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雅幽靜的咖啡廳內,男人一臉溫柔的看着對面坐着的嫺靜的散發着優雅氣質的女人,溫暖的斜陽照射在他的臉龐上,讓他的面容變得更加溫柔,溫暖。尤其是那雙飽含深情的淡藍色的雙眸裡,溫柔,就如水一般在流淌。
大腹便便的她躲在安靜的角落,偷偷地注視着他們,圓亮烏黑的雙眸又打量了下整個高雅的咖啡廳,這樣的地方,是她從未落座過的。不過,曾經的她,倒是在這樣的咖啡廳門口乞討過。
看着他眼中的,那飽含的深情,她明白自己輸在哪了。撫着圓圓的肚子,她悄然地離開這個高雅的,與她格格不入的地方。
其實,也說不上是輸,因爲她連參賽的資格都沒有。仰着頭,看向灰暗的天空,是下雨了嗎?爲什麼,臉,溼潤了。
失神地走在陌生的馬路上,看着繁華的街道,看着街道上,來去匆匆的行人,看着角落裡,高級商店門口,那些正在乞討的髒兮兮的小朋友。心裡的淚,落得就更加洶涌了。
她走到他們的身邊,從口袋裡,掏出所有的錢,塞在了他們髒兮兮的小手裡。現實,總是這麼殘酷,而她卻執迷不悟。
她不知道她要去哪,只是撫着肚子,蹣跚着走在馬路上,任思緒飛舞。
一時,她忘記了紅燈,只顧向前走,劇烈地剎車聲響起,“啊——”她驚叫出聲,隨即,身體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模糊的視線裡,她看見了剛剛看見的溫柔的俊臉,此刻,卻是陰沉着的。
龍斯哲狠狠地瞪視着她,在行人的圍觀下,他將她抱進了加長版的房車裡。
“shit!你是沒長眼睛嗎?!”車上,他氣憤地將她丟在沙發上,他坐在吧檯邊,拿出一瓶濃烈的威士忌,打開瓶蓋,仰頭就灌下,然後對着他憤怒地說道。
剛剛若不是他在車裡看見了她的身影,若不是及時將她拉住,恐怕這個該死的東西已經成爲車輪下的亡魂了!
看着她沒有說話,只是在抽泣,那一臉的淚水,那該死的令他煩躁的淚水。
“不準哭!爲什麼會來a市?!誰帶你來的?!還是逃跑來的?!”沉聲質問,他一臉陰沉地瞪視着她,完全沒有了剛剛在咖啡廳內的溫柔。
她停止抽泣,佈滿淚水的嬌嫩的小臉看向他,“不是逃跑,我只是想來看看,你愛的人,到底是什麼樣的。”,心酸地說道,淚水不斷地墜落。和她想象中的一樣,他愛的人,是優雅嫺靜的淑女……
“放肆!你以爲你是什麼東西?!想要和妙涵比?你們根本就沒有可比性!因爲在我眼裡,你只是個玩具!”他氣憤地口不擇言地罵道。
“是,我知道的,我從來沒想要比過。我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身份,我是一個小乞丐,小女傭,一個供你發泄的工具,供你玩耍的玩具,這些,我都只知道,一直知道!”只是,從他嘴裡說出,還是那麼傷人,心痛地已經不知道是什麼感覺了。
一張佈滿淚水的臉,看着他的臉,視線被模糊了,她只是看着他,悽楚地看着他。她是如此卑微,又怎麼可能與他並肩而立?!是她太貪心了,也太不自量力了。
她的話,令龍斯哲的心口狠狠地抽痛了下,看着她嬌小的身影,看着她的臉上,滿是淚水,那一刻,他不知該如何回答她的話。
怔怔了許久,他纔回神,“你知道就好!以後不準再出來亂跑,別給我丟人現眼!孩子出世,我不會讓你帶着他的!”看着她圓圓的肚子,不是因爲要有個繼承人,他是不會讓她生下的。
“不!你不能這麼做!”她大膽地反抗,她的孩子,是他不要了的,他不能再奪走他。
“放肆!你有什麼資格說不?!不要以爲,我要了你的孩子做繼承人,你就是皇太后了,我不會讓人知道,我的繼承人是出自一個小女傭,一個小玩具的肚子!”殘忍地說道,氣憤,讓他口不擇言。
原來是因爲要她的孩子做繼承人,他才留下了他!原來如此。不然,她還能期待什麼理由呢。
“是,我知道。”垂下頭,她不再言語,只是認命地低頭,心酸,心痛,都已微不足道。她是該死心的。
那天,小玲瓏被送回了英國,她的活動範圍就只有她的小木屋和後院,廖凡也常常來看她,但他還沒告訴她真相,他也在秘密籌劃着,要怎樣將她的孩子平安帶到這個世界。
龍斯哲打算讓小玲瓏在龍宅生產,他不會讓外界知道,龍幫的繼承人會是一個小女傭生的。他找人按照醫院的標準,裝修了一間產房。
生產那天,小玲瓏眼睜睜地看着他因爲夏妙涵而離開產房,不顧她和肚子裡的孩子的死活,離開了。那一刻,她絕望地閉上了雙眼。
再後來,醒來的時候,卻是在醫院裡。
“玲瓏,你醒了!”進來的是廖凡,看見醒來的玲瓏,他關心地問道。
“廖凡哥,我的寶寶呢?寶寶在哪裡?!”撫摸着平坦的腹部,感受着腹部傳來的隱隱的痛,她驚慌地問道。
“你的難產了,我叫人送你來了醫院,你的寶寶很健康,只不過,她是個女孩。”現在,無法再隱瞞了,他說出事實。
“不是是男孩的嗎?”小玲瓏疑惑地問道,不過,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她都開心。只要寶寶是平安的。
劍-梅康俗俗白俗。“是我瞞着你們的,當時龍斯哲想要殺了這個孩子,我就騙他是男孩,正好他缺繼承人……”他在心裡嘆息地說道。
“廖凡哥,我想見見寶寶。”出乎意料的,她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驚訝,小玲瓏只是看着他,淡淡地說道。
後來,廖凡將寶寶送給了她,整個龍幫的人還不知道,玲瓏生的是女孩,遠在a市的龍斯哲,也不知道。
這一晚,夜深人靜時分,小玲瓏穿着病服,抱着孩子,拖着虛弱的身體,偷偷地跑出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