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變化後,已經不再發牌,相當於以前我們的理論完全失去了支撐!”慧一有些無視帽匠,自顧自的說着。
帽匠坐在辦公椅上,墨鏡下的眼神陰冷的嚇人,自從遊戲激變,他的威望是與日俱減。
特別是當理念與生存同時受到威脅後,他所建立的管理制度受到了進一步質疑。
而且直到今天,他的兄弟粟國及武鬥派都沒有回來,帽匠更加發現海濱表面風平浪靜,內裡已經暗流涌動了。
特別是一些傢伙,順利完成幾次遊戲獲得了超凡力量後,已經開始隱隱對管理者的地位發起衝擊了。
“行了!慧一,你今天說的夠多了!”
帽匠突然站了起來,冷眼看了下慧一後,朝恆一塵說道:“歡迎你來到海濱,雖然你是鶴奈的朋友,但是我還是需要提醒你三條關於海濱的規則!”
“規則一,在海濱必須穿戴泳衣,不要誤會,這主要是防止有人私藏武器!”
帽匠停頓了一下,很明顯在目前超凡的情況下,熱武器的作用急劇降低,但他定下的規則依然不容置疑與改變。
如果輕易改變了,那對他的威信是極大的打擊。
“在這裡你可以酗酒、吸那啥……縱情釋放慾望,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盡情的揮霍人生!”
帽匠不願在第一條上多做解釋,繼而轉移話頭,還朝恆一塵挑了下下巴,露出一副男人的都懂的表情:“整棟樓每個房間的鎖都是壞的,在這裡沒有秘密!”
恆一塵哇了一聲,還沒來得及讚歎這裡的人玩得歡,便感受到手臂傳來的疼痛。
側目看去安梨鶴奈雙手交叉環抱,神色如常彷彿偷偷使勁的不是她一樣。
“第二條規則,所有取得的撲克牌都是海濱的財產!任何人不得私藏,我們以收集撲克牌貢獻的人進行名次晉升!”
帽匠說完第二條規則後,又解釋了下:“雖然現在遊戲沒有發放撲克牌,但我根據第一次遊戲開始所謂的諸天戰場,同樣承認玩家以前獲得的簽證推算,我的集齊撲克牌就能回到原來世界的理論,依舊有很大可能奏效!”
恆一塵微微點頭,不管是諸天戰場如何變,但最對底層的規則依舊會遵循。
看來帽匠能在這個地獄建立森嚴的烏托邦,也不是沒有道理。
“第三!”
說着這帽匠的臉變得嚴肅了起來,他不僅是看着恆一塵,目光還在其他人的臉上掃視。
“最後一條,背叛者處以死刑!”
下一秒,帽匠突然又哈哈大笑起來,他拍了拍恆一塵的肩膀:“感謝你今天帶來的食物,我們別的也許不多,但美酒與美女多的是,盡情的在海濱享受吧!”
“嗬嗬!”
恆一塵訕笑了下,一副我是老實人,久經考驗過來的,些許誘惑不足以腐蝕他。
安梨鶴奈翻了白眼,一副她不相信的表情。
……
喧鬧的泳池。
熱鬧的人羣示意宣泄着體內的荷爾蒙,一片片纖細白皙的腰肢,在勁爆的音樂氛圍中瘋狂的扭動着。
滿目看去,囤波如浪間泛出白花花一片,示意挑動着男人的神經與熱血。
每個人都在墮落中逃避着明日的死亡與未知,這就像發泄着臨死前的最後瘋狂。
“又在找朋友?”安梨鶴奈不滿嘲諷的聲音從旁邊響起。
恆一塵輕咳一聲,目光毫無從前方挪開的打算,一本正經的說道:“哎,我這是帶着批判性的目光去看,傷風敗俗!看我以身作則的告誡她們這是不對的!”
“喔,那你打算怎麼做?”安梨鶴奈雙手懷抱,戲謔地瞅着恆一塵。
“敵人的實力太過兇狠,我決定先打入敵人內部,伺機而動!”
恆一塵一扯身上外套,露出內裡早已換好的泳褲,縱身一躍跳入前方兇險的泳池。
“呀……”
水花掀起,恆一塵赤果的上身展現在一羣戲水的妹紙眼前,陽光灑在他那刀削斧刻的肌肉上,線條分明彷彿蘊含無窮的力量,引得周圍的妹紙發出一陣陣驚呼。
安梨鶴奈望着被羣芳圍住的恆一塵,重重地哼了一聲,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打扮。
潔白的襯衫露出清晰的人魚線,熱褲下展示着一雙白皙緊緻的大長腿,雖然也很清涼,但跟這些渾身上下加起來也不夠四點的狐狸精比起來,顯然不夠吸睛的!
“哼!”安莉鶴奈賭氣似的跺了跺腳,扭頭跑了。
被羣芳環繞的恆一塵自然不知,他現在的正在享受……呸,經受資本主義腐蝕的考驗。
他覺得自己一定可以守住本心,堅守住革命陣地。
“小妹妹咱鬧歸鬧,別下手啊!”
“哎,說了別摸咋不聽呢!”
“剛剛誰用球砸我?”
一時間,考驗越發嚴峻,更多的妹子涌了過來,想要挑戰一下恆一塵的軟肋。
“哎,恆兄,好久不見啊!”
正玩鬧着呢,項少龍那熟悉的聲音從泳池邊傳來。
恆一塵好不容易連綿的山峰中掙扎出來,擡眼便見到項少龍左擁右抱笑得不亦樂乎,原本的黝黑的皮膚曬得更黑了,顯然這幾天沒少經受考驗。
“哎,項兄這麼巧,下來泡會兒?”
恆一塵熱情的招呼道,畢竟是發現海濱這地方還不忘,專門提醒他的好兄弟。
“算了算了……”
項少龍面露苦色,下意識扶了扶腰,發現自己暴露了什麼趕緊轉移話題道:“那個恆兄,我住三樓,等會兒有空過來坐坐?”
“做做?”恆一塵嘴角一揚。
“正經坐!”項少龍輕咳一聲,用口型說了句“要事”!
既然是有正經事,恆一塵也不再耽擱,拍了拍屁股,也不知是誰的,在一陣嬌呼中躍出水面。
“正好,我也有事問問你!”恆一塵笑道。
項少龍一愣,沒想到恆一塵這麼直接,說從溫柔鄉跳出來就出來。
要知道他剛來時都被腐蝕了一天,才艱難地守住本心。
恆一塵這說斷就斷,明顯是個狠人啊!
想到這項少龍也不再嬉笑,索性讓身旁兩個女人離開,顯然是不願低了恆一塵一籌。
項少龍哪知恆一塵的想法,恆一塵是一般沒有身份加持的妹紙看不上,這海濱可是還有好幾個有名有姓的沒攻略呢,哪有功夫耽誤在一般的庸脂俗粉上。
“走,說正事之前我先帶你去裡面看看,那裡可比這瘋狂多了!”
項少龍湊到恆一塵身旁,眨了下眼睛道。
“比這還瘋狂,難不成……”恆一塵都忍不住嚥了下口水,不愧是霓虹,就是腐敗!
“對,他們稱之爲‘活在當下’!”項少龍嬴笑道。
兩個大男人正準備朝樓梯走去,忽然從大廳處傳來陣陣的呼喊聲。
“武鬥派的人回來了!”
“帽匠,粟國回來!”
在衆人的呼喊聲中,一行七八人從大門之外,略顯狼狽地緩緩走進來。
爲首一人渾身肌肉虯扎,穿着一件黑色背心,步伐穩健每一步的距離都相差不多,顯然曾從過軍。
這人便是武鬥派領袖粟國。
而原本足足十餘人的武鬥派,此時也只剩下一半還活着。
他們的熱武器,在森林中的怪物面前失去了作用,直到最近幾日實力提升後,才活着走回海濱。
“你們這些傢伙……勞資們在外面打生打死,你們居然還在享受!”韮木傑一邊走着,一邊不屑地吐着口水。
粟國並未多言,冷漠着臉直接走向大廳,朝韮木傑吩咐道:“讓人給兄弟們弄點吃的!”
韮木傑點了點頭,直接隨手從旁邊抓住一個男的,厲聲道:“聽到我們老大的話了嗎?帶幾個人弄點吃的,送到二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