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壞人好事

皇甫嵐現在幾乎把自己的寢宮都完完整整地搬去廢苑了。

廢苑的用度擺設也漸漸奢華了起來,竟能和皇后的寢宮相媲美了。宮裡的人不是傻子,這皇甫嵐三天兩頭的往廢苑跑,自然是雲夕墨又開始受寵了。誰還敢冷眼對他,都巴不得爭相巴結呢。

人們都說,雲夕墨這是因禍得福。雖然他失去了記憶,喪失了心智,但他卻重新得到了皇甫嵐的寵愛。在皇宮中,這嵐帝就是天,就是神,得到他的憐愛比什麼都值得。

夏天天氣很是燥熱,但皇甫嵐還是喜歡跟雲夕墨黏在一起。這不,剛下早朝,他就把奏摺全部帶到了廢苑去批閱。他讓雲夕墨坐在自己的腿上,一邊把玩着他的青絲一邊看着奏章好不快活。

雲夕墨的身體自從上一次在水牢受過刑後就落下了病根。即使是炎炎盛夏身體還是如玉一般冰涼透骨。這讓皇甫嵐對他更加的愛不釋手了。雖然每逢陰雨天,雲夕墨常常會叫嚷着關節疼,但皇甫嵐請便了御醫也沒辦法根治,最後也只能不了了之了。

“想什麼呢?嗯?”看了半天的奏摺,皇甫嵐乏得緊了,他大力攬過懷裡的雲夕墨,一隻手卻已然已經探入了雲夕墨的衣服之中,在冰涼滑膩的肌膚上一路遊走。

“不要……”雲夕墨輕輕地哼了一聲,似乎對皇甫嵐的挑逗很是不滿。

“不要?我看你是想要了吧?”皇甫嵐霸道地吻上了雲夕墨的朱脣。可這一吻竟像點着了火一般,後面的一切似乎也都順理成章了。

所以當皇甫嵐精神百倍地從榻上起來之時,他憐愛地看了一眼在承歡過程中體力不支已然沉沉睡去的雲夕墨,起身吩咐在門外伺候着的小順子,“小順子,擺架月華宮。”

碧雪見皇甫嵐走了過後連忙急匆匆地進屋要服侍雲夕墨。可是進屋時她卻訝異地發現雲夕墨壓根就沒有睡着。此時,他正睜大了他那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定定地看着自己。

算起來,月薇皇后自進宮以來已經有兩個月的時間了。可是皇甫嵐一直都對她避而不見。偶爾在後宮裡迎面碰上了也從不主動與月薇說話。這日,皇甫嵐思前想後還是決定去看看月薇,畢竟她也是一朝國母,而且行事也頗爲公正嚴謹,將這後宮治理的井井有條,皇甫嵐也沒了理由再去刻意冷落她。

與廢苑的安寧,寂靜不同。月華宮位於後宮中心,與皇甫嵐的寢宮遙遙相對。門院寬廣,僕婢衆多。時至傍晚,正是忙碌的時候。月薇正指揮着一幫宮人給皇甫嵐準備晚膳,一擡頭竟看見了皇甫嵐的一張笑臉。

月薇吃了一驚,似是沒料到皇甫嵐的突然到來,忙行禮道,“臣妾不知皇上駕到,未能相迎,還請皇上恕罪。”

皇甫嵐笑着擺了擺手示意月薇起來,“皇后不必多禮。”他好奇地看了一眼宮人們手中的食材,疑惑地問道,“朕看這些宮婢手中的食材很是奇特,不知道皇后這是在準備什麼晚膳呢?”

月薇聞言輕輕一笑,“這是我們族裡所特有的點心。臣妾特意找來心靈手巧的宮婢教她們製作我們族裡的消暑湯,好給皇上降溫用。”

皇甫嵐見月薇如此善解人意不由地心情大好,“沒想到皇后竟這般心細,朕可要好好謝謝皇后了。這樣吧,小順子,傳朕口喻,今夜朕就留在月華宮用晚膳了。”

“這……”小順子猶疑了片刻才斗膽問道,“皇上你不是答應雲公子今晚留在他那裡嗎?”

“朕說不去就不去了!怎麼你還想管到朕的頭上來?”皇甫嵐有些不悅,衝小順子大聲說道。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月薇見狀忙拉過想要發怒的皇甫嵐柔聲安慰道,“陛下,別跟奴才們一般見識了。快跟臣妾進屋去好好嚐嚐那風味獨特的消暑湯。而且,臣妾呀最近剛學會一個新舞,正想跳給皇上看看呢。”

“好,好!”皇甫嵐果然沒了怒氣,笑意盈盈地跟着月薇進了宮殿。月薇親自爲皇甫嵐端來一碗消暑銀耳湯,然後媚人地看了一眼皇甫嵐就來到了大殿中央,跳起舞來。

由於天氣炎熱,月薇的舞衣甚是暴露,將她的身材更是襯托的妙不可言。加之她本來生的就美,一舉一動中又刻意勾引着皇甫嵐,一時之間,皇甫嵐覺得自己也快有些意亂情迷了。

“陛下,臣妾剛剛跳的怎麼樣?”一舞畢了,月薇笑着坐到了皇甫嵐的腿上。香脣微熱,在皇甫嵐的耳邊輕吐熱氣。兩手也在皇甫嵐的臉上,脖上,緩緩撫摸。

“跳得好!跳得好!”皇甫嵐哪經得起月薇如此撩撥,就在他將要吻上月薇的那一剎,宮殿門口突然傳來了一聲哭叫。

“嵐哥哥!嵐哥哥!”

是夕兒!皇甫嵐像是突然醒了過來一樣,他立刻推開了腿上的月薇,起身就像宮外走去。

“嵐哥哥,夕兒好怕!”雲夕墨見皇甫嵐出來了,就立刻撲到皇甫嵐的懷裡哭着說,“夕兒起來看不見你真的好怕,嵐哥哥是不是不要夕兒了?”

“怎麼會呢?好夕兒,別哭了,你看嵐哥哥不是在這嗎?走,夕兒,我們一起回去。”皇甫嵐心疼的安撫着雲夕墨。雲夕墨這才止住了哭聲,他擡起那張泣涕漣漣的小臉,臉蛋上還殘留着點點淚痕,“嵐哥哥你不可以再離開夕兒了!”

“好好好,嵐哥哥和夕兒永遠也不分開!”皇甫嵐對雲夕墨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容,牽着他就準備離開月華宮。

“陛下……”月薇顯然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弄得失去了方寸,她連忙追了出來衝着皇甫嵐喊道,“你答應過臣妾今晚留下來的!”

“月薇。”皇甫嵐轉過頭看着月薇,正色道:“知道朕爲什麼不討厭你嗎?就是因爲你識大體,知分寸。希望以後你也能跟現在一樣。而且朕警告你一句,你永遠不要打夕兒的注意,否則朕不會輕饒你。”

“可是……”月薇還想說什麼,可是皇甫嵐卻帶着雲夕墨大踏步地離開了月華宮。轉彎的那一剎,雲夕墨趁皇甫嵐不注意,對月薇揚起了一抹意外不明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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