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淵將匕首收好問道:“你那朋友真很不錯,竟然將這麼貴重事物給你,想來你們交情不淺啊。”
劉警員聞言臉色反倒一紅,人有些扭捏起來,“這個關係嗎,其實這個朋友就是我女朋友。”
趙紅塵等聞聽都看向劉警員,幾人好似恍然大悟說道:“哦!女朋友啊,怪不得這麼貴重事物都給了你呢。”
劉警員一聽面上顏色顯得更加紅潤,但人卻笑着,那笑容很是燦爛。
劉文淵看着劉警員神態笑着說道:“好了你們幾個。這匕首想來也是你們定情之物,我就暫時借用一下,用完我定會完璧歸趙。”
劉警員雖然說到女友很是開心,但畢竟有些害羞,忙轉動目光想轉變話題,目光轉動之際,看到遠處一輛白色轎車向着此處開了過來,這個時候開車來到這裡的人,只能是谷野牧村一夥人。
於是道:“有人過來了,應該就是谷野牧村那幫人吧?”
劉文淵等人目光都轉向那正開向這裡轎車。就見那轎車一路飛馳,揚起一路塵土,片刻後那車便來到衆人身前。
車門開處,北島三建身穿一身筆挺西服面目冷峻走將下來。
車後揚起灰塵飄散過來,北島三建伸手在眼前左右揮舞幾下,顯得很愛乾淨一般,但他好似忘記,這灰塵卻是他們車子給揚起來的。
雖然劉文淵已知所來之人就是北島三建,但見到這個島國人劉文淵還是皺皺眉頭,很是厭惡。
北島三建來到劉文淵身前身體微微前傾,而後說道:“您好,劉先生,一日不見,您身子還很硬朗,真是令人高興。”
這話聽着好似合理,但在場衆人包括陳風在內都聽出這話其實是相反意味。衆人都有些惱怒之色。
劉文淵淡淡一笑,道:“你們都還健在人世,我劉文淵怎麼說來也要活得比你們長久些。”
北島三建目光顯得越發冰冷道:“劉先生,我不與你做這口舌之爭,谷野先生要見你,有要事詳談。
我在出來之時,谷野先生曾交代過。
如果劉先生因爲上次事情不敢去見他,谷野先生也不勉強。
因爲谷野先生對炎黃人非常瞭解,知道炎黃人信奉長壽之道,對烏龜很是敬仰。”北島三建說出這話時候,臉上帶着一絲冷笑。
北島三建的話頓時將衆人都激怒起來。
劉文淵一擺手阻止趙紅塵等人說話意圖。冷冷迴應道:“你們不用拿話激我,就是谷野牧村不找我,我也會去找他。
其實,谷野牧村這許多年不縮着脖子躲在殼子裡面話,恐怕他早就死了不知多少回。
北島三建,你也不要得意,我聽說你們伊賀派被抓起來的那位,在醫院內死得也很是悽慘。
怎麼樣?加藤井村你們找到了嗎?
我想此人不會就此善罷甘休,不用我出手,我想你們此番都恐怕難以回到島國。如果你聰明得話,你現在跑還來得及。”
北島三建面目表情沒有絲毫變動。冷聲道:“劉先生,既然你敢去見谷野先生,那就請吧。”說完就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劉警員在劉文淵身邊低聲說道:“劉師傅,我們一起過去。”蕭毅等人也看向劉文淵,那目光中分明表示他們也要一同前往。
劉文淵淡淡說道:“你們前面帶路,我們自己有車。”
北島三建掃視衆人一眼,道:“那好,我們即刻出發。”
北島三建迴轉車中,劉文淵目光掃過,見副駕駛位置上正坐着被自己打傷的島國和尚,那島國和尚沒看他們,而是在那裡仔細觀看挖掘機在那裡忙碌。
劉文淵低聲說道:“我們上車。”衆人涌上警車中,白色轎車立即開動,劉警員發動車子跟隨在後。
白色轎車一路向市區開去。
這一路上,劉文淵又叮囑衆人,一會到了地方,就他一人去見谷野牧村,其他人留在下面等他,不要輕舉妄動。
谷野牧村此時周圍有不少人在監視他,想來這回見面,谷野牧村還不至於像上回那般敢於動手殺人。
衆人應承着,但也擔憂劉文淵安全,劉文淵讓衆人安心,他此番也是有備而來,不必如此擔憂。
車行極快,一個小時左右,已經來到谷野牧村所在賓館。
谷野牧村仍舊住在上回所住賓館當中,只不過換到九樓,因爲八樓發生命案,房間現在還被封着。
蕭毅和劉警員等人留在一樓大廳等候劉文淵。劉文淵與北島三建還有島國和尚一同上樓。
島國和尚見到劉文淵微微一鞠躬沒有言語,面色也顯得很是平靜。
三人來到九樓,北島三建引着劉文淵來到一處房門前伸手輕敲,片刻後,房門打開,開門之人右手還纏有繃帶,身穿一身島國和服腳踏木屐,頭髮雪白,正是那刀法了得島國老人。
島國老人看到劉文淵微微一鞠躬,讓了開來。
北島三建說道:“請吧,劉先生,谷野先生就在裡面等你。”
劉文淵深吸一口氣,運起內力遊走全身戒備着,舉步走進。島國老人伸手關上房門,北島三建卻沒有跟進。
劉文淵舉目看去,見房間仍舊是個套房。島國老人拉開裡面房門後,引領着劉文淵走了進去。
此時外面雖是白日,但這裡卻拉着窗簾,房間面積不小,但卻只點着兩盞落地燈,那兩盞落地燈光線都不很亮,整間房間顯得很是陰暗。
島國老人帶着劉文淵來到一盞落地燈旁,那裡有一張長條沙發。
“劉先生,請坐。”島國老人等劉文淵坐定後,給劉文淵端來一杯茶水放在沙發前茶几上。而後島國老人退到不遠處盤腿坐在地上,再不發一語。
劉文淵目光掃動,見不遠處一處角落顯出一個人形,那人坐在輪椅當中,自然就是谷野牧村。
“劉先生,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怎麼感覺你好像老了很多?”谷野牧村聲音響起,但這聲音好似有些呆板生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