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門,貝寵看到不遠處停着一輛車,白珍惜鑽進去,車就開了。
可這車,是薄溫涼的?
貝寵盯着上面的車牌號好半響,明亮的眼眸快速劃過各種思緒。
薄溫涼跟白珍惜爲什麼在一起?還是真在一起了?
可不對,自己當初撮合他們的時候,溫涼那麼生氣,那現在是怎麼回事?
貝寵弄不明白,她總覺得這其中不簡單。
不行,她得弄明白。
就在貝寵準備拿出手機給薄溫涼發個短信時,身後突然竄出一道幽幽暗暗的慎人之聲:“在看什麼?偷窺?”
貝寵嚇了一跳,回頭一看,當看到來人是誰,嚇白的臉慢慢轉化成了惱色:“怎麼是你?你怎麼在這?裝神弄鬼想嚇死人?”
“這麼多個問題,我先回答哪個好呢?”喬靳司擡手摸着下巴,幽藍的瞳孔夾帶着懊惱之色,似乎真的在考慮該回答哪個問題先。
疑惑撓撓頭、一會轉轉眼珠子,一會又換個手拖着下巴,一副十分苦惱,不知先回答哪個問題纔好。
貝寵被喬靳司這樣的舉動逗樂了,不過她可不打算跟這樣的危險人物套近乎:“我還有事,再會。”
“有事,抓姦嗎?”喬靳司並未上前,而是慵懶的靠在牆上,幽藍的瞳孔像是裝載着海底深處的海水,望不到底、捉摸不透。
貝寵離開的步伐微微一頓,但她並不急着轉身,明亮的眼底劃過一抹懊惱的神色。
喬靳司這人很危險,但他不屑說謊,既然說了‘抓姦’,就一定有那麼點事。
他想看戲對嗎?
可惜,她並不喜歡給別人演戲。
勾了勾脣,輕靈悅耳的嗓音緩緩傳開:“我的事沒必要告訴你,有空你還是多關心你自己吧,再見。”
擡步,貝寵毫不遲疑的離開了。
被甩、被無視,對喬靳司來說,只在貝寵這個女人身上嘗試過,不過這種感覺並沒
有壞到讓他想要報復,而是覺得特別新鮮、有趣。
他越來越期待接下來的事了。
一抹算計慢慢爬上了喬靳司的臉龐,讓他的五官變得更立體、深邃,以及充滿了危險氣息。
貝寵往回走的時候,正好碰到了尋找過來的秋水。
看到貝寵沒事,秋水重重鬆了口氣,卻不免上前再次強調了遍:“小雅,不要離開我的視線範圍內。”
看着秋水眼底的擔憂,貝寵吐了吐舌,立即上前挽上她的手,又是討好又是賣萌:“哎呦,知道了知道了,我這不是一時忘了,你大人有大量別跟我一般見識,這樣好了,我請客,我們吃冰去,走走走。”
秋水哪裡敢生貝寵的氣,只是怕又出點什麼意外罷了。
兩人手挽着手,有說有笑的離開了。
程昱謙準備離開的時候,卻被早就等着的秦豔堵住了,想逃,已經來不及了。
“昱謙。”秦豔上前勾住程昱謙的胳膊,整個人貼上去,肌膚相觸,總能碰撞出一絲絲火花來的。
不過對於秦豔來說是火花,可對程昱謙來說就是蛇芯子,讓他只想躲開。
“有話就說,別動手動腳。”程昱謙伸手去推秦豔。
然而這次秦豔並未像之前那般對他放手,而是緊緊纏繞着他,不留一絲縫隙,妖豔的紅脣在夕陽的照射下更加的豔麗,甚至過豔如同血盆大口,長牙五爪,讓人只想避如蛇蠍。
“昱謙,走,去我那,我有話跟你說,是幫助你舞臺劇宣傳的。”秦豔一步一步誘哄着程昱謙。
程昱謙就這麼被引誘了過去。
醫院裡,薄溫涼陪着白珍惜去換藥,醫生看到白珍惜的傷口,不免責備了句:“都說了你傷口不淺,不能亂動,你看看,傷口裂的更開了,你是不要命了?還是想要留疤?”
“醫生,對不起,可我真的沒辦法,我不能失去這個機會,我更不能讓舞臺劇因爲我而出一丁點的差錯。等公
演結束,我一定會好好配合修養的。現在,醫生幫幫我吧。”白珍惜帶着祈求的眼神看着醫生,眼窩流淌着水光,因爲失血過多而蒼白的臉色讓人心疼。
醫生嘆了口氣,轉而看向薄溫涼,以爲這是她男朋友,便以對家屬的口吻語重心長的說:“她都這樣了你不勸勸?失血過多會要人命的,你身爲男朋友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不管?”
薄溫涼眉頭上揚,冷聲反駁:“我不是……”
“醫生,不關他的事,是我自己的事,請不要責備他,我希望你幫我,我真誠的請求你。”白珍惜激動的站了起來,話語有些激動。
“啊。”因爲激動而扯動了傷口,疼的白珍惜臉色又白了幾分,額頭上滲出了不少汗水。
薄溫涼擰眉,到嘴的話在這樣的場景下也不適合多開口,站在那,丰神俊朗、與世隔絕,也沒有要上前去攙扶白珍惜的意思,彷彿就是個局外人。
醫生看着白珍惜那搖搖欲墜的身子,看着身爲男朋友的薄溫涼不爲所動就這麼酷酷的站在那裡,不免不悅吩咐了起來:“沒看到她站不住了,你還愣着做什麼,還不快攙扶她坐下,真想看着她流血過多暈厥還是死掉?”
被醫生呵斥的薄溫涼雖然心中不喜,很想甩袖走人,然而白珍惜是爲他才受的傷,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雖然動作有些生硬,可薄溫涼還是照做了。
白珍惜心中歡喜,可面上卻是一副虛弱、難受的樣子,盡情的享受着自己心愛的男人照顧自己。
因爲有醫生的幫忙,白珍惜徹徹底底享受了薄溫涼的照顧。
貝寵那邊,兩人還沒回到T&C集團,就那麼恰好看到了兩家人從對面酒店裡走出來。
權廖鵬、顧佳音、林偉強有說有笑的說着,權凌天面無表情的站着,林湘雲嬌羞溫婉的立在一旁,就這麼看着,也是極好的‘一家子’。
只聽林偉強高興的說:“那訂婚的日子就這麼定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