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王開起玩笑來真的一點都不好笑!
想到上次他將她抹他脖子的事散出去,直接引起了民憤,若是如今別人知道她住了雲王府,大抵宰相府會被臭雞蛋埋了。
“過些日子西番王子將會來大懿朝見聖上,那時宮中事務必然增多,你能避則避。”他驀地轉了話題,成功引開她的注意力。
曲向晚一怔:“西番?就是那個位於大懿西北的西番國麼?”
“西番原本是個部落,多年前出現一位天才將領,帶領西番南征北戰,最終成了赫赫西番國。西番崇尚武力,喜好騎射。而大懿亦是馬背上得來的天下,因此西番來訪,會有一場武鬥大會,角逐出最優秀的戰士,這表象不過是切磋,實際卻關係兩國顏面,自然都分外重視。”
“這些基本無關太醫院吧……”曲向晚對於這個國家陌生的很。
“每次武鬥大會都會出現許多受傷戰士,太醫是必定在邀請之列的。”他望着她,一雙眸子好似被月光暈染,讓那雙本就聚斂天地風華的瞳眸越發動人心魄。
曲向晚挑了挑眉道:“這也算是盛事一場,我避什麼?”他溫聲道:“下毒事件,以及上一次暗箭事件的幕後主謀都不曾現身,而武鬥場恰是個出手的好地方。”
曲向晚心中一動,深以爲然。
上一次的暗箭事件一直都是個謎,那人有何目的,爲什麼要這麼做,和她有什麼仇恨都不得而知,武鬥場確實是個好出手的地方,借刀殺人再容易不過了。
“……你這麼關心我做什麼?我心眼眼多,會多想的啊。”曲向晚移開目光,這纔想起自己還被他抱在懷裡,便覺得有些不自在。
他輕輕一笑道:“那便多想一些,本王不會介意。”
“……”什麼人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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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濯受創鉅大躺在藥桶裡一動不動,玉痕懶洋洋靠在一側道:“不就捱了幾刀子麼,要不要擺出一副要死的樣子啊!”
藍濯吐出兩個字:“去死。”
青蕪雙手環胸蹙眉道:“那幾個混蛋我找人搬了,紫靈將他們剝到骨頭總算查出些東西來。”。
玉痕打個寒顫:“紫靈那個bt!”
紅鸞道:“不要被紫靈聽到了,否則小心你也被剝了。”
玉痕嘴角抽了抽道:“沒天理啊,女人也這麼野蠻,你們看到曲向晚給藍濯療傷了嗎?只有bt才那樣看病!”
藍濯道:“沒天理。”
玉痕拍了拍他的臉道:“有沒有覺着胸口少了幾塊肉啊?有沒有覺着自己一條胳膊皮開肉綻啊?恭喜你,感覺對了!”
青蕪凝眉道:“那些人雖然來自不同地域,但最近吃的伙食都是一樣的,這說明他們是一個組織內的。而他們吃的米飯居多,應是來自江淮以南的組織。上一次我們的人潛入遺夢閣,已經傳來了消息,並非是遺夢閣的人。”
紅鸞嘆息道:“都怪藍濯,若不是你要死不死的,我也不會闖入主子房間,擾了主子的好事!”
玉痕懶懶的拍了拍藍濯的臉道:“你這張死人臉,以後是不是真的死了,真他媽難猜啊!”
藍濯吐出兩個字:“去死。”
青蕪擰緊了眉頭道:“不是遺夢閣,敢截殺藍濯的人,江淮以南誰這麼大膽子?那米微有些粗糙,夾雜着生牛肉。食物辛辣。另外那些人血氣太剩,衣上除了血腥味,汗臭味,還有一絲胭脂氣,可見他們去過花柳巷……”
紅鸞愧疚道:“主子想必心中怨恨我,我應該去主動認錯纔是。
玉痕一手託着腮道:“藍濯,你可以不間斷重複去死兩個字,否則我會以爲你真的死了……”
青蕪眉頭凝的更深道:“我說,你們有沒有聽我說話。”其他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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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肆明顯熱鬧起來。
異國番邦之人相貌與中原容貌頗有不同,譬如中原人眸光或者是黑色,或者微微偏黃,而西番眸光微微泛藍,且體型高大健壯,孔武有力,衣着打扮更是奇特,甚至有人裹着半個膀子,露出刺着虎頭的皮膚,驚得市肆上的女子連連驚呼。
每每至此,這些人便會放聲大笑,笑聲奇大,震耳欲聾,笑聲裡的嘲諷不言而喻。
在他們眼裡,中原的男人不像男人,女人卻更像女人。
自然,在他們眼裡,自然不將中原的男人放在眼裡,而中原的女人則成了他們眼中的獵物。
曲向晚瞥了一眼一個西番男子,輪廓較之中原人更爲立體,眼眶更深,鼻樑又高又挺,服飾只講究便利,不講究美觀。
帝都繁華鼎盛,如今太平盛世,百姓自然將心思用來研究這些生活享受之上。
女子爲了讓皮膚更加嬌嫩,研製出了各種脂粉,更有各類妝容百花齊放,例如桃花妝,梨花妝,牡丹妝……服飾更是千變萬化,色澤絢麗,無不展現女子的窈窕之態,婀娜之美。
而男子則是崇尚倜儻風流,玉樹臨風,風流天下的薛廣華薛仁兄更是爲廣大男子樹立了一個豔麗的表率,自詡風流的男人無不模仿,只因他手握一把玉扇,姿態翩翩,便可俘獲千萬女子的芳心,立時玉扇暢銷帝都城,幾乎斷貨。
據說也是因此,致使帝都城退婚率普遍走高,女子們提起薛廣華當真是又愛又恨!那些男子學習他倜儻便也罷了,更是學習他的風流,至此花街柳巷,流連風月,只以爲放浪形骸便自以爲是薛廣華了,卻不知薛仁兄,身份尊貴,容貌絕頂,才情出衆,更有一顆待任何女子一視同仁的心!即便你豔絕天下,即便你醜女無敵,然只要是女子,薛仁兄都會毫不吝嗇的獻出他的柔情!這一份風情卻是別人無論如何也學不來的。
再說太子殿下,先天脣若塗丹,形態肆意慵懶,自然也引發了全城效仿,男子以紅脣爲美,以形態慵懶爲美。這一事態直接導致無數女子反胃。
實在是那些男人慵懶的令人髮指,既庸也懶,至此荒廢了前程,還將自己搞的不男不女,妖里妖氣,委實造孽!
至於芝蘭玉樹的翼殿下,因險少出入公共場合,且其人乃是個傳奇,譬如變臉給變天似的,再譬如言行抽風,舉止駭俗。這讓許多人望而卻步!
人家老子是皇帝,人家可以駭俗,你他媽老子是賣洗腳布的,你再駭俗,小心被灌洗腳水啊!
當然,無數人爭相想要模仿的還有一位冠絕天下的人兒,雲王!
只是雲王清雅若天山雪,名望通天若天上神,衆人覺着模仿都是一種對神的不敬,況雲王真容見過的人少之又少,雲錦又是天下至尊知貴的衣料,已被雲王府壟斷,想要模仿,真心不容易啊不容易!
當然白衣還是年年暢銷,帶動了布匹業的迅速繁榮,男子身着白衣,笑不漏齒,溫文爾雅,自有一股“油膩心酸”在心頭啊!
至此,男子服飾也是百家齊放,百家爭鳴,這讓帝都男子看起來都有些油頭粉面,不勝嬌羞的意味,看在高大魁梧的西番男人眼中,自然成了娘娘腔!
他們手握鐵矛,頭髮披散,掛着銅鈴,一雙眼精猛,冷不防大喝一聲,都會將人嚇個半死。帝都男子優雅唯美,玉帶當風,玉冠束髮,髮絲梳理的齊齊整整,以烏髮如墨爲最美,看着西番的男人自然像是看野人似的。
誠然那些男人確實像個野人。
碧菊小聲道:“小姐,這些人是不是喝多了洗腳水,怎麼生的五大三粗的,太嚇人了。”
曲向晚道:“他們常年生活在草原沙漠,遊牧爲生,又喜好吃肉,不拘小節,自然與中原男子大不相同了。”
碧菊小心翼翼看了那人一眼,那人豁然轉頭瞪了她一眼,嚇得碧菊倏地收回視線道:“可是奴婢還是覺着雲王那般纔算是真正的好看,這些人絕對不會是雲王的對手的。”
曲向晚頭痛道:“說不定人家見了雲王也覺得他病病殃殃,上不得檯面呢。”
見脖事些。碧菊吐了吐舌頭,心道:那是因爲他們沒見過雲王出手的風采。
突然碧菊抱住曲向晚道:“小姐小心。”
曲向晚還未反應過來,便被碧菊推了一步,一個被灌注了巨大力道的小石子自眼前擦過,若非碧菊推了她一步,這小石子定要打在頭上頭破血流了!
碧菊立刻惱恨的看了過去。
“帝都的男人還不如帝都的女人中用,這小石子打了那麼多男人的頭,竟然被那個女人躲了過去!來來來,多拿幾個來,我看這個女人能躲幾次!”街道上方二樓處,大大次次坐在窗子上的女子穿着緊袖束腰的金紅色長裙,脖頸處帶着幾串各色珠寶串成的鏈子,有一種張揚的富貴。一頭烏髮披散混合着瓔珞編織成兩個粗長的麻花辮,發頂帶了一圈金燦燦的花冠,眉目英朗,笑起來毫不顧忌的張大嘴,毫無女兒家該有的矜持!
曲向晚沉了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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