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玉蟾蜍,能解萬毒,中毒的毒蛇萎靡不振,虛弱的蟄伏在水潭邊上,等待着體內的碧玉蟾蜍,消除淤積在身上的劇毒。
“毒蛇停止了動作,看來蟾蜍確實是毒果的解藥,可是就只有一隻碧玉蟾蜍,如今被毒蛇吞食,自己要到哪去再找一直碧玉蟾蜍替媚琪解毒呢。”從毒蛇的行動中,林釗總算是爲汪媚琪尋到了解毒之法,可是這解毒的藥方卻不知該如何捉取。
林釗正思考着問題,這時毒蛇的蛇軀產生了異變,黑色的毒氣隨着蛇鱗片的舒張,從毒蛇的體內流出,形成粘稠狀的污垢,被強制排出。
經過排毒的毒蛇,獲得了毒果的精華,一道道微弱的光芒逐漸的擴散,匯進蛇軀,滋潤着它的身體,只見毒蛇快速變化,一層層死皮在體表堆積,而後化爲已成薄膜,包裹着毒蛇新生的軀體。
毒果之所以爲劇毒之物,便是因爲其中含有天地之精華,不能隨意的交於生靈,要想獲取,就必須要經歷磨難,故而纔會有毒性物質與精華同在。
本就粗長的毒蛇,在天地精華的作用下,脫去死皮,重獲新生,光溜溜的體表,上面生長着碧綠的菱形鱗片,晶瑩透亮散發出非凡的光亮。
“毒果之中竟然真的存在奇特的藥性,可以促進境界的增長,這毒蛇得此造化,可謂是大機遇啊,若是這山中的奇花異果都有如此神效,等到自己找到了解毒之法,那豈不是賺大發啦。”見到毒蛇的變化,林釗猜出了蜀山絕地中的一些秘密。
林釗一邊感嘆,一邊繼續觀察着變化的毒蛇,毒蛇蛻變之後,興奮不已,原地飛舞,竟然跳起了蛇舞,晃動着蛇軀,十分有趣,可惜,林釗擔憂着中毒的汪媚琪,無心欣賞。
毒蛇歡歌熱舞,跳的火熱,這時它的肚腹忽然鼓脹起來,似乎裡面有什麼東西真在掙扎,感受到了腹部的脹痛,毒蛇停止了熱舞,腹部收縮,血口一張,碧玉蟾蜍從蛇口中跳了出來。
逃離蛇口的蟾蜍不再害怕,安穩的趴在毒蛇的面前,朝着眉飛色舞的毒蛇呱呱亂叫,似乎在控訴毒蛇將自己吞進了肚子了,而毒蛇就像一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小屁孩,吐着蛇信,立在原地,靜靜的聽着碧玉蟾蜍的叫喊。
“咦,這是爲何?”看着眼前的景象,林釗驚奇不已,何時遇到過毒蛇會吐出吞食的食物,而且事後還這麼乖巧的聽候着食物的控訴。
汪媚琪雖然中毒,卻並未陷入昏迷之中,看着眼前的景象,聽到林釗的疑惑,忽的張了張無力的櫻脣,柔弱的說道:“林釗,這毒蛇和碧玉蟾蜍是一對好友,只是毒果本來歸蟾蜍所有,卻硬是被毒蛇搶了去,毒蛇沒有解毒之法,若是碧玉蟾蜍得知毒蛇的背叛,肯定不會爲它解毒,所以毒蛇只好把碧玉蟾蜍困在自己的肚子裡面,強迫它替自己解毒。”
“媚琪,你能夠聽懂動物的話語?”聽到汪媚琪的解說,林釗甚感疑惑,好奇的詢問道。
“嗯,林釗,聽懂動物的語言,是我們妖族基本能力,因爲在我們妖族還沒有化出人形之前,有很多都是以動物的形態存在,它們口不能言人語,自然只能說動物的話語,這種能力逐漸傳承,最後成爲了每個妖族必會的基本能力,自從我有意識開始,我就能夠聽懂動物的話語。”雖然因爲中毒而導致身體虛弱,但是汪媚琪還是細心的爲林釗解釋着。
“哦,妖族還真是神奇,由動物的形態,修煉成人,那媚琪你們以前是以什麼形態存在的呢?”聽到汪媚琪的解說,
林釗忽然想起了書籍上所說的妖怪修煉成人的說法,可是在之前林釗只想着眼前的絕色佳人,卻忘了妖族似乎還有這麼一說,直到方纔,被汪媚琪這麼一說,纔回想起來。
“嗯,碧玉蟾蜍就要跑啦。”問及出身,汪媚琪趕緊轉移話題,看到就要離開的蟾蜍,趕緊出言提醒。
在汪媚琪的催促下,林釗細心將她放置一旁,而後朝着跳向水潭的碧玉蟾蜍。碧玉蟾蜍動作迅猛,快速的靠近水潭,見此,林釗運轉御風之術,腳下雷厲風行,如同飛人,嗖的一下,飛快的奔向碧玉蟾蜍。
蟾蜍再靈敏, 卻也逃不過金丹期的林釗的反應速度,林釗身姿靈活,如同剛纔的毒蛇,眨眼就靠近了碧玉蟾蜍,蟾蜍這時剛好懸浮在空,結果被林釗大手一揮,就抓在了手中。
“哈哈哈,媚琪,你中的毒有解藥啦,你以後可以隨意的吃蜀山的果子啦。而且還會有巨大的和收穫哦。”抓出了碧玉蟾蜍,林釗激動不已,嬉皮笑臉,好像中了五百萬的土老冒一般。
“呱呱”被林釗突然捉住的蟾蜍,不停的叫喚,就向剛纔一般,在控訴着林釗的罪過。
林釗懶得理它,大手一抓,緊緊的握在手中,來到汪媚琪的身邊,望着病怏怏的汪媚琪,心痛不已,趕緊說道:“媚琪,碧玉蟾蜍到手啦,我該怎麼爲你解毒呢?是不是要向毒蛇一樣,吞進肚子裡在張口吐出來啊。”
“當然不是啊,豬頭,我能夠和它交流啊,你把它的頭部面對着我露出來,我要和交流一番。”
林釗不敢遲疑,按照汪媚琪的要求,趕緊的放開了捂着的雙手,一雙碧綠的蛙目露出,驚恐的望着眼前。
“呱呱”美麗不可方物的絕代佳人,此刻變成了一個可愛的小女孩,學着蛤蟆的話語,呱呱的叫喚着眼前的蟾蜍。
蟾蜍受到觸動,先是驚訝的用蛙腿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事情,而後蛙腿撓着腦袋,張開了大嘴,咕咕的聲響,不斷的迴應着汪媚琪的叫喚。
一蟾蜍,一佳人,兩個生物,詭異的在林釗的面前,呱呱亂叫,進行着交流,林釗看的驚奇,不由感嘆:“世事真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