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從曾碰到過如此神秘且言行怪異的女人。
但是,他還是伸出手,輕輕的同虞思煙握了握。
她的手纖細異常,卻不失肉感,仿若無骨。
“吳天,很高興認識你,我一定會努力讓自已不迷上你的。”吳天淺笑道。
“原來你的笑容不止很好看,也挺有故事,很勾人。”虞思煙抽出手,神秘笑道。
吳天再度覺得自已有點感不上節拍,遇人無數,老奸巨滑的尤其不少,但像虞思煙這種巧笑嫣然間、似真似假的談吐確實沒有遇到過。
重要的是,吳天分不清她是調笑還是認真!?
“好了,說正事吧。”
虞思煙輕咳了一聲,認真問道:“極陽石對你很重要,對嗎?”
天很認真的點了點頭。
“那麼,你爲了它可以出多大的價錢呢?或者說,你可以犧牲多少?”
吳天分明感覺她的目光灼熱而又專注,吳天有種感覺,如果自已說謊的話,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起身離去,再也不會給自已任何機會。
“這個不在乎我的回答,關鍵是你的價值觀有多大,比如說,我願意出一百萬,但你身家上百億,你會覺得我這一百萬不足輕重。”
“我很喜歡你這個回答。”
虞思煙掀開口罩一角,輕輕品了一口咖啡。
吳天看到她脣角,輪廓分明,似乎含着一抹淺笑,性感的同時,更是顯得神秘。
她接着說道:“我喜歡同分得清深淺的人打交道。這樣吧,我手上確實有一塊極陽石,也可以給你,只要你能擺平那些追殺我的人。”
“成交。”吳天果斷答應。
“爽快,哎,我現在有點擔心,我不會爲你着迷吧!?”
“……”吳天嘴角抽了抽,覺得自已在這種模棱兩可的遊戲中不是她的對手,趕緊說到正題:“誰在追殺你?”
“秘密,你現在出門到對面巷子裡的話,應該可以看到他們。”
吳天當即起身,出了門,直奔對面陰暗的巷子。
隔巷子還有一段距離時,就聽到裡面有人憤怒罵道:“該死的臭婊-子,就知道她不肯消停。”
吳天走進巷子,立即看到三個人,正陰狠盯着自已。
從三個人的神態來看,都不是普通人,至少是那種殺過人的人。
其中一人道:“兄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不要着了那女人的道。”
“我也不想和三位有誤會。”吳天淺笑道。
“兄弟,哥三個就是吃了那女人的虧,被她賣了還蒙在鼓中,你不信的話,就在旁邊看着,哥等會把她白臉紅臉全逼出來,讓你看清楚她的嘴臉。”
瞧這情形,這三人應該被虞思煙坑得不淺,纔會如此仇恨她。
但這些對於吳天來說,都不重要,虞思煙是個怎樣的人,可以擱在一邊,只要她能拿出極陽石,當然,如果她唬弄自已,那又另當別論。
吳天不想跟幾人浪費口舌,直接道:“既然你說得這麼明白,那我也痛快點,她,我保了,三位如果肯賞個面子的話,就打道回府,不要再爲難她,如果硬不肯罷休,那我就陪三位在此作個了結。”
“意思是你硬要插手!?”三人不約而同的從腰間抽出匕首。
吳天掃了他們手中匕首一眼,淺笑道:“三位是倒斗的嗎?”
倒鬥是行話,意思就是盜墓的。
三人齊齊一驚,看向吳天的目光更陰毒了。
“她告訴你的嗎?”
“不是。”
吳天沒有解釋,實際上是從他們匕首的形狀看出來的,盜墓人用的匕首比普通的匕首更窄細,也更薄一些,就是方便破除細小的機關。
而且,他們會在匕首前面塗上狗血和水銀,目的是避除一些不乾淨的邪物。
“同道中人?”對方狐疑問道。
吳天搖了搖頭,一本正經道:“我看三位印堂發黑,是血光之災的徵光,早點放手吧,或許可以避過一劫。”
“尼馬。”
三人齊齊罵了一句,凶神惡煞般朝吳天撲了過來。
原來這三人眉間全塗了黑鍋底灰,能不印堂發黑嗎!?
這是他們倒鬥這一行的習慣,一是鍋底灰能夠避邪,而且塗抹在印堂上的話,能夠讓陰邪之物忌諱,也就是老話說的:倒黴鬼,鬼都不願意碰。
三人瞬間撲到吳天身邊,出手狠辣,欲致吳天於死地。
這種常年在墓裡打滾、死人身上摸金的人,早把人命看得比螞蟻還輕。
吳天卻沒有殺他們的心思,一是跟三人無冤、無仇,二是不想任虞思煙擺佈。
所以,他輕巧避開他們的攻擊,揪準機會出手,幾個砍刀,立即把三人放倒,全數暈倒在地上。
虞思煙踩着點出現在巷口,掃了地上三人一眼,神秘笑道:“沒想到這麼快,果真有兩下子。”
吳天不置可否笑道:“他們半個小時不會醒過來,你想怎麼處置都可以。”
“嗯,正合我意。”
虞思煙從兜裡掏出一個小布袋,扔給吳天:“第一次合作,還算愉快,這是報酬。”
吳天拉開布袋一看,正是一塊通體幽黑的極陽石,心跳不由得快了幾分。
尋找了好些日子,終於湊齊了兩塊。
“這些極陽石是從哪來的?”他忍不住打聽道。
“秘密。”
雖看不到虞思煙的臉色,但吳天感覺肯定很詭異和神秘,就跟她說的這兩個字(秘密)一樣,她渾身上下都是一個謎。
“還有嗎?”吳天追問道。
思煙神秘笑道:“我會聯繫你的,但請你不要打聽我的消息,不然,今天會是最後一筆生意。”
吳天點頭應充,一直緊繃的心終於回覆平靜。
隨後,虞思煙開來車,把三人塞進車裡,消失在夜色中。
吳天遵守約定,沒有跟蹤她,他覺得,對於虞思煙這種謹慎而又活在神秘中的人而言,不去打擾和破壞是最好的合作方式。
吳天相信虞思煙一定會再找自已的,因爲她絕對不是一個安分的人,或者說,絕對是一個麻煩不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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