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迦樓羅趕忙喊冤枉:“和我有什麼關係啊!”
草凌默對迦樓羅可沒有什麼顧及,一個冷冰冰的眼神看過去:“怎麼?要不是你昨日帶着他們喝酒,他們能晚上偷偷的跑出去?!”
迦樓羅被草凌默訓的耷拉着腦袋,但依然十分不服氣的小聲說道:“我可是聽陰鴉說了,明明是你們想要那啥那啥,所以才把他們趕出去的……”
草凌默聽到後兩頰立刻紅了起來,聲音都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迦樓羅!”
“啊!”迦樓羅一閃就沒了蹤影,草凌默從懷中掏出符咒,立馬找到了房頂上的迦樓羅,追了上去。
而兩個小娃娃一臉天真的問陰梵君:“粑粑,那啥那啥是什麼啊?!”
陰梵君不語,拎起兩個小娃娃,回屋子去了。
這場鬧劇就這樣的結束了,而兩個小娃娃也並沒有一天沒有飯吃,只是餓了他們一頓,這兩個小娃娃就各種撒嬌賣萌還打滾流淚的,在草凌默的身上上躥下跳錶示自己都餓的沒有力氣了……
面對這兩個活寶,草凌默只能一人一下輕輕的在小屁屁上拍了拍:“沒力氣了還叫的這麼大聲!”
兩個小娃娃恍然大悟,幹勁用細弱的聲音叫着:“麻麻,我餓……”
最終無法,草凌默只能給兩個小傢伙又買了吃的。
而等着兩個小傢伙吃飽喝足了,幾人決定立刻趕往邊疆,不能再耽誤了。
卿老將軍和卿華的這三十萬士兵駐守的是西邊,臨着的是荒蕪的沙漠。
而那些被發現的士兵卻是在更靠近中部的地方。
所以,這些士兵是如何出現在那山谷中的,還有待考察。
如今這些士兵都已經用特殊的方法運送回了邊疆。
甚至爲了讓外族人感覺邊疆並不空虛,新上任的將領還相處了一個把這些士兵擺放在城牆之上,裝作是在當班的樣子。
不過若非是他如此做,恐怕如今這西邊已經是亂了。
“白昭國,是不是也在西邊?”
草凌默突然問道。
呈熙輕輕點了點頭:“恩,白昭國正是西邊國力最強的國家。白昭國盛產金子,十分富饒,又佔了西邊一處十分大的綠洲,來往的商人十分的多。並且他們一直在吞併附近的小國,已經慢慢的要擺脫‘小國’的名聲了。”
聽到這裡,草凌默不由微微皺起了眉頭。
這白昭國的國王當時在大呈絆了個那麼大的跟頭,按理說是不會就此罷休的。
而如今西部已經亂成了那個樣子,就算是軍方已經封鎖了消息,白昭國不可能沒有聽到一點的風聲。
而這白昭國既然一直吞併其他的小國,就代表他是一個有着野心的人。
有野心的人不可能一直安穩下去。
那麼,如今本來是最好的進攻大呈的機會,爲何這白昭國卻遲遲沒有動手呢?
草凌默有些奇怪的想着。
“父皇也曾經奇怪那白昭國爲何如此的安穩。甚至在得知那三十萬大軍毀於一旦的時候,曾經父皇還想在白昭國的國王和公主回去的路上做些手腳。但因白昭國的國事實際上都是白昭國的往後在做主,所以父皇與我商量了一下決定還是不要走此險途。”
草凌默輕輕點了點頭。
白昭國是個重女輕男的國家,是女子爲尊的風俗。
白昭國的所有事情都是女的做主,而男的更像是女的附屬品。
所以,白昭國的公主白夕纔會如此的受寵又如此的跋扈。
所以,就算是呈煥在白昭國國王回去的路上將白昭國國王和公主射殺,恐怕也沒有任何的作用,因爲做主的是白昭國的王后。
而如果白昭國的國王和公主死在了大呈的國土上,白昭國的王后是必然不會放過大呈的。
那時候,就算是一開始沒有想刀劍相向,最終也只能兩敗俱傷了。
“要麼就是白昭國並非想和大呈作對,要麼就是在籌劃更大的計劃。”
呈熙輕輕嘆了口氣,看來他也早就將這西邊的事情看得清楚。
草凌默輕輕點了點頭,略微思考再次問道:“那麼,除了白昭國還有什麼其他的國家嗎?能對大呈構成威脅的。”
“有……但不是個國家。”
呈熙輕輕點了點頭,而且眉毛比剛剛皺的更厲害了,顯然是想到了什麼不簡單的事情。
“有個城是五年前突然出現的,裡面有個城主是江湖人,這個城叫黑羅城。”
“黑羅?”
一旁的蠱王突然問道。
看起來是想到了什麼。
“怎麼了蠱王?”
草凌默不由問道。
“不知道是不是碰巧,這黑羅在我們陰苗族的語言中是‘殺人之蠱’的意思。”
雖然蠱王的樣子像是不怎麼確定,但是聽到衆人的耳朵裡卻覺得這必然是有聯繫的。
這三十萬的士兵竟然會全部中了蠱術,而今又多了這麼一個叫做“殺人之蠱”的城,若是說其中沒有任何的聯繫,至少草凌默是不能相信的。
“殺人之蠱嗎……”草凌默摸着下巴。
“陰苗族的玩意沒想到數千年過去了,竟然還這樣的生生不息!”
雪川歌的聲音裡帶着幾分的不屑。
蠱王卻是沒有任何的尷尬,他一邊逗着小忘塵一邊說道:“就像是光明的背後總有黑暗,陰苗族既然是會用最黑暗的蠱術,必然是藏在所有的光明都找不到的地方。”
“你倒是坦蕩。”雪川歌的聲音裡帶着幾分的譏諷。
一直以來,或許是因爲對陰苗族的不喜,所以雪川歌對這個蠱王怎麼也喜歡不起來。
只不過從一開始這個蠱王就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並且還幫過他們不少的忙,所以雪川歌也不能真的說這蠱王什麼。
但是看他不順眼卻是改不了的了。
“我只求所做之事無愧於心,既然是被命運趕着走,我也沒有逃開的辦法。”
蠱王像是沒有聽出雪川歌話語中的譏諷,輕輕的逗着懷中的小忘塵。
小忘塵眉目彎彎笑的很是可愛:“哥哥……”
雪川歌不再回答,只是在心裡冷哼了一聲:“陰苗族嘛,真是怎麼也喜歡不起來……”
“到了。”
陰梵君的聲音響起,幾人已然到了大呈西邊的最後一道壁壘,也就是這西燕城的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