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入道

這三點,是修道之人的基礎,只要基礎打得好,還可以彌補一些天賦上的差距。

可以彌補天賦上的差距,這句話在無黃大陸上可以稱爲奇談。每年都有無數人爲了那一兩株可以改進天賦的草藥丟了性命。

也有人會耐心地打基礎,但是沒有好的功法和先輩的教導,他註定出生起就比那些大家宗派的子弟底一層。

樊嬌芙還想朝後翻,但是後面翻不開了,她只能乖乖地嘗試先入道。

閉眼沉思,放空一切,招集天地靈氣入體。

而這一邊的樊琳抱着虞書華走到前廳的晚宴上,準備告知主人家後離開。

卻沒想到被何連枝攔了下來,何連枝早就知道樊琳和林青是一丘之貉,剛纔在門口偷聽的人就是她的人。

就是可惜了,樊琳沒有把那個小野種帶出來,她都沒有理由收拾她們兩個了。

“哎呀,這麼着急走啊?”

樊琳看着眼前的何連枝,她可不認爲她是來跟她敘舊的,現在是在樊家,要是起了衝突,只有她纔會吃虧。

何連枝見樊琳不說話心裡冷笑,她以爲她不說話自己就會放過她一樣。這場宴會就是爲了證明自己在樊家的地位,她纔是樊家唯一的少夫人!

而林青已經成爲過去式了。

“我聽說當初你和林青的關係最好,我可是羨煞了你們這對姐妹情。可是人以類聚,物以羣分,你可不要跟林青學啊!”

嘲諷的話語襲來,樊琳身側的拳頭攥齊,她好想殺了她,連一個死人都要在背後排擠。

“舅母纔不會作那種事,反正都沒有你惡毒!”樊琳能忍住,但是虞書華可不管這麼多。

樊琳聽到這話,心中暢快,可面上依舊惶恐,連忙向何連枝行禮賠罪。

“還請夫人恕罪!書華還只是個孩子,夫人大人大量,肯定不會與其計較。”

一頂高帽扣在何連枝頭上,何連枝也不好當衆發怒,但也不可能嚥下這個啞巴虧。

“無礙,不過是孩子的戲言罷了,以後要好好管教,免得爛泥扶不上牆。”

樊琳面上連連答應,可心中不屑,我兒子還需要你來說,怎麼管教也比你娘教導出你這樣的貨色要好得多。

忽然樊琳臉色一變,眼淚順着眼角滑落下來,臉色淒涼。

“夫人,您有所不知。說起書華,我就想到了芙兒,她娘剛死,那羣奴才就欺上瞞下的,居然敢奴大欺主,芙兒好歹是樊家子孫,怎麼能在樊家受到如此屈辱?”

樊琳就是故意在宴會上這樣說的,今兒個就是要把何連枝不會治理後宅,虐待庶女的事情說出去,讓她也在宴會上丟丟臉。反正樊家那個老雜種也不在,她還能怕了何連枝不成?

何連枝面色僵硬,樊琳可真是有本事!居然敢下她面子,還是在鳳城有名有姓的大家族會宴上,她已經能感覺到以後別人會怎麼嘲笑她了。

“有嗎?芙兒是林姐姐的女兒,姐姐向來討厭我,不讓我與芙兒親近。我實在不知道她會受到這樣的待遇,我以後肯定會親力親爲,照顧好芙兒的。”何連枝皺着眉,看起來很不忍心的樣子。

樊琳纔不想跟何連枝在這裡唱大戲,她還想拉着林清做墊腳石。

“沒關係的,夫人。大哥已經傳信過來,說他過幾日就回來了,到時候夫人也不必爲此困擾。”

回來?安哥哥要回來了,這可怎麼辦?她怎麼沒有收到消息,要是樊琳告訴安哥哥林青死亡的真相,那該怎麼辦?

明明她纔是安哥哥的妻子,但她卻比不上一個外人,還需要從外人口中才知道自己丈夫的行蹤。

樊琳看着何連枝驚恐的樣子,她剛纔說大哥要回來只是騙她的,大哥出去歷練,已經好長沒時間沒有書信回來了,現在連人在哪兒都不知道。

可是這樣能騙何連枝對對芙兒好一些,這是她現在唯一能做的。

多餘的話她一句都沒有說,直接抱着虞書華離開了樊家,話說的越多,破綻越多,也不能把何連枝當傻子。

坐在一起聊天的各位家族主母,看見何連枝在樊琳走後還呆呆的站在那裡,互相對視中眼神透露着對她的不屑。

天賦又差又笨,要不是有個好家世好爹,能嫁到樊家。居然被一個庶女冒犯,還讓人家毫髮無傷的離開,沒有一點手段。跟她來往倒是有一點好處,畢竟她是這羣女人裡最蠢的,先被騙的不可能是她們。

而在這邊修煉的樊嬌芙一直沒有沉下心思,她想知道包裹裡裝的什麼。

可是又搖了搖頭,書上寫着修煉要一心一意,抵制住誘惑,她不能這樣做。

她要快快修煉,早日見到娘。

終於在天際放光的時候,樊嬌芙感覺到了很多亮光,它們把房子都照亮了。

樊嬌芙覺得自己站了起來,她想把亮光抓住,可攤開手心,亮光都不見了。就這樣樊嬌芙追着亮光亂跑,一心要抓住它。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門突然被推開,坐在牀上修煉的樊嬌芙被驚醒,剛纔的一切好像都像是在做夢。

“該洗漱了。”翹兒是何連枝派來照顧樊嬌芙的奴婢,可她半點都瞧不起這個主子,一個小孩子而已,怎麼對她也無所謂,反正她有不會告狀。

樊嬌芙只感覺頭疼欲裂,呼吸都停止了,就像一隻手抓住了她的脖子,讓她吸不上氣來。喉嚨裡一陣血氣翻涌,咳出了幾滴血絲。

翹兒對於這一場景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忽然就派了她一個人來照顧樊嬌芙,要是她死了,她肯定脫不了關係,說不定到時候還要陪葬。

去找大夫,對了,要快點去找大夫過來醫治。

可跑到門口,翹兒又停了下來,她剛纔可都看見吐血了,小孩子咳血是活不久的,她應該趁現在這段時間趕緊收拾東西跑。

而樊嬌芙躺在牀上奄奄一息,只感覺眼前發黑,她搖了搖頭才感覺清醒了些。

她只感覺頭好疼,渾身上下都好疼,娘說這種時候就應該吃藥,她記得暗格裡就有藥瓶子。

樊嬌芙在暗格裡看到了兩個小瓶子,還有一個盒子,裡面都有藥,她不知道該吃哪一個,她也不認得上面的字。

所以她就把兩個瓶子裡的藥都吃了,樊嬌芙只感覺一瞬間藥到病除,渾身都舒坦了,覺得自己精力充沛,沒有疲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