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站南邊不遠處,二十挺安置挖掘出來的掩體的馬克沁一字排開,槍口正對着俄軍撤退過來的方向。
過了大概十分鐘,遠處月光下的雪地上就出現了一道慢慢變大的黑影,逐漸地一個個失魂落魄的身影開始顯現出來。
數量越來越多,到後來變成了黑鴉鴉一片,這邊所有人都看着楊豐,等待他下達開火的命令。
楊豐正猶豫,說實話他根本就不怕這些潰兵,二十挺馬克沁,理論射速每分鐘一萬兩千,只要有足夠的子彈,對付這些已經丟棄了火炮和機槍的潰兵,那純粹就是一場屠殺。
這也正是他敢帶着一來人,阻擊數千人的原因,根本就沒有危險,至於他那一副慷慨激昂的樣子,純粹就是作秀而已。
“還不打?再等就進水連珠的射程了。”楊元濱着急地說。
“爲什麼要打?像我這樣的明人怎麼會用暴力來解決問題呢?”楊豐義正言辭地說。
然後楊元濱瞠目結舌地注視下,奪過他手的手柄,朝俄軍前面掃射了一下,然後立刻停了下來。
這一下子就把正潰敗的俄軍嚇得全都趴了地上。
然後就看見楊豐扯下一名士兵背上的斗篷,拿了支步槍挑着,從掩體裡直接走了出去,一直走到距離俄軍幾十米的位置,這才扯着嗓子喊道:
“對面的俄軍朋友們,我們是遠東義勇軍,我這裡有二十挺馬克沁重機槍等着你們,我想你們都聽說過布爾戰爭的那一幕?
但是我覺得我們之間沒有必要鬧得這樣不愉快,現我有兩個提議,第一,你們放下武器,從車站繞過去,繼續你們的旅程,追上你們的部隊,重領取武器,然後繼續參加戰鬥,我可以以人格擔保,不會攻擊你們。
第二,放下武器,然後宣佈投降,我會把你們作爲戰俘移交給日本人,然後你們戰俘營等待戰爭結束。
至於第三種選擇,我想就沒有必要說了,我們都很明白。”
楊豐說完以後,過了大概十分鐘,一名少校軍官走了出來,朝他敬了個禮,然後說道:“如果我們放下武器,你真的保證不會攻擊我們嗎?”
“少校先生,你覺得一個懂七國語言的人會是一個野蠻的屠夫嗎?”楊豐笑着用俄語說完,緊接着又用英法德日拉丁語都重複了一遍。
“天哪,您真是個天才!”少校驚得目瞪口呆。
“少校先生,我想您現可以放心了?”楊豐帶着一臉優雅地微笑說道。
“安東伊萬諾維奇鄧尼金您致敬,您是我見過的明的國人。”少校非常友好地向楊豐伸出手說道。
“楊豐,謝謝您的讚譽,一個珍惜部下生命的軍官,同樣值得尊敬。”楊豐握住他的手說道。
然後後面那幫土匪瞠目結舌地注視下,這些俄軍士兵一個個走到楊豐指定的位置,扔下自己的武器,然後繞過車站,繼續向北走去。
“楊哥,你這玩兒的哪一齣啊?”馬占山看着這一幕,一臉震驚地問道。
“俄軍倉庫裡步槍很多嗎?”
馬占山搖了搖頭。
“那不就結了?現你要多少沒有啊?”楊豐看着堆成山的步槍說道。
“您真是神了!”馬占山一臉崇拜地說。
“我怎麼現你越來越不正常啊?”楊元濱湊過來說道。
“此一時,彼一時,日本人死傷十幾萬打贏了俄國人,爲的是什麼?難道爲我們國服務嗎?
他們無非也是爲了獨霸東北,獨霸這裡的煤炭,鋼鐵等資源,戰後我們想要展,勢必會和日本人生衝突。
那麼爲什麼我們不現多交幾個朋友呢!到時候我們真和日本人生衝突了,至少還能夠找到幫忙的。”楊豐苦笑着說道。
不過到後,這些俄國人並沒有全部離開,還有大概兩多人留了下來,他們已經厭倦這場戰爭,寧願選擇去日本人的戰俘營。
“好了,這樣對日本人也有交待了。”楊豐說道。
因爲擊敗俄軍以後,進攻鐵嶺的日軍也已經疲憊不堪,所以他們並沒有繼續追擊,而且直接進了鐵嶺縣城。
這樣一來,就給火車站上的楊豐留出了足夠的時間,到後他把這裡幾乎一掃而光。
因爲東西太多,無法全部運回營地,所以他又山間找了一處山洞作爲臨時的隱藏地。
然後帶着可能多的物資返回了自己的營地,另外還帶回了近三名俘虜。
這些人他準備當作禮物送給日本人,這也足夠抵消他們給自己的那些機槍和火炮了。
當然肯定不能就這樣簡單地給他們送回去,他必須得利用這些人做一次秀。
幾天以後,他從自己的部隊挑選出二名形象氣質好的,讓人一看就感覺忠厚誠實的,那些一看就是慣匪老油條的,堅決不要。
然後給這些人換上嶄的俄**裝,當然都是特意讓那些女人們給改和身了的,然後把俄國的標誌全部去掉,帽徽讓女人們給繡上紅色的忠義兩字。
至於肩章直接用紅布剪成心形,然後用線縫上,赤膽忠心嘛!還有臂章楊豐設計成虎頭,只不過女人們繡不了那麼快,性全空着。
另外每人胸前還縫上了一片繡着自己名字的布片,反正讓人一看就透着正規。
至於裝備方面,那是全副武裝,讓人看着就不寒而慄,加刺錐的水連珠,白色斜肩交叉子彈帶,皮帶加手榴彈包斜跨右邊,左邊皮帶加水壺。
束腰牛皮板帶上除了馬刀以外,一人一把納甘式左輪手槍,這是個意外,因爲俄軍倉庫裡,居然有三多把左輪,結果全讓楊豐給要來了。
然後又突擊訓練了幾天隊列和正步,楊豐這才心滿意足地說:“不錯,有點樣子了!”
“你到底想幹什麼?”玉飛燕看着他折騰了這些天,實忍不住了問道。
“做秀!”楊豐一臉矜持地說。
“做秀?”玉飛燕顯然不懂這個詞的意思。
“還有你,你也有份,我讓艾琳娜給你設計了衣服,來找地方自己換上。”說完楊豐把一個大包遞給她。
這是一套女式獵裝,當換完衣服的玉飛燕滿臉羞澀地站楊豐面前是,他差點口水都流出來。
“尤物啊!”他狠狠嚥了一下口水,喃喃自語道。
“還缺一雙馬靴,另外你的大辮子剪去,只留一段馬尾,會漂亮。”艾琳娜作爲形象設計師,比眼裡只剩下某種動作的楊豐要清醒得多,很快就找出了不足。
“行了,交給你了,趕緊帶去收拾,馬靴已經清原做了,明天就能送過來。”楊豐趕緊把她倆攆走了,兩個大美女站面前,再不走鼻血就出來了。
三天以後,做好了所有準備工作的楊豐,正式帶領着兩名全副武裝的騎兵,押送着三名俄軍俘虜,起程南下,目標奉天。
端坐一匹白色戰馬上的楊豐,一身俄式軍裝,沒有太多的零碎,只是紮了一條紅色牛皮板帶,斜肩牛皮揹帶,腰插兩把快慢機,外帶挎着馬刀。
他身後,兩名士兵一人高舉着一面旗幟,一面是遠東義勇軍,另一面是忠義軍,都是紅底白字。
他左邊是一身標準歐式獵裝打扮的玉飛燕,沒有帶武器,像個淑女一樣坐馬上。
另一邊是副連長張玉林,原本的瘦高個,已經催成了近兩斤彪形大漢,也是和楊豐一樣的打扮,腰挎盒子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