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
我大吼一聲,隨即兩行鮮血就從我的胳膊上流了下來。
“你瘋了啊?幹嘛咬我!”
我有些憤怒的看着小赤蛇,但是沒想到它絲毫恐懼都沒有,就是昂着頭盯着我。
“我,我……白潯!”
我只覺得大腦一陣眩暈,緊接着,我就倒在了地上了,眼前一片漆黑。
“嘶……嘶嘶!”
昏迷一種,一陣蛇類嘶鳴聲不停地在我的耳邊環繞着,不僅是叫聲,還有鱗片摩擦我的臉部皮膚的感覺。
但是此時我的眼睛就像是粘了膠水似的,怎麼都睜不開。
“嘶!”
嘶鳴聲仍在繼續,不過這個聲音好像越來越着急,越來越短促,像是在催促我快點睜開眼睛一樣。
不知道爲什麼,我聽到這個聲音以後,心中也是一真沒來由的着急,拼命地想要把眼睛睜開,不停地努力嘗試着。
終於,在我的不屑努力之下,終於是睜開了有千斤重的眼皮。
但是就在我睜開眼睛的一剎那,我的眼前依舊是一片漆黑。
不過這黑不是普通的黑,而是一條大黑蛇的身體!
我看到這一幕也是愣住了,不過心中卻沒有絲毫的害怕,只是覺得很熟悉。
這條大黑蛇我是認識的,它就是我成爲老倌之後第一個給我頒佈任務的那位蟒仙,只是當時它在一座山的旁邊,距離我比較遠。
現在,這條大黑蛇就在我的面前,幾乎已經貼在我的臉上了,我這才發現它有多大!
“蟒仙,你找我?”
這不是我們兩個第一次見面,但卻是我第一次跟它說話。
我恭恭敬敬的對着那大黑蛇說道,但是沒想到他聽到我這麼說,身子竟然慢慢縮小了,小到和赤蛇差不多大,然後整條蛇都盤在了我的身上。
我有些奇怪,不知道這大黑蛇究竟是怎麼回事,但是正當我疑惑的時候,我的手突然摸到了一絲黏膩的液體。
“這是什麼?”
我舉起手看了看,突然發現自己手上的液體竟然是綠色的。
“這是我的膽液。”
一個熟悉而又危險的聲音傳到了我的耳朵裡,但是此時此刻,這個聲音已經十分虛弱了。
“膽液?怎麼會這樣呢?”
我自小就和蛇打交道,自然知道膽液對於蛇來說有多重要。
都說打蛇打七寸,但是蛇的膽液同樣重要,如果蛇沒有了蛇膽,那就離死不遠了!
大黑蛇明顯很痛苦,它不停的用身體絞着我的胳膊,拼盡全力一般,但是即便如此,我還是能夠感受它力量的流逝。
“我現在時間不多了,你要問,聽我說。”
大黑蛇硬扛着疼痛對着我說道:
“我們一整個堂口的仙家都被困在畫裡了,嶽賦最爲嚴重,爲了把他送出去,我遭到了那個紅衣女人的襲擊。”
“你要記住,那並不是什麼故人怨,而是一個畫中煞,是被人故意放在畫裡迷惑你的,我們都大意了……”
我聽到大黑蛇這麼說,心中頓時一陣驚訝。
怎麼會這樣呢?那畫不是嶽賦的朋友的嗎?難道有人要害他?但是要害嶽賦也不用這麼麻煩啊!
我的心中充滿無盡的疑惑,但是並沒有問出來,只是壓在心底。
不過我忘了,我和大黑蛇心意相通,他是我身上額仙家,我想什麼,他自然知道。
“你的問題我目前也不知道,不過我可以肯定,不是衝着嶽賦來的,所以,你一定要小心。”
當大黑蛇說到這的時候,他已經快要虛脫了,聲音也弱了很多,如果不是我仔細聽,我根本就聽不清他在說什麼。
“你別說那麼多了,保存一點體力,我不會讓你這麼下去的!我一定會想辦法救你的!”
雖然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能夠救大黑蛇,但是此刻我真的是急了,而且是無能狂怒,所以連說話的底氣都沒有。
“呵呵,你救不了我的,不過你放心,我也不會就這麼死了的,我生存於世上千年,自然有保命的法子,只是,我需要你幫我。”
大黑蛇說道這就不再發出聲音了,但是我的心中卻有一種不同的感覺,好像大黑蛇不用說,我就已經知道他要說什麼了。
不過心裡知道,和能說出來,能夠反應到大腦中是不一樣的,我現在是僅限於心裡明白,說不出來,也描述不出來。
“知道了嗎?”
大黑蛇突然對這我問道,而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腦子抽了,下意識的對着大黑蛇點了點頭,還說了句知道了。
大黑蛇聽到我這麼說,十分滿意的點點頭,然後慢慢的從我身上爬了下去。
就在大黑蛇落地的一剎那,它的身體又恢復了巍峨的樣子,彷彿是一座大山一般壓在我的面前。
這不科學啊!
我有些崩潰的看着大黑蛇,但是心好歹是穩了一些,至少能緩口氣。
隨着心態的平穩,我整個人也慢慢放鬆下來,沒過多久又開始眼皮沉,我也沒多抗拒,隨着這股睏意閉上了眼睛。
等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我已經躺在牀上了,旁邊是睡得四仰八叉的嶽賦,以及一直守在我旁邊,一臉焦急的白潯。
“你終於醒了!怎麼回事啊?你是中蛇毒了嗎?”
白潯一邊說着,一邊將我的手臂給擡了起來。
但是當我看到自己的手臂的時候,差點笑出聲。
“你怎麼回事啊?是蛇毒走到腦子裡了嗎?怎麼還能笑出來呢?”
白潯見我笑了,也知道我沒有大事,於是便指着我那應腫成紫饅頭的手臂嬌嗔道。
“我沒事,就是普通蛇毒。”
我一邊說着,一邊起身下了牀,走到香案前抓了一把藥粉敷在了胳膊上。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勁。
按照我之前的瞭解,這赤蛇的毒液可是不一般,而且它酷愛吃其他的蛇,這麼說來毒液應該也會變得很複雜,絕對不是普通毒蛇的樣子,怎麼現在反應到我的身上就不一樣了呢?
而且,這小赤蛇是直接把我毒暈了,我這纔看到了大黑蛇,難道這其中也有什麼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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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麼呢?”
白潯見我遲遲沒有動,便有些奇怪的問道。
“沒什麼,我剛纔看到我身上的一位蟒仙了,他應該是要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