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紫流聞言差點噴出一口老血,一把打掉狼爪。
怎麼公子自打失了記憶,變得這般無賴外加厚臉皮?
這究竟是有意無意,的確是個值得推敲的問題。
“還不快睡!”應紫流厲聲催促,外加把褻衣裹緊了些。
白糖糕扁扁嘴,軟糯糯道:“溯兒好凶,嚇得我都睡不着了,我要溯兒抱着睡。”
說罷,張開雙臂,等待獵物入懷。
應紫流此刻極想翻個白眼,奈何眼睛不大給力,也就忍了。
不得不說,這塊白糖糕,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
應紫流無奈,往前挪了挪,伸手將面前白糖糕圈主,一張臉紅的像煮熟的蝦子。
“你……與那個溯兒,也是這般睡的嗎?”應紫流恰似無意問道。
白糖糕脫口而出,“她不是溯兒,你纔是!”
“好,我是我是!那……你與那個漂亮姐姐,可是這般睡的?”
“溯兒問這做什麼?”白糖糕死活不說,吊足了胃口。
“呵呵,隨口問問罷了。”
“這可是我的秘密,告訴溯兒,對我有什麼好處?”
呀!看不出,這軟糯糯的白糖糕居然這麼難搞。
應紫流湊上前,給了白糖糕一個‘麼麼噠’。
“這樣,可以嗎?”
白糖糕一臉滿足,“那個姐姐大多時間都不在,說是出去尋找治療眼疾的草藥,偶爾回來給我帶些吃食,然後便會離開。”
“那,你既然已經不記得從前的事,爲何會獨獨記得溯兒?”
“這又是另外一個問題了。”白糖糕扁扁嘴,不滿道。
在得到第二個‘麼麼噠’後,又顯出一臉滿足。
只是應紫流內心,油然而生一種拐帶良家婦男的罪惡感,她這算不算乘人之危?
若是有朝一日,公子變了回來,憶起這段往事,不知會作何感想。想想莫名覺得脊背發涼,着實驚悚!
“沒所謂的事情,自然都忘記了。唯獨記得溯兒,不好嗎?”白糖糕軟糯糯的貼近幾分。
“當然好了!既然如此,給你取個新名字!呃……叫糖糖吧!”
這般甜膩膩、黏糊糊,又美味可口的一塊白糖糕,‘糖糖’二字,倒是應景。
白糖糕很高興,美滋滋道:“我有名字了!我叫糖糖,溯兒喚起來真好聽!”
“你以前也有名字,不過……與你現在的形象不大相稱,姑且先叫着吧。”
“溯兒叫什麼都好!”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聊得好不熱鬧。
眼瞅着入夜已深,想到師公和雪琢還等着她,應紫流狠了狠心,素手拂過,灌入一分靈力。
剛要開口說話的白糖糕,立刻陷入夢境。
出於愧疚,應紫流輕輕地在白糖糕脣上落下一吻。
冰冰涼涼的,一如當初在天魔宮時,應紫流甚至有一絲小小的竊喜。
若是她此刻看得見,面對那樣一張傾倒衆生的臉,說不定難以把持住,非把這甜糯糯的白糖糕吃幹抹淨不可。
回頭不捨的‘望’了眼熟睡中的白糖糕,應紫流急匆匆裹了衣裳,着侍女引去正殿。
“久等了吧?糖糖……我是說,公子他一睡下,我便過來了。”應紫流十分慚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