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黑衣男子冷笑着,手已經伸到了宮卿鐸額間,正要運氣擊殺他時,冥冥之中他好像感受到了什麼。擡頭看了一眼遙遠的天際,也顧不上殺宮卿鐸了,縱身一躍,眨眼間便消失了蹤影,只留下空中那還未散去的一句話。
“小傢伙,你遲早是本尊的!”
男子的聲音還是那麼動聽,但在姚漣的聽來卻是說不出的陰冷,恐怖,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戰,姚漣突然感覺束縛着身子的繩子有些鬆散。
不停地抖動着,企圖將繩子甩下來,漸漸地姚漣感覺自己的脖子能動了,他趕忙低頭向下看去。
就是這麼一看,差點兒把他嚇暈!
只見一條大腿粗細的蟒蛇正盤在姚漣的身上,漆黑的鱗片,一層交織着另一層,不過奇怪的是此刻的蟒蛇似乎有些不怎麼正常,呼吸明顯很微弱,就連身體也險些從姚漣身上滑落。
難道是那男人離去的原因?姚漣如此猜測着,看着倒在自己眼前一動不動已經暈厥的宮卿鐸,姚漣咬了咬脣,加大力氣扭動着,不一會雙手便掙脫蟒蛇的控制。
雙手掐住蟒蛇的頭顱,姚漣用力一抖整條蛇便徹底放開了姚漣,這條蛇少說也得有十丈長,姚漣隨手一扔,便直奔向宮卿鐸。
“啊!”女子又是尖叫一聲,原來姚漣將蛇扔到了她的身旁。
挑了挑眉,姚漣也沒搭理這女人,畢竟一切事都是因她而起,如果開始不是爲了救她,又怎會間接導致宮卿鐸受如此重傷。
“宮卿鐸,宮卿鐸……”姚漣抱住宮卿鐸的上半身,將他的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不住低聲呼喚他的名字。
但宮卿鐸就是沒有一點兒反應,姚漣有些急了,看着宮卿鐸那張一向洋溢着自信笑容的俊臉上現在卻毫無生氣,蒼白不說,脣瓣也被他自己咬出了鮮血,現如今宮卿鐸的狀況怎一個慘字了得。
姚漣拼勁全力才剋制住不讓自己哭出來,腦中不停地思索該如何救醒宮卿鐸,宮卿鐸這個樣子分明就是被侵入體內的外力重傷,精神也被刺激得險些崩潰。
該怎麼辦呢?回憶良久後,姚漣終於記起了上次自己在居槐峽谷遇上的事,當時自己也與宮卿鐸現在的狀況相似,但明顯宮卿鐸比自己嚴重多了。
“唉,”姚漣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接着卻是腦中一亮,既然穀神小蘿莉能用自己的內力來醫治我,那繼承了穀神內力的我也應該能爲宮卿鐸吧!
這麼想着姚漣就把宮卿鐸的身子一調轉,讓他背對自己,接着伸出右手抵在了宮卿鐸的背後,調動丹田內的內力一點點地輸入到宮卿鐸的體內。
大量精純內力輸出,姚漣開始有些吃不消了,但看宮卿鐸還沒什麼反應,也就緊咬牙關,忍着丹田處的痠痛,繼續給宮卿鐸輸入內力。
“呃,”良久,從宮卿鐸嘴中發出了一道若有若無的**,聽到這聲音姚漣再也堅持不住了,身體不受控制地跌向地面。
額,不疼?姚漣一陣疑惑,擡頭一看就見是宮卿鐸抱住了自己,臉色依舊是那麼蒼白,不過嘴角卻帶着一絲淺淺的笑意,“小師弟。”
倆人對視良久,誰都沒有出聲打擾這安靜的時刻,周身的樹葉被風這一吹沙沙作響,倆人依舊一動不動,好似完全融入了這場景一般。
這畫面安逸至極,就在兩位主人公都不願將之打破之際,一旁的女子緩緩走了過來。
女子姣好的身材僅由一塊破布遮掩,不少地方都是裸着的,潔白的肌膚格外引人注目。
“公子,你,你沒事吧!對不起都是蓉兒的錯。”說着竟嗚咽起來。
宮卿鐸對女子笑了笑,勉強站起身,又將已經脫力的姚漣扶起來,才道:“無事,麻煩姑娘擔心了。”雖然宮卿鐸也挺厭煩這個姑娘的,但他一個大男人還真不好意思欺負一女人。
姚漣哼一聲,把頭扭到了一邊,小聲嘟囔道:“既然知道你有錯,還不快滾,待在這裡作甚?”
聽到姚漣此番話,女子臉一白,瞪了姚漣一眼後又可憐巴巴地看向宮卿鐸,“公子公子,蓉兒是被那惡人掠來的,對這裡一點兒也不熟悉,不知公子能否送蓉兒回家?”
姚漣在翻了一個白眼,真能扯淡,內心不受控制地浮現上來一句話,當了**還特麼要立牌坊。
“這,這……”宮卿鐸猶豫了,看了蓉兒一眼,又看了一眼自家小師弟,良久才道:“額,這樣吧,宮某就送姑娘一程,不過……”
姚漣聽到那一句就彷彿炸藥的引線被點燃了,人瞬間就火了,也不等宮卿鐸說完,指着宮卿鐸怒道:“行,宮卿鐸,你還真特麼是個好人啊,去吧,去送她吧,別再回來找我了!我們倆徹底散夥了!”
姚漣說完也不管宮卿鐸要說什麼,徑直跑出小樹林,騎上拴在一旁的馬,縱馬狂奔。
風打在臉上,刮的有點兒疼,姚漣內心此刻就彷彿燃燒着熊熊怒火,該死的宮卿鐸,你明顯知道那個女人對你沒安什麼好心,你還答應她送她回家!你還真是好樣的!滾吧!別回來了!枉費老子拼命救你了!沒心肝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