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寵毒王妃
連成謹煜對着她笑,還是淡淡的笑,嘴角的弧度依舊是那麼地好看,陽光灑在他的身上,給他鍍上了一層金,平增了幾分迷離的美。『可*樂*言*情*首*發』
梅樹的枝頭,那漂亮的雪花,幾乎也仰慕着這地上的絕美少年,接着一陣清風,簌簌落下,朝着他落下,落到他的胸前,盈盈地粘住了少年的衣襟,消融……消融……消融……
妄圖融進他柔波一般的心胸……
可是,梅花啊,你可曾知道這個你愛慕的少年,本就沒有心。
“雲兒,你別這樣!你不是沒事嗎?有我在,不會讓你有事的。”
他站了起來,一邊笑,一邊朝她走來。
“你不是沒事嗎?有我在,不會讓你有事的”,又是這句話,這句話,她整整聽了九年了,每次,他在利用完她之後,都這麼說。
她木木地站着,他慢慢地走近,拉起她的手,側着頭,對着她笑。
“雲兒,別露出這種表情,別胡思亂想,這些……並不合適你……”
他一邊理着她的頭,一邊溫柔地說着。
“那什麼合適我呢?”她問他。
“笑。”他深深地凝視着她,溫柔地說道,“我喜歡看雲兒笑,開心地笑,單純地笑,什麼都不想,只要笑就可以了,其他的一切,我自會安排……”
“像這樣嗎?”她擡起頭,對着他露出一個甜美的笑,烏黑的杏目亮晶晶的,很好看。
“對,就是這樣!”
他滿意地答道,然後抱住她,摩挲着她嬌-嫩的肌膚,他似乎很喜歡這樣抱她,以前,他就經常這樣抱她。
“雲兒,無論生什麼,你都不應該胡思亂想,你要相信我!”
現在的他,聲音也是柔柔的,但是,他的柔和與連成謹華的柔和不一樣,不知道爲什麼,只要聽到他這樣的聲音,她那顆狂跳的心,就安定下來了……
原本的暴躁,怒氣,就消失殆盡了!
相信他?
她知道,她不能,他很少和她說過實話,她要怎麼相信他呢?
可是,她卻沒辦法去責備他。
這麼近距離地看着他,她的那些忿忿,她的那些不平,她的那些委屈,全都消失殆盡了,那一句句想要質問的話,也就永遠地爛在了她的肚子裡。
不要問爲什麼會這樣!
只要連成謹煜站在端木初雲的面前,她的心就算曾經在冰窖中待過數千年,也會瞬間融化!他,就是她的劫難……
飛蛾撲火,粉身碎骨……
可她就是願意……
傻吧……女人……就是這麼傻……
無論是學醫學的,還是研究哲學的……
端木初雲、端木初雲,你知道你多麼沒出息嗎?你知道此時有多少女同胞正在唾棄你的所作所爲嗎?
可是,我懂你!
三年,三年前,連成謹煜就給你下了蠱,你早已中了他的蠱,深深淪陷,無法自拔!
你明明是那麼地清醒,你明明什麼都知道,可是,你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你……算了吧……你已經沒救了。
寒冬十二月,陽光難得的明媚,梅花樹下,那少年對着少女,笑得那麼燦爛,那笑容很溫柔。
那溫柔,很溫暖,也很……致命……?
雪,下了又下,一場比一場大……
冬日,就是冬日。
北方,就是北方。
又是一個雪後的晴天,化雪的時候特別的冷,房間裡壁爐中的火燒得很旺,是以此時端木初雲並不覺得太冷。
她坐在桌前,手裡捧着小手爐取暖。
她的前面擺着一本書,這是一本關於煉丹的書籍。
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有電腦!
電腦是個好東西,只要點擊鼠標,便可以帶你進入另一個世界,裡面你照樣可以解除到各種各樣的人、事、物,五彩繽紛,色彩斑斕,永遠不會寂寞……
但是,這個時代不一樣。
電腦是肯定沒有了,不過,沒有電腦,有書籍也是好的!只是……這些書籍實在太無趣了,端木初雲作爲一個理科生,讓她啃那些政治性濃郁的正史,就像讓一個文科生去背煩人的化學方程式,那是多麼地可怕!
可偏偏連成謹煜的書房裡,除了史書,還是史書。
史書,她沒興趣。
翻了半天,唯一讓她感興趣的便是一本叫做《丹經》的書籍,這本書是一個道士寫的,講得都是一些煉丹的方式以及注意事項。
“雲兒。”
一聲溫潤的男聲在她身後響起,不用看便知道是誰了。
“連成謹煜……”轉過頭來,對着他笑——他說,他喜歡她笑。
“冷不冷啊?”
他走過來,牽起她的手,大概是想給她溫暖,可事實上,他的手竟然比她的手還要涼幾分。
“給你。”端木初雲將一個小手爐遞給他,“外面冷吧,不過,裡面還好。”
她淡淡地說着。
“雲兒,跟我來。”
他捂了一會兒手爐,感覺自己的體溫不會讓她覺得涼了,便牽起她的手。
“去哪裡?”她問道,聲音很平緩,似乎並沒有什麼好奇心。
連成謹煜沒有說話,拉着她往偏廳走過去。
他帶她鑽過臥室和偏廳之間的珠簾,珠子在他們身後輕輕地撞着,出“沙沙沙”的聲音。
來到偏廳,他很熟練地找到玄關,輕輕轉動,那扇雪白的牆壁便輕輕移開,裡面……自然是別有洞天……
端木初雲第一次來到這個地方,環顧四周,便不難現這是一間密室,裡面有一張紫檀木做的書桌,旁邊的書架上井井有條地擺着很多書籍,這裡,大概是連成謹煜的書房吧。
不過,對於這些,端木初雲一點也不意外。
連成謹煜是什麼人,就算他在他們端木家皇宮造了有一條通往東宮的密道,她也會認爲那是理所當然的。
“雲兒,這些書,我想你應該會感興趣。”連成謹煜指着書架上的書,對着她說道。
在他的注視下,端木初雲走近那些書架,隨手拿了一本書,翻了兩下,現竟然是醫書。
把這本書放回去,她又連續抽了幾本,都是不同類型的醫術……
“雲兒,以後你沒事情做,就來這裡看。”連成謹煜淡淡地說着。
“這裡?”端木初雲挑了挑眉,在密室看書?
密室的空氣一般都不大好,這似乎不利於健康。
“這裡不是密室。”連成謹煜對着端木初雲說道。
“不是密室?”
她不解,明明她是看他轉動玄關,轉開了一面牆才進來的,這不是密室是什麼?難道她又被二十一世紀的電視劇誤導了?
“真不是。”連成謹煜走過來,拉起她的手,待她拐過一個高大而又厚重書架。
書架後面竟然是窗戶,連成謹煜放開她,伸手去打開窗戶,然後對着她笑道:
“雲兒有見過有窗戶的密室嗎?”
涼風透過窗戶鑽了進來,有些冷,讓人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連成謹煜一手將端木初雲納入懷中,讓她靠着他溫暖的胸膛,另一手講窗戶關了起來。
“的確沒聽說過密室有窗戶。”
端木初雲在她懷裡輕笑着。
“所以,這不是密室。”
“那爲什麼要用牆做門呢?”端木初雲不解。
“父皇的主意。”連成謹煜環着端木初雲的腰,說道,“我連成帝國的皇子,在十歲那年都要離開母妃,住到自己的宮殿中去,父皇在我們每個人的宮殿中都做了這麼一個類似於密室的房間,他要我們把自己最珍貴的東西藏在這裡。”
“最珍貴的東西?”
“恩,最珍貴的東西。父皇通過這個方式,來看看我們這些皇子們,哪個比較有志氣,哪個比較能成大業。”連成謹煜笑。
“所以你就收藏了這些醫術,來告訴大家,你一心求醫,麻痹你們的兄弟們,讓他們以爲你不是他們的競爭對手之一?”端木初雲問道。
連成謹煜依舊淺淺地笑着,他把頭埋在她的間,問着她身上淡淡的香:
“雲兒,和你說過了,我不是漁人,對鷸蚌之爭一點興趣都沒有。”
他的聲音依舊是很淡,彷彿遊絲,又彷彿飛絮……
“是嗎?”端木初雲沒有多說什麼。
但是,她的心又開始莫名的難受。
他,怎麼可能對皇子之間的鬥爭沒有興趣?
她可沒忘記不久前,她成了他對付連成謹言和連成謹華的棋子……
沒興趣?
怎麼可能?
“雲兒,你怎麼整天呆在房間裡?其實,我們連成帝國的皇宮有很多美麗的地方。”連成謹煜的聲音在她的耳畔響起,“你應該多出去走走。”
“我不喜歡出門。”端木初雲淡淡地說道,“我在峨眉山的時候不是也天天待在寺廟裡嗎?”
“如果你天天待在寢宮的話,你怎麼可能會遇到我呢?”連成謹煜挑眉,“我的雲兒,可不是那麼嫺靜的人。”
他寵溺地點了點她的鼻尖,說道。
不可否認,他很瞭解她,他總能輕易地看透她的本質,或許,從他們第一次見面之前,他就已經看透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