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幕落在了一旁顯得十分多餘的柳婉兒眼中,在她心中點燃的妒火可要比姜卿的不知道多出來多少倍。
真是可惡!明明宣城都已經相信她了,居然還在這節骨眼上原諒了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現在這女人居然又在她面前佔有了喻宣城所有的注意力,姜卿,你說的那些要離開他的話,都是放屁吧?
柳婉兒幾乎被氣的半死,才發現,這算得上是喻宣城的本性使然,他全程基本上都沒有理會過他,精力幾乎全都在姜卿的身上,就好像姜卿從來沒有忤逆過他,兩個人也從來都沒有鬧過那麼大的彆扭一樣。
在那兩人沒有注意到的角落,柳婉兒的指甲緊緊的扣在膝蓋上,幾乎都要將那塊骨頭給捏碎一般。
一頓飯吃的各懷心思,吃完了之後,柳婉兒急忙抓住機會留下了喻宣城,可喻宣城的身體雖然被留下了,但他的目光卻從來沒有離開過姜卿,直到目送她進入房間之後,纔將注意力轉移到了柳婉兒的身上。
被二人氣得咬牙切齒的柳婉兒在腦海之中拼命回想着能扳回一局的方法,忽的,她想起了一年前將姜卿逼走的一件事。
想到這件事的柳婉兒胸有成竹地挺起了腰,她自然而然的坐在喻宣城的腿上,還不安分的挪動了兩下,用自己纖細的手指在喻宣城的胸口畫着圈圈:“宣城,上次你陪我去聚會,她們都說呀,你儀表堂堂,年少有爲,還都誇我眼光好呢!”
沒人不喜歡被拍馬屁,喻宣城被這麼一說,原本板着的臉也鬆動了一些,只不過,他卻不由得地在心中感慨,如果剛剛誇他的人是姜卿那個倔脾氣就好了。
喻宣城很快發現了自己不着邊際的想法,在心中勸誡自己道:在想什麼呢?這個女人不過是工具,現在重新將她帶回來,也不過是因爲上一代的恩怨而已,對這個女人,你毫無感情。
柳婉兒看到喻宣城略微鬆動下來的表情,便試探着開口問道:“宣城,你還記得孩子的事情嗎?既然他已經回來了,是不是該考慮一下代孕的事了……”
喻宣城被柳婉兒的這句話嚇了一跳,這件事他早就不知道忘到哪裡去了,現在柳婉兒突然提出來,他一時竟不知道該作何應答。
“這個事兒啊……”喻宣城不自覺地將手伸向了口袋中的手機。
“叮鈴鈴……”
如同上帝剛做好的安排一般,喻宣城的手機就在這時候響了起來。
喻宣城如獲大赦的接起了電話,走出了客廳。
電話是秘書打來的,雖然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但是喻宣城此刻確實不太想跟柳婉兒待在這裡談論這件事情,便想着藉口離開。
“婉兒,公司裡出了點事情,我需要去處理一下,你先好好呆在家裡,不用等我。”喻宣城拿起自己的公文包便離開了。
柳婉兒被他這番弄得自然也沒什麼好臉色,只不過礙於面子沒有發火,等到他離開之後,便狠狠的一跺腳,心中對姜卿的恨意又加深了一層。
憤憤的回到自己的房間,柳婉兒也接到了一個電話。
“柳小姐,所有您一切和血緣有關的證據全部都處理好了,您不用擔心,這件事情別人永遠也發現不了了。”
“你確認那些證據都銷燬了嗎?”柳婉兒壓低了聲音,生怕被人在外面聽到。、
“您放心,出生證明,戶口本,包括您小時候的老照片,全部都銷燬了。”
“你都是怎麼銷燬的?確保萬無一失了?”柳婉兒神色凝重,生怕對方有所疏忽。
“請放心,我都已經集中起來燒掉了,萬無一失。”對方雖然有些無奈,但還是耐着性子回答了。
聽到那人這麼說,柳婉兒的面色變得明顯好了許多:“很好,做的不錯,不愧是令我放心的人。”
意得志滿的放下電話,柳婉兒重重地出了一口氣。
原來其實柳婉兒還有另一個真實身份,那便是薑母的親生女兒。雖然她與薑母有着血濃與水的關係,可她卻死死不願承認這一點,甚至並以此爲恥,再加上此前老人家生了心臟病,需要臨時移植心臟,想必那時候,也就只有她這個親生女兒的心臟最有可能是適配的,但是,爲了因爲不想死,柳婉兒根本就沒有對任何人說出這個事實。
現在她抱上了喻宣城的大腿,如果讓他知道了自己這個身份還見死不救的話,就很難真正成爲他的未婚妻了,所以,她必須隱瞞自己的身份,哪怕一輩子,也要隱瞞下去。
與此同時,回到自己房間裡的姜卿額頭上早就出滿了虛汗,在剛纔那場修羅場裡面,自己居然沒有再次被柳婉兒陷害,還壓着心中的一股氣,接受了與宣城的互動,對他來說也算是十分困難了。
只不過就現在而言,她今天晚上肯定是不會按照原計劃逃離了,柳婉兒那邊她肯定是要食言,可是另一方面,現在她雖然可以確定的是,喻宣城會在意她的身體,但是她的行動還是被監視着,就就連手機也因爲上次被絕食來被收走了,現在她在多項行動上都受了限制,根本幫不了白沈書。
看來必須找個能接觸得到人的方法出去才行。
如果要能接觸得到人又要有合理的藉口的話,恐怕要出去工作,會是再好不過的一個理由了。
找工作的話最好是那種能夠接觸得到人的,這樣子的話出去也就有了正當理由,這樣見的人多了,就算喻宣城派人盯得再緊,也是很有可能疏忽的,如果一旦有人疏忽,這也就說明有了空子,這也就有了出去找情報和給白沈書傳遞情報的機會。
如此一來,她的計劃纔有可能成功實施。
可是現在按照喻宣城對自己的信任狀況,他如果想要真正實施成功的話,也許並沒有那麼簡單。
這個男人看起來好像吃軟不吃硬,但其實就是一副軟硬不吃的樣子,既要讓人低頭又要佔到便宜,在這樣一個精明的商人面前,她的那些小心思,很有可能變得無所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