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姜暖，芸兒的事情，現在處理得怎樣了？”
“芸兒？”
姜暖稍微怔了下才反應過來，姑奶奶嘴裡的芸兒是指程芸兒。
“我不知道。”
姜暖如實的回答：
“她的事情應該是警方在處理，姑奶奶想知道最新情況，恐怕還是要去公安局問才清楚。”
“公安局？”
聞人云霜冷哼一聲：
“芸兒最終爲何會落到那個地步，顧暖你心裡沒數麼？”
姜暖聽了這話眉頭微微皺了下，一臉不解的看着聞人云霜：
“姑奶奶，你這話我不明白，程小姐落到那個地步，貌似，跟我沒什麼關係吧？畢竟我跟她之間交集太少是不是？”
“你跟她之間交集少？”
聞人云霜好似聽了到個好笑的笑話似的笑起來：
“如果你跟她交集少，那她爲何會在同順醫院出院時留東西給你？”
“她留給我的，都是從臻園裡偷去的東西。”
姜暖淡淡的說：
“她估計是覺得那些東西帶走對現在的她也無多大意義吧，所以便又良心發現，又全都給我還回來了。”
“是嗎？”
聞人云霜顯然不相信姜暖說的話。
“是的。”
姜暖非常肯定的回答。
不管聞人云霜相信與否，她收到的錦囊裡的確只有自己的東西，愛信不信。
“她留給你的東西里，就沒有一件不屬於你的東西？”
聞人云霜又追問着。
“沒有！”
姜暖非常肯定的回答，因爲她的確沒看到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這不可能吧？”
聞人云霜皺着眉頭道：
“當年我給了她一個鐲子，那鐲子雖然說是我從孃家帶到朱家去的，可到底也是我的，你會不會誤認爲那是聞人家的啊？”
聞人云霜這話說得比較婉轉，不過意思也非常明確，就是懷疑程芸兒留給姜暖的首飾裡有她給程芸兒的那個鐲子。
“我不知道姑奶奶當年從聞人家帶走的鐲子是什麼樣的。”
姜暖淡淡的道：
“不過，程芸兒留給我的，沒有聞人家的首飾，都是我和聞人臻結婚後聞人臻買給我的，我沒看到古董類的東西。”
聞人云霜聽了這話當即就有些不高興起來：
“忍不住就說，顧暖，你都沒把芸兒留給你的飾品給我看一下，就這麼肯定沒有，萬一我給她的鐲子就在裡面呢？”
“不是我不把錦囊給姑奶奶你看。”
姜暖儘量把語氣放得平緩：
“而是姑奶奶你不相信我，即使我給你看了，裡面沒有，你也不相信，你會認爲是我把你的鐲子藏起來了。”
“那你是不是把我的鐲子藏起來了？”
聞人云霜也有些不高興起來。
“我沒見到你的鐲子。”
姜暖非常肯定的說：
“你可以不信，但是我沒見到就沒見到，而我也不可能讓你在我家裡翻箱倒櫃的找。”
姜暖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聞人云霜也不敢真提出來找。
何況姜暖誠心要藏，那東西她就是去翻也未必能翻出來。
再說，再鐲子也只不過是幌子，其實她更想要的是程芸兒留給姜暖的那個大信封，因爲不知道程芸兒究竟在信封裡寫了啥。
“好了，我也沒說要找。”
聞人云霜嘆息一聲說：
“我只是心疼我那鐲子，畢竟是當初我出嫁時我媽給我的，現在我都還沒走，鐲子就不見了，你說.......我到時候哪裡有臉去見我父母啊？”
“既然是這麼重要的東西，姑奶奶你怎麼能隨便給外邊的人呢？”
姜暖淡淡的反問回去。
“這.......”聞人云霜當即就被姜暖給質問得滿臉通紅。
程芸兒是朱建設的私生女，是聞人云霜的親孫女，可這也只是朱家人知道，外界從來不曾知道程芸兒跟朱家的這層關係。
聞人云霜把自己母親送給自己的鐲子給程芸兒，卻沒有給自己的親孫女朱梅香，這自然讓人難以理解了。
“是不是姑奶奶覺得程芸兒小姐特別可愛，心下喜歡，就把鐲子給了程小姐？”
姜暖看着一臉尷尬的聞人云霜，淡淡的出口，卻是幫她找了個臺階下。
不管怎麼說，聞人云霜都是聞人俊林的親姑姑，是聞人家位於存在的，輩分最高的長輩。
即使知道聞人云霜來這裡是故意找事，可她依然還是得揣着明白裝糊塗，不可能真就跟聞人云霜撕破臉。
“對對對。”
聞人云霜趕緊順着姜暖搭好的提子下，然後又輕嘆一聲說：
“之前覺得芸兒那姑娘挺好的，後來.......哎，一個女孩子，對什麼事情太執着了也不好，可惜了我那鐲子，不知道給她折騰到哪裡去了。”
“姑奶奶也別急。”
姜暖趕緊安慰着聞人云霜：
“聽公安局那邊的人說，程小姐現在還沒死，說不定有奇蹟發生，如果她醒來了，那姑奶奶豈不是可以找她要鐲子了？”
“芸兒還沒死？”
聞人云霜驚喜的喊起來，看着姜暖問：
“是真的嗎？那她現在哪裡？我能去看看她嗎？”
“程小姐沒死的消息我也是聽公安局的辦案人員說的。”
姜暖趕緊解釋着：
“至於這消息是真是假，我也無法考證。”
“當然，程小姐在在哪裡我就更加不知道了，姑奶奶想要去看她，估計還是要去公安局，找辦案人員，畢竟這事兒我做不了主啊。”
聞人云霜聽姜暖這樣說，貌似也的確是那麼回事，她想了想說：
“要不這樣，顧暖，你下午陪我去一趟公安局，我們找辦案人員，看能不能探望一下芸兒？”
“姑奶奶，你去可以，但我去就不好了。”
姜暖淡淡的回答。
“爲什麼？”
聞人云霜皺着眉頭看向姜暖，一臉不解的問。
“因爲我跟程芸兒什麼關係都算不上，”
姜暖耐心的解釋着：
“而且我跟程芸兒小姐一向不和這是大家都知道的。”
“如果我這個時候去看她，知道的，比如姑奶奶你，覺得我是在關心程小姐，不知道的，還以爲我趕過去是看程小姐的笑話，你說是不是？”
“.......”聞人云霜當即就被姜暖給質問得回答不上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