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的導彈爆炸聲不絕於耳,十幾枚導彈已經在雷電外圍全部被引爆。而遲茂舒一口血就噴了出來。
剛纔那一刻,他要同時操控雷電去激發導彈之中的引爆裝置電路,尤其是絲毫錯都容不得,對自身的負荷及損耗那是大到了極致。
然而接來來,尚有七八枚速度比較慢的導彈繼續靠近,而天空中的那團雷雲經過這一輪消耗,已經所剩無幾了。
遲茂舒心念一動,略微稀疏一些的雷電再度落下,只不過這一次卻是終於沒辦法如同剛纔那樣將導彈全部引爆,居然有一顆漏網之魚飛快向飛機本體襲來。
眼看着那導彈越飛越近,遲茂舒此時整個人卻是幾乎要暈過去了。他一咬牙,全力催使磁場屏障,一股力量立刻出現在那導彈身上,擋在了其前面。
這力量並不算大,然而對於急速飛行的導彈來說,這樣一點阻隔也足以觸發它的爆炸機制,轟地一聲,最後一顆導彈在飛機附近上百米外炸響,爆炸的餘波引起的氣流使得飛機本體顫動不已。好在漂亮的女飛行員以前也是開戰鬥機的,她拼命掌控着飛機的平衡,終於使得飛機在一片顫抖之中沒有失去控制,而是歪歪扭扭地繼續向下落去。
抵抗住兩輪肩扛式導彈襲擊之後遲茂舒便只餘一絲意識尚且清明瞭。他不知道接下來會不會還有什麼其它問題,因此也不敢將剩餘的兩滴神力用掉,只是盡力維持着眼前這種狀態。
或許是襲擊者根本沒想到過飛機能夠抵抗得住兩輪導彈襲擊,因此接下來,居然再沒有其它異樣出現了,直到飛機緩慢接近地面跑道,然後在一片顫抖震動之中落地時,所有人終於鬆了一口氣。
遲茂舒和阿爾忒彌斯兩個最強戰力經過這幾分鐘的休息,已經略微恢復了一些元氣了,其它女孩子也是個個驚魂未定,只有餘秀玉手中握着天魔化血神刀一臉的淡然。
然而,就在飛機停穩,美女空姐剛剛打開機艙門的時候,飛行員忽然收到機場方面的指令:“有關部門懷疑飛機上有恐怖分子和爆炸物,馬上就會派遣反恐部隊前來檢查,請飛機上的乘客靜候下一步指令。”
阿爾忒彌斯一下子就怒了,想也不想地就站起身來,說道:“我們出去,我倒要看看,誰敢在雅典這裡阻攔我。”
衆人魚貫而下,自機艙走上跑道之時,卻是一齊色變。只見航站樓方向,竟然有兩輛裝甲運兵車、一輛坦克朝這邊開來,在坦克後面,還有上百名荷槍實彈的軍人正拿槍指着這邊。
阿爾忒彌斯拿起手機撥了個號碼,不想對方居然佔線,而後,她朝前看了一眼,臉色就變了:“這些人不是警察,也不是反恐部隊,都是僱傭軍。”
作爲狩獵女神,她自然能夠分清楚這幾者之間的區別,而且她之前也曾經在僱傭軍之中呆過一段時間,對其特性氣息自然十分熟悉。
如果是全盛狀態的時候,這些人對她來說根本就不是事兒,只是不久前,她剛剛射出那可怕的兩箭,此時正是處於虛弱期,卻是有些麻煩,而且身後幾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子也讓她有些爲難。
遲茂舒更是如此,他和阿爾忒彌斯對視一眼,兩人緩緩點頭,然後囑咐女孩子們靠在一起,正要有所動作之時,旁邊餘秀玉忽然說道:“遲哥,是出事了麼,這些人,是來找我們麻煩的麼?”
“呃,的確是,放心吧,我會保護你們的,大家向後退一點,躲在飛機後面。”遲茂舒低聲說道,話音未落,餘秀玉便說道:“遲哥,我,我,我——”
“你咋了?”遲茂舒略微有些奇怪,餘秀玉平時還算是比較明事理的女孩子,眼下情況危急,她不應該沒事找事纔對。
餘秀玉深吸一口氣,看着那慢慢開過來的運兵車和坦克,忽然說道:“我手中的刀告訴我,這些人身上血氣極重,正是祭刀的最好祭品。”
這話還沒說完,走在最前面一名牛高馬大的金毛咬着口香糖,扯着嗓子喊了起來:“給你們一分鐘時間,立刻抱着頭蹲在飛機前面,不要躲,大爺的炮彈可不是吃素的。”
說着,這傢伙橫過手裡不明型號的突擊步槍,啪地就是一槍,目標正是遲茂舒的膝蓋。
不能怪遲茂舒躺着也中槍,實在是他立在一羣漂亮女孩子中間太過顯眼了,不由地別人不拿他開刀。再說了,不拿他開刀,難道拿旁邊的漂亮女孩子開刀麼?
遲茂舒冷笑一聲,心念一動,一股強力磁場籠罩而出,那顆原本會打在遲茂舒膝蓋上的子彈立刻略微偏了偏,擦着遲茂舒褲子射了過去,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
“秀玉,你有興致就出手試試吧。”遲茂舒憑藉過人的視力略微看了看,這夥人最前面幾個一個個滿臉橫肉,看面相就是滿手血腥惡貫滿盈之輩,不教而誅滅了他們也不會有心理陰影。此時,遲茂舒已經準備消耗掉一顆神力,來恢復自己體力了。
餘秀玉略微猶豫了下,然後點了點頭,手一揮,那柄看上去不是很起眼的天魔化血神刀便直飛了出去。
在這之前,所有人都沒有想到,下一刻會發生什麼。
只見原本的晴空萬里陡然被一大片看不到邊際的血色所替代,所有人眼中,只看到一片血色的鮮紅,再也看不到其它。
遲茂舒這些旁觀者還好,那邊運兵車上的十幾名持槍者、坦克駕駛員以及周圍的一羣全副武裝之人忽然覺得整個人彷彿陷入了無邊的血色粘稠之中,就如同最深沉的噩夢一般,明明知道不對,但卻無法動,也動不了。
一秒鐘之後,血色盡斂,天魔化血神刀化爲一道血光,在空中打了個轉兒,然後一閃,化爲小刀的樣子,飛回了餘秀玉手中。
彷彿有龐大的力量自天魔化血神刀之中反饋回餘秀玉體內一般,一剎間,她只覺渾身上下全是用不完的力量,舉手投足之間就能移山倒海一般。
而其餘衆人朝前看了一眼,除了遲茂舒、阿爾忒彌斯等幾人以外,孫小小等女孩子竟是直接哇地吐了出來。
整個機場航站樓前,已經變成了一片人間地獄,衝在最前面的幾個人均是被自胸口斬成兩段,屍體齊茬茬地擺在地上,周圍竟是一滴鮮血都沒有。運兵車上的十幾人卻是連同運兵車的車廂被自脖頸之處一刀斬落,圓滾滾的腦袋如同足球一般滾了一地,而周圍同樣是滴血皆無,就如同最高明的醫學手術現場一般。那輛裝甲車更慘,竟是直接被衝正中間劈成兩半,坦克中的駕駛員和炮手身軀被從頭到底劈成兩片,內臟流的到處都是,卻一樣沒有鮮血流出。
而距離更遠一些的軍人當中,離運兵車最近的十幾人同樣慘遭腰斬,距離稍微遠一些的數十人則是撿了一條命回來,只是此時他們立在原地雙眸呆滯,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看起來和傻子差不多了。至於更遠的幾十人,則是個個滿臉驚恐,發出巨大的尖叫之聲,然後一夥人掉頭就跑。
“嘔——”餘秀玉收了天魔化血神刀,擡頭看到了這一幕,然後自己也跟着吐了出來。
“我去,這法寶太特麼邪乎了,殺性太重了。”遲茂舒心中暗暗咋舌,略微評估了一下戰鬥力,這把刀在餘秀玉手中,比在新月千鈞手中至少強了五成,而且變得靈性十足,相信如果餘秀玉用此物來對付自己的話,自己也會比較難辦。
阿爾忒彌斯卻是滿臉興奮加羨慕地看了餘秀玉手中小刀一眼,然後才說道:“我們離開這裡,哼,等到了外面,就不是他們說了算了。”
剛好旁邊有一輛機場用來運送旅客的電動巴士,一夥人毫不客氣地坐了上去,然後遲茂舒直接啓動了巴士,神樂雪櫻開着巴士朝前而去。
整個機場此時空蕩蕩的,顯然先前人流已經被遣散過了,巴士開在修羅血海般的屍體旁邊,顯得頗爲詭異。
阿爾忒彌斯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她拿起來聽了兩句,然後隨口又囑咐了下,掛斷電話,說道:“雪櫻,朝前開,直接撞破圍牆,我們的人就在外面被攔着不讓進來。”
神樂雪櫻答應了一聲,一打方向盤,電動巴士朝側面圍牆衝了過去。
轟地一聲,在遲茂舒的輔助下,電動巴士直接將鋼筋水泥的圍牆撞了個豁口,然後衝了出去,又依着阿爾忒彌斯的指引拐了幾個彎兒,然後直直衝到了旁邊機場快速道的出口之處。
這裡卻是沒有辦法遣散所有行人的,因此不少開車來機場的人好奇地看着遲茂舒一夥人,還有人拿出手機相機來拍照,不過他們拍的照片註定沒有辦法留在手機上。
十幾名手持警棍的保安遠遠看到了電動巴士,卻是一句話都不敢多說。他們只是機場的保安,又不是警察。剛纔機場內發生的慘劇已經有人通過對講機告訴他們了,此時他們自然不會上前尋死。
電動巴士停下來沒幾分鐘,一輛看不出品牌型號的大巴就咆哮着直衝了過來,穩穩地停在了阿爾忒彌斯面前,隨後又有兩輛軍用越野車也是跟着停了下來。
大巴上跳下來一名滿臉小麥色的高挑短髮女子,她對着阿爾忒彌斯刷地行了個軍禮,嘀嘀咕咕說了一通英語,而後一側身,做了個請的動作。
阿爾忒彌斯沉着臉點了點頭,對遲茂舒說道:“我們上車吧。”
一羣人上了大巴之後,遲茂舒略微查看了下這輛大巴,然後便長長鬆了一口氣。
特麼的,這輛大巴,從外面看只是比普通的大巴略微寬一些高一些長一些,然而坐在裡面卻發現內部空間並沒有那麼大,那麼就可以想像,這輛大巴的外殼究竟有多麼堅固了。至少,遲茂舒可以確定,這輛大巴的平均裝甲厚度,不會比先前那輛坦克的裝甲薄。
“這輛大巴是我特殊定製的,全球只有兩輛,一輛在北美,一輛在歐洲,這一輛是這幾天臨時從巴黎調過來的,理論上來說,除了核打擊以及大當量炸彈的衝擊波正面命中以外,常規的子彈、炮彈甚至中型導彈,正面命中這輛大巴之後都不會對巴士中人造成任何影響。”阿爾忒彌斯淡淡地說道:“所以,我給它們命名爲無畏者一號和無畏者二號。”
說完,她指了指前面駕駛座上正在開車的女子以及車尾手裡抱着長長狙擊槍的另外兩名軍裝女子,說道:“她們是我以前無聊時建立的一個女子僱傭軍團中的精英,遲茂舒,怎麼樣,要不要指點下她們?”
遲茂舒擡起頭看了看,懶洋洋地說道:“你調教出來的妹子自然差不了,哥們相信你的手段。”
事實上,他能看出來,這幾名女子的體質、反應力和爆發力都頗爲不錯,而且眼神銳利身上殺氣很足,顯然不是善茬。
而大巴前後的兩輛軍用越野車上,也清一色都是娘子軍,不過實力總的來說,比大巴上的三名女子要略微遜色一些。
衆人休息了片刻,然後阿爾忒彌斯朝車尾的一名抱槍女子揮揮手,那女子把狙擊槍放在旁邊盒子裡,飛快奔了過來,刷地行了個軍禮,然後用中文說道:“隊長,你找我。”
阿爾忒彌斯讚許地說道:“你的中文說的不錯,比上次有很大的進步。”
旋即她面色一正,冷冷地說道:“立刻給我發佈無限制獵殺命令,目標,m國特斯拉家族所有成員,具體金額你看着辦,此外,幫我追查三小時之前地中海上空空軍蘇27戰鬥機失事事件以及十分鐘之前雅典國際機場襲擊事件參與者及涉入者。”
女子也不多說,用力點了點頭,然後飛快奔回車尾,從一個盒子裡取出筆記本電腦,開始飛快操作了起來。
與此同時,常湘依也已經拿出了自己那臺看起來頗爲誇張的巨大筆記本電腦,然後聯絡上了她的一衆小夥伴,也開始追查起這兩件事來。
事實上,毋庸置疑,兩件事情的幕後指使者肯定是特斯拉家族或者其合作者,只是具體的參與者是誰,也要一起找出來,然後狠狠地給予反擊,這才能夠煞住這股針對自己等人的歪風邪氣。
而遲茂舒卻是徹底放鬆了起來,悠哉遊哉地用飛電針給自己略微恢復了下,然後將座椅放倒,呼呼大睡了起來。
先前一路上十幾個小時以磁場屏蔽護衛飛機,又幾度出手抵禦機炮及導彈,他已經十分疲憊了。
小美女緊挨着他坐着,伸手幫他擋着窗簾下漏出的陽光,心中卻是十分痛恨自己爲什麼沒有阿爾忒彌斯那麼強力的手段。
哎,我紫雲裳也是天賦異稟的美少女一枚,怎麼血脈力量覺醒之後,還是這麼菜呢?聽吃貓鼠哥哥說,先前廢柴一樣的陳落霜血脈力量覺醒之後,立刻成了高手高手高高手,而我,分明察覺到我體內蘊含着極爲強大的力量,但是爲什麼就施展不出來呢?哼,吃貓鼠哥哥還以爲人家在故意賣萌,真是氣死我了!
小美女恨恨地想着,小手情不自禁地虛空抓啊抓的,一不小心用力過猛,只聽到啪地一聲,那似乎是空氣爆響的聲音。
因爲遲茂舒睡着了,所以大家說話的聲音都輕了下來,小美女這隨手握拳引起的一記空爆就特別響亮,所有人的目光都投了過來。
孫小小月沉淵等不明覺厲的女孩子只是看熱鬧,反倒是阿爾忒彌斯、常家姐妹、神樂雪櫻等人,眸中都閃過驚駭之色。
小美女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嘀咕道:“聲音太大了,抱歉哦!”
阿爾忒彌斯嘴巴動了動,想說什麼來着,看了睡着的遲茂舒一眼,卻又閉上了嘴巴,心說回頭讓遲茂舒好好問問他這個大老婆,真是的,平時沒看出來,這妞兒還有這一手。
自從衆人坐上阿爾忒彌斯的無畏者一號之後,整個世界就清淨了,想來僱傭兵圈內人也知道這兩輛巴士的威能,不會再來自取其辱了。
而接下來,阿爾忒彌斯的反擊纔剛剛開始。就在紫雲裳捏響空爆的同一刻,一架自拉斯維加斯飛往紐約的私人飛機失事,飛機上六名機組成員加上四名乘客全部遇難,沒有任何組織宣告對此事負責,只不過,該知道的人都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因爲那四名乘客之中,塊頭最大的一名,姓名中有三個字——特斯拉。
所有人都知道,這是阿爾忒彌斯下的手,但是他們當然找不到任何證據。而死去的特斯拉,也是在家族發出召回命令之後,臨時從拉斯維加斯飛回家,但是沒想到還是被人在中途給幹了。
隨後的兩個小時,各大航空公司的人驚訝地發現,自世界各地飛往紐約的人陡然增加了很多,而且這些人絕大部分都是在世界各地都有護照的商務人士。非業內人士自然不明白這意味着什麼,只有若干大大小小的僱傭軍及殺手組織才明白,這是大家前往特斯拉家族搶食去了啊。
管你特斯拉家族勢力強錢多和軍隊有關係,也要在人民戰爭的浪潮之中灰飛煙滅,金錢的力量是可以摧毀一切的,尤其是獵人電氣集團這樣的龐然大物提供財力支持的前提下,更是如此。
當然,阿爾忒彌斯手下不止獵人電氣集團這樣一個產業,她其他的產業也在暗中撥付資金對付特斯拉家族,不管從生意上還是肉體上。
期間,那人又打了一次電話到阿爾忒彌斯手機上,想來是代表特斯拉家族提出和解的請求,不過卻被阿爾忒彌斯拒絕了。
這樣密集的殺手浪潮固然不能損害到特斯拉家族最核心的那若干強者,但是對於家族的普通成員、外圍成員以及公司僱員,打擊卻是毀滅性的。而沒有了這些人,只餘下特斯拉家族核心的那幾名強者,那麼特斯拉家族也就名存實亡了。
或許是知道阿爾忒彌斯火氣比較大,那人在打了兩個電話之後最終放棄了——畢竟,阿爾忒彌斯只是忌憚他,但並不是不敢惹他。
無畏者一號載着十幾人並沒有去雅典城區的酒店住,而是開進了雅典郊外的一棟私人別墅,這裡自然也是阿爾忒彌斯的產業了。因爲雅典在希臘的特殊地位,阿爾忒彌斯、雅典娜、阿芙洛狄忒等在雅典都有自己的產業。
這一處私人別墅,從外觀看來說,並不是很豪華,然而車子開進去之後就能夠發現暗樁處處,各種高科技監控及防禦手段也是應有盡有,當然了,類似伏弩、套索一類的原始陷阱也是不少,真不愧是狩獵女神的主場。
不同於上一次陪遲茂舒暗中前往m國之事,這一次前來雅典無須隱藏身份也無須低調,因此這時候才能體現得出阿爾忒彌斯的底蘊。
所有人的客房早就安排好了,大家入住之後,便有女傭前來伺候女孩子們洗澡換衣服,甚至還有專人負責幫忙按摩所spa什麼的,而遲茂舒自然便由小美女和月沉淵負責了——如果阿爾忒彌斯給遲茂舒安排個妹子,兩個妞兒不打翻醋罈子纔怪。
修整了一番之後,大家又回到大客廳開始吃晚飯,阿爾忒彌斯的廚師團也相當給力,基本上想吃的東西只要不是材料過於古怪的都能給弄到,不過大家坐了這麼久飛機,也沒有那個興致在吃的上面較勁,簡單地吃完飯,聊了一會兒天,便紛紛回房休息了。
阿爾忒彌斯和遲茂舒單獨留了下來商量下一步針對特斯拉家族的事情,常湘依見狀,也拿了筆記本坐了下來。
隨後,阿爾忒彌斯打了個響指,先前那名金髮小美女便顛顛地打開筆記本,開始敘述前幾個小時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