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無人能解!
司空浩瀚和雲秋承都看着雲秋晨,雲秋晨一天比一天消瘦,以前那個活潑的,四處闖禍的雲秋晨,現在每天都只能躺在這裡,大家的心裡都不好受,要是可以,他們寧願這蠱是種在他們身上的,也不願意,這蠱是種在雲秋晨的身上的。
無霜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開口說道“哦,對了,我知道,江湖上還有兩個人能解開這蠱。”
“誰?”
“是誰?”大家聽到無霜這麼說,都湊過來,看着無霜,將全部的希望都寄託到了無霜的身上去了。
“一個叫鬼汐,還有一個叫魂煞,但是這鬼汐性子很孤僻,不擅長和人交流,而魂煞好像和鬼汐有什麼過節,關係不是很好。”
大家聽到無霜這麼說,這纔想起來,之前,他們怎麼都將這倆人忘記了呢。
“鬼汐,別忘了你終究只是一個女人!”魂煞輕挑着眉,用蘭花指摸摸自己的鬢角。
“女人又如何?女人就不能打江山了嗎?女人就不能有野心了嗎?你別忘了,沒有我當時救你一命,也沒有你的今天!”鬼汐不屑的說,她最討厭的就是性別歧視。
“不錯,本座的命是你救回來的,但是這不代表本座就會任你擺佈,處處讓着你!”
“魂煞,既然你和我的目標是一樣的,不如。。。。。。我們合作吧!”鬼汐想起那個明日之珠,一時來了興趣。
“哦,怎麼合作?說來聽聽?”魂煞似乎也來了興趣。
“很簡單,你去籠絡一下逍遙王,讓他爲你賣命。”
“鬼汐,你是逗我的吧。”江湖上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這逍遙王爲人很高傲的,一般人想要見她一面都是很難的。
“你看我這樣子,像是開玩笑的嗎?”鬼汐挑眉,開口問道。
“那你呢?”魂煞是打死也不相信這個女人就這樣把機會讓給他,這麼多年他還是那麼的瞭解她。
“我要救的人躺在棺材裡呢!”鬼汐眼睛一眨不眨的朝墓地看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說鬼汐啊,你似乎忘記本座出現在這裡的目的了!”魂煞像是聽到什麼大笑話一樣的狂笑。
“我當然知道你的野心,不過活人比死人有用的多。”
“哦?爲什麼不是你去找活人,我救死人?”
“因爲,你救不活她,她身中奇毒!”
“本座救不活,難道你就能讓她死而復生嗎?”
“當然,我鬼汐別的本事沒有,就是醫術高明瞭一點,武功強大了一點,救活一個死人對我而言,簡直易如反掌啊!”
“哈哈哈。。。。鬼汐不愧是鬼汐,真自信!”
“當然,我鬼汐從不做沒把握的事。”鬼汐自信滿滿的說。
“好,就按你說的辦。”魂煞說完一個縱身消失了。
鬼汐看着墓碑上寫着的耶律美川幾個大字,嘴角上揚,耶律光文,這次,我看你要拿什麼感謝我。
“嗯。。。。好玩。。。。。真是太好玩了,老孃玩上癮了!”鬼汐戲虐的學起魂煞那極其妖媚的聲音說起話來。
說完一個縱身從半空中飛下來,盯着墓碑上娟秀的字體看了好半響。
“你是誰?你在這裡做什麼?”幕地,一個聲音冷冷的從鬼汐的身後響起。
鬼汐沒有說話,嘴角微微上揚露出好看的弧度,然後手在自己的臉上晃幾下,變了一副臉孔,緩慢的回頭,看着身着白袍子,頭暗紅色長髮,未綰未系披散在身後,光滑順垂如同上好的絲緞,秀氣似女子般的葉眉之下是一雙勾魂攝魄的深紫色瑰麗眼眸,眼角微微上挑的男子。
“本王在問話,快說你是誰?”
鬼汐一步一步的緩慢的朝司空浩睿走來。
“同樣的話本王不想說三遍!”
司空浩睿霸氣凜然的給人一種不容小視的氣場。
“王爺。。。。。”鬼汐纔開口說倆字,司空浩睿就感覺頭一昏,暈倒在地。
“鬼汐不愧是鬼汐,連攝政王都敢下迷魂藥!”魂煞神不知鬼不覺的站在了鬼汐的身後,悠悠開口。
“魂煞不愧是魂煞,嚇人都有獨特的方式!”鬼汐不甘示弱的反駁回去。
“你---不是離開了嗎?”鬼汐轉而一臉警惕。
“本座是回來看你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魂煞假裝很有誠意的說。鬼汐用手撕下臉上的一層皮,露出本來的面目,猙獰的面具下,是一張小巧精緻的臉,顯得清秀又可愛,可與她毒辣的性格完全不符合。
“就憑我鬼汐的本事,挖開這個墓不費吹灰之力,你覺得我會需要有用你幫忙的地方嗎?”她不屑的看着魂煞一字一句的吐出來。
“也對,看來是本座想太多了,不過。。。。。既然本座來了,就助你一臂之力吧,兩個人再怎麼說也比一個人的力氣大些!”
“魂煞,你--似乎忘記遊戲的規則了!”鬼汐有些不悅的提醒。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鬼汐,這世界還有啥是講規則的,你太天真了!”魂煞說完伸手一推,墓碑和上面的一團土瞬間倒戈。
“魂煞,你的功夫卻是不錯,但是我忘記告訴你了,這個墓是需要咒語的!”鬼汐嘴角上揚,他就算把墓碑推到也不起什麼大作用。
“哦,本座倒是要瞧瞧,需要什麼咒語。”
“這是皇上請道士下的帝王蠱!”
“所以呢?”
“誰想打開第一王妃的墓穴,都會遭到幻像魔的報復,死無葬身之地並且禍及全家、全族。所以,真正信奉法王妃的臣民,是永遠都不會動盜墓的念頭的,無論貧窮貴賤,都會遠遠避開幻像魔的侵擾。而它的主人,偉大的攝政王妃,也會施加咒語在幻像魔的身上,讓它分清敵我好壞,不得濫殺無辜……”
“有意思,有意思啊,你就不怕幻像魔的侵擾?”
“怕?我鬼汐什麼時候怕過這些?”
“所以,這裡不是王妃的墓地,而是皇上弄得一個假象?對不對?”
“終於開竅了,不算笨嘛!”
“你。。。又是怎麼得知這一切的呢?”對於鬼汐說的他一個字也不相信,他的直覺告訴他,鬼汐之所以這樣說就是爲了擺脫他,他沒那麼笨,纔不會上當。
“你忘了我鬼汐是何許人嗎?只要我想知道,就沒有不知道的事!”
“不可能,鬼汐,你想要擺脫我,也不至於說這樣的謊言來騙我,連三歲小孩子都不相信的謊言,你憑什麼認爲我魂煞會相信?別忘了,這耶律美川是攝政王的王妃,而不是皇上的妃子,皇上爲什麼要大動干戈,弄這些子虛烏有的事情出來?”
“這個問題問的好,下次見到皇上,我們去問問皇上爲什麼要這麼做,現在,你可以離開了嗎?”
“那麼,攝政王妃的墓地在哪裡?”
“我--爲什麼要告訴你?”鬼汐靠在魂煞的耳邊,緩慢地說。
“鬼汐,咱倆都認識多少年了,你這點把戲就不要用在本座的身上了。”魂煞一隻手擋在鬼汐的嘴邊,戲謔的對鬼汐說着。
“什麼把戲?”
“迷魂記!”
“哈哈哈,看來知我者莫若魂煞!”
“只要你告訴本座攝政王妃的墓地在哪,本座就離開,不再插手這些事。”硬的不行,魂煞就來軟的。
“就算你插手我也不怕,因爲你不知道咒語是什麼!”鬼汐一臉自信的對魂煞說,魂煞的人品她再清楚不過了,又怎麼可能上這些當。
鬼汐說完一個縱身消失在墓地,留下一臉錯愕的魂煞,好半響纔回過神來,怒罵一聲“鬼汐,本座跟你勢不兩立!”然後一個縱身消失了。
鬼汐一直走,直走到一樓走廊盡頭,在一根兩人合抱粗的滾圓石柱前停下。她嘴角上揚,悠悠的轉過身,仰頭大笑,“天下都是我鬼汐的,哈哈哈。。。。。”說完她興奮地搓着手,來回踱步,左拳狠狠地在石柱上捶了一下,發出“嗵”的一聲。
石柱內部發出“叮”的一下通往密室的門開了,緊跟着石壁左右分開,露出一架狹窄的兩人通道。構造非常精密複雜,鬼汐迫不及待的進去,立刻,門迅速關上,只剩下一片漆黑。 四周的空氣充滿了陰森冷清的味道,不知從何處傳來水珠滴落的聲音,驀的側面有人低聲拍了一掌,發出木然的“噗”的一聲,像敲響了一個乾癟的破鼓。
鬼汐吃了一驚,雙臂發力,先橫向護住心臟和下檔要害。發出聲音的地方是個稍微凹進去的石龕,正是燈光照不到的死角。石壁上的苔蘚極厚,散發着碧油油、溼漉漉的光芒。一雙灰色的死氣沉沉的眼睛,正靠在苔蘚邊,空洞地盯着鬼汐。
乍看上去,這雙眼睛極爲古怪,大而深凹,沒有常見的黑眸和眼白,只是毫無生氣的一片灰色。鬼汐感覺自己在大眼睛的逼視下,呼吸漸漸急促起來,猶如在幾千米的地下古墓裡,給皮肉腐朽風乾的木乃伊死死盯着,渾身毛骨悚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