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真武地區的聖地玄武塔內,劇烈的爆炸聲此起彼伏,在爆炸波的衝擊下,這座古老建築緩緩倒塌。
大量的士兵得到警報趕過來支援,但他們看到的卻是遍地狼藉,硝煙滾滾,錯愕的看着這副場景。
一名年紀約莫在二十七八歲穿着軍裝的男子臉色陰沉得可怕,他在士兵的簇擁下進入了玄武塔中。
雖然玄武塔的主體結構已經倒塌了,可他作爲守護聖物的北堂族人,卻清楚真正要害的地方不在塔上。
而是在塔下,在玄武塔的下方還存在着一座鏡像塔,那裡纔是存放四聖器中的真武玄甲的地點所在。
然而當他進入鏡像塔以後,塔內到處都是倒在地上的屍體,其中有穿着白袍戴着玄武面具的人。
這些是守護真武玄甲的守護者,他們從小就接受古武術的訓練,單兵作戰能力強大,實力非凡。
總共有一百名守護者守護着真武玄甲,要想奪走聖器就必須將他們全都擊倒,就算是這名男子自己。
他頂多也就能同時招架二三十名守護者的攻擊,要同時對抗一百名守護者,那得拉支軍隊來差不多。
“這些穿着黑袍,戴着青銅面具的傢伙……是七曜手下的人嗎?可惡,他們究竟想要做什麼?”
他看向塔內倒下的另一部分屍體,這些人一身黑袍,戴着青銅面具,看起來就是攻擊玄武塔的入侵者。
“這些人看起來應該是七曜中火曜星君的部下,而且守護者身上的傷口……火曜星君親自來了嗎?”
作爲真武末裔北堂家新一任的掌舵人,北堂墨臉色陰沉得可怕,他繼續朝着鏡像塔的更深處過去。
在路上屍體越來越多,無論是守護者還是入侵者都傷亡慘重,等到他抵達最深處的祭壇位置時候。
在祭壇之上有一塊巴掌大小的甲片晶瑩剔透,散發着瑩瑩光芒,而一個穿着黑色斗篷的人正看着它。
“你已經在這裡沉睡了太長的時間了,到了該離開的時候了,只要湊齊打開通天之路的五把鑰匙,就能開啓通往糾正錯誤存在的正確道路,爲了最終的夙願,誰都沒有辦法阻止我們,你是想要螳臂當車嗎?”
這個穿着黑色斗篷的人聲音沙啞,他將真武玄甲握在手裡,緩緩轉過身來,臉上戴着青銅面具。
這和其他倒在地上的那些黑袍人有些不太一樣,青銅面具威風凜凜,而他的右手還握有一柄古劍。
一柄通體沐浴在火焰之中的長劍,整個鏡像塔都因爲它的存在而開始升溫,氣浪蒸騰撲面襲來。
“我不管你們這幫人究竟想做什麼,但到我們真武地區來大開殺戒,還試圖搶走真武玄甲,這樣的行爲無論如何都不被允許,看起來你已經做好了引頸就戮的打算了吧?七曜之一的火曜星君。”
北宮墨看向這名極度危險的男子,如果是別的時候他恐怕還會在理智的驅使下忌憚不已。
那個隱藏在黑暗中的七曜組織的七名頭領,無一不是這個世界上最危險的人物,令人聞風喪膽。
但看到自己的族人悉數倒在他的屠刀之下,而他們守護了千百年的聖物被他握在手裡。
憤怒的火焰在他的眼中熊熊燃燒,他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一定要把這個傢伙給攔下來!
“既然知道這個名字,卻還敢口出狂言,真是愚昧的螻蟻,我不想再開殺戒,你自己退下吧。”
火曜星君一手握着真武玄甲,一手握着古劍,他打算離開這裡,不想在這裡再有過多的糾纏。
“自己退下?你們這些漂泊在世間的幽魂,不早點回到棺材中去,偏偏要在這裡興風作浪嗎?嘿嘿,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們的來歷,我絕對不允許你把真武玄甲帶離這裡,所以就在這裡去死吧!”
北宮墨完全被憤怒驅使,他手握一杆長槍朝着火曜星君猛攻過來,他年紀雖輕,還不到三十歲。
卻已經是華夏地區當之無愧的北方第一人,這也是他明知道火曜星君的底細也敢挑戰的底氣所在。
“是嗎?既然你已經有所覺悟了,那就只好這樣了,希望你不會爲此感到後悔,帝道?赤霄臨世!”
火曜星君手中的古劍驟然爆裂出赤紅色的光芒,朝着北宮墨斬了過去,整座鏡像塔瞬間崩潰!
與此同時在玄武塔附近的觀星臺上,有五個影子正遠遠的看着玄武塔的變化,天空中繁星遍佈。
“火曜星君他已經到手了嗎?得到真武玄甲後,看起來五把鑰匙裡就只剩下最後一把還沒有出現了。”
“麒麟聖角嗎?它的藏身之地在麒麟市的麒麟塔內,只要再拿到它,就能打開那扇塵封的大門了。”
“我們六人因爲日曜星君而聚集在一起,雖然我們有着不同的身份,不同的立場,甚至還有不同的怨隙,但聚集在這裡的目的卻是相同的,就是糾正這個錯誤的世界,讓它回到正確的軌道之上。”
“只要打開那扇門就能將一切扭轉過來的對吧?可是日曜星君至今都還沒有甦醒過來,令人擔心。”
“不必着急,他會在正確的時間甦醒過來的,在他陷入沉睡之前,就已經安排好了一切。”
“現在唯一的變數只在於那個人,這個世界究竟是延續下去,或者是徹底毀滅,都將系在他身上。”
“可是除了他以外,還有另外一個人也需要警戒,絕對不能重蹈當年的覆轍!”
這五個人全都穿着黑色斗篷,戴着青銅面具,很快第六個人走了過來加入到他們的行列之中。
他們彼此間交換一下眼色以後,全都消失不見,月色蒼茫傾灑在了觀星臺上邊。
他們沒有留下任何的東西,沒有氣息,沒有腳印,什麼都未曾留下,就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
“咕咕咕咕,七曜星君嗎?還真是一股可怕的力量呀,擁有如此力量的你們,在暗中蓄謀想要做的事情,這可是越來越令我感到好奇了呢。”
有笑聲從附近的竹林出現,一名穿着暗紅色燕尾服戴着黑色禮帽,白色假面的男子緩緩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