去。
白通一隻手拎起嚇的戰戰粟粟的白鴿,從它的腳上取出一張紙條。
看了一會兒,白通的眯起雙眼,臉上露出了森然的笑容。
他把紙條又重新綁到靈鴿的腿上,摸摸靈鴿的頭,把它放回了天上。
“玉清宗的人!”白通想到了當初被玉清宗追殺的狼狽時光,自言自語道,“那就玩個大的!”
***
榮丁鎮東方二十里外的一處秘洞內,一個被捆成糉子一樣的人被扔在秘洞的一角。這人雙眼緊閉,一動不動顯然是處於無意識的狀態,如果青兒在的話,她一定會驚訝的看到,被捆住的人竟然是剛纔下樓的二師兄王人雷。
赤髯老祖伸出右手食指在王人雷的額頭輕輕一點,一縷灰光沒入了他的額頭。
“呃……”王人雷幽幽轉醒,看到眼前的紅髯老者,他直接嚇了一跳。四處打量了一下情況,王人雷在發現自己被擒住了。
赤髯老祖對他笑笑:“我是赤髯老祖!今天請你過來就是想問你一件事!”
“赤髯老祖?”王人雷皺了皺眉頭。這個赤髯老祖他倒是聽過,聽說此人修爲甚是了得,乃是邪道中數一數二的高手。
“老祖,我回來了,還得知了一個重要信息,你猜是什麼?”白通邁着得意的步伐走到了秘洞中,看到轉醒的王人雷,他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是你!”王人雷一眼認出了此人便是燕城的採花大盜之一,瞬間心裡一陣不安。
白通並不搭理他,向赤髯老祖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禮:“我剛剛截獲了他們和玉清宗聯繫的書信,還有一個叫餘秀的玉清宗弟子馬上要和他們會合。
赤髯老祖皺了皺頭:“玉清宗的人?”
白通點點頭:“我兄弟二人當年逃至冀州就是敗玉清宗所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