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敢胡說八道,姑奶奶我一個天雷劈了你!”
草凌默擼起袖子就要上前去和此人理論。
卻不想被陰梵君拽住了,抱在懷裡揉毛。
乖乖,自己喜歡的女孩可是金貴之體,怎麼能和這樣的市井無賴打架鬥毆呢?
若她真想,一會放迦樓羅上去咬他,或者讓自己那個傻弟弟去代勞就好!
“我們有話問你,你先起來。”
陰梵君眉宇間皺出了一道“川”字,看向大漢的眼中明顯有着一絲不耐,聲音也是冷若冰霜。
那人嚇的一個哆嗦,顫顫巍巍的從地上起身。
隨着她的起身,很快從地道里又鑽出了數人,有老有少有男友女,簇擁在一起,帶着一絲驚恐一絲敬畏看着草凌默一行人。
只不過……草凌默發現了一個問題。
“爲何這裡像是兩家人?”
草凌默喃喃道。
“我,我們本就是兩家人……”
站在人羣中的一位婦女回答,她懷中的小丫頭有些驚恐的看着堵上他們家門來的一行人,而旁邊的一位小男孩卻是帶着一絲警惕。
“是楊家和張家兩家嗎?”陰梵君冷聲問到。
那羣人愣了一下,趕忙點頭。
“你們裡面最老的是哪位,我們有事請要問。”雪川歌個頭不高,氣勢卻是凜然,往前面一站,揹着小手趾高氣昂的對人羣說道。
“老朽。”
人羣中走出了一位年邁的老人,看起來有七八十歲的樣子。
“老徐家和狐仙的事情,我想你是知道的吧。”雪川歌繼續說道。
“呸!什麼狐仙,就是一妖怪而已!都害了西街的七個人了,如今更要亂殺無辜到我們頭上……”
剛剛那個婦人懷裡用警惕眼神看着衆人的小男孩突然罵道,但罵到了一般卻被他身後的婦人捂住了嘴。
可那一雙眼睛卻是惡狠狠的看着衆人。
“吆喝,孩子教育的不錯啊。”草凌默笑嘻嘻的說道,目光卻沒有一絲笑意,“這債可是欠的越來越多了啊,老人家。”
草凌默後三個字說的極其慢,聲調很是譏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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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家人不光是不承認當年的惡行,顛倒是非,如今大難臨頭了還不知悔改,更是將這種錯誤的觀點一代又一代的傳下去。
她草凌默,是真的不想管了!
“老朽,老朽求諸位救救我們一家老小!”
那位老人淚流滿面的跪下。
緊跟着,他身後的男女老少都跟着跪了下來。
就連剛剛那個口出狂言的小男孩都被他的母親壓着跪了下去,只不過眼神中帶着一絲迷茫和不甘。
“想要救人,可以。”陰梵君向前一步,聲音冰冷,沒有什麼感情,“首先要讓你的家人,知道真相!”
老者擡起頭,嘴輕輕的張開,帶着一絲的不情願。
但是很快便痛下決心的咬牙點頭道:“可以!老朽願意讓小輩們都得知真相!”
“另外,我們需要你們的配合。若有不聽話……”
陰梵君身上的氣勢全開,目光在衆人的面前掃了一圈。
所有人都不敢擡頭看他,只覺得身體像是被一股氣壓死死的壓住,完全擡不起頭。
“若有不聽話,你們的生死與我們無關!”
陰梵君一句話落下,衆人趕忙磕頭,表示絕不出任何差錯的聲音絡繹不絕。
草凌默看着站在那裡的陰梵君,心裡不由嘆出一口氣——唉!這人不說話是不說話,一說話……
這搶風頭的本事也是越來越好了啊!
或許是這件事情也讓陰梵君有所觸動,所以他的話明顯比平常要多,話音比平日裡還要嚴肅幾分。
那些凡人看着氣勢全開的陰梵君,簡直嚇的話都不敢多說一句。
一旁的迦樓羅幾人此時也有一些解氣——這樣的人,真的是不想幫他們啊!
只不過,因果面前,只要參進來的人,天道總會給你算上一筆。
幾人既是無法,也是想要給那狐仙一份公道。
夜晚很快來臨。
幾人改變了策略,決定直接從院內入手,來個甕中捉鱉。
這裡的能人很多,如果這麼多人依然讓一個狐妖跑了出去,恐怕在六界之內都無法擡頭了吧。
草凌默讓那幾人依然藏在院中的地道之下,而他們,利用法術隱匿在院中的隱蔽之處。
夜晚的風有些涼,或許是因爲朔月的原因,院內十分的黑。再加上這裡地處貧困區,四周的人天一黑都不捨得點油燈也就早歇下了,基本上四周是靜悄悄沒有任何的聲響的。
迦樓羅最是坐不住,基本上是一會在院中這邊走走,一會又跑去了牆頭呆着,看着草凌默幾人直想把他拽下來踩在腳底下,好不再讓這個多動症兒童晃的眼暈。
大約子時,院外突然有一股力量飄來。
那股力量十分之單薄,並不像他們之前想的那麼難對付。
以至於,一開始的時候,草凌默等人還以爲是路過的野妖跑錯了門,並沒有在意。
可,當院子的門無聲被打開時,草凌默等人集中起了經歷,就連迦樓羅都不上竄下跳了,睜大了眼睛注視着那緩緩打開的大門。
風吹起了白色的衣角,可星辰下的臉龐看起來比他的衣服還要蒼白,蒼白的就好像是夜中的幽魂。
幾人很快人請了來人的身份。
是個狐妖。
而且是於金笑絕不相同的狐妖。
金笑的氣質嫵媚,言語多情,眉目間總帶着幾分難言的自傲與桀驁,這或許是爲什麼最終他落得被草凌默完全制服的下場。
而這個狐妖呢,他身上沒有絲毫的妖氣,看起來十分的乾淨,還帶着幾分淒涼的柔弱,讓人望之就不敢輕易的褻瀆。
若無人去說,一般人會感覺他是個世家公子,即便是知道他是妖怪也猜不到他是狐妖,或許會感覺他是牡丹花妖或者是水仙花妖。
所以,草凌默等人一時愣住了,根本沒有想着立即制服這個狐仙。
還是陰梵君最先反應了過來,但他做出的反應並不是上前將其制服,而是皺着眉頭輕輕對一旁的人們傳音:“他身上有傷,而且是很重的傷。並且,我在他身上看不到血氣。”
也就是說,這位狐妖,並沒有造下殺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