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玩筆仙,這些學生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柳湘湘有些惱火:“對於不可知的事情,尤其與陰陽相關的,應該避之不急纔對。”
“筆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師姐。”孟東河自己上學時,還沒有流行過這些東西。
“筆仙說穿了就是招魂,凡擅意招魂者損陰德,死後受苦,筆仙其實就是用筆作爲工具來招魂,並不是說魂就在筆上,而是將附近的靈聚集過來……”
“等等,師姐,如果學校的很多學生都在玩的話,那麼聚集過來的靈不就是越來越多嗎?”
“這就是你的優點,關鍵時刻反應得快,所以我才說他們不知道天高地厚,胡作非爲。”
“這些學生沒有什麼道法,隨意招來的靈應該沒有什麼威脅性。”
“這就是你的缺點,什麼事情都想當然,都看得太簡單了。”柳湘湘輕描淡寫地說道。
孟東河一時失語,他猛地一拳打向自己的胸口:“我笨,師姐明說好不好?智商不好,情商也不好,我太失敗了。”
“我也說不清楚,明天去學校查查再下結論吧,我今天累了,今天收的鬼可不少,這樣總能跟閻王交點差。”
柳湘湘跑出一身汗來,她徑直拿了睡衣去了浴室,聽到浴室的此起彼伏的水聲,孟東河開始浮想聯翩,水滴劃過師姐玲瓏有致的曲線,再隨意地揮散在地板之上,孟東河好像已經聽到水滴落地的聲音……
“一個人在這裡意淫有什麼意思,有種直接推門進去。”
“高陽,你!”孟東河面紅耳赤:“你,你……不要亂講啊。”
“慌個什麼勁,湘湘這麼美的美人,有點想像力的男人都會有一點妄想,這很正常,你掩飾個什麼啊。”高陽纔不以爲然:“自古以來,男歡女愛就是正常的,也因此,人類才得以衍生下去。”
“我知道你直接,我卻不知道你這麼前衛,你真的是唐朝的古人啊?”
“哼,”高陽鼻腔裡噴出一聲來:“你們剛纔說什麼筆仙,真是的,那個根本就是扶乩,是古代巫術的一種,以前是用木盤和細沙作紙的作用,再固定上筆。”
這對孟東河來說又是一項新的知識,他聽得相當入神,也有些疑惑:“古代的人用這個來做什麼?把鬼招來對他們有什麼好處?”
“扶乩時乩人拿着乩筆不停地在沙盤上寫字,口中念某某神靈附降在身 。所寫文字,由旁邊的人記錄下來,整理成文字後,就成了有靈驗的經文了。扶乩來源於古代占卜問神術。人們有了疑難,就通過龜卜、蓍筮向神祈禱,請求神靈指示,預測吉凶,再根據神的指示去辦事。”
“聽上去很正常,可是到了現在,怎麼樣會演化成這種結果呢,招魂人會受到身體傷害呢?”
“我在猜,是不是詛咒。”高陽又連忙否認:“我只是猜測。”
“用筆仙玩詛咒,我更沒聽說過了,現在只有去實地調查一下才行,得帶着羅盤去才行,那麼多的靈,總要一個個確定方位才行,應該全部收了就行了吧?”
“不知道,有時候真覺得我們的組合完全就是個笑話。”高陽的聲音大了起來:“湘湘吧,有經驗,可是沒有得到她父親的真傳,功力上有所欠缺,你呢,雖然得了所有修爲,可到底是半路出家,時而清楚,時而明白,我呢,就不多說了,除了個讓人失去記憶的能力還有過一次用,其它的我都不好意思說自己,唉,要是那個攝青鬼王來襲,我們仨恐怕只有舉白旗的餘地了。”
“誰說的?”柳湘湘穿着一件鮮紅色的吊帶睡衣站在浴室門口,仔細洗過的長髮隨意地披落下來,髮梢的水滴打在薄薄的睡衣上面,弄出一個又一個水跡。
高陽的聲音無限悲壯:“是事實啊!”
“閻王既然讓東河找劍,肯定是有用意的,那把劍,”柳湘湘有些咬牙切齒:“沒有更多的線索,真是惱火。”柳湘湘話峰一轉:“那把劍,會是關鍵,我們仨不成佛就成仁,所以一起加油。”
孟東河熱血沸騰起來:“好!我有這個大男人在,怎麼樣可以輕易認輸!找劍,找劍,找劍!!”
“只要不是找賤就行。”高陽嘴快,接得還諧音。
“吃你的香去吧。”孟東河瞧着手上的琅邪戒:“不然我就丟掉它,讓你白天出不了門。”
高陽頓時熄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