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冥拿着古凝霜形象的和兩人相偎相依的,左看看右看看,喜歡得不得了,滿臉笑意和驚喜:“霜兒,太像了,和你一模一樣!”
古凝霜看看被他冷落在桌子上的小尉遲冥,其實那個纔是最像的,她雕刻他的形象時所花的精力絕對比雕刻自己形象時多得多,小人身上的紫袍,邊角的花紋,袖口的冥字,就連嘴角上翹的幅度,她都改了又改,精雕細琢,而她自己的她就只過了一遍就完工了。
他沒發現也好,不然指不定還怎麼嘚瑟呢,古凝霜把桌子上的小尉遲冥收起來:“那就先把他們放在你那裡,等我回來再讓他們搬回來。”
“好。”尉遲冥拿着那個小古凝霜,波地親一口,高興得不得了:“這樣我就能每天看到霜兒了!”
“……”古凝霜黑線,幸好這裡沒有照片這種東西,她也忙得沒請人畫過畫像,要不這貨還指不定怎麼對那畫像親不夠呢,看着好像變態。
“那麼,你告訴我這段時間你在想什麼?”趁他高興,古凝霜探問。
尉遲冥神色不變,仍舊是拿着兩個人像左看看右看看,笑意盎然:“沒想什麼啊。”
剛說完就見古凝霜轉身走到藥田邊蹲下,尉遲冥好奇地跟過去,看她挖了小坑把小尉遲冥埋下去,只留一個頭在外面:“霜兒,你這是做什麼?”
“哼,大尉遲冥不老實,小尉遲冥就要受懲罰,把他埋在這裡直到你說真話。”古凝霜孩子氣地曲起手指彈彈小尉遲冥的腦袋。
尉遲冥看着她可愛的動作,笑:“我真沒……”
纔剛說了三個字,古凝霜忽然起身把他手中的小古凝霜搶過去,挖坑作勢要埋,這下子尉遲冥才真正着急了,連忙把手中另一個小人像收進自己的靈器空間物裡,又伸手去搶:“霜兒,你不可以欺負她!”
古凝霜捏緊手中的小人像後退兩步:“說,老實交代,不然我就把她埋進土裡,或者丟進湖裡,再不然劈成兩半。”
“霜兒,那是你自己的小人,你怎麼可以欺負自己呢?”尉遲冥作勢要搶,看古凝霜揚起手臂真的要扔,連忙投降:“好好,我說,你別欺負她。”
古凝霜心裡大囧,爲什麼威脅他要折磨自己的小人啊,斜眼看看被埋在土裡沒人關心的小尉遲冥,爲他默哀三秒鐘。
似乎怕她捏得太用力會把小人捏壞,尉遲冥說得很快:“以前我就跟你說過,明月昂和安亦胤對你的心思不純,是你自己不相信,安亦胤就不說了,反正他已經把自己關進了牢籠,不能經常見到你,等我們離開這個空間就更跟他沒關係了,但是明月昂,我覺得他性子不錯,以爲他會懂得把握分寸,但是現在看來不行,他對你的心思越來越深了,我受不了,你是我一個人的,一絲一毫也不許別人覬覦。”
古凝霜沒反駁,這個道理她懂,愛人眼裡
都是容不得沙子的,換位思考,她肯定也無法容忍尉遲冥身邊跟着一個對他有想法的女人。
看她沒有異議,還微微點頭表示贊同,尉遲冥的心裡好受了些,有了些許底氣,繼續往下說:“既然他都說到這份上了,這一次我一定要和他講清楚,徹底把這件事解決掉,我忍不了,也不能忍!”
“你要怎麼解決?”不用他說,古凝霜這幾天也在想這件事,想着要怎麼在不尷尬的情況下跟明月昂把這事談清楚。
“這個你就別管了,這是男人間的事。”尉遲冥握緊拳頭,視線盯着她手裡的小人,頓了一下又補充道:“反正我不會殺了他,這件事完全是私事,如果他是男人,就不會影響大局。”
古凝霜思索協琢了一下,也許這樣處理也不錯,讓尉遲冥代替她去跟明月昂說清楚,徹底劃清界限,以後該合作就合作,該幫忙就幫忙,大家心裡都舒服,不會有隔閡也不會埋下什麼隱憂。
點頭,把小古凝霜還給他,她最後只交代一句:“記得要有分寸。”
“好。”拿到小古凝霜,尉遲冥開心了,臉上的笑容又燦爛起來,眼睛盯着手裡的小人都不會轉彎了,古凝霜好無奈,她的真人就站在他面前,他需要盯着一個泥人像不放嗎?
和尉遲冥說清楚了,第二天,古凝霜動身離開,去安雪國京城找安亦胤,尉遲冥那個捨不得啊,差點就想把自己變成泥人被她帶着一起走。
古凝霜一路安慰他,一路承諾自己會盡快趕回,還是讓他纏着送出去老遠才把他攆回去,正式傳送上路。
整件事中最高興的莫過於小狐,它終於離開那個惡魔男人的視線範圍啦!它終於又和主人單獨呆在一起啦!它終於又可以蹲在主人的肩膀上啦!主人是世界上最好的主人,說話算話,答應過走到哪兒都帶着它,這次不顧那個大醋罈子的反對,真的把它帶上啦!它好開心,好興奮,興奮得都顫抖了!
感覺到它微微的輕顫,古凝霜把它抱進懷裡:“怎麼了?”
“呦呦呦呦呦”小狐開心地歡叫,親暱地蹭着她的手心,三條尾巴搖擺得歡快不已。
古凝霜覺得好笑,它和尉遲冥的反應還真是相反的,她離開,尉遲冥難受,它就興奮了;她回來,尉遲冥開心,估計它就難受了:“委屈小狐了,等以後有神器就好了,你先忍忍。”
“呦呦”小狐乖巧地點頭,伸出粉紅的小舌頭舔着她,萌得人心都要化了。
古凝霜帶着小狐剛走,尉遲冥就迫不及待地上山找明月昂,兩人約在旋馬門廣場上見面,尉遲冥順手就佈下了結界符,今天的談話非常嚴肅,不容外人打擾。
明月昂吊兒郎當的站在他對面:“我就知道凝霜一走你就會來找我,小氣鬼。”
尉遲冥面無表情地看着他,聽而不聞後面三個字,現在的他不是在
古凝霜面前的溫柔寵溺,也不是在別人面前的慵懶華貴,而是一片嚴肅冷凝:“霜兒是我的,不可能准許別人沾染一絲一毫,除非我死。”
“噗,別說得這麼嚴重,什麼沾染什麼死不死的。”明月昂的態度卻和他相反,壓根沒個正形,甚至席地而坐,還招手讓他也坐:“別擺出一副要和我決鬥的樣子,那是沒有意義的,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尉遲冥冷冷的站着沒動,他沒想過要和他決鬥,他也知道那是沒有意義沒有作用的,而且,他爲什麼要和他決鬥?決鬥要在相互競爭的人之間才能成立,他又不需要和他競爭,霜兒本來就是他的,他憑什麼和他競爭,憑什麼和他決鬥?
明月昂坐在廣場地上,屈膝看着天邊,臉上掛着和平時無異的調皮笑容,聲音卻帶着些自嘲:“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連和你競爭決鬥的資格都沒有,別說我不可能贏,就算我贏了又如何呢,她的心在你身上,她愛的是你,我能怎麼着?”
“你不用用這種眼光看着我,我這人雖然沒什麼本事,實力也不行,但我眼睛還沒瞎,我看得清情勢。”明月昂扭頭看他一眼,又轉頭盯着天邊,彷彿那裡有什麼美景讓他盯得目不轉睛:“你幫我取火時我就跟你說過,我只拿她當家人,在她面前我也說過不止一次,旋馬門就是她的孃家勢力,你明白什麼叫‘孃家’麼?從一開始,我就沒想過要和你爭,也爭不贏,我看得出她愛你,你也是真心對她的,既然如此,我多什麼事?但是這一次,你就那麼莫名其妙的失蹤,我不管你是因爲什麼意外,總之你讓她傷心難過了,我看在眼裡,我心疼你知道嗎!”
說到這裡,明月昂呼地一下站起來,直面盯着尉遲冥,眼底有着怒意:“一開始的幾天,我還開她的玩笑,說你們倆像連體人似的,稍微分開那麼一下下都不行,可是幾天後,你知道我看到了什麼!我看到她哭了!她是個什麼性子的人你知道,平時再痛再難她都不會掉一滴眼淚,想當初我們幾個被中榮城五長老虐成狗她也沒服過一聲軟,然而,這次,她卻因爲你的事哭了!而且哭過不止一次你知道嗎!我就只能遠遠的看着,我知道她不希望我知道,也不需要我的安慰,除了你,任何人都安慰不了她,可是你呢?你又在哪裡?你離開她的時候,你可曾想過這些!”
尉遲冥冷凝的臉色有些動搖,眼底浮現吃驚和心疼,他是真的沒想到霜兒會哭,霜兒一直都是堅強的,一直都是獨立的,從他們相識開始,一直都是他在纏着她,要不是他無賴無恥不要臉的糾纏她,也不會求得她嫁給他,他總覺得他愛她比她愛他多,他總覺得她不夠在乎他,每次都要他跟她鬧騰,或者故意裝可憐,才能聽到她一點點的甜言蜜語,就連情事上,也都是他纏着哄着才能吃到一點肉……好吧,如果冥殿下您覺得那只是“一點”肉的話,全大陸的百姓都無話可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