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終於明白他爲何要出雙倍的價格,老者不假思索道:“不行,你無論出多高的價格,我都不會答應的。”
悲明知道他會這麼說,對於老者的回答,悲明並不意外,道:“五百兩黃金只是讓你把他的聯繫方法給我,這筆買賣你並不虧,我知道你是在擔心他的安危,我既然要買你的地圖,你應該知道我做的事是很有風險的,與他聯繫也只是更大程度的保證事情順利完成。”
“你想做的事情能否完成,跟我有什麼關係?無論你出多麼高的價格,我都不會把他的身份告訴你的。”老者不爲所動,堅決不出賣宮城中的聯繫人。
說服老者感覺希望已經不大,悲明擔心再繼續下去連地圖都不會給自己,於是悲明退一步道:“那好吧,那我就只買這張地圖吧!”
悲明出手如此闊綽,不帶一絲的討價還價,攸珏一把攔住道:“等會兒,沒想到啊,悲明你這麼有錢。”
“我哪有?”悲明否認道。
“五百兩黃金,答應下來都不帶一絲猶豫的,你沒有錢誰有錢?”攸珏感覺自己對悲明的瞭解還是太少,道:“你究竟有多少錢?”
“身無分文啊。”悲明敞開了嗓子回道。
“你沒錢,你答應個什麼?沒錢,你還要買這地圖?”攸珏愕然的看着悲明,不知道他究竟要搞什麼幺蛾子。
“你沒錢?”老者亦是詫異的看着悲明,迅速慌忙的收回地圖。
“你沒錢在這跟我扯什麼瓜皮?快走快走......”
老者的高聲趕客引來了周圍人的一鬨而笑,攸珏頓時感覺自己無地自容,拉着悲明就要離開,而悲明卻沒有要離開的意思,道:“你拉我去哪?地圖不要了?”
“這麼貴,誰知道是真是假。”
悲明卻不在乎,道:“但是你有錢啊!”
“我......”攸珏這時才明白悲明是在打自己的注意,意識到悲明又是在坑自己,攸珏怒指着悲明理論道:“我再有錢也不是這樣造的好吧!五百兩,你真是一點價格都不還,你明擺着是在坑我呢吧。”
“你心裡面就不能陽光一點嗎,怎麼我幹什麼你都覺得是在坑你?”悲明感覺自己特別委屈,澄清過後繼續道:“想要拿到你們北國想要的,那就按我的來。”
不知悲明究竟要幹什麼,不過看他的眼神不像在敷衍自己,深思熟慮之後,攸珏只能選擇相信他:“你要怎麼做?”
“你先交錢買圖。”
攸珏啞口無言,一想到五百兩黃金就這麼拱手送人,攸珏心裡就覺得悲明是聯和老者在詐騙自己的財產,掏出在羌尺國兌換的黃金票子遞給悲明,攸珏威脅道:“如果事情辦砸,這五百兩你要一分不少的還給我。”
“我是在替你們北國辦事,就算辦砸了,你好意思問我要錢嗎?”悲明斷然拒絕,認爲攸珏這就是無稽之談。
“你......”
在攸珏無法辯駁的時候,悲明斷然將票子遞給老者,道:“好好數一數。”
頭一次見到這麼多的票子,老者兩眼放光,不過很快就被自己的僞裝鎮定給遮蓋下去,仔細驗明真僞後,老者心滿意足道:“給你們。”
接過地圖,順手交給攸珏,悲明再次轉身道:“那你現在能把宮中的那個人的情況告訴我們了吧?”
“不好意思,我不能告訴你們。”老者迅速拒絕,擔心悲明再次出價誘惑,老者索性繼續道:“哪怕你們出再高的價格,我也不會出賣他的。”
“我們兩個是不會出賣他的,原因已經給你解釋過了,不過出賣他的很有可能是你。”悲明收起方纔的恭敬,態度陡然變得陰冷可怕。
“你什麼意思?”老者這時意識到自己好像上了他的當,道:“你究竟想幹什麼?地圖我不要了,我把錢還給你們。”
說着老者就要把票子還給悲明,悲明赫然擋了回去,湊到老者的耳旁低語道:“買賣已經達成,豈是說退就能退的。”
“你......”老者後悔自己輕易的答應了他們,怒不可遏道:“你們究竟想要幹什麼?”
“我已經說了,我只是想要宮中那位的聯繫方式,除此之外我們真的沒有惡意。如果你不說,白日我們就會以這張地圖作爲證據揭發你們,到那時聞人陛下一定會揪出宮中與你聯繫的那位,甚至還會封了黑山。”道出不答應自己的後果後,悲明勾脣一笑,勢在必得道:“如果真到了這個地步,恐怕這黑山裡面的人都不會放過你吧?”
老者沉默不語,悲明繼續說服道:“黑山入口的樹上那麼多倒掛的屍體,應該都是觸動了黑市裡面不成文的規定吧,不是我說你,你也一把年紀了,你應該也不想死無全屍吧?”
這最後一擊徹底動搖了老者,老者眉眸間少了幾分勃怒,語氣安然道:“你們當真不會害他?”
“我們既然要買這張地圖,那所行之事必然得慎之又慎,所以我們不會讓他出事的。”悲明承諾道。
思慮再三老者最終做出了讓步,道:“好,我相信你們,你附耳過來。”
悲明把耳朵湊了過去,得知作圖者的身份竟然是他,悲明震驚萬分,道:“你真的沒有撒謊?!”
悲明難以置信的神情引得攸珏滿心的好奇,老者見他的反應如此異常,忍不住開口問道:“你認識他?”
“不認識,不認識......我只是沒有想到會是他。”悲明倉皇起身,道:“多謝。”
隨後悲明拉着攸珏就開始下山,他的反應讓攸珏實在不放心,跟在他的身後攸珏不斷追問道:“你怎麼了?宮中那位的身份究竟是誰?”
“我們先離開這裡再說。”悲明預感事情的極不尋常,執意要先離開這裡再告訴攸珏那人的身份。
花了半個時辰離開黑市,剛走到黑市的入口,攸珏旋即拉住悲明,問道:“那人的身份究竟是誰?你爲何如此慌張?”
“那人的身份就是來自尼羅國的質子。”
乍一聽覺得沒什麼不尋常的,仔細一想來自尼羅國的質子只有大殿下,攸珏萬般難解,道:“大殿下冷景澗?怎麼會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