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
安莉鶴奈感謝的話還未出口,水面猶如沸騰的油鍋瞬間炸開了。
數十頭劍魚,密密麻麻地衝了出來,猶如一柄柄巨大的利箭,朝人羣疾馳而來。
玩遊戲與戰鬥完全是兩碼事,雖然趁着下午安莉鶴奈已經將恆一塵教她的戰鬥技巧傳授了一些,但短時間內作用根本不大。
一羣人只憑着戰鬥本能去應對。
各式各樣的武器在空中揮舞,胡亂的劈砍着,許多人不知戰鬥技巧,往往揮出的一擊都用盡全力。
全力的揮砍,讓他們無法變招,更加無法有效躲避。
只一個罩面,劍魚往往是被砍死了,但那碩大的身軀卻是接着衝勁繼續襲來。
剎那間人羣亂做一團,猶如一大羣巨石從天而降,許多避閃不及的倒黴蛋,直接被砸得吐血。
更多的劍魚羣躍出水面,漫天都是巨大的飛魚帶來震撼是難以想象的。
水雞剛剛將安莉鶴奈救下,便被迎面而來的震撼場面嚇到了。
數以百計的巨型劍魚飛在空中,遠不是一條公路上堵車所能帶來的效果勁爆。
水雞在這種驚駭中慌了神,想要逃離卻已沒了機會。
怪物這般恐怖嗎?比遊戲還要驚險萬分!
“傻乎乎站在幹嘛!”
突然一道身影出現在水雞身前,項少龍單手執劍迎風而立,微風扶動他的雙鬢長髮,顯得十分英俊瀟灑。
唰唰唰!
寒光乍現,白霜瞬間凍結一片劍魚,轟地一聲碎成冰渣簌簌而落。
如同一面雪花雨幕掛在眼前。
一時之間,水雞不由看癡了眼神,怔怔地望着項少龍的背影發神。
“走啦!”項少龍回身一笑,瀟灑地攔住水雞的纖腰,單腳點地縱身飛躍而起。
男的英俊女的俏麗,頗有幾分神仙眷侶的感覺。
只不過瞭解內情的人看來,怎麼那麼詭異。
比如,一直站在後方圍牆上看戲的恆一塵,面露古怪之色,一想到什麼還不由有些全身發顫。
與恆一塵一樣的,還有個白毛。
雙手插胸靠在角落,嘴角上揚像是發現了什麼好玩的事。
項少龍一人之力顯然無法阻止所有劍魚的到來,他前腳剛離開,後腳劍魚羣就接踵而至。
霎時間,碰撞聲與慘叫聲響成一片。
“不是作戰人員往後退!嫌自己死得太慢嗎?”
後方,粟國搖了搖頭,對這些傢伙的素質深表無奈。
安莉鶴奈雖然缺乏指揮作戰的能力,但也不是傻子,當即大呼道:“作戰散開,等這些怪物落地後再殺!”
離了水的魚,再兇猛也翻不起什麼風浪。
安莉鶴奈的命令很快見效,作戰人員散開後,除了少數幾個反應慢的被趴在地上劇烈掙扎劍魚劃傷外,其他人安然躲過。
但先前被砸傷的人,已經基本上可以判斷涼涼了。
沒有治療手段與藥物,重度砸傷在目前這個世界基本上沒有治癒的辦法。
看着昔日的同伴,躺在地上哀嚎,不少人紛紛露出悲涼之色。
死在遊戲中就算了,可這纔出門啊!
不過,也算是用生命換來了食物。
數十頭放大版劍魚,完全夠這幾百人食用。
收起悲傷,作戰隊之外的人很自覺的開始將劍魚屍體往建築內拖,本就負責後勤保障的海濱居民立即動起手來。
生火做飯,動作十分的麻利。
顯然,這些人經常負責着幾百人的伙食。
一鍋鍋鮮美的魚湯被端了出來,一盤盤烤魚肉也被幾名妹子裝在推車上拖了出來。
“嚐嚐?”
安莉鶴奈端着一盤烤魚排,朝恆一塵走來,微笑道:“這是海濱手藝最好的彩花的傑作,她以前可是一名專業的燒烤師。”
恆一塵的目光正放在了另一邊的人羣中,聞言回過頭朝安莉鶴奈一笑,很隨意地捻起一塊嚐了嚐。
見恆一塵的毫不在意,安莉鶴奈臉色有些不滿,自己特意送來的居然毫不領情,不由重重地哼一聲。
恆一塵好似沒有察覺,他的目光繼續鎖定在一堆妹紙中間。
不要誤會,他不是在看美女,而是在重點關注三個女人。
開發者加納未來,以及朝陽、萌萌花兩個發牌者。
他很好奇,在現在這個情況下,身爲主辦方的她們是怎麼參加遊戲的!
或許從她們身上,可以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安莉鶴奈可不知道恆一塵所想,她反正就看到恆一塵光顧着看美女,不理她。
怒氣攻心下,安莉鶴奈直接將手裡的盤子一把塞進恆一塵懷裡,扭頭就走!
留下一臉莫名的恆一塵。
自己又惹她了?
恆一塵莫名其妙的搖了搖頭,索性拿起烤魚排自顧自地吃了起來,你還別說味道真不錯。
剛好像聽鶴奈說叫彩花,也不知人長得如何,要是個美廚娘倒是可以考慮收入……隊伍中。
見恆一塵完全沒有來找她的打算,安莉鶴奈更加生氣了,她暗自跺了跺腳決定今天絕對不去搭理這傢伙。
心頭還不由暗罵恆一塵是個拔雕無情的混蛋。
食物的重新充盈,讓一羣人的心情再次歡快起來。
畢竟這地方,見得最多的就是死亡!
一些傢伙甚至直接搭起了篝火,開始利用魚肉辦起來燒烤聚會,完全無視即將到來的死亡遊戲。
天色,很快便暗淡了下來。
帽匠開始重新聚集人羣,號召大家出去參加遊戲。
以前收集的撲克牌不知還有沒有用,但並不妨礙帽匠對撲克收集的慾望。
也許,需要將所有遊戲統統玩一遍,就可以活着出去也說不一定!
在帽匠的極力鼓吹與恐嚇雙重蠱惑下,所有人再踏出了海濱,開始往城區的方向走去。
恆一塵搖搖跟着最後方,他就是單純的好奇這些妹子,一直穿着泳衣怎麼參加比賽。
當然,更主要的是,加納未來三個人將會去哪!
也會去參加遊戲嗎?
原劇中,身爲發牌人的朝陽,她們與普通玩家的規則不同。
玩家靠完成遊戲來獲得簽證,而發牌人靠謀劃遊戲,以死亡的玩家數爲簽證。
死的玩家越多,她們的簽證越長。
她們活着的每一天,都是建立在他人的鮮血與生命之上。
除了堪稱心理變態的加納未來,一般人很容易就被逼瘋。
比如說朝陽與萌萌花,就是因爲無法忍受來自內心的自責與拷問,毅然選擇了自殺。
企圖用自殺來喚醒其他人的良知!
夜晚森林中不會有怪物,這讓早已知道這規則的衆人顯得十分淡定。
人羣走在林間,氣氛還有些歡快,但隨着越靠近各處發光的遊戲場,衆人之間的氣氛便顯得有些詭譎了。
畢竟現在的遊戲死亡率可是誇張得嚇人。
“咱們不能將所有人放在一個遊戲場!”
所有人走到一處兩者燈的體育場館前,帽匠將所有幹部召集起來,嚴肅的說道:“雖然我很不想這麼做,但爲了大家好,每一名幹部各帶一部分居民,前往一個遊戲場。”
“儘量就在這附近,到時完成遊戲後能夠有足夠的機會回到海濱,如果無法及時趕回的,也可以藏匿到夜間再回去!”
帽匠的提議沒有人反對,所有幹部分成幾隊,各自帶領着一部分海濱的居民離去。
安莉鶴奈站在原地,本來等着恆一塵過來找她,結果卻看到恆一塵一直死死盯着加納未來,不由氣得直跺腳。
憤而與白毛苣屋駿一隊,帶着水雞、項少龍朝消失在林間。
粟國與他的小弟紋頭男一隊,帶着武鬥派一幫人離去,而帽匠則帶着兩個幹部,朝另一邊的發光建築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