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到手的美人要被這個突然殺出來的小子攪黃,猥瑣男紅了眼珠子,咬着牙叫喊道:“滾遠點兒!別找不自在!”
嶽凌峰一拳打在猥瑣男的肩上。
猥瑣男歪倒在破舊的桑塔那轎車上。色可以把猥瑣懦弱的人變成瘋狗,猥瑣男用憤恨能殺人的目光盯着嶽凌峰,突然一躬身,兇狠地用頭撞向嶽凌峰。
嶽凌峰敏捷閃身一旁。
猥瑣男撲了個空,差點兒摔個狗啃屢。他站穩身體,回身掄起拳頭砸向嶽凌峰。
在猥瑣男的拳頭砸中嶽凌峰鼻子的一剎那,嶽凌峰撥開猥瑣男的拳頭,一把抓住了猥瑣男的腕子,輕輕一擰。
猥瑣男痛得“哇哇”叫
“你說她是你老婆,她叫什麼名字?”嶽凌峰厲聲問道。
“我……老婆的名字叫……我記性不好,給忘了。”
女孩兒急忙從小手包裡掏出自己的身份證遞給嶽凌峰:“這是我的身份證。”
傻子老年癡呆不知道自己老婆的名字,他是不傻子老年癡呆,嶽凌峰可以確定,他是個竟敢在衆目睽睽之下劫色的色狼,他擡腿一腳把猥瑣男踢飛出去。
逃過一大劫難,如果被色狼劫走,將是一生的夢魘,魏紫嫣看着嶽凌峰英俊的面孔,淚光閃閃:“謝謝你出手救我。可以告訴你的名字嗎?”
“別客氣。嶽凌峰。”
舒婉婷和辛穎走過來。
魏紫嫣在一次商會舉辦的酒會上見過舒婉婷,只是沒有過語言交流,她用指頭輕輕擦了擦眼睛問道:“你是時尚服裝公司的舒總對吧?”
舒婉婷打量着魏紫嫣,忽然覺得有點兒面熟,可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見過:“不好意思,我眼拙,你是……?”
“我叫魏紫嫣,我們在商會的酒會上見過面。”
魏紫嫣,這個名字在濱城可以說家喻戶曉,因爲她是正泰集團董事長魏正泰的千金。她漂亮,瀟灑幹練,喜歡獨來獨往,沒想到,今天差點兒毀在色狼手裡。魏家和秦家在濱城被並稱爲濱城首富,但在多數人眼裡,魏家要強於秦家,在秦家之上:“哦,是魏小姐。你看我這記性。你沒事吧。”
“我沒事。多虧了嶽凌峰相救,要不然,今天,我就……”
“沒事就好。過去了,別再提了。你也是來參加酒會的?”
“是啊。你們也是來參加酒會的?”
“嗯。”
來到帝豪大酒店門口,舒婉婷掏出請柬,遞給保安說:“我身後這兩位是跟我來的人。”
“對不起,一張請柬只能進一位。”保安嚴肅的說。
“我們人都來了,可以通融一下嗎?”舒婉婷不死心的爭取道。
“不行,這是規定。”
這可麻煩了,舒婉婷正在猶豫她進去還是和弟弟、辛穎一起打道加府,嶽凌峰身後的魏紫嫣說話了:“讓他們進去。”
這家濱城首屈一指的帝都大酒店是魏家的產業,魏紫嫣的話在這裡就是聖旨,保安恭恭敬敬的向魏紫嫣道歉:“魏小姐。對不起,不知道是你的人。”
之前沒見過魏紫嫣,這位金枝玉葉的名字嶽凌峰不知道聽別人念道過多少次。進了大酒店,他掃了一眼魏紫嫣說:“謝謝你,要不是你,我今天得尷尬的回返了。”
被色狼劫持的恐懼已經散去,魏紫嫣笑笑說:“只是說了句話,有什麼可謝的。”
西裝革履,挺胸靦肚的男人;珠光寶氣,自感高貴的女人們端着紅酒,在和熟悉的人優雅的聊着他們喜歡的話題。有些人也許是商場上的競爭對手,平時打得你死我活,到這裡都換上一副和氣的笑臉,沒有半點兒硝煙味道,這裡是尋找商機的平臺,不是搏擊的戰場。
澡塘子裡脫了衣服不分三六九等,其實不過是表面假象,客觀條件造就的圈子任何時候都存在差異,這個看似和諧平等的大廳裡,也有高低不同的圈子,大佬們很少和中小企業的頭兒交流,圈內人可以一眼看出壁壘分明的圈子。
舒婉把幾個中小企業的頭兒介紹給了嶽凌峰。
嶽凌峰只是和這些頭們寒暄幾句。
舒婉婷看到了秦乃興和秦隆盛,趁秦乃興不在秦隆盛身邊的機會,她過去和秦隆盛打了個招呼,不鹹不淡的聊了兩句。
嶽凌峰不喜歡秦家人,她沒跟着過去。
魏紫嫣端着酒杯過來。她喝酒上臉,兩口紅酒,她的臉已是春天裡的桃花,紅白相映,她舉杯對嶽凌峰說:“來,幹一個,再次謝謝你的相救。”
“那算不了什麼,以後不要再提了。”嶽凌峰舉杯喝了口紅酒。他不是在裝大氣高尚,在他看來,救下魏紫嫣只是舉手之勞,根本不值一提。
“感覺屋裡很悶,你不介意一起出去透透氣吧?”魏紫嫣是千金大小姐,她從來沒有主動邀請過一個男人和自己單獨相處,第一次難免羞臊,已經被酒精燒得緋紅的臉紅得像紅豔透亮的朝霞。
端着紅酒,臉上掛着友善的微笑,融恰詳和的背後是利益的追逐,嶽凌峰也不習慣這種氛圍,他也想出去呼吸一下真實的空氣。
他們來到大酒店後面的花園。
朦朧的燈光裡飄溢着花香,也許因爲這裡空曠,沒有衆目聚集,魏紫嫣感到渾身舒爽,她不由伸開兩臂,興奮的感嘆道:“好美的夜呀!”
本來就不善於和陌生女人打交道,在朦朧神秘的燈光裡和一位漂亮的大小姐相處,嶽凌峰感到渾身不自在,他後悔和魏紫嫣出來了。
魏紫嫣坐在了長條椅子上。她拍了拍椅子看着嶽凌峰說:“別站着,坐呀。”她的語氣非常自然溫和,有老朋友那種味道。
魏紫嫣讓嶽凌峰吃驚,剛相識不過幾個小時,她竟對他像老朋友一個自然隨意,她的自來熟竟達到了爐火純青的程度,不坐過去,顯得他冷血,或者他是一個連女人都不敢靠近的膽小鬼,他只好硬着頭皮坐到椅子頭上。
“嶽少,如果我沒記錯,你姐是做服裝行業的。”
“你可別叫我嶽少,我只是我姐公司的一個小職員。你記的沒錯。你這樣的大小姐,怎麼一個人來參會?”
“我爸爸去國外談一筆生意,我又不喜歡有人跟隨,就一個人來了。”她側臉打量着嶽凌峰,棱角分明的臉,堅毅的脣,渾身透出的男子漢的陽剛之氣,一個沉穩真誠敢向邪惡出手的男人,沒有眼下一些青年男子的心浮氣躁,在邪惡威逼下骨軟筋酥的毛病。她莫名其妙的心跳臉熱,我這是怎麼了?一見鍾情?見鬼了!
嶽凌峰想說點兒什麼,可她找不到適合的話題。他感到壓抑。
“這是我的名片,以後有用得着我的地方給我打電話。”魏紫嫣把自己的名片遞給嶽凌峰。
嶽凌峰接過名片。他不知道該不該把自己的名片給魏紫嫣。
嶽凌峰的猶豫沒逃過魏紫嫣的眼睛,她淡淡一笑說:”別這小氣,把你的名片也給我一張啊。”
嶽凌峰掏出名片遞給魏紫嫣。
受人點滴,涌泉相報,這是魏家的家訓,嶽凌峰救了自己,不能做沒事人,魏紫嫣問道:“明天下午你有時間嗎?”
“明天我要上班。”
“你開什麼車?”魏紫嫣問道。
“我騎摩托車。”
“你喜歡什麼車,五十萬以內的?你救了我,我必須回報你。”魏紫嫣側臉盯着嶽凌峰說。
真是大家小姐,舉手之勞,張口就回報五十萬的車,嶽凌峰笑笑說:“我不喜歡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