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暮是想讓羣臣人人都罵她禍水妖姬麼!
沐七無奈拂額,也罷,他想像小狗撒尿似得宣誓佔有權,便由他去吧。樂—文
做個妖姬有何不好?總比這副身子原本揹負屈辱,慘死在瘟疫谷裡被世人遺忘的命運好得多。
想着想着,沐七實在睏乏得厲害,渾身上下的關節都叫囂着痠痛和疲倦。
她尋了個舒適的姿勢,眼簾漸漸合上……
睡飽了纔有精神對付楚雲暮那隻分分刻刻想吃掉她的黑心妖精,他若再糾纏下去,她便用上最近修習的夢魘咒讓他昏睡一整夜!
昏昏沉沉間,沐七覺得後頸一涼,像是一根冰涼的手指,撩撥開她的衣領,漸漸拉下……
她立刻睡意全無,警惕地側身避開楚雲暮的魔爪。
這傢伙真是越來越放肆了,滿腹壞水就算了,滿腦子也儘想着做壞事!
可她意識到有些不對,全身酥軟,尤其是脊柱的地方使不上力氣,宛若無骨。
“主子,一切準備妥當。”一個陌生的女聲響起。
“好,莫傷及她,不然,你我有十個腦袋都擔待不起!”另一個冰冷低沉的女聲響起。
沐七試着拿起牀邊的踏雪劍,奈何她不止起不了身,就連眼睛都無力睜開!
這些人是怎麼潛入高手衆多的攝政王府的?又是怎麼避開十三殺統領和府中暗衛的眼線,光天化日之下潛入新房的?
說不定她們又是楚雲暮的敵人,前來此又是爲了抓她引楚雲暮上鉤。
她不禁在心底哀嘆,天啊,楚雲暮的仇家遍佈四海,她這婚後生活可不用擔心枯燥乏味了……
如今楚雲暮前去應付鎮南王雲戰遠那個狡猾難纏的老狐狸,估計一時半刻回不來,她此刻只能自救!
屋子裡傳來一陣細碎的聲響,像是骨頭碰撞的詭異聲音。
“主子,她既不會遁身也不會鎖骨,屬下探過她的脈象,她的武功不低,恐怕不久就會恢復意識清醒過來。我們只能用金縷衣帶她逃出衆人視線了。”一個女子道。
“好吧,按照你說的去做。”那個女頭領頓了頓道。
沐七把頭偏在一邊,假裝沉睡,裙子下的左手握緊了小指上的護甲,在掌心用力一劃。
好在她全身上下還有左手能動,自救的法子不是沒有。
鮮血從掌心流出,染上她豔紅的琉璃裙襬和大紅的錦被。
在薰香的掩蓋下,這股淡淡的血腥氣味很難被人察覺,可對於最喜歡以她鮮血爲食的蛋花來說,它那顆小鼻子就是在十里之外也能嗅到她的方位,立即順着精準方位飛奔過而來。
噌噌!
被子裡鼓起一個包,那個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蹭到沐七的手邊。
下一刻,錦被被某物的牙齒咬出個完美的圓洞,一顆小小的頭上帶着金黃印記的小腦袋探了出來。
若是往常,沐七見到蛋花鑽進她的牀還咬破了她的喜被,一定會提起蛋花,拿圓蔥抹它的鼻子,讓它打一天的噴嚏。
可現在見到危急之下英雄救美的蛋花,她油然而生出一股膜拜之感。
她把手指送到蛋花的嘴巴前,示意它下口。
蛋花頗爲狐疑地盯着沐七,用小鼻子嗅了嗅她的手指,發覺她中了毒,才一口咬下去。
蛋花的唾液有解毒的功效,沐七感到一股暖流入體,四肢漸漸有了力氣。
她保持着閉眸不動的姿勢,暗自等待氣力全恢復的那一刻。
那些人似乎在她身上套了件薄涼柔軟的物甚,就像是一層流動的水罩在周身。
沐七睜開眸子一角,瞄到眼前之景。
六七個白衣女子將她包圍起來,她們個個身着異族服飾,臉上白紗覆面,讓人根本看不到她們的真容。
聽聞璇璣國奉聖女教爲國教,供聖女爲神,難不成這些女子來自璇璣?
趁她們爲她穿好身上的東西之際,沐七在掌心凝足內力,猛地一掌出手,將距離她最近的女子打退數步。
緊接着,她拔出踏雪劍,按動劍柄的寶石機關,用力一甩。
短劍瞬間變成三尺長劍,劍光凜凜,帶着冷銳的殺氣。
沐七用餘光打量四周,發現門窗被蠶絲一樣的東西封住,想必這些人想那這東西起到隔音效果。
可如此一來,這些人就是作繭自縛,如何出的去機關重重的攝政王府?抑或是她們有更高明的法子?
“膽敢擅闖攝政王府,又偷偷進新房綁架王妃,你們真是活得不耐煩了,想嚐嚐剝皮削骨的滋味。”沐七伸手撫過劍身,幽幽道。
沐七低下頭,眼前一震!
她的身體在那層薄薄的紗衣下,竟然像消失了一般……
原來那人口中的金縷衣有隱身的效果,她還是一次見到如此神奇的物事!
“我們無心冒犯,只想請王妃去見一個人。”爲首的女子開口道。
“是誰值得本王妃在大婚之日丟下夫君,揹着逃婚的罪名前去探望?”沐七冷笑道。
“此人是……王妃的母親。”那女子道。
“笑話!”沐七手中的長劍指向對方,笑了幾聲道:“本王妃的孃親早就在十幾年前撒手人寰,丟下本王妃一人在丞相府過着下人不如的日子。對於這樣一個見都未見的孃親,存在或不存在對本王妃來說,沒有絲毫意義。你們覺得本王妃會蠢到答應你們去見一個死人麼?”
那女子望着眼前身着大紅嫁衣、烏髮垂散肩頭的女子,不由得有些怔了。
她的笑容傾國傾城,簡直就和那人的一模一樣!
她真的是……聖女神蕪流落在外的女兒?她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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