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忙碌的結果是幾家歡喜幾家愁
老康帶隊回來了,大家於是馬上都從各種渠道知道了老四和我在戀愛,老四也不避諱,十三見了我就上下看着然後笑笑,“嗯,四哥把你照顧得很好,你好像神采奕奕啊。”
真是放屁,“沒見我都筋疲力盡了啊?還神采好呢?你眼睛沒帶回來啊?”
十三被我嚇到了,老四說,“她現在被我慣的就這樣。”
十三配合地點點頭。
“你點什麼頭啊,十三?”我雙手叉腰,十三一臉迷惑,“我也認爲你是被四哥寵的,所以點頭了啊,怎麼不讓啊?”
“就不讓!”
十三說,“簡直不可理喻,四哥,虧得你受得了河東獅,兄弟我只有同情你了。”
老四也配合地點點頭,可氣着我了。
“你們兄弟有默契,你倆單過吧。”
我轉身就走,十三拽住我,“等等,還有禮物給你呢?”
“不要。”我到底走了,他們兄弟不知說什麼悄悄話呢,想起來,我就撇撇嘴,哼了一聲,變態十三和老四。
出來正遇見李德全,我連忙問好,他說皇上找我,我猜該是有什麼重要的事,不過不用問老李,他是不會說的。我和他聊了點山西的見聞就到地方了。
我請了安,老康就問我,“怎麼?大家都傳說你心屬老四了?”
“皇上您用詞還挺文明,大家傳得比這好聽吧?”
“也好,朕再指婚不就錦上添花了?”
“皇上,您開玩笑吧?我哪配做您的兒媳啊?”
“喲,你還謙虛上了?朕不能白培養提拔你啊?到底傳說是真的嗎?”
“謠傳,我看您得替我闢謠了,甚至這對皇家的名譽都影響太大了,您不會真的賜婚吧?”
“這個,一時不會。朕想知道你現在心裡的想法。你記得朕好久以前說的最重要的任務吧?”我一下子明白了,老康是真的不會放我走,看來行癡和夢都要成真了,我除了信服這個命運外沒什麼可做的了。
“皇上,我雖然也想過逃走,可是現在不會了,您想怎麼安排我就安排吧。”
“朕可以信你嗎?”
“這得問您。不過我可不是怕您的權勢才這樣的。一來您對我真的很好,二來他們對我更好,我就當爲別人活一輩子吧。”
“好,我信你。”他用了“我”字。
“謝謝。那您想我做什麼啊?”
“具體地現在說不好,只希望你在顧全大局的前提下保全更多的人。”
“好,皇上如果您認爲我有這個能力的話,我就去做。而且您的想法和我也很吻合,我會堅決執行的。可是我想您能不能自己先寬容點您的兒子們?而不是留着我救他們?”
“丫頭,你知道了什麼?”
“不知道。恕我直言,我的意思是您擔心他們,但還防備他們,這樣有點矛盾,其實他們都很好。”
“哼,丫頭你看到的不是所有的,你怎知皇室鬥爭的慘烈啊?算了,朕不想跟你說這些,你就去做好吩咐的就行。”
“哦,皇上,您上五臺山上,叫了什麼大師沒有?那可是很有名的佛教聖地啊?”我想知道他見到行癡沒有。
“朕當然見到了。”
“皇上,老和尚,啊不,大師都前知五百、後知五百不?給您什麼錦囊之類的沒有啊?您也該帶我去,給我也算算命啊。”
“你的命不用算了。別的你也不用管,走吧?”
“哦,那回見。”我其實挺想探探他都知道些什麼了,怎麼看他的兒子們的,不過沒敢繼續說。
可是緊接着就看出老康開始一邊打壓太子,一邊打壓老八,弄得朝上朝下、男男女女,人人自危了。在這種浪頭下,老四也很主動地變得低調更低調了。
可十四每次見我卻都一副恨我的樣子,今天上朝前遇見我,瞪了我一眼,我氣得也回瞪他。等到下朝時,我不禁問他,“幹嘛老是找我晦氣?”
“不幹嘛,現在見你就煩。”
“那是你自找的。”
“九哥的另一個侍妾有孩子了,是個女孩,名字就叫糖果。你知道嗎?”
“不知道。他辦家宴了嗎?”
“還沒呢,快了,你去嗎?”
“請我就去,不請當然不去了。”
“你還好意思去啊?不是跟了四哥嗎?”
“你找病啊?我就算跟了他,怎麼就不好意思去了?”
“名字都叫糖果了,你還不明白啊?我看四哥也不會讓你去的。”
“我想去誰也管不着。可惜我不想去,起個破名跟我有什麼關係?再說是他不要我的,我都不怪他了,他還這樣擾亂誰的心啊?”
我說着就要走,十四說,“從容,我問你,你是真心跟四哥的嗎?”
“什麼真不真心的?再說也輪不到你問啊?”
“我是說你就沒有一點愧疚和不樂意?”
我也不想給十四什麼想頭,也討厭他說話的樣子,就說,“我告訴你我樂意,我也沒什麼對不起老九的,我幹嘛愧疚啊?我們的都過去了。你小子就是看不了我高興是吧?我現在就是高興,怎麼着?”
十四使勁跺腳,“你就高興吧,別過了頭!”說完就走了。我也朝他的背影揮了揮拳頭。
朝上的氛圍不好,大家就更加陰鬱起來。我想不能這樣風聲鶴唳的,要搞搞氣氛纔好。於是去找茗藍,茗藍埋怨我有好久不找她了,“怎麼?有了老四撐腰,都不理我們了?”
“什麼啊?我纔沒有跟他——”
“行了,你不是都跟十四承認了嗎?想必是咱們門檻低,請不得你進門,你也沒看上,可你就寧願去當小?”我一看我解釋不清了,事實上我心裡的確不清不楚的,現在老四一摻和更弄得我都剪不斷理還亂了。
“茗藍,你就這麼想我啊?”
她嘆了口氣說,“唉,你自己選的高興就好。八爺也沒說什麼,但是我知道他的想法。以後我們這些人跟你想這樣見面都難了。”
“不會的,茗藍。你們都是我身邊最重要的人。”
“從容,男人之間的事我雖然也不太知道,可是你知道老四和我們畢竟不是一夥的。現在的分歧還不明顯,可是有一天不知會是什麼樣子。我也算是在皇族長大,這裡的紛爭比你知道的看到的更可怕,而且沒有人逃得脫。”
“不會的,我覺得紛爭再多,只要人有執守的原則就不會被染色。”
“也許你說得有理,可是這個並不適合大多數人。我也只是提醒你,到時你也要想開些就好。”
“茗藍,你知道什麼嗎?如果你知道,就該制止慘劇的發生。如果我知道別人做什麼我也會勸止的。對有些人我可以包容,但對有些事我難以原諒。一旦走入那一步你叫我如何再見你們啊?所以求求你要守住心中的道義,好嗎?”
茗藍定定出了一回神,說“我盡力吧”。
“好,謝謝你。我們不要想那些了,也許不是你說的那樣呢。來,我們今朝有酒今朝醉!”
爲了大家的情緒,我去找人馬,舉辦了一次婦女聯誼會,茗藍、如風、玉若、小鈕、明美加我,湊了六個人,知道她們出來都很麻煩,因爲都已婚,我就很自信,未婚生活其實是女人一生最幸福的時候了。
茗藍卻說,“你自信個屁,是你沒人要。”
我過去抓她,敢說髒話罵我,太過分了。我們廝鬧了一會,六人又分成兩組打撲克戰在一起,茗藍拉了玉若一夥。小鈕說,“我幫誰啊?”我說,“你幫弱勢羣體茗藍那夥。”
“誰弱勢啊,我不要幫忙,玉若,我們倆對付四個。”
“哼,有能耐你一個對付五個啊?”
“也行。”茗藍雖這樣說,我們當然不會這樣做的,結果還是每組三人,熱熱鬧鬧地玩了一天。
晚上的時候想起七仙女還差一個溫恪,就拿筆寫信遙寄溫恪。我提到了自己也許更可能嫁老四,不知她會怎麼回信呢,只有等着了。
老九的“糖果”滿月宴我還是參加了,老四並沒有不讓我去,對我也沒提什麼,我覺得這樣就對了,幹嘛要糾纏於過去呢,而且就算是我想開了,對老九也不可能一點情誼沒了的,只要不是愛情何必掛懷。而且那天是十三來找我一起去的,他說老四這會沒空,會直接過去,我們先去。
十三還跟我提起,“糖果這個名字很不錯。”
“是啊,很甜很開朗很明亮很精靈的味道。叫他先叫了,要不我有個女兒就叫糖果了。”
“你一個姑娘家還想這個啊?還糖果呢,你敢叫,四哥不氣死了?”
“什麼啊?我發現你們都沒法溝通。我怎麼不能想啊?未來的女兒是我的理想,難道齷齪嗎?你們真是些僞君子,敢做還不讓別人想。叫糖果管老四什麼事啊?就是個名字啊?還有啊,我的女兒就一定是他的啊?”
我剛說完,十三差點下馬堵住我的嘴了。“從容姑奶奶啊,你可別瞎說了。你不跟四哥跟誰啊?你叫九哥糖糖,誰不知道啊?你要是給女兒起了什麼糖什麼果的不就是在懷念他嗎?四哥知道能不氣嗎?”
“我就是說我的理想,跟他沒關。這個我多少年前就想過的。”不過得算上我上輩子,我這裡跟十三敢胡言亂語,跟老四可未必會說這些。
十三又嚇一跳,“啊,多少年前啊?你多大啊?”
“這個啊,對女性來講就是像對待洋娃娃似的,洋娃娃就是給女孩子玩的小女孩,我從小就很想照顧一個跟自己一樣的,但小點的,然後每天跟她說話,遊戲,自己做她媽媽,叫她寶貝。”
十三先是像看外星人一樣看我,我也的確是“外星人”,他除了是男的不懂這種情結外,他們的時代也沒有洋娃娃。我只好原諒他的愚昧無知了,但他打斷我說話。
“你一會對那糖果不要太親近,免得人家議論,知道嗎?你也不用給禮物,四哥說他一起辦了。”
“啊?可是我做了個小玩具啊?看,是個小洋娃娃的。”我一掏,是我自己縫的一個小女孩,裡邊用棉布塞滿,她穿着粉色的公主裙,紮了現代的兩條辮子,眼睛很大,很漂亮,我甚至還想象了老九的樣子來給她造型呢。
十三看了哼了一聲,“還叫什麼‘小糖’?”
“是啊,糖果的女兒就叫小糖了。你怎麼跟你四哥呆時間長了,都會哼哼?不要囉嗦了,我知道怎麼做了。老四管我不說,你還跟着起鬨,十七也是個小奸細。你們仨都是一個鼻孔出氣,小心呼吸不順。哼!”
wωω⊕ T Tκan⊕ ¢O
等到我見了老九的小女兒時,皺巴巴的不是很好看,因爲現在根本看不出來,我於是就沒多大興趣了,但還是把“小糖”送了出去。老九接過,對我說謝謝,也就去忙了。我就踅摸那個侍妾在哪裡呀,難道真的連出來露個臉都不合規矩嗎?
沒問老九,偷偷叫來茗藍問,她說,“你什麼心態要見人家?”
“還心態呢?我嫉妒行了吧?我是想看看老九看上的人都啥樣?糖果現在不太漂亮,不知她媽怎麼樣?就是她額娘啦。”
“我看還挺漂亮,也還本分。”
“嘁,你呀一根筋,就知道看別的女人本不本分?本分怎樣?不本分你又如何?”
只見她難得地嘆了一口氣,說:“如何?不如何,忍着唄。”
我一聽有事啊,難道是老八出軌了?歷史上說好像有個姓張或姓毛的侍妾有了老八的孩子,被八福晉妒忌。“茗藍,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你也早晚會知道。因爲我家的侍妾也有了爺的孩子了,這回很可能是個男孩,就要見分曉了。”
我差點樂了,她管這叫見分曉啊?不過她的心情我理解,可也沒什麼能勸得了的話,只好陪着她直眼了一會。周圍的人都很熱鬧,我們兩個倒被喧囂隔絕了幾分鐘,後來茗藍主動走出來到處去打招呼,看着真像個鳳姐啊。
老四來了,我當然看到了,想躲開他遠點站着,誰知他很快瞟到我然後示意我不許動。“還送了禮物啊?”
“嗯,你也沒告訴我預備了啊。”
“可你怎麼知道孩子叫糖果的?還叫娃娃‘小糖?’”
這個十三,“哼,不管你的事,我拒絕回答。”
“行,我猜得出來,不會是老九說的,別人也不會告訴你,只有老十或者十四了。”
他連我的表情都能翻譯出語言來,我不回答他也知道他猜對了。“早知你送了,我就不破費準備你的份了,老九本來就有錢。你說我去要回來也不好意思啊?”
他一定是故意說笑逗我。
我說:“我們也不是一家子,誰讓你替我做主的?活該叫你鐵公雞破費。”
“不過,你猜我自己送的什麼?”
“什麼?”
“我那天遇到老九說起這事,他就客氣說不用破費了,直接來吃飯就行了。我於是就寫了兩字‘恭喜’,連筆墨都不費。”
“啊?你真是捨出臉了?還好意思來吃?”
“沒事,我不像你吃得多。”
“你真行。”我都分不清他說的是真是假了。
一會茗藍、如風等人過來拉我,“從容,站在這裡幹嘛,跟我們聊天去,沒你都沒意思了。我說四哥,不用跟您借吧?”
老四的幽默感忽然來了,點了一下頭說,“各位隨意”。
那天大家又是喝到醉才散去,似乎把這個當成了一個連日來壓抑的發泄機會了。其間我早早被十三告誡,“找機會走吧,否則十哥、十四他們饒不了你的。你非得被大家灌倒不可!”
我一想也是,老四他們不敢收拾,肯定集中火力在我這裡,我雖然喜歡這種熱烈的氣氛,也不屑老十的酒量,很想掙扎兩下再敗倒,可是老四說別忘了第二天會難受,我一想走吧,免得成爲衆矢之的,再被老四K一頓。
而兩個月後,老八侍妾的孩子終於橫空出世了,是衆望所歸的一個男孩,茗藍說她高興和難受的心情疊加着煎熬着。
我自然又要去參加,事實上五臺山後也和老八見了很多次了,可是並沒有說上真正意義的話,每次去看良妃她都要我開解茗藍,勸着些老八。可是到底該勸什麼呢,彷彿一切語言都沒有用啊。
這次我是早早就到了老八府上,大部隊還沒來呢,我就想幫茗藍張羅跑道的。
茗藍對府上的管治的確很好,我到的時候基本井然有序了,她也就一邊指揮着一邊跟我聊天。
“你家爺呢?”
“晚一點纔回來的。”
“那女人和孩子——”
“哎呀,着什麼急看啊,我看小孩子都一個樣子,跟小毛猴似的。不過現在老九的糖果可越來越漂亮了,你沒看到,那個可人啊,我見了就想親,老九竟然不讓,說什麼老親嘴巴子容易歪了?你說這可能嗎?真是個窩囊阿瑪,沒一點樣子。”
我聽了笑起來,“不是嘴巴子歪掉,但是小孩子容易流口水。老九說得有理。”
她橫了我一眼,“替他說什麼話啊?我見了他就來氣,寵女兒上了天了,據說晚上還要起來叮囑老媽子餵奶呢。不過糖果可真漂亮。”她又說了一次,我知道她也會喜歡孩子的,只是命運沒奈何啊。
“別急,你也會有的,這個得有時機。老八喜歡這個男孩嗎?”
她看了我一眼,彷彿我問了個傻問題一樣,她低低說,“當然了,自己的第一個男孩子,子嗣很重要不說,誰能不愛自己的孩子啊?我還是帶你先看看吧,如果孩子像你倒是福氣呢?”
“男孩子像我不好,像他阿瑪挺好的。”
“男的女的像你的性子就好。”
我也就看看了在母親懷裡的孩子,沒經驗,不敢抱,可是茗藍卻接過來抱着,看來不是第一次了。那侍妾倒是個茗藍說的本分樣子,一臉的平和,見我們十分謙恭。
出來時我開解她,“茗藍,這裡女人都不容易,只要不是壞心眼,你就要包容她們,也別讓自己難心,啊。”
“我知道。爺的子嗣不也是我的嗎?這個女人也還好,我慢慢都能想開的。你說要是你來了多好啊,我看我就不會傷心了。”
“到時你也一樣,都是丈夫得公用,除非我們的感情好過你和你男人的,也就是你愛上了我。”
“放屁!”我以爲她會說哪有女人相愛的,結果她說,“是你愛上我纔對。”
“行,都一樣。”我握了握她的手,曖昧地笑了,茗藍也配合我。
之後想到自己早晚得經歷無數次這樣的事,算了吧,還是心靜最好。
等老八回來了,茗藍又給了我們機會單獨聊一會。
老八沒想象中那麼高興,還是那副寵辱不驚的樣子。可惜他的內心不是的,是紛繁蕪雜、理想勝放的。
“你家的第一件大事,我怕茗藍忙不過來,結果她全安置好了,家有賢妻,還有美妾,還是你厲害。”我開玩笑說,可是老八沒有笑。
半天他說了一句,“心情好嗎?”
思維太跳躍了,可是很讓我感動,我問,“那麼你心情好嗎?有了兒子該更輕鬆些了。”
他卻說:“要是我們倆都會爲一件事心情好該有多好啊?”
“八哥,不要這樣。放手纔會幸福。”
“是啊,你早年就說過了。想想我們都認識五六年了啊?我是不是可以說從你小姑娘時起我們就認識了?”
“嘁,現在我也很小的。說得你自己也好像很老一樣。”
“是老了,我快到三十了,很老了,心也累了。”
“八哥,我說句不該說的話,人不能和命爭,你該放手,對所有心中理想放手吧,才能發現生活中別的美。八哥,不是你不好,而是過程、時間上的錯過。這個沒有道理可辯的,但是你的確是被認可的,要我看這就足矣。”
“嗯,你說的和額娘差不多。可是我老是不甘心,爲什麼我什麼都沒有?”
“八哥,所謂的‘有’也未必快樂。你看皇上他整天高興嗎?那個位置不是人坐的,坐上去就沒有快樂了。你現在爭的可能是日後鄙夷的也說不定,不要太執着了。我說我們認可你,你的能力氣度都是最好的,所以爭與不爭都一樣,你難道需要那些名利之徒的認可嗎?”
“從容,我常常想如果我有了你也可以放手的,過我們的散蕩的日子,可是你又不選擇我,皇阿瑪他也不會指婚給我,可是現在我想通了,看着你高興就如同擁有你一樣吧。你就過你想要的日子,我不扯你的後腿。至於那個位置,我現在也很無力,回不了頭了。”
“能的,八哥,你可以低調些慢慢放開一切權力就好了。”
“從容,你不懂,我開弓沒有回頭箭了。但我不想你參與,就不和你說了,額娘和茗藍她們多虧你勸了,我謝謝你。”
“八哥,不要這樣說話,我聽了難受。”
“我沒事,我也去看看外面怎麼樣了。”
老八又彷彿逃離一般出去了,我只好悶悶坐了一會。茗藍來找我時,“茗藍,以後無論我們是什麼身份了,都要像現在一樣相處好嗎?”
“瞧你說的,我可是爽直得很,答應你。”她的內心自然悲苦,可是卻高興應對我,讓我將苦笑換了大笑,“嘿嘿,茗藍,你這性子還真讓我愛上了,以後我就纏上你。”
“好,等着你愛我。”
晚上人也還全,大家又痛樂了一番,老康還出人意料地派了老李來宣賞,老八等人忙忙接了。我看着茗藍一番忙活,面帶笑容,也在心裡感慨唏噓。回來的路上,老四看出我的沉默,也大概猜得出我想什麼,其實我想得比他知道的多得多,只是沒法跟他說。
五十一年
作者有話要說:雍親王沒對應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