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白宿舍有四個人,但其中有一個是大四的,因爲忙着實習和畢業,不經常在學校住。所以偌大的宿舍實際就只有他和陳措及柳行舟三個人。陳措和柳系舟是他的高中同學,三人關係特別好,不過是逗逼體制。陸白聚餐回來一推門就發現原本好好的宿舍被他們弄的亂成一團,而兩個罪魁禍首正戴着耳機抱着書本當吉他陶醉不已的唱着《縴夫的愛》。二人發現陸白回來了立馬把滿地的臭襪子和髒衣服收拾好給陸白清出一條通往他乾淨小窩的通天大道。
陸白彷彿習慣了這種待遇,他淡定的走到自己電腦桌前剛剛坐下陳措的爪子就伸到他的肩膀上無比肉麻的叫了一聲王子。
陸白打開電腦,盯着屏幕對他說“說人話。”
“咳,老二。你又出名了你知道嗎?”陳措剛說完,柳行舟就把自己的筆記本抱到陸白麪前給陸白看了他在酒店彈古箏的視頻。
陸白看了一眼說“奧,我自己要彈的。”
“哇!不是吧,這不像你啊!你這傢伙雖然沒少出風頭,可從未主動出過風頭啊!”
陸白想了想今天那些女生說的話和紅藥看那個小哥哥時讚許的眼神嘴角扯出一個細小的弧度,眉頭一挑說“有何不可?”
陳措和柳行舟一聽立馬做抱頭痛哭狀嘴裡嚷嚷着“完了完了完了!我們高冷低調的老二回不來了!”
都說緣分是天定的,我感覺是有道理的,要不然怎麼每次紅藥出狀況時陸白都在她身邊呢?這一天紅藥從冷飲店裡出來一路上感覺有些怪怪的。因爲那些路過她的人表情動作都有些不自然。
“難道我臉上有東西?”紅藥想着還伸手摸了摸臉。這時有一雙手從後面環住她的腰,紅藥還沒來得及感受這突如其來的壓迫感就發現自己腰上被繫了什麼東西。低頭一看是一件卡其色的外套袖子。紅藥不解擡頭看向已經走到她身邊面色有些紅潤的陸白。
“厄,那個……”陸白吞吞吐吐的說着還伸手指了指紅藥的身後半天又憋出了一句“漏了”。
這下輪到紅藥尷尬了,但陸白尷尬時是降低分貝吞吞吐吐,而紅藥尷尬時是提高分貝加快語速。“我先回宿舍了!謝謝你的衣服,我洗好後會還你!”
完了!完了!完了!這種情況該怎麼形容?是大姨媽接見了陸白還是陸白拜訪了大姨媽?但不論是那種說法她都想死啊。
大姨媽估計是感受到紅藥想起的心思,然後無比痛心,所以狠狠教訓了這個不知生命珍貴的姑娘。姨媽到訪第三天一向不痛經的紅藥疼的死去活來。
“芍藥,你沒事吧,要不我們送你去醫務室吧。”
“不用了,快遲到了。你們去上課吧,專業課不能逃。”
“那給你這杯紅糖水,我那有開水和紅糖你要是喝完了再去倒。”
“嗯,謝謝。”
痛經這種事,每個女生都有,頎頎她們也知道幫不上什麼忙就去上課。
頎頎她們走的時候紅藥疼的還能忍住,但過一兩個小時後那種痛就加劇了。紅藥只覺得整個肚子絞着痛好像有針要刺穿肚皮一樣。好後悔讓頎頎她們去上課啊!
紅藥正疼着陸白就來了電話。
“喂,紅藥你怎麼樣?”
紅藥也不管陸白對她的稱呼從學姐變成了名字,她疼的直想着一件事“陸白,你能幫我買些益母草和一個熱水袋嗎?我在15號樓306寢室。”
“好,你等一會。”
陸白說一會還真就是一會。紅藥感覺沒等多久陸白就來了。
“這種東西是要衝開喝嗎?”
“是,”紅藥把喝完紅糖水的杯子遞給他說“這先不急,能先把熱水袋給我嗎?”
“奧。”陸白答應一聲慌忙去給熱水袋倒開水,因爲倒的太急還不小心燙到了手指。紅藥看着挺過意不去,說“你慢點,我也不是很疼。”
“還不是很疼!你嘴脣都白了!”要不是在路上碰到頎頎她們真不知道她該怎麼樣。
被陸白這麼一吼紅藥第一次慫的不敢說話了。把一切都弄好後紅藥也漸漸緩了過來。這纔看到陸白除了藥和熱水袋外還帶來一頂綴着紅花的女士帽子。
“那帽子是怎麼回事?”
被紅藥這麼一問陸白的眼神有些不自然但還是板着嚴肅臉說:“道具。”那宿管阿姨太難纏了,害的他還得犧牲色相騙頂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