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當年魔王並沒有死嗎?
“參見天帝!”玄胤凌還在猶豫,忽然聽見旁邊已經跪了一干人等了。
一個金色的步攆,上面刻着各種各樣奇形怪狀的花紋。金銀交錯,絞着花邊。
金色的罩子裡,流蘇般的光環,若隱若現一個威嚴的身影。
精緻華麗,無與倫比。
旁邊七七八八的已經跪了一大幹人了,只剩下帝辭遷和玄胤凌還站着。
玄胤凌和帝辭遷相互望了一眼,然後雙雙下跪:“拜見天帝。”
“平身。”聲音空曠而遙遠,明明相隔不遠,卻聽得如此遙遠,可見其功力之深厚。
“謝天帝!”衆人才慢吞吞的爬起來。
“胤凌,你能解開魔界妖女下的蠱?”天帝聲音淡然,聽不出關心與不關心,只是讓玄胤凌聽了心裡有些預感不好。
“是。”玄胤凌小心翼翼的回答道,畢竟自己踩過一次雷區了,自然是不能再犯第二次了。
“說你的條件。”這一句話更加直接,玄胤凌有些懵了。
不過玄胤凌很快就反應過來,“救她。”
“我的意思是,你必須回到神界。至此和她不再往來。”
“陛下,我想我們的賭約還沒有結束吧?”
“你說不要朕干涉你,朕確實沒有干涉過你們。如今是你先來讓朕幫你的,朕的要求也不過分吧。”
“陛下,除了這條,我什麼都能答應。”
“你......”天帝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就被噎住了。
一襲紅色長衫,銀髮妖嬈,藍眸涌動,顧盼神飛。多木澤緩緩摟着一個綠衣女子,走了過來。那個綠衣女子一臉的驚恐,警惕的望着其他人。但是仍然貌美如花,讓人看了移不開眼。
“爹,我們爲什麼要來這個鬼地方?”瑤茜緊緊抓着多木澤的衣角不放。
這個姑娘語出驚人,把包括天帝在內的衆人都雷了一番。
多木澤無奈的笑笑,然後輕輕摸着瑤茜的臉蛋說道:“我有事,你在這裡不要跑哦。我去去就來。”
瑤茜果真點點頭,不在說話了,乖巧的站在一邊。
不等衆人開口,多木澤就說道:“連翹仙子失憶了。失憶之前,她說只有冥妖熙的血,可以解開這種蠱。”
“唔。”天帝彷彿若有所思,一直在步攆裡面不說話。
過了很久很久,彷彿是一個世紀般那樣漫長,天帝石中玉緩緩說道:“太陽神復位,冥不得與魔界妖女成婚。”
玄胤凌知道,此時已經是天帝最大的讓步了,只得說:“遵命。”
“對於噬魂蠱,朕,你去找千半月吧!”話音剛落,步攆已經走出去好遠了。
玄胤凌知道,自己一旦復位,就意味着天庭要征戰了。而自己又必須聽他號令了,就等於一直金絲雀有回到籠子裡了。
不過爲了她,應該算是值得的吧?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玄,你瘋啦?怎麼答應他復位啦?”多木澤有些惱怒的質問道。
“不打擾二位了,記得,欠我一個諾言哦!”帝辭遷也識趣的走了。
“澤,只有這樣,才能夠救妖熙啊。”
“玄,可是,可是妖熙那樣對你,值得嗎?”多木澤是一路看着他們走過來的,當然知道這背後的辛酸。
“瑤茜忘了你,你還這樣帶着她,值得嗎?”
多木澤明白過來,當然值得,便不再說話了。
倒是玄胤凌開口說道:“瑤茜一點記憶也沒有了嗎?”
“倒也不全是。”多木澤頓了一下,緩緩說出了事情的原位。
原來瑤茜的記憶停留在了她的父親被殺死的那天,並且把多木澤當做了爹爹。而且一身鬥氣全部沒有了,現在就是一個新生的嬰兒一般脆弱,所以多木澤纔會時時刻刻把她帶在身邊。
“如果天帝也要你復位怎麼辦?”玄胤凌說出來內心深深的擔憂。
“所以你纔要好好努力,不要讓天帝想起我。”多木澤嬉皮笑臉的說道。
其實兩個人心裡都明白,天帝提出幫瑤茜的條件,肯定是要求多木澤復位,只是都沒有明說罷了。
“我一定會盡力,盡最大的努力。”玄胤凌的眼睛裡,是一片認真。
兩個人都是一陣沉默。有友如此,三生有幸。
半晌,多木澤纔打破了沉默:“嘻嘻,那你還是早日去天帝那裡取回你的能量吧。”
“在此之前,我還是先去找千半月吧!該死的帝辭遷,又敲詐我!”玄胤凌咬牙切齒的說道,他或許還不知道,很多年以後,帝辭遷會被他的女兒虐的死去活來,。
“當然沒問題。我和你一起去吧!”多木澤摟着瑤茜,和玄胤凌一起,朝着蠱神殿飛去。
人界。
黑翼抱着冥汐音回到了一家客棧,吧冥汐音放在牀上,一個黑衣人就出現了。此人正是梅爾。當亞。
梅爾。當亞看着昏迷不醒的冥汐音,露出讚許的目光,說道:“解藥已經放在了你的臥室,快回去吧!”
黑翼目光復雜,猶豫了一下,說道:“大公主,她......”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梅爾。當亞打斷:“她不會有事的,你可以出去了。”
“是。”黑翼感覺到心口一陣刺痛,知道米昂的毒性又發作了,只好回到他的臥室,吃下了一粒黑紫色的丹藥,心口的刺痛才減弱了一點。
梅爾。當亞就是使用米昂這種毒藥控制他的下屬的,所以需要每個月都要服用這種紫黑色的丹藥,才能避免毒發,他們已經這樣被控制了好多年了。
以前也有幾個不相信偷偷溜走了的,卻在毒發當日被捉回來處死了,這樣以後,就再也沒有人敢隨意逃跑了。
他們就是一羣螻蟻,任人擺佈。黑翼沒有辦法,只得繼續着枯燥無味的生活。不然,就只有一死。
他對於冥汐音,說不出來的感覺,或許她是公主的原因吧,纔會那麼想讓他靠近。
當他還是魔界的新手時,就在期待着她了。
可能是身份太過於懸殊吧,自己始終不敢靠近。
今日一見,也沒有傳說當中那麼恐怖吧。
可是國師的命令,誰都不敢違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