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谷不忍心聽她繼續說下去,狠心打斷:“對不起,我只拿你當妹妹看,那天的事我可以負責,我……”
“負責?你怎麼負責?”穆文琦的聲音突然變的憤怒。
貝谷張了張嘴,才發現自己說這話多麼的蒼白無力,而且很混蛋。
貝谷不知道該怎麼說,更不敢看穆文琦,他對不起她。
貝谷不說話,穆文琦卻無法冷靜,眼底已經浸漫了淚花,她試圖挽救,儘量壓抑自己的情感,儘量讓自己笑着說:“你剛剛什麼都沒說對吧?今天太陽好大,曬的好不舒服,我們回去吧。”
說着穆文琦就要離開,她不想聽,她不想她們從此變陌生人。
貝谷知道穆文琦在躲避,可話題既然已經開始就得一次說開:“文琦,對不起,如果你有需要我一定會幫忙,可我對你只有對妹妹的情感,你……”
“夠了。”穆文琦一聲怒吼,直接對上貝谷閃躲的眼神:“你知道我喜歡你可你卻一直拒絕我,雖然我可以厚臉皮的粘着你,但絕不會厚顏無恥。”
說這話的時候,穆文琦的聲音明顯帶着哭音,可她咬牙忍着,死死的盯着貝谷,不給他躲閃的機會:“我現在最後一次問你,你看着我告訴我答案,只要你說你不喜歡我,一點都不,從今往後我就再也不會粘着你。”
終於到這一刻了,只要他看着她說,她就不會再迷戀自己,她就可以過她幸福的生活。
這麼想着,貝谷便對上了穆文琦滿含淚水的眼眸,心微微顫動,眉宇擰了擰,在她抗拒之下開了口:“文琦,我對你只有妹妹的喜歡,就跟對貝寵一樣,沒有半點兒女私情。”
在穆文琦失望、痛苦之下,貝谷遲疑了片刻還是開了口:“我不喜歡你。”
貝谷說得很快,
甚至在說完這句話後便立即別開了頭,因爲他不想看到她哭泣的樣子,他怕自己會忍不住。
不過也不需要了,因爲在聽到貝谷說不喜歡的時候穆文琦就哭着跑了。
她無法承受,她也是有自尊的,既然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她再不要臉的貼上,那連她自己都會看不起自己。
她放棄了,她不再愛他。
貝谷聽到穆文琦跑掉的聲音,回頭時只看到那抹越跑越遠的身影,而他卻無法再做什麼。
放在兩側的手不知何時緊握成拳,平靜的眼窩裡有着點點傷痛:“文琦,對不起。”
此時此刻,依舊還吊着的貝寵像是沒有生命般一動不動,遠遠看着讓人揪心的很。
離開的豐梟不知何時回來,站在遠處,冷若冰霜的臉龐看不出絲毫多餘的神色,同樣一動不動,好像'忘妻石'。
烈日炎炎,將兩人的身影拉的老長,周圍的一切彷彿都跟她們沒關係一般。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豐梟走了過去,接下吊着貝寵身上裝備的繩子,本來想讓她自己站起來走,可剛將她放下他便發現這個女人沒知覺了。
臉色鉅變,嚇得他立即將手放到她的鼻息下,久久之後才鬆了口氣。
原來是睡着了。
可在這樣的情況下也睡得着?
看着沉沉睡着的女人,豐梟冷若冰霜的臉龐劃過了許多神色,雖然都是剎那間,可這些不該有的神色真的出現在了他臉上。
鬼使神差,豐梟將貝寵大橫抱起,直接往休息處走去。
一路上,路過的人不少,想打招呼,可都被豐梟一個冰冷的眼神過去,嚇得立即後退,繞道三尺。
當然,梟少抱着一個女人的消息很快在小島上傳開了,而且基本上的人都不信,就連親眼看到的人也認爲是自己眼花了,然而事實就是如此。
他們的梟少居然抱着一個人?一個連親哥都不讓抱、不讓碰、有嚴重潔癖的人,卻主動抱了一個女人,說不震驚
是不可能的。
等貝寵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很久之後,而她是被餓醒的。
當她要起牀去找吃的,卻看得桌子上放着一個保溫盒,而裡面裝着飯菜。
因爲餓極,貝寵根本沒時間去思考別的事情,直接拿過飯菜吃了起來。
而等她吃完豐梟已經來了,看着她自覺起牀吃飯,他還算滿意,可依舊惜字如金:“訓練。”
“好。”貝寵將保溫盒整理好便快步跟上豐梟。
對於豐梟這個男人,貝寵倒是沒有像剛開始那麼討厭他了,因爲這幾天就算辛苦,可她能察覺到自己的體能變化,以及手腳更靈活,甚至學到的東西也不少,不得不承認,雖然這人看起來有些滅絕人性,但不失爲一個好老師。
所以貝寵不再埋怨豐梟對自己的殘忍,反而慢慢接受,她會變強,絕不拖任何人的後退。
這麼想着,貝寵腳下的步子也就更快,甚至還會跟豐梟說說話。
當然,豐梟一個字都不會迴應,任由她一個人嘰嘰呱呱。
下午的訓練依舊是攀巖,跟上午比,貝寵的進步依舊相當明顯。
自然,身上又添了心傷。
因爲一天疲憊的訓練,回去吃完晚飯她就直接睡下了。
每當貝寵睡着,權凌天就會出現,給她上藥,檢查她的傷口,跟她靜靜待一會,直到四點就離開。
之後的幾天,豐梟用各種方式訓練貝寵,手段依舊沒有絲毫人情,該加大的難度就立馬加大。
每天耗盡所有力氣,每天增添數不清的傷,可貝寵從來沒有抱怨,只有從不習慣到習慣。
因爲太累,貝寵根本沒有任何多餘的心思去想權凌天等人以及別的事,她的心都在訓練上。
時間眨眼就過了一個禮拜,消失多日的秋水出現並告訴貝寵今晚她就可以回去了,只是秋水一副欲言又止,似乎發生了什麼貝寵不知道的事。
她看起來在掙扎。
該說還是不該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