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海齊一斧就剁下了無腿喪屍的腦袋。?
喪屍的頭在地上滾滾,咧着牙齒的嘴巴看上去似乎死了也在獰笑。
那男子的衣服裡雖然有類似盔甲的物體防護,但那無腿喪屍卻是從衣襟下斜着扎進去的,角度非常刁鑽,刀尖避開了衣服裡的護甲,扎進了身體,這一刀傷得極重,血大股大股地從衣服下流出來,地上很快就是一攤血。
那智屍原本已經溜走了,這時察覺有人受傷,被血腥味吸引,再次回頭,指揮喪屍展開了攻擊,喪屍其實不用智屍指揮,大量流出的鮮血早就刺激得它們兇猛地撲了過來。
封海齊一邊要扶着受傷的男子,一邊要抵抗蜂擁而來的喪屍,一時有些捉襟見肘,連忙扭頭衝着陰井處受傷男子的夥伴大吼道:“快來幫忙!”
然而他看到的一幕卻令他極度心寒,受傷男子的3個夥伴因爲喪屍被流出的鮮血所吸引,轉頭向封海齊處撲來,壓力大爲減輕,很快就將剩餘的喪屍給殺了,但他們卻裹足不前,看着受傷男子似乎在猶豫什
封海齊略一轉念,就知道那3個混蛋爲什麼遲疑了,他揚聲大叫:“他是被刀戳傷的!不是被喪屍咬的!”
聽了這話,那3個男子才跑過來,一個扶住受傷男子,另2個幫着封海齊一起對抗喪屍,封海齊騰出手來,大殺四方,一斧下去就是一隻喪屍倒下,然而,這一處的打鬥折騰得時間太久了,周邊的喪屍都被驚動,越來越多的喪屍從街道各處撲了過來,它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嗅到鮮血的味道了。
受傷男子忍着劇痛,對封海齊招呼道:“師傅,快,快·進下水道,喪屍太多了。”
封海齊也發現了喪屍們的動向,知道事已不可爲,且戰且退·護衛着受傷男子和他的夥伴跳下陰井後,封海齊一斧掃開去,將周邊的幾隻喪屍砍倒在地,一轉身,利落地跳下了陰井。
封海齊落地時,有人伸手扶了他一把,免得他突入黑暗之中後摔倒·又有人快速地拖過了陰井蓋,咣一聲蓋上了。
陰井裡一片漆黑,只能聽到衆人重重的喘氣聲,以及井蓋上喪屍徒勞的抓撓聲。
嗒的一聲輕響,封海齊的眼前突然一亮,一盞ed洞窟探險燈亮了,這燈只有火柴盒大小,亮度卻極高·照得陰井裡一片明亮。
封海齊四下打量了一下,這處排水管較寬大,足夠一個成年人半跪着排行·這也是因爲鄞州新城市是最近幾年新開發的原因,排水設施比較完善,水管直徑也大,這要是換成了甬港市的老城區,排水管的大小也就是鑽鑽耗子。
受傷男子的夥伴已經有兩個人順着排水管前進了,剩下的一個人正費力地把受傷男子扶上一塊滑板,沒錯,是滑板。封海齊只看了一眼就明白了,這滑板可以擱在人肚子底下,然後人趴在上面用手推着排水管的兩壁前進·這可比曲着雙膝爬行方便多了,而且還不容易沾着水管底部的髒水,有貨物時,放在滑板上可以拉着走。小小一塊滑板,可以看得出受傷男子等人依託排水管生存已經有段時間了。
受傷男子仰面朝天躺在滑板上,他的同伴用幾根塑料帶將他和滑板捆綁了起來·免得他自己不能掌握平衡掉下來,受傷男子捂着腹部的傷口,勉強擡起頭對封海齊道:“師傅,謝謝救命大恩,現在這外面都是喪屍,你一個人也出不去,請你暫時跟着我們一起去營地吧。”
封海齊跳下陰井前,已經瞟到了密密麻麻涌來的喪屍羣,知道自己孤身一人還真不好脫身,只是跟着這受傷男子走的話,馮臻臻一個人還留在咖啡廳呢。繼而一想,咖啡廳裡吃喝東西都不少,馮臻臻只要不外出,並不會有危險,便問道:“你們的營地在哪裡?”
受傷男子道:“不遠,就在鄞州圖書館。”
還真不遠,從天童路往南直行,在日麗中路轉彎,也就34公里的路,想想也是,在排水管道穿行,不比在大街上,通行距離不可能太遠,不方便之處極多,再說也不是所有的排水管都有這樣寬的,遇到小的排水管,就不能通行了。
封海齊想着,反正鄞州圖書館離自己的鄞州公園並不遠,先擺脫外面的喪屍,和受傷男子到營地後,再離開也完全來得及,便應了聲好,取過受傷男子同伴遞過的一塊滑板,墊在胸腹下,趴在管道里前行。
出乎封海齊意料的是,排水管裡並不太臭,且水也不多,封海齊想了想就明白了原因,生化末世降臨後,居民小區、寫字樓、企業、工廠都斷了水,各類污水不再排放,排水管裡如今唯一的水源,就是下雨時的雨水,這雨水畢竟比污水乾淨多了,反覆沖刷下來,如今這排水管並不如想像中那樣骯髒不堪。
不知在排水管中前行了多久,時不時還要經過一些陰井蓋所在的窖井,人還得從滑板上下來,這時,封海齊就要幫手把不能動彈的受傷男子擡過去。封海齊有點擔心,受傷男子呼吸有些急促,他的傷因爲時間緊迫,只是在上面壓了塊毛巾,再用帶子綁上,並沒有得到很好的處理。
大約2個多小時後,封海齊眼前終於一亮,前面一個大陰井蓋打開了,隱隱有呼叫聲傳來,“快,快,關新受傷了,拿醫藥箱來。”“別亂別亂,不是喪屍咬傷的,是被刀子扎傷的。”
封海齊爬出陰井蓋時,受傷男子關新已經被一羣人擁着正在治療,封海齊擡起頭,這纔看到,自己正身處於鄞州圖書館的停車場內,他擡起頭鬆快地呼吸着新鮮空氣,突然旁邊有個怯怯的聲音響起:“爸爸?爸爸!你真的是爸爸!”
封海齊猛地扭過頭來,只見一個魂縈夢牽的身影從人羣中跑過來,直撲向他的懷中,那正是自己的女兒,封詩琪!
封海齊如在夢中,抖着手把懷裡的封詩琪摸索了好幾回,才道:“終於找到你了·終於找到你了。好,好,好,詩琪·你很好,你很好。”
封詩琪滿含熱淚,語不成聲:“爸爸,你還活着,你真的還活着?我、我一直以爲你已經·……已經……”突然哇一聲放聲大哭起來:“爸爸,你、你怎麼纔回來?媽媽她、媽媽她······”
封海齊緊緊摟住女兒:“別哭,別哭·我已經知道你媽媽走了,我在五散房的咖啡廳邊看到了她的墓。”
封詩琪百感交集,她一個女孩子,在失去了母親後,自以爲從此世間再無親人,不知所終的父親是她唯一的希望,在無數個夜中,她默默地鼓勵自己封詩琪·爸爸一定找你,他很快就會找到你了。今天,不僅與封海齊重逢要的是,就如自己堅信的那樣,爸爸從來沒有放棄尋找過自己和媽媽。
這一刻,父女兩個有無數的話要說,但十言萬語,不知從何說起。就在這時,有人匆匆跑了過來:“封詩琪,關新不行了!你快去看看他
封詩琪與父親重逢後激動的神情一下子褪去了,一張俏臉頓時緊張得失去了顏色,結結巴巴道:“爸爸我、我去看看。”
封海齊人老成精,只稍一琢磨,就知道封詩琪和這個受傷的關新,關係不一般,連忙道:“讓我看看他的傷勢,別忘了你老爸可當過兵。”
關新的傷勢很糟糕,無腿喪屍那胡亂的一通亂扎,只造成了一個傷口,從外面看,傷口並不大,但是封海齊檢查了一陣後,得出結論是可能傷到內臟了。
鄞州圖書館營地的倖存者也就能處理一些外傷,內臟受傷這種傷勢,根本是束手無策。
看着女兒封詩琪抱着關新淚眼漣漣的樣子,封海齊越發肯定兩人之間關係不一般,他問道:“這傷一定要送醫院,用b超查看傷情後,再動手術。”
營地裡的人七嘴八舌道:“這旁邊倒是有鄞州人民醫院,可裡面全是喪屍,整個甬港市只有第一醫院被活人控制着,可‘基地,那幫人可不會平白無故給我們看病。”
封海齊皺了皺眉:“我倒是有一個地方可以給關新治傷,那兒有完整的衛生院醫療設施。”
封詩琪擡起頭來:“爸爸,你說的地方在哪裡?”
封海齊道:“崖山,鄞江鎮的崖山。”
營地裡的衆人都怔了一下,有人道:“是電臺裡的那個崖山嗎?”
看來鄞州圖書館營地裡也有短波電臺,封海齊點了點頭:“沒錯,看來你們也知道崖山。我就是崖山來的,那兒有齊全的醫療設備,治療關新的傷應該沒問題。”
封海齊話音剛落,營地裡的人呼啦一下就圍了上來,亂糟糟地問:“崖山這地方是真的存在嗎?我們還以爲是騙人的把戲。”
“是啊,是啊,現在這年頭都是個人管個人,抱團的不是親戚就是朋友,像我這樣的孤老頭子,根本沒人管,人家一看我只能混飯吃,就把我趕出來了。”
“崖山真的有這樣好?那兒物資夠不夠?喪屍多不多?”
封海齊打量了一下,這才發現,鄞州圖書館營地裡有20來個人,但大多數是老人婦女和孩子,象關新這樣的青年男子只有56個,想來,這些人都因爲老年體弱而不被倖存者團隊收容,以免浪費糧食。這也是爲什麼鄞州圖書館成爲這幫人營地的原因,圖書雖然建築宏偉,但裡面除了書,就沒有什麼別的生存物資了,又遠離城市中心,周邊沒有大型超市,甚至連街面房也少有,附近只有高教園區,那高教園區裡的大學、中學,如今根本就是一隻只屍巢,所以這處營地不但一無是處,而且地處險境,可謂四戰之地,除了這批邊緣人用以寄身,其他的倖存者團隊根本看不上眼。
關新咳嗽了幾聲,對封海齊道:“這位師傅,我們曾經想過到崖山入夥,只是不知道這電波里的消息是不是真的,又不知道崖山確切的位置,所以一直不感冒冒然動身,你、你來自崖山,那個地方,真的歡迎所有的倖存者去嗎?”
封海齊展開胳膊示意大家靜一下,一字一頓地說:“崖山歡迎每一個倖存者,男人女人老人孩子,每一個人,我們都歡迎。那裡有廣闊的田野,只要你肯努力,一定能收穫足夠生存的食物。當然,崖山也有智屍也有喪屍,但我們所有人都知道,那些王八蛋無處不在,所以崖山並不是世外桃源,想生存,就要去戰鬥,去拼搏。但我可以保證,那裡的首領會給每一個人公平的機會。”
有人尖聲道:“我們憑什麼信任崖山的首領?如果我們到了崖山,受到欺凌怎麼辦?我們以前遇到過這樣的事情,我們就是因爲受夠了欺凌,才逃脫到這兒來的。雖然這裡缺衣少食,但最起碼關新做人還公道。誰知道你嘴裡的崖山王路又是什麼樣的一個人?”
封海齊朝發問人瞟了眼,那是個女人,她的臉上有一道從眼角劃到嘴脣的傷口,結着紅疤的傷口讓她看起來醜陋而噁心,那女人也注意到封海齊的視線,她挺起身,迎着封海齊的目光道:“看到了我的傷口嗎?那是老孃自己劃的,在被第9個狗雜種弓雖女幹後,老孃就給了自己一刀,結果就被他們扔到了街上。”
封海齊直視着她大聲道:“到了崖山,沒有人會污辱你,也沒有人會拋充你。”
傷疤女冷笑着道:“我憑什麼相信你?”她石破天驚地道:“別以爲我們不知道,這外面,有人在吃人,有人在象喪屍一樣以人爲食!憑什麼你們崖山就會好心收留我們?誰知道你們是不是把我們騙去後,到夜裡就把我們給殺了吃?”
封海齊大聲道:“因爲崖山的首領是王路,因爲他時至今日還守護着他的妻子陳薇和兒子王比安,因爲他收留了差點淹死的女孩子謝玲,因爲他保護了帶着不足一歲的嬰兒的周春雨,因爲他用寶貴的醫療資源救治了兩個農村老夫妻,其中一個還是殘疾人······我還需要說更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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