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了可是有足足十億,這男人居然全部不要,難道真有對金錢不動心的男人?
還是說,他知道自己贏不了?
遠藤凜子打了個寒顫,不敢再往下想去。
“開始吧!”
恆一塵坐上舞臺,將五張牌一一翻過來看了下,然後又扣上一張一張疊着,而奴隸的那張正好在面上。
利根川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也依次收回自己的牌放在面前。
“這局我要是贏了可是有十億呢?”
恆一塵看向利根川挑釁道:“我怕你們耍賴,先搬出來給我們看看!”
利根川冷哼了一聲,不耐煩道:“我們堂堂帝愛集團會缺你們這點錢,如果怕了就趕緊認輸,我還可以求先生大發慈悲,沒準能讓你們離開!”
最好快點認輸,然後滾蛋!利根川在心底瘋狂叫道。
“我同意!”老者忽然出言,他認真的看着恆一塵,緩緩道,“小子,如果你輸了,就準備做好和凜子一起去地下,工作一百二十年的準備吧!”
“借你吉言!”
恆一塵回以謙和的微笑,將面前摞成一疊的卡牌朝前一推,衝利根川說道:“那就開始吧!”
利根川看着對方一摞牌,眉頭一促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就這樣出啊,依次出!”
恆一塵點了點最上面的一張。
“先前我不是宣佈過規則嗎?你必須看過那張牌,才能把牌放下!”利根川臉色一黑道,“不然就是違規的行爲!”
恆一塵身子向後倚靠,十分放鬆地躺在椅背上:“誰說我剛纔沒有看?而且,你不是也看了嗎?”
“我……”
利根川表情一滯,旋即想起前面恆一塵是將牌全部翻開,然後再依次疊上的。
他回憶了一下,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那第一張正是“奴隸牌”!
“你確定你要這麼出?”利根川詢問道。
“當然!”恆一塵微笑着點頭。
“你瘋了!”
“兄弟,別衝動啊!”
利根川還未說話,旁邊的遠藤凜子及伊藤開司等人先是急了。
他們先前都看到恆一塵擺牌的順序,這特麼的直接上,不是找白給是什麼。
“你先前還沒有回答有沒有爲我緊張,現在緊張了?”恆一塵不以爲意,反而繼續逗弄着遠藤凜子。
遠藤凜子臉頰一紅,重重地哼了一聲,無奈道:“不是緊張你,我是緊張我的錢!”
“哎,絕情的女人!”
恆一塵一臉悲傷地搖了搖頭,嘆了一息。
“哈哈,你這個小子真是太有趣了!”
一旁的老者忽然站了起來,哈哈大笑了幾聲,用欣賞的目光看向恆一塵道:“小子很不錯,有我年輕時候的幾分風範,長得也與我年輕時不相上下。”
“現在我都有些不想送你去地下了,輸了就留下來爲我工作吧!”
現在這種情況,還不忘調戲女人,這讓老者想起了自己年輕時的風流過往。
“……”恆一塵無語地瞅了那老頭,罵了句沙雕。
就你現在那逼樣,還跟他不相上下,多整幾次容吧!
笑這麼開心,等會兒有你哭的時候。
“你到底出不出牌,不出就認輸吧!”
恆一塵不再耽擱,徑直朝利根川挑釁道。
“你自己找死就別怪我了!”利根川一臉怒色,抓起一張平民就準備打下去。
手剛觸碰到牌,忽然又愣了一下。
超強的疑心病,讓他又疑神疑鬼起來。
對方真的這麼容易會將奴隸牌放在第一張?
啪!
利根川最終決定打出平民試探了一下。
“哎,都知道牌了,還思考這麼久,你是有多膽小!”
恆一塵冷笑嘲諷着,手抓起第一張牌隨意地翻開,掌心一拍蓋在了桌面上。
周圍所有人齊齊將目光投向恆一塵的掌心,死死地盯住生怕錯過了一絲一毫。
利根川的眼睛更是瞪大,連眼睛都不敢眨。
衆人的心情隨着恆一塵的手掌離開,越發緊張,一顆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
“平……平民!”
伊藤開司高呼一聲,又喜又驚。
利根川瞳孔猛地一縮,滿是震驚。
“怎麼,怎麼可能!”利根川心瞬間提了起來,不由產生自我懷疑。
難不成先前看錯了?
還是說,對面這小子有特殊的變牌手段!
利根川越發地緊張,如果對方可以隨便變牌,那還怎麼玩?
“繼續啊,想啥呢!等天亮下班呢?”恆一塵拍了下桌子,擠兌道。
利根川打了個激靈,回過神來,忽然感覺這裡全變成了恆一塵的主場,而他纔是那個來搏命的賤民。
“不能在這樣下去!”
利根川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平息來下,作爲擁有絕對優勢的一方,他沒理由會輸。
對方還有三張平民,他的國王只需要偷偷跑掉就是勝利!
一個國王,思考得不是如何戰勝敵人,而是如果逃命。
從目前根本來說,利根川已經輸了。
利根川將手伸向國王,眼睛直勾勾盯着恆一塵面前的那摞牌,恨不得能夠擁有透視,看穿牌型。
“還有三張牌,此時出國王逃走的機率最大!”利根川緊緊捏住國王,想要打出又猶豫不決。
“萬一,這張就是奴隸呢!”
利根川剛準備摸出國王,擔憂與害怕又升了起來。
只要他一摸國王,感覺看那張牌都像是奴隸。
現在的情況變了,恆一塵將牌摞了起來,對利根川來說,就不再是百分之二十的比例了。
而是奴隸與平民各佔一半!
利根川每次出牌前,都要不停的煎熬、猶豫。
恆一塵的奴隸牌就像是一顆炸彈,隨時都能引爆他。
“我覺得沒必要比下去了,他的心態已經失衡,再比無非是耽誤時間,下一把我允許你換個人來!”
恆一塵看着額頭直冒冷汗,半天都拿不定主意的利根川,扭頭看向老者戲謔道。
老者臉色此時也十分難看,明明擁有絕對優勢的利根川,此刻卻連牌都不敢出,這讓他失望至極。
“誰說我不敢!”
利根川被恆一塵的話再次激怒了,他憤而一把抓起國王重重地拍下,蹭的一下站起來,指着恆一塵面前的牌咆哮道。
“把手拿開,不准你再碰牌,就是第一張!”
“好,我不碰!”
恆一塵朝後一靠,雙手隨意的放在腦後,身子後傾,腳尖踢了下桌面。
四張牌盡數朝前翻轉。
平民、平民、平民!
而最上面的一張奴隸,在桌面上翻轉了一下,穩穩地壓在利根川的國王之上!
“我都給你擺好順序了,你都要來送死!”
恆一塵輕笑着,瞥過頭看向左面,遠藤凜子等人盡數都呆立在那,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贏……贏了!”
伊藤開司狂吞口水,臉上既有興奮又有震驚。
“贏了!贏了!”
石田光司也反應過來,幾人瞬間興奮地連蹦帶跳,比剛纔順利走過橫樑還高興。
“凜子小姐,這次你需不需要先確認一下你的錢,我怕又是假的!”
恆一塵沒搭理其他人,朝遠藤凜子眨了下眼。
這話只有遠藤凜子能夠聽明白,不由讓她朝恆一塵嬌嗔着翻了個白眼。
不過,看着從後面送上來的十億,遠藤凜子內心的激動,一點不比伊藤開司等人小。
十億,她在集團幹一百年也掙不到!
“夠了!”
坐在椅子上的老者霍然起身,利根川的表現讓他極爲失望,連教訓一下他的興趣都拿不出來,直接命令兩個人將他給拖下去。
“老頭,一共三輪,還有一輪,你還敢比嗎?”恆一塵斜着倚靠在凳子上,再次看向老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