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啊,”
夏嵐在電話那邊說:
“我就知道顧玲是靠着那姓甑的老先生,可聽說現在那姓甑的老先生不肯支持她了,而她早在三年前就跌入十八線了,哪裡還有人肯用她啊?”
“......”姜暖聽了這話默。
她這幾年經歷的事情太多,早就沒關注顧玲這號人了。
“你說,那姓甑的先生是不是有些奇怪啊?”
夏嵐又在電話那邊八卦着:
“既然他看好顧玲,也打算支持顧玲,爲何到最後,卻又撤資呢?”
“這個我哪裡知道?”
姜暖聽了夏嵐的話笑着道:
“好了,我快到宛花溪了,就不跟你聊了,你丫沒別的事情了吧?”
“沒有了,哪裡有那麼多的事情啊?”
夏嵐在電話那邊笑着說:
“不過,我覺得這個甑先生你倒是可以注意一下,聽曾小可說,這個甑先生是澳洲人,不過應該還是有些來頭的。”
“是嗎?”
姜暖聽了這話微微皺眉,想了想道:
“好吧,等我這兩天忙完,然後抽空找找他,如果他還留在濱城,我想要找他應該不難......”
結束了和夏嵐的通話,姜暖擡頭,車已經駛入了苑城西園,正在向着最深處的涴花溪駛去。
苑城西園是依着涴花溪修建的,當時恆遠也有入股,只不過那股是乾股,姜美玲並沒有投錢,只是允許苑城西園用涴花溪打廣告而已。
後來苑城西園和恆遠是怎麼分的,這些個事情姜暖也就不知道了,那時候她太小,家裡的這些個事情她也不曾去關注。
在出發前,她又給姜寧遠發信息,所以等她到涴花溪時,姜寧遠已經在涴花溪等她了。
“昨天剛把野蠻人成功的阻止在俞勝門外,我以爲你今天會去放鬆一下,怎麼又急急忙忙的過來了?”
姜寧遠看着走進來的她,一幫幫她斟茶一邊笑着打趣的問。
“我倒也想去放鬆,”
姜暖嘆息了一聲道:
“可事情這麼多,再過十天,就是盛宏的股東大會了,我這......哪裡還有心情去放鬆?”
“你相信了外界的傳言?”
姜寧遠皺着眉頭看向她。
姜暖搖頭:
“不,那些傳言我都不會去相信,我只是.......盛宏估計沒有我預想的那麼簡單,今天,沈悅辰找我談話了.......”
姜暖把沈悅辰跟她說的以及聞人惠婷和那男人約會的事情給姜寧遠說了一下。
“這個,我的確沒有想到。”
姜寧遠看着姜暖說:
“一直,我關注的是盛宏整個管理層,李明軒臨走前也給我打電話說了,整個管理層應該沒多大問題,該清除的人聞人臻早就清除了,而我之前也沒關注過聞人惠婷的私生活。”
姜暖聽了這話點頭,這一點不能怪姜寧遠,他原本打理恆遠就已經很累了,何況李明軒走時還讓他幫忙盯一下盛宏。
別說姜寧遠沒關注聞人惠婷的私生活,就她自己也沒關注這方面的事情,如果不是沈悅辰今天說起,她差不多都快忘記聞人惠婷是個未婚待字閨中的女人了。
“現在,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姜暖看着姜寧遠道:
“你知道的,對於管理公司,我基本上算半個白癡,現在情況又這般複雜,我一下子都找不到方向了。”
“別急,”
姜寧遠低聲的勸慰着她:
“情況已經這般複雜了,你着急也沒用。”
“我能不着急嗎?”
姜暖說到這都快哭了:
“如果連姑姑都靠不住了,那我......我還能去靠誰?”
現在盛宏集團,聞人惠婷是她最大的依靠,所以聞人惠婷說什麼,她一般都不會去懷疑,都覺得她是全心全意爲她們好的。
“就算聞人惠婷在跟那個男人約會,這也不能說聞人惠婷就靠不住了。”
姜寧遠趕緊對她說:
“目前,你還摸不清聞人惠婷的打算,以及她跟那男人之間究竟是怎麼回事,一個幾年不管她和孩子的男人,你覺得,她是那麼容易回到那男人身邊去的麼?”
“不是的,不是那男人不管她。”
姜暖趕緊解釋着:
“我想,那男人肯定一開始就願意管她的,可因爲那男人跟聞人臻是生死對頭,聞人家肯定不允許她嫁給那男人,所以當初......我猜應該是她主動離開了那男人才對。”
“如果真是這樣,那現在情況的確是有些棘手。”
姜寧遠聽了姜暖的話,也跟着皺起了眉頭。
是啊,聞人惠婷之前不敢跟那男人來往,那是因爲顧忌着聞人惠婷和聞人臻一家人。
而現在,王明慧已經離世,聞人臻又情況不明,而聞人俊林的病情一直不見好轉,現在又天天要在醫院住院。
聞人俊傑夫婦就只是醫生,他們在盛宏沒股份,也從來不參與盛宏的事情,基本上也不會管聞人家的家事。
這樣的情況下,聞人惠婷這個未出閣的聞人大小姐,基本上就掌控了整個聞人家和盛宏,她想要跟那男人在一起,已經沒有任何阻力了。
“沈悅辰爲什麼突然要跟你說這個?”
姜寧遠突然想到一個問題,趕緊問了句。
“聞人臻剛出事的消息傳來時,沈悅辰就找過我一次,當時是說想要跟我合作,稀釋掉野蠻人在盛宏的股份......”
姜暖說完,停頓了下,喝了口茶,滋潤了下乾渴得快要冒煙的嗓子才又道。
“我當時沒有同意,因爲擔心沈悅辰會把握在手裡的股份支持到俞力深的名下,畢竟他跟俞力深是表兄弟。”
“嗯,你沒同意是對的,畢竟防人之心不可無。”
姜寧遠點着頭說。
“今天,沈悅辰沒有再跟我說合作的事情了,而是說起了盛宏股東大會的事情,他說大股東可以罷免和任免高管,問我準備了多少人,我當時就懵了......”
“這樣看來,沈悅辰很想入駐盛宏。”
姜寧遠聽完姜暖的話總結道:
“想必,他都早已經盤算過一番了。”
“沈悅辰入駐盛宏?”
姜暖詫異的看向姜寧遠:
“他不是盛宏的股東,盛宏跟沈氏也沒有合作,他怎麼入駐盛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