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擔憂,紀珍珠當然就會有行動。她要親自去看看,沈清遠究竟去哪裡住。或許他自己住酒店?沒有這個必要吧!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感情雖然沒有多好,但是也一直都很平靜,相安無事。
她這一天早早就來到了公司總部,因爲沈清遠上班的話只會在這裡,公司裡的事情他幾乎都交給沈靖澤了。
紀珍珠一直都在車裡不敢出去,因爲擔心被沈清遠知道了,會當着衆人的面指責她。當然要想知道這個男人是否跟一些女人走的近,她自然不能露面。
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她看見沈清遠出來了,很快助理就將車子開過來。而他自己一個人開車離開。
以前回家,很多時候都是他助理送的,難道真的是要去見什麼人?紀珍珠心裡覺得特別不舒服起來了。她開着車遠遠跟在他後面。
沈清遠開車習慣很好,不快不慢,而紀珍珠的技術也很了得,所以不會跟丟。
慢慢的,車子離開了市中心,往海邊開去。這並不是沈家別墅的方向,但是紀珍珠相信沈清遠一定有個容身之所。
難道他自己偷偷買了別墅,還養了女人?
紀珍珠趕緊搖搖頭,不相信真的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或許他只不過是去見一個朋友,或是參加什麼聚會而已。
見證的時候快就到了,紀珍珠的心砰砰砰跳動得厲害。
沈清遠的車開進了一幢豪華別墅,沒有人爲他開門,靠的是車子感應。這就說明他不是來做客的,即使這裡不是他的家,他也是常客。
紀珍珠將車子停在不遠處,看着那裡,並沒有出現什麼人。她在車子上坐了一會兒,天色已晚,但是依然沒有看見沈清遠走出來。
她下車靠近那個大門往裡看,院子裡除了沈清遠的車,還有一輛紅色法拉利跑車。院子裡還種着花草樹木,溫馨場景。
這裡一定有個女人,她的直覺告訴她。
她拿出電話撥通了沈清遠的電話號碼。但是跟料想中的一樣,他沒有接電話。
紀珍珠沒有勇氣去敲門,因爲感覺心已經涼了半截。
她一直坐在車裡,幻想奇蹟出現。但是沒有,最後別墅樓上的燈都關了,證明裡面的人已經睡去,她自嘲地笑了笑,開車離去。
她也無法控制住自己,跑到酒吧喝酒買醉,最後還瘋狂地點了一個男服務員。
沈清遠可以跟別的女人曖昧,難道自己就不可以嗎?
可是一夜春·光之後,她還是落魄難堪。
第二天,拖着疲憊的身體回到家裡,傭人看到她的樣子感覺有點奇怪,昨晚家裡居然一個人都沒有。
她有點不自在,因爲大家都是成年人,或許兩個傭人也知道她去了哪裡。
因爲有點擔憂,她還是警告她們兩個人:“有什麼好看的,做自己的事情,不要多嘴,昨晚我和朋友一起喝酒,於是沒有回來。”
不過她說完了以後才覺得自己的擔心很多餘,家裡又沒有別的什麼人,她們又能說給誰呢?
這個家已經沒有了家的樣子了。
“夫人,我們給你準備了早餐。”一個傭人趕緊說。
“我不吃了。”說完紀珍珠就上樓了,現在的她有什麼心情去吃飯呀!
就這樣暈暈乎乎的過了一天,晚上沈清遠依舊沒有回來。這在紀珍珠的預料之中,她知道沈清遠正在那個家裡溫馨甜蜜的。
第二天上午,紀珍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出門了。
看見她離開後,一個傭人輕輕地說:“這個家業不知道怎麼了,最後就剩我們兩個傭人,一個主人都沒有。看夫人的架勢今天恐怕又不回來了。”
另一人笑了笑說:“這也正常,董事長都多久沒有回來了,有錢人的世界我們不懂。”
“不過這到底是怎麼了嘛!除了那天晚上吵架了,好像也沒有什麼大事吧?那晚上也沒有說什麼,我一直都在。”
“哎呀,管他們幹嘛,我們做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跟我們又沒有什麼關係。”
女人瞪了同伴一眼說:“怎麼可能沒關係,你也不要說這樣的話。照現在這樣下去,我們兩個人很快就要失業了。就我們這種年齡,要找工作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再說這裡工資待遇這麼好,別的地方肯定找不到了。”
聽到這樣的話,年輕女人也點點頭說:“你說的不錯,但是我們能怎麼樣呢?”
“算了,還是自己本分的事情好好完成了,別的不要說,不要問。”
這個時候的紀珍珠開着車來到了前天晚上跟蹤沈清遠的地方,沈清遠的車沒有停在那裡,他應該是上班去了。
而那輛紅色法拉利依舊在那裡,證明女主人應該在家。
她將車停好,然後走過去按響了門鈴。她多留了個心眼,戴着墨鏡,不想讓人認出自己來。
門遲遲沒有打開,她就一直按。終於,裡面走出來一個女人。
不是想象中的年輕女孩,但是卻讓紀珍珠非常震驚,這個女人她也認識,不過十幾年了,沒有見面。
李萍看到紀珍珠,也愣了一下。不過最近沈清遠天天來這裡,她就想到會有這一天。不過她並不害怕,甚至覺得這樣也挺好的。
以前她從來沒有刻意爲自己爭取什麼,因爲她知道沈清遠的態度。他是一個商人,對於利弊關係自然是權衡得細緻。並且他的態度,也沒有現在這種溫和。
前幾天沈清遠說自己不想再忍受紀珍珠的無理取鬧。李萍就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怎麼,不打算開門嗎?”紀珍珠回過神來冷冷地說。
看到李萍,她就明白了沈清遠出現在這裡的原因,並且不是這幾天,而是十幾年。
真的覺得很可笑,她一直以爲十幾年前沈清遠就和這個女人斷的乾乾淨淨,沒有想到居然上演了一出金屋藏嬌。
李萍微微一笑說:“夫人,您誤會了,我怎麼會不讓夫人進來呢!是沒有想到您會來到這裡。”
說着李萍打開門,紀珍珠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