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藥接到陸白電話時正在抱着電腦打字,看到某人的電話來了立馬把電腦放在一邊。
“喂,卞小姐有沒有想我?”
紅藥嘆氣,“陸先生,幻想久了是會生病的。”
陸白無比冷淡的奧了一聲,說,“那看來是沒想,我掛了。”
“唉!等等等等!我想了還不成嗎?”
陸白對着手機悶笑了一聲,說,“紅藥,你家是不是一個二層小洋樓?”
“是啊。”
陸白繼續說,“你現在在幾樓?”
“二樓啊。”
“你的房間是不是二樓掛粉色窗簾的那個?”
“你怎麼知道?”
“我在你家樓下。”
紅藥震驚,飛快的跑到陽臺上。發現陸白真的站在樓下,他外面穿着一件黑色羊絨大衣,正仰頭望着自己,眼神深邃而明亮。他明明什麼都沒有做,卻偏生出一種風輕雲淡的氣質來。唉!長的好看就是加分吶。
陸白衝她招了招手,紅藥回過神來,飛快的下樓。躲過外公外婆叔叔阿姨等一衆眼線把陸白拉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問,“你怎麼來了?”
陸白無奈的環視了一圈周圍一望無際的麥苗又看了看身旁的草垛,最後把視線落在紅藥因急跑而微紅的臉上。他伸手把紅藥跑亂的碎髮別到耳後說,“我近來也讀到一首詞,想和你當面探討一下。”
呵,學她說話呀。
“什麼詞。”
陸白把紅藥的頭髮整理好,雙手向下順勢放在了她的肩膀上。低頭,凝視着紅藥的眼睛說。“彩袖殷勤捧玉鍾。當年拚卻醉顏紅。舞低楊柳樓心月,歌盡桃花扇影風。從別後,憶相逢。幾回魂夢與君同。今宵剩把銀釭照,猶恐相逢是夢中。”
陸白想,他說的這麼深情,紅藥應該會很感動吧。誰知下一秒手腕上就傳來了一陣刺痛。陸白看着紅藥,十分不解。
“你掐我幹嘛?”
“來告訴你這不是夢啊!”
好吧,敗給她清奇的腦回路了。
“我有東西要送給你。”陸白放開紅藥,從口袋裡掏出那個黑色的首飾盒。紅藥打開,那串“芍藥之心”就安靜的躺在盒子裡。
“這是幹嘛?”
“讓你睹物思人。”
紅藥笑了笑,把芍藥之心從禮盒裡拿了出來。項鍊很漂亮,切割完美的水晶會在陽光下折射出好看的光,不過以她的眼光纔看不出什麼紅鑽綠鑽。只知道那水晶裡躺着的是芍藥花裡最普通的品種硃砂判。
“這裡面竟然是硃砂判。”
“很意外?”
“嗯,你知道嗎?我們這種芍藥種的都是這種硃砂判,所以所有花中我最有情節的也是這種硃砂判。但就送人禮物來講我還以爲你會弄個名貴品種的芍藥呢。”
“看來誤打誤撞正好選成了你喜歡的,當初我並不知道你對這花的情節,之所以選擇它是因爲它是所有芍藥花中最普通的品種,正如我想要給你最安穩的幸福。紅藥,我不會承諾給你摘天上得星星,因爲我根本做不到;我不會承諾海枯石爛,地老天荒,因爲時間太遠我怕你不信。我能做到的就是此時此刻深深的愛着你,讓這份愛濃烈到能夠讓你相信下一秒我依然是愛你的。”
紅藥被陸白說的有些臉紅,但她還強裝鎮定的說,“你們男人就會說些好聽話。”
看到某人這麼彆扭的樣子陸白笑了,“好聽話只是表達我濃烈愛意的方式之一。”
“那你還有什麼方式?”
下一秒當自己的脣貼上一副溫涼的脣瓣時,紅藥後悔問那句話了。頎頎當初說什麼來着?再紳士的男人在戀愛時也會變成一頭狼,室友誠不欺我啊。
誠不欺她的不止是室友,還有外婆大人。正在陸白與紅藥脣齒廝磨的時候紅藥的姥姥來電話了,喊她回家吃飯。看着表面很無所謂實則散發着“你敢答應試試”氣質的陸白,紅藥很是歉疚的跟姥姥撒謊說中午有同學聚會不回家吃飯了。
掛上電話紅藥說,“都中午了,你也該餓了吧。我知道鎮上有家特別好吃的菜館,帶你去吃。”
“好,那我們走吧。”
陸白把手伸出來,紅藥會意的握住他的手掌。然後陸白很自然的握住紅藥的手把她和自己的手都揣進紅藥的棉襖口袋裡。
“你幹嘛?”
“外面太冷了,這樣暖和。”
“可是,一般情況不應該是揣進男方的口袋裡嗎?”
“你這兒更暖和。”
“好吧。”
紅藥走着走着突然想起一件事來。
“你怎麼知道我家在哪?”她告訴他過村莊,但沒告訴他具體哪一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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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白很無所謂的說,“一家一家問的啊。”
“這麼說我莊子裡的那些叔叔阿姨都見過你了?”
“也不多,就五六個吧。”
……
陸白看着一臉苦像的紅藥貼心的問。“怎麼了?”
“沒什麼,我就是在想拉你躲到着的意義何在。”別說五六個,就是一個人,以他們的八卦程度不出明天姥姥就會知道陸白來找她了。
看着紅藥的苦瓜臉,某人偷偷的樂了。名分這種事,還是要自己下功夫。其實有時候啊,姜不一定是老的辣。
小劇場
紅藥:哇!這朵硃砂判好漂亮,是塑料的嗎?
陸白:……媳婦好眼光!就是塑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