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太陽穴一陣跳動,索性不去看她,一旁的人投來的憐憫的目光,簡直讓他的男性尊嚴掃地!安妮卻沒有注意到這些,仍舊氣呼呼的盯着林清,美眸中的怒火,馬上就要將林清燒起來了。
陸遠城皺着眉,安妮現在是越來越沒有分寸了,當着自己的面,毫不掩飾的表達對自己女人的惡意,想到這裡,眸子冷了冷。
“安妮,最近工作怎麼樣。”原本是在討論上次跟SJ公司合作案的事情,陸遠城突然的轉變話鋒讓大家紛紛的將目光轉移到了安妮的身上。
總裁,這是在當着大家的面關心已經被打入冷宮的安妮麼?
“還好,雖然有些辛苦,但是,能爲公司做事情,我就很滿足了。”安妮受寵若驚的看着帶着淺笑的陸遠城,連忙的表忠心。
“這就好。”陸遠城眯着眼睛,嘴角噙着笑意,好似在嘉獎最佳員工一般的口吻,說:“從今天開始,安妮小姐負責後勤工作,畢竟,一個公司的整潔度就是公司的第二張臉。”
“噗嗤。”林清聽了陸遠城的安排,頓時笑噴,沒想到他是這樣腹黑的人。安妮顯然也沒有想到陸遠城會這樣將自己打入後勤部,始料不及的看着陸遠城,說:“學長,你不能這樣對我。”
陸遠城見她又開始失了分寸,臉上的表情冷了下來,說:“我做的事情,向來不需要對別人解釋。”隨即,拿起手裡的名單,讀了幾個人的名字,說:“今晚,格魯酒店,關於與SJ合作案的酒宴,你們跟我一起參加。”
林清聽名單裡沒有自己的名字,自然高興的不得了,正暗自慶幸的時候,陸遠城突然發話:“林清,做我的女伴,跟我一道去。”
散會後,林清哭喪着臉從會議室走了出來,陸遠城從她身邊走過,威脅着說:“怎麼,做我女伴跟委屈麼?”
林清倒也實誠,認真的點了點頭。
“可惜了,睡都睡過了。”陸遠城彎下腰,在她耳邊輕嗅一下,低聲呢喃着,林清瞬間覺得自己的身上燃燒了一團火焰,臉頰通紅。
“呵!”陸遠城冷笑一聲,側身走了出去,林清暗暗咒了一下自己的沒用,隨着走了出去,被陸遠城點名的那幾個員工皆是一臉興奮的表情。
這是總裁第一次帶員工參加這樣的酒宴,很明顯就是間接的要升職啊!要是在酒宴上遇到了賞識自己的伯樂,重金挖角的事情也不是沒有可能發生的。
但是,他們不知道的是,陸遠城選他們的主要目的就是,爲不勝酒力的林清擋酒而已。
傍晚,當一行人已經穿戴整齊來到格魯酒店,林清已經不是第一次出席這樣的場面,自然遊刃有餘,倒是那幾個人,言談舉止皆是一片古板的謙和,讓人不禁覺得有些無趣。
當陸遠城被幾個人圍了起來介紹工程的時候,林清覺得無趣,便尋了一處還算僻靜的位置,端了一盤小點心坐在沙發上,品嚐了起來。
當然,這種酒宴自然少不了周言,當他跟夏婉寧並肩走進來的時候,竟然一眼看到了
在暗處獨自坐着的林清,心臟頓時狂跳起來。
林清吃東西的時候,也會將鬢角的碎髮用黑色的小別夾挽起來。
怎麼會這樣的巧合。
周言恨不得此時馬上跑到林清的身邊,證實那個鮮活生動的女孩還在自己的身邊,甚至過的比自己還幸福、
夏婉寧順着周言的視線,看到了一邊的林清,瞬間皺起眉,說:“那不是陸夫人麼?”說完,擡頭衝周言淺笑一下,說:“我們要不要去打個招呼?”
周言向來是清楚夏婉寧的乖張的性格的,自然是搖頭,大庭廣衆之下,他心底是不希望林清比夏婉寧爲難的。
夏婉寧冷哼一聲,重新掛上笑容,跟周言在來人之間周旋起來。
然而,坐在一邊好像餓死鬼一般的林清意猶未盡的看着眼前已經見了底的蛋撻,惋惜的揉了揉肚子,說:“可惜,沒有餵飽你。”
不得不說,這次酒宴請的廚師簡直把蛋撻做的登峰造極。正當林清回味那香醇的味道的時候,一個精巧的小盤子端到了她的面前。
“看你好像很喜歡這個的樣子。”顧然將盤子輕輕地放在了林清面前的桌子上,淺笑一下,遞給面前這個有些尷尬的小女人一杯奶茶。
正當林清不知所措的時候,一邊的陸遠城機智的感受到自己的妻子已經被人惦記上了,扔下正孜孜不倦跟自己自我介紹的幾個人,大步走到林清的身邊,皺眉好似埋怨其實是滿滿的秀恩愛道:“想吃就告訴我,我告訴後廚多做一些。”說完,看了一眼顧然端來的盤子,有些嫌棄的說:“這些都涼了,不好吃。”
說完,牽起林清的手,離開了這個充滿威脅的角落。
林清看着陸遠城吃味的表情,暗笑一聲,說:“你這是吃醋了麼?”
陸遠城好似被戳中了心事,扭過頭,冷聲反駁:“不是,只是不希望明天有報紙說,陸夫人大庭廣衆之下給她先生戴綠帽子。”
“切。”林清也不再跟陸遠城搭話,跟這個人掐架,每次吃虧的都是自己,索性將目光放在了那些穿的光鮮亮麗的人的身上。
奢華的珠寶,曳地長裙,鑽石鈕釦……
林清看着眼前這些人逆天的裝備,搖了搖頭,輕聲說:“在這個充滿銅臭味兒的世界,只有我還是一股清流啊。”
陸遠城見身邊的女人又開始腦洞起來,無奈的笑了一下,將她安置在自己視線隨時能看得見的地方,這才放心的轉身應酬。
可是,當陸遠城看到在門口嬌怯的走進來的人的時候,臉上的神情頓時拉了下來。
站在門口的夏曦,一眼就看到了穿着黑色修身西裝的陸遠城,嬌羞的喊了一聲:“阿城。”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成功的被她奪了過去。
正室跟最近風頭正盛的緋聞女友聚集一堂,這可夠喝一壺的,一旁的男人爲陸遠城的遭遇深感不幸,又在心底爲自己平時對情婦成功的教育覺得自豪。
畢竟,在這種場合出了什麼事兒,可就是笑話了。
陸
遠城向來不在意別人的目光,對身邊的議論自然是充耳不聞,只是皺着眉,對漸漸走近的夏曦說:“你怎麼來了?”
“擔心你沒有女伴呀。”夏曦說着,挽上了他的手臂,陸遠城不動聲色的躲過了她的動作,低聲訓斥道:“夏曦,注意一下你的行爲。”
而她卻好像沒有理解陸遠城話裡的意思,反而是泫然欲泣的說:“是不是我那裡做的不對,讓你跌了顏面。”
陸遠城最見不得女人哭,只能僵硬着說:“沒有。”
夏曦這才破涕爲笑,緊緊的抓住陸遠城的胳膊,好似是調情打鬧的情侶一般,皺着鼻子說:“阿城,我今天的裙子,跟你的西裝很搭配呢。”
陸遠城有些不安的看了坐在沙發上,笑眯眯的看着這邊動靜的林清,心裡悵然若失。
這個女人,是真的不在意自己了麼?
想到這裡,陸遠城頓時耐性盡失去,將胳膊抽了出來,也不顧夏曦臉上的難堪,大步走到了林清的身邊,將自己的西裝脫了下來,披在她身上,說:“你的肩帶,漏出來了。”
聲音極小,林清聽了不以爲意的瞥了一眼陸遠城,說:“這個時候,那邊那個嬌滴滴的小美女纔是你更應該關心的對象好麼?”
“你是我的妻子。”說着,將林清打橫抱了起來。與其是宣告主權,更不如說是對林清剛剛不在乎的樣子弄得窩了火。
看着林清縮在陸遠城的臂膀裡,臉色潮紅的樣子,夏曦在衆人譏諷的議論中尷尬的站在原地,情緒接近崩潰的尖叫一聲跑了出去。
在以往陸遠城寵她的時候,哪兒出過這樣的事情。
夏曦回國的時候,還是信心滿滿陸遠城還是會像以往一樣將自己捧在手心裡,這個所謂的陸夫人只是父母掌控下婚姻的棋子罷了。
原本以爲陸遠城只是走腎,沒想到他卻動了心。
夏曦站在人來人往的街邊,穿着及膝短裙長相嬌俏的她頓時被幾個地痞混子盯上了稍,有些緊張的看着那幾個人蠢蠢欲動的樣子,連忙攔了一輛路過的出租車,跳了上去。
“小娘皮。”一個染着黃髮的瘦猴一樣的男人衝地上唾了一口,意猶未盡的將手機裡剛剛偷拍的照片保存了起來,跟身邊的人叨咕着:“早晚我要上了她。”
這都是後話,當陸遠城帶着林清回到家裡的時候,臉上的霜不化反濃,林清站在一邊,好像犯了錯的孩子一樣垂着頭。
“陸遠城,我記得協議裡說過,婚內自由的吧。”林清想了半天,憋出了這句話,卻被陸遠城森冷的眸子狠狠的懟了回去。
“真是。”林清咕噥一聲,脫下累腳的高跟鞋,走到沙發邊,看着,磨出來的水泡,淚眼汪汪的看着陸遠城,說:“你看啊,要不是爲了你,我纔不去參加那個鬼酒宴,每次去都要遭殃。”
陸遠城見她沒有糾結夏曦的事兒,被她現在的懂事弄得有些心煩,現在他巴不得這個女人狠狠的跟自己鬧一番,這才能證明,在林清的心裡,自己還是有一席之地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