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捆仙繩!”
冷關顯然早有計劃,在次天空丟出卡牌的一剎那,從鼻子中催發兩道凌厲的氣繩,這兩道氣繩橫掃天空將十張飛馳而來的卡牌悉數掃落,臺下發出了震天的歡呼聲。
“居然還有這麼一手!”次天空心中開始發慌,這老頭子居然能凝氣成繩,其體內的能量強度真是讓人乍舌。他手中冒起真氣,準備再次凝聚卡牌,做下一輪的攻擊,豈知那兩根氣繩在空中啪嗒着拍打了過來,次天空趕緊取消卡牌,凝聚真氣於雙手,伸手去格擋呼嘯而來的繩索。
“糟糕!”次天空暗叫不妙,因爲他的手掌剛與兩根氣繩接觸。兩根氣繩就似兩條蜿蜒遊走的小蛇,迅速纏在了自己的手臂、胳膊上,一時半刻,無論次天空如何掙扎,卻無法擺脫兩根繩索的控制。
這招真狠,將次天空的兩手纏住,讓其無法催髮卡牌。如此以來,次天空豈不是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
“小子,知道厲害了吧!”冷關一邊催發真氣,一邊調侃道。
“哼!雕蟲小技!雕蟲小技!”說話間,次天空呼吸急促,語音中暴露出兩分的恐慌,此刻的他再也沒有剛上臺時的鎮定與驕傲。
他在拼盡全身力氣,將繩子往後拉,試圖掙斷兩根繩子的束縛。冷關也拼盡力氣往後拉,兩方像是拔河一般,都掙扎得面紅耳赤。
畢竟是冷關佔了上風,他兩隻手還空着呢。只見他兩手中真氣一閃,頓時多出兩道氣鏢,關鍵時刻,他也顧不得那許多,直接將氣鏢往次天空的大洞天和腦袋射去,射擊其命門,次天空必然會傾注全身的能量起盾保護,如此他手上的力量便會空虛,那麼捆在他雙臂上的繩索就可趁機往前突進,將他全身給捆起來。冷關做了這樣的打算。
計劃是好的,但總是事與願違。
所有人都以爲次天空必然會起盾保護要害,哪知他卻偏偏不這麼做,他非但沒有催動能量生成氣罩,還突然不要命地往前衝去。
冷關大驚失色,暗想這小孩子不要命了麼,還是他此刻已經沒有能力來催動氣罩阻止自己的致命攻擊?時間緊迫,沒有時間再做考慮,如果不趕緊阻止自己發出的兩道氣鏢,次天空勢必會重傷而亡。人命大於天,冷關忙揮動自己發出的兩根繩索將攻向次天空命門的兩隻鏢打落在地。
本來面臨繩和鏢兩道難題的次天空,此刻所有的難題都迎刃而解了。研習魔龍卡牌術的他深知賭博的奧義,他用命去賭冷關不忍殺害一條生命,一定會用自己發出的繩阻止自己發出的鏢,結果他賭贏了。
夢靈族愛惜自己的生命,同時也愛惜族人的生命。
而本來有繩和鏢兩大優勢的冷關此刻優勢全無,手忙腳亂心慌氣短。次天空看準時機,一個暴起,從頭髮中隨機抽出一張牌來,運氣好得沒話說,竟然讓他抽出一張黃牌。一場戰鬥中抽出兩張黃牌,他還是第一次遇到。、
“咻”黃牌破空而出,冷關不及招架被打個正着,頓時眼冒金星、耳鳴頭暈。次天空再以一個三百六十度飛掃腿直接橫掃其腦袋,無法催動氣罩的冷關直接被踢飛,落到了擂臺之外。
次天空漂亮的姿勢路在舞臺中央,嘴角露出一抹邪笑,右手則習慣性地放在了高聳的頭髮上。
此時,本應該有掌聲的現場,卻安靜得鴉雀無聲。
醫務人員早擡着擔架將受傷的冷關送走,臺上的評委席上三位大師交頭接耳低聲討論起來。
次天空內心不爽,爲什麼冷關打贏了那個絡腮鬍子可以贏得雷鳴般的掌聲,而我擊敗了冷關卻沒得到一點掌聲。他看向臺下的觀衆,觀衆都像看怪物一樣的看着他,他再看向評委席,三個大師一邊討論,一邊以一種鄙夷的眼神打量他。怎麼?當我是怪獸麼?
”喂!”次天空對着評委席叫了起來,“你們幾個傢伙在討論什麼,我打贏了,你們應該判我獲勝,並讓我做上王國的巡捕!”
評委席中,突然走出一個肥胖的中年來。這中年滿臉橫肉,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他向次天空走去,他那凌厲地目光讓次天空感覺渾身不自在。
胖子走在距離次天空一丈外的地方停了下來,他指着次天空不客氣地道:“我是評委秦橫,現在我代表三位評委判你在與冷關的戰鬥中落敗,並且得分爲零,你不配做王國的巡捕,立刻給我滾下臺去!”
“什麼!!”次天空怒不可揭,“什麼狗屁裁判,我明明將冷關打出了擂臺範圍,按照規則,你們應該判我獲勝!”
叫秦橫的胖子冷冷地道:“比賽競技,以保命爲先。剛纔冷關向你發出氣鏢,你完全有能力催動能量抵擋,你卻完全不顧自己的性命,以一種魚死網破的方式進攻冷關。冷關先生爲了保住你的性命,才讓你有機可乘,將他打落在擂臺之外。你想想,要是冷關不收回捆仙繩救你,你會是什麼下場?”
次天空不服氣地道:“我又沒叫他救我,他自作自受,怪得了誰!再說,要做一個巡捕,在與歹徒的搏鬥中,如果動了惻隱之心,歹徒會給他獲勝的機會嗎?殘酷地戰鬥就是這樣,沒有仁慈、謙讓,有的只是武器的冰冷和死亡的壓迫。或勝或敗,一念之間,仁慈是他致命的弱點,他敗得理所當然!”
秦橫怒道:“我們夢靈族人,誰不是以仁愛爲美德?正是因爲族人爲人善良,行事謙讓,才形成了現在我們國都的和諧繁榮局面,比賽競技,只不過是展現自己的實力而已,誰讓你以命相搏了?你既不是巡捕,冷關也不是歹徒,你們只是擂臺上的兩個選手,沒有仇恨,也沒有正義與邪惡之分,你和冷關都是我們夢靈族和諧大家庭的一員,是親人朋友,對付親人朋友需要用這麼卑鄙下流的伎倆麼?對付親人朋友要以命相搏麼?這麼說,你服還是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