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上演逼夫戲碼

長街之上,馬蹄聲聲響起,很快一輛豪華的馬車,後面尾隨着數片很多護衛保護着,一衆人疾駛而過。

埋伏在街道邊的鳳紫嘯和鳳紫赫等人一動不動,緊張的等待着,他們已經調查過,這江灞天每天五更之前,便是從這裡上早朝的,所以今日他們一定要一舉劫住他,否則就麻煩了。

衆人心中正想着,那馬車已風馳電掣的閃了過來,鳳紫嘯來不及多想,沉穩的一揮手命令下去。

“殺。”

身後的數十名手下,還有侍竹帶來的手下一躍而起,直撲向馬車和馬車後面的手下。

銀芒閃過,數把寶劍直撲向轎中人,侍竹等人也很快和馬車後面的手下打了起來,其中有人叫起來。

“你們是什麼人?”

可惜沒人理會他,此事宜速站速決,所以誰也不多廢話,逮住空檔便上。

夜色中,血色飛天,很快馬車後面的數名手下便被殺了,而馬車內的人也被鳳紫嘯等人拽了出來,不是江灞天又是何人,鳳紫嘯一看到江灞天,雙瞳冒着怒火,恨不得立刻斬殺了他,不過鳳紫赫阻止了他。

“皇兄,快撤,再不走驚動別人就麻煩了。”

要殺江灞天可以回頭再殺,他們這麼些人的刺殺行動,若是驚動別人可就麻煩了。

鳳紫赫一開口,鳳紫嘯清醒了過來,一伸手點了江灞天的穴道,命令手下帶着他立刻回去。

那被抓住的江灞天怒火沖天,氣勢洶洶的怒罵着。

“你們是什麼人?你們倒底是什麼人,竟然膽敢刺殺本將,你們等着,本將饒不過你們。”

不過誰也沒有理他,鳳紫赫陡的伸手點了他的啞穴,然後一拳打昏了他,一衆人帶着被抓的江灞天一路回西府去了。

此時天色已透着魚肚白,西府內,下人已早起了,夜凌楓和海菱等還未起來,但鳳紫嘯和鳳紫赫等人一進來,便有人稟報給她們了。

“皇上,娘娘,大喜事啊,大喜事,江灞天被抓了。”

侍梅在外面高興的稟報,房內的夜凌楓和海菱立刻驚醒了,海菱翻身坐起來,隨後便挑起了眉,有些難以置信,江灞天如此容易便被抓住了,實在讓人難以相信,不過想到孃親便是被這人害死的,她心中的怒火便升騰起來了,眼裡颼颼的閃爍着嗜血的光芒,立刻動手穿衣服,夜凌楓也陪着她一起起身,然後叮嚀她。

“菱兒,你別心急,既然人抓住了,就不會饒過他的。”

雖然他如此勸海菱,可是海菱依然很生氣,很憤怒,這種生氣憤怒隱藏在血液裡,此時一聽到江灞天被抓,她實在難以做到心平氣和,。

夜凌楓很是心疼她,不再說什麼,兩個人穿好衣服,整理了一番,然後走出房間。

外面天已經白了,侍梅和侍蘭二婢立着,海菱心急的問:“現在他們人呢?”

“正在西府的正廳裡。”

“走。”

海菱心急的一聲令,率先往西府的正廳而去,身後夜凌楓生怕她有什麼閃失,趕緊的跟上她,看到她怒火滔天的,他很是心疼,卻知道現在自已勸是沒用的,他只要保護好她便是。

一行幾個人行動迅速的往西府前面正廳而去,路上還碰上了迎面而來的侍竹,侍竹看到夜凌楓和海菱等人,沉穩的稟報:“爺,人抓住了。”

“還順利嗎?”

“一切很順利。”

侍竹點頭,說完自已都覺得不可思議,怎麼如此順利呢,再一個,江灞天那麼狡猾,如此順利的抓住他,倒讓他們有種不踏實之感,似乎不真實,。

不過人確實是被他們抓回來了,他們也確定了並沒有人跟蹤他們,所以說這事還真是怪異。

夜凌楓和海菱聽了侍竹的稟報,點了一下頭,然後領着一堆手下前往西府的正廳裡。

正廳裡,鳳紫嘯正在大發雷霆之火,怒罵江灞天。

“江灞天,你這個逆臣賊子,竟然弒君奪權,現在老天也看不過眼了,竟然讓你落到朕的手裡,朕一定要把你千刀萬剮,讓你死後都不得超生。”

鳳紫嘯正怒罵着,夜凌楓和海菱走了進來,看到他雋美的臉上,黑沉沉的煞氣,眼裡騰騰的噴着火,射向大廳正中的江灞天,此時的江灞天怒睜圓目,眼神狠戾,怒視着鳳紫嘯,卻說不出話來,明顯的是被鳳紫嘯等人點了啞穴。

海菱等走進去,先前正怒罵的鳳紫嘯總算停住了罵人的話,一臉陰驁的望着夜凌楓和海菱。

很快門外,又走進來幾個人,鳳淺,沈若軒,姬紹成等人,正廳裡一下子坐滿了人,大家一起望向下首被抓住的江灞天。

說實在的,此事如此順利,大家都有些不踏實之感,江灞天是何人,他們還是知道的,所以說如此輕易的抓住他,實在讓人匪夷莫思。

上首的位置上坐着夜凌楓和海菱二人,海菱沒有看任何人,一雙赤紅的眼睛緊盯着下面的江灞天,先是怒火滔天,慢慢的眼神有些冷然,最後沉聲開口:“來人,給我把他的啞穴解開。”

廳上,侍竹領命走過來,一伸手解了江灞天的穴道,他的嘴巴一得到自由便怒罵了起來。

“你們這些混蛋,竟然膽敢抓我,我不會放過你的。”

他如此一說,好幾個人譏笑,你都被抓了,如何不放過啊。

海菱卻不同於其他人,她緩緩的從高首走下來,一直停在江灞天的面前,嗜冷戾寒的開口:“說,你是誰?”

她一開口,衆人大驚,尤其是鳳家的三兄妹,鳳紫嘯鳳紫赫和鳳淺三個人,臉色齊齊的變了,心急的站起身。

“怎麼,他不是江灞天?”

海菱點頭,嗜寒的開口:“沒錯,他身上沒有江灞天那種凌厲的強勢,狂妄不可一世的煞氣,雖然努力的僞裝,但是並不像,所以這人是個假的。”

她如此一說,廳上,所有人臉色都難看了,沒想到抓回來的是個假的。

侍竹更是不相信的衝進來,直撲向廳上的人,然後一伸手便往那人的臉上扒去,很快一層薄薄的透明的人皮面具被侍竹給扒了下來,露出一張不同於江灞天的臉,竟比江灞天要年輕得多,不過身材卻十分的像,再加上易容,他們這一行人抓他的時候又在晚上,所以纔會沒人發現,而且這人和江灞天的神情唯妙唯肖的像,實在令人難以分辯。

此人一看自已露出了馬腳,也不裝了,害怕的磕頭:“各位大俠饒過我吧,各位大俠饒過我吧。”

他知道江灞天是大家怨恨的對象,人人都欲除掉他,所以他不認識鳳紫嘯等人,只當他們是一般刺殺的人。

正廳上,衆人一看抓錯了人,人人臉色難看,外加憤怒,鳳紫嘯上前一步飛起一腳直踢向那哀求不已的人,那人被踢飛到三米外,撲通一聲栽到地上,依舊不住嘴的求着饒,這些人看來好凶啊,他好害怕自已難逃一死啊。

“求求你們饒過我吧,你們快走吧,我被抓了,馬上便要開始全城搜查了,若是官兵抓到你們,你們一個也躲不過的。”

這人一開口,夜凌楓等人便蹙起了眉,沒錯,這人被抓,那暗處的江灞天定然會派兵搜查整個京城,那他們還真有些麻煩,不過當初建西府的時候,還是有所準備的,不用擔心,不過驚動了江灞天,再想抓他,可是更難了。

“說,爲什麼你要假扮江灞天,還坐在江灞天的上朝的轎子裡?”

海菱冷冷的責問,那人不敢隱瞞。

“其實連我們也不知道江灞天隱藏在什麼地方,像我這樣假扮他的人,一共有十個人,雖然我被抓了,但別的地方還有九個是假扮的,他找了我們十個人與他身材像的,加以訓練,然後,他讓我們假扮他在各種場合出現,今天正好是我假扮他上早朝,纔會被你們抓住。”

“什麼?”

姬紹成和沈若軒等人大叫,這江灞天太陰險了,竟然做得出來這種事,用十個假的江灞天來混亂別人的視線,所以說大家要想刺殺他是難上加難,誰知道哪一個纔是真正的他啊,這人果然是有心計又心狠手辣啊。

“現在怎麼辦?恐怕兵將很快便會搜查京城了?”

姬紹成提醒大家,然後一指地上假扮江灞天的人:“這個人如何處理。”

鳳家的三兄妹沒想到計劃失敗,而且江灞天竟然還用這麼多人假扮他,要想再殺他,難上加難,心頭恨意頓起,鳳紫嘯一擡手,掌心渾厚的內力,一掌便拍向了假扮江灞天的人頭上,一掌斃命,然後陰冷的命令手下。

“把他拖出去埋了。”

“是,”有人進來,把這假的江灞天拖出去埋了。

廳上,夜凌楓沉穩的分派任務:“侍竹,侍菊,你們領人出去打探消息,看看是否有兵將搜查京城?”

“是。”

侍竹和侍菊領命出去。

“我們大家現在進西府的地下室吧,等搜查過西府再出來吧。”

“好。”

看來只能如此了,先躲過朝廷的兵將搜查再說,如何除掉江灞天等搜查過京城以後再來商議。

因爲此事失敗,衆人的心情都十分的沉重,早飯也沒有心情吃,一衆人便進了西家的地下密室。

西家的地下密室,其實也是一個小型的居所,所以一行幾人下去,並不覺得氣悶,反而有活動的空間,各人隨意的休息,等到官兵搜查過去再說。

夜凌楓和海菱待着的房間裡,此時還坐了幾個人,姬紹成和沈若軒還有鳳淺等人,昨夜刺殺江灞天的人全都去休息了,他們幾個人坐在這裡商議接下來怎麼辦?

海菱掃視了房間內的幾個人,不怒反而笑了,冷沉僵硬的氣氛因爲她的一笑而緩和了過來,幾個人全都望着她。

先前還見她氣得臉色發青呢,這會子怎麼又笑了。

海菱輕聲的開口:“其實我們早就知道江灞天不是簡單的人物,所以這該是意料中的事,想必先前聽說抓住了他,我們都難以置信,現在想來,這才該是他不是嗎?”

“沒錯。”

鳳淺點頭,先前她一聽說江灞天被抓住了,難以置信,那江灞天是何人,竟然如此輕而易舉的便被抓了,這怎麼可能,現在想來,這本來就該是事實,江灞天如此容易被抓住,早就死個十次八次的了,所以說這是意料中的事。

只是接下來他已知道有人隱藏在京城刺殺他,那麼再想殺他,可就難上加難了。

“那麼接下來我們如何找到他,並抓住他呢?”

鳳淺十分的擔憂,如若不除掉江灞天,他們又如何奪回皇位呢?

“眼下要找江灞天恐非易事,不過我們可以引蛇出洞?”

夜凌楓挑眉暗磁的聲音在房間裡響了起來,大家一起望向他,只見他雙瞳深不可測,好似隱藏着巨大的旋渦一般。

“引蛇出洞?”

大家不太懂,如何引蛇出洞呢,不過海菱卻有些明瞭,接了口向幾個人解釋:“眼下動不了江灞天,但是江宅內不是還有一個柳氏嗎?我們可以想辦法抓住柳氏,然後利用她來抓江灞天。”

“這怎麼可能,那江灞天可是個很自私的人,他是不會爲了柳氏露面的,要是露面也是一個假的江灞天,我們抓了又有何用?”

納蘭明珠接口,對於江灞天她還是瞭解得很,他可不是那種爲了家人而有所顧慮的人,別說柳氏,今日就算江菲雪在他們的手上,江灞天也未必露面,所以說引蛇出洞這方法未必靈。

海菱笑了起來:“引蛇出洞,只是一個比喻,就是說我們要動,然後看看江灞天的舉動,即便是一個假的,他也要派人出來,若是我們不動,更沒辦法摸清他的狀況,現在不但有他,還有九個假的替身在四處活動,如果我們不動,就算私下打探消息,也未必是一個真的他,所以這是最下策,就算沒用,不但可以乘機除掉柳氏,還可以跟蹤那假的江灞天,看看他們怎樣接頭,說不定會有線索。”

何況除掉柳氏,也是海菱要做的事,這女人心腸太狠毒了,早先害了孃親的親身女兒,後來還處處刁難孃親,一想到孃親杜採月曾經所受的苦和痛,不但來自於江灞天,還來自於柳氏這個惡毒的女人。

海菱的臉便黑了,就算江灞天不出現,她也要殺了柳氏。 . T Tκan. c○

如果他們抓了柳氏,江灞天不爲所動的話,那麼江菲雪如果活着回來,定然不會不會不爲所動,他們這一着,便是要他們江家內亂。

“就當殺了柳氏,這是投石問路,短時間內我們沒有別的出路,說不定因爲柳氏這條線索,而有別的出路也說不定,何況就算出來一個假的江灞天,我們也可以跟蹤他,說不定會有線索。”

“就這麼辦吧,等到官兵搜查的風波過去,我們便派人進江宅內劫柳氏,當然這柳氏也未必好找,所以接下來我們要更加小心的行事。”

房間裡,夜凌楓沉穩的發話,衆人沒有抗議。

這時候,門被人敲了兩下,侍竹在門外開口/

“爺,官兵搜查過了西府,已經全部走了。”

“喔,進來吧。”

侍竹推門進來,恭敬的稟報:“整個大街上,全都是搜查的官兵,挨家挨戶的檢查,不但如此,城門口也在檢本,整個京城內人心惶惶的,也不知道官兵搜查什麼人?”

江灞天雖然下令京城守備軍搜查,但是因爲不知道是什麼人,所以逮住可疑的人便抓起來,現在整個京城都籠罩着一層死亡的氣息,大街上,呼天喊地,哭叫聲不斷。

“這一番下來,只怕大周的京城越發的亂了,此事要速戰速決,否則百姓苦不堪言。”

夜凌楓心情沉重的開口,雖然他是北魯的皇帝,但是曾在大周朝爲相兩年,所以並不希望大周朝的百姓遭受無妄之災,還有這江灞天如此大的動靜,只怕有不少人要冤死枉死,反正他那個人是不在乎百姓的死活的,爲了抓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都做得出來。

“是啊,既然兵將搜查過了西府,我們還是出去打探江宅內的情況吧,這一次務必要小心,一定要查到柳氏在什麼地方,然後悄悄的派人抓了她?”

鳳淺心急的開口,想到鳳家的江山,被江灞天一個賊子搞成這樣,她真是心如刀絞,焦急萬分/

一直未說話的海菱,緩緩的開口:“這柳氏不出意外,並不在江宅內,江宅內定然是佈下了天羅地網,等着我們,這一次我們倒要讓江灞天失望了,你們避開江宅,一是江家的別院,還有老宅子,另外一個地方,便是柳府,這柳氏最有可能藏身的地方,便是她的孃家柳府。”

海菱說完,大家眼睛亮了,贊同的點頭,紛紛起身走出了西府的地下密室。

數十人分成幾路出西府去打探柳氏的消息,傍晚的時候,各人回來,把所得的消息集中起來,最後經過反覆的確認,鎖定了柳府,這柳氏定然藏在柳家,並不在江家任何一處宅子裡。

這一次的劫人,定然要小心了又小心,務必要抓住這柳氏。

衆人商議,最後由侍竹和侍梅領着數名羽衣衛去抓人,他們兩個既懂毒又懂醫,若是被人發現,可以給柳府的人下迷一香,這樣便不容易被察覺了/。

最後沈若軒不放心侍梅,也堅持跟了去,其他人在西府內等消息。

想到要抓住柳氏,海菱的心情格外的興奮,竟然睡不着,一直等候着,最後夜凌楓連哄帶勸帶威脅,總算把她給騙上牀了,可是即便上牀,兩個眼睛睜得大大的,根本合不上眼睛,想到要見柳氏,她腦海裡閃過無數的畫面,是把她抽筋扒皮,還是吊起來打,還是一刀一刀的生削她,以報孃親曾受過的苦,如此一想,更睡不着了。

最後夜凌楓只得陪着她說話兒,一直到寅時,侍竹等人抓了柳氏回來了。

有人報了過來,海菱第一時間便穿衣服下牀,然後往外衝去,看得夜凌楓心驚膽顫,忍不住大叫。

“菱兒,你慢點,”他穿好衣服緊隨其後而去。

西府的一間密房裡,此時房內站滿了人,個個一臉憎恨的望着正中地上,被捆得結結實實,臉上罩着黑布的女人,此時嘴裡雖然被塞了東西,可還是唔唔的叫着,十分的恐慌。

海菱一奔進來,便衝到了柳氏的面前,一伸手摘掉了柳氏臉上的黑布,連帶的取了她嘴裡的東西,然後打量着她,肯定了眼前失了血色的女人正是柳氏,睜着一雙眼睛驚恐的打量着房內的人,然後在看到鳳紫嘯時,忍不住失聲叫了起來。

“鳳紫嘯,你竟然在這裡,我雪兒呢?我雪兒呢?”

鳳紫嘯臉色陰沉,冷瞪着她,並不開口,倒是鳳紫嘯身側的鳳淺冷笑的着開口:“她死了。”

柳氏一聽她的話,臉上的血色再失去了兩分,隨之拼命的搖頭,眼淚便流出來了,十分的痛苦。

“不會的,不會的,你們是騙我的,是騙我的,是不是?鳳紫嘯,我雪兒救了你,你竟然殺了她,你這個喪天良的竟然殺了她。”

柳氏大喊大叫起來,瘋狂的掙扎着要站起身,往鳳紫嘯的身上撞去,可惜她掙扎了半天還沒有站穩,卻被身邊的海菱一腳給踢翻了,隨之一腳狠狠的踩上柳氏的手,疼得她抽氣,尖叫。

“你是誰,你是誰?”

海菱聽了她的話,只覺得好笑,又踩了一腳,才蹲下身子陰森森的望着她:“你說我是誰?”

兩個人就那麼大眼瞪小眼,一人滿臉的驚恐,一人滿臉的陰驁嗜血。

柳氏先是不明所義,慢慢的從那雙眼睛裡看出些東西,然後恍然若夢:“你是江海菱,你竟然是江海菱,沒想到你陰魂不散的回來了。”

不但回來了,還變得這麼美,比她的雪兒還要漂亮,她的雪兒死了,可這女人竟然活得好好的,不但活得好好的,還懷孕了,柳氏一想到這個,忍不住咬着下脣,狠狠的怒視着海菱,今兒個自已落到她們的手裡,不死是不可能的了,所以柳氏也不存着活的希望了,可是心裡恨啊,忍不住怒罵。

“江海菱,你個賤人,早知道當初我該除掉你,在你還小的時候便除掉你,沒想到我竟然留了你這個禍害。”

柳氏一罵海菱,房內好幾個人怒了,根本用不着海菱動手,姬紹成直接搶先出手了,手一擡,啪啪的重重的打了柳氏幾個耳光,她的臉上立刻腫了半天高,火辣辣的疼,腦子更是嗡嗡做響,搖搖欲墜,好半天反應不過來。

姬紹成冷冷的發怒:“睜開你的狗眼看看,這不是江家的女兒,是本將的妹妹,當日江家的女兒早就被你害死了,我妹妹只不過是杜採月抱進去撫養的,你個該死的毒女人。”

姬紹成一罵,柳氏清醒了一些,才知道眼前的女人根本不是杜採月的親身女兒,她竟然是杜採月抱進去撫養的,心裡想着,嘴裡已經不敢再罵,然後狠狠的瞪視着房裡的每一個人,這些人抓她過來想做什麼,她心知肚明,一想到這個,她就不由得心頭淒涼,江灞天雖然是她的丈夫,她爲他生了兩個孩子,嫡長子和嫡長女,可那又如何,他根本就是個自私自利的人,除了他自已,他是不會在乎別人死活的,就是兒子女兒,恐怕也沒有他自已來得重要,何況是她呢?

如此一想,柳氏悽慘的笑起來。

“你們要殺便殺吧,別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我不知道江灞天任何的情況,沒有人知道他的情況。”

“我們知道你不知道江灞天的情況,所以沒打算從你的身上得到任何有關他的事情,抓你另有用處。”

海菱冷冷的開口,看着柳氏腫得半天高的臉,還有被她差點踩碎了的手,她心裡總算好受了一些,雖然還不能解恨,但至少這一晚上等待的心情好受多了,如若不是柳氏留着有用,她早就不客氣的收拾她了,還留着她嗎?

“把她帶下去關起來。”

“是,”侍竹等人走過來,一把拽了柳氏的身子往外拖,毫無任何的同情,這柳女人不是個好東西,大家都知道,先前還膽敢罵皇后娘娘,所以他們用不着跟她客氣,柳氏被拖着,臉上疼手上疼,再加上被踢了一腳,周身上下無一處完好的地方,疼得忍不住尖叫起來,侍竹一看她叫,順手從旁邊扯來一塊不知道是抹布還是什麼東西的塞住了她的嘴。

讓你叫,讓你叫,現在還叫得出來嗎?幾個人帶了柳氏下去關起來。

正廳裡,人人臉色凝重,抓了柳氏,接下來如何通知江灞天呢?

鳳紫嘯想起了先前查到的消息,朝中有不少的人是江灞天這混蛋的走狗,只要把信送到那些人手上,相信一定可以到江灞天的手上。

“我派人去給江灞天送信的。”

他說完甩手走了出去,鳳紫赫跟着他走出去,然後大家各自散了,夜已經很深了,先睡覺,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夜凌楓拉着海菱的手,心疼又體貼的開口:“走吧,這柳氏抓住了,你該休息了,要不然小寶貝向你抗議了。”

海菱也確實是累了,便和夜凌楓一起去休息。

第二日,鳳紫嘯派人給朝中的大臣送信,這些人都是江灞天身邊的走狗,所以他相信這信定然到江灞天的手上。

信中提到了柳氏被抓的事,如若江灞天不想柳氏死,今晚子時在亂墳崗現身,否則他們便殺了柳氏。

亂墳崗,仍是城外數十里地無人走到的地方,一到夜晚便會出現野狼野豹的吞食那些被處死的無人認領的屍體,陰風陣陣,別說晚上了,就是白天也沒有多少人敢現身,而鳳紫嘯卻把地點定在這種地方,因爲這地方雖然陰森森的,卻四面都是平禿的山頭,不容易藏人,江灞天想安排人手劫殺他們,是不容易事。

傍晚,鳳紫嘯和鳳紫赫二人領着柳氏,還有侍竹侍菊等人全都前往亂墳崗而去,這一次,不但是鳳紫嘯,連帶的夜凌楓和海菱等人也出動了,不過他們一行人沒有近前,是在亂墳崗十里開外的地方等候,不時的派人過去查看情況。

亂墳崗,陰風陣陣,煞氣層層。

鳳紫嘯等人倒是無所謂,可是那柳氏,卻嚇得抽氣,不時的縮頭縮肩,若不是嘴巴被阻住了,她早就叫起來了。

柳氏一生害死過不少人,江灞天的女人還有他的孩子,所以往亂墳崗一站,心便虛了,只覺四處冒出來很多索命的鬼魂,使得她害怕失魂起來,拼命的掙扎,侍竹等看她亂動,乾脆一伸手點了她的穴道。

今夜,天上沒有月亮,只有星星,雖然滿天的繁星,不過夜色卻很深沉,亂墳崗裡陰寒無比,涼風颼颼,不過練武之人,目力驚人,方圓數米還是看得很清楚的。

一衆人直等到亥時,方看到對面走過來一大羣人,爲首的人正是江灞天,江灞天的身後跟着很多的的官兵,一大堆人浩浩蕩蕩的衝了過來,領頭的江灞天的大喝:“你們是什麼人?趕緊放了本將的夫人,否則本將絕對饒不過你們,今夜你們一個也別想走。”

鳳紫嘯等人的臉上蒙着黑布,所以對面的人看不出他們是什麼人,纔會冷冷的怒喝,爲首之人一聲令下:“抓住他們。”

鳳紫嘯脣角一勾,冷喝:“江灞天,這可是你的夫人,你確定要抓我們嗎?你不會想讓她死吧。”

爲首的人遲疑了一下,然後望着鳳紫嘯手中的柳氏,柳氏驚駭的睜着眼睛,望着江灞天,拼命的搖頭,可惜她嘴巴被阻,說不了話,鳳紫嘯一伸手取了她嘴裡的白布,並順手解了她的穴道,柳氏一放鬆,便尖叫不斷。

“江灞天,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啊,我不想死啊。”

這裡好嚇人啊,她不想死啊。

可惜她的尖叫並沒有使江灞天遲疑,相反的聽到了柳氏的叫聲,他似乎清醒了過來,直接的命令:“殺,一個不留。”

雖然鳳紫嘯等人早就預估到這種局面,可是當真實的話從這江灞天的嘴裡說出來,他不得不承認江灞天的心狠手辣,喪心病狂,不是一般人可以比得上的,雖然眼前是假的江灞天,但很顯然的這人是得了他的命令,要一個不留的除掉所有人,包括柳氏。

自然江灞天都不在乎柳氏的死活了,他們這些人又何必在意,鳳紫嘯眼看着江灞天和身後的兵將衝了過來,手中一用力,竟然把柳氏直接的推了過去。

柳氏沒想到鳳紫嘯等人並沒有殺她,心頭大喜,直奔向江灞天而去。

可惜人還沒到江灞天的面前,便被江灞天手中的長劍穿胸而過,又狠又辣,沒有一絲的遲疑。

柳氏呆了,低頭望着自已胸前的劍,她知道江灞天無情,知道他心狠手辣,但是明明對方放過了自已,他竟然一劍殺了她,這究竟是爲了什麼啊,爲什麼啊?

柳氏想吶喊,可惜一劍穿心,血流如注,她一個字也說不出來,睜大雙眼,死不瞑目的仰望着無盡的蒼穹。

暗夜中,江灞天視而不見,領着一大批的官兵直追向鳳紫嘯等人,鳳紫嘯和侍竹等人迎了上去,很快便假裝不敵,邊站邊退,然後假裝負傷逃走了。

亂墳崗十里外,夜凌楓和海菱等人在等消息,很快有人報過來。

“稟主子話,柳氏被江灞天殺了,現在鳳公子等人正尾隨着那些人入城了。”

“好,”月夜下,海菱脣角擒着冷笑,點頭,沒想到江灞天竟然如此不顧親情,那柳氏跟了他二十多年,竟落到如今這般的下場,誰讓她害死不少的人,這是老天對她的懲罰,不過總的來說,江灞天真的太沒有人性了。

“走吧,我們回去等情況,看看鳳紫嘯他們是否查到江灞天的蹤跡。”

衆人回去,很快鳳紫嘯等人回來,那些人並沒有任何的行動,直接回了守備營,至於那個假的江灞天,進守備營後,竟然消失不見了,由此可見,這假的江灞天,其實是守備營裡的一個兄弟假扮的。

沒想到忙碌了一場,結果什麼都沒有查到,衆人不免失望,同時對於江灞天的狡詐無可耐何。

接下來的三天時間,衆人雖然多方打探了江灞天的行蹤,今兒個他在這裡出現,明兒個他在那裡出現,可是究竟誰是真的誰是假的?沒人知道,這假的還有九個,他們捉都捉不完,除非確定誰是真正的江灞天,否則他們不會再輕易妄動。

第一次抓江灞天,使得他喪心病狂的大肆搜查,菜市場殺了不少的人。

他們不想再因爲任何的行動,而害了無辜的百姓,所以不敢輕舉妄動。

三日後,衆人正在西府內一籌莫展的想辦法,京城裡卻發生了一件大事。

“不好了,不好了。”

鳳紫嘯的手下衝了進來,房內的幾個人臉色不由得冷沉下來,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吧,一起望向那稟報的手下,鳳紫嘯更是心急的大叫起來。

“發生什麼事了,大呼小叫的?”

“回主子的話,京城各處貼滿了主子的畫像,旁邊還註明了,主子假扮成先皇的模樣,想謀朝叛亂。”

那手下稟報完了,廳上的人全都啞然了,沒想到竟然發生這樣的事情,這說明什麼,很顯然的江菲雪並沒有死,她回了京城,稟報了江灞天,正是鳳紫嘯等人要殺江灞天,所以江灞天編造出了這麼一個堂而皇之的理由。

“可恨,這個女人,當初就該殺了她。”

鳳淺惱恨的大叫,當初看她剛剛流產了,她實在不忍心,所以留了她一命,誰知道竟然陷自已於這步田地,看來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已殘忍這句話不假。

“我出去看看。”

鳳紫嘯怒氣衝衝一揮手,領着手下便往外衝去,鳳淺跟着他的身後大叫:“皇兄,皇兄,你別出去了。”

京城各處貼滿了他的畫像,他出去,若是被人發現,便會被當成謀朝的逆賊來看待,所以現在不宜出去啊。

“我會小心的。”

鳳紫嘯的聲音響起來,一伸手撥亂了束起的頭髮,滿頭墨發披散在肩上,一大半遮住了臉,使人看不真切,很快領着幾個人出了西府,一路查探,果然如手下稟報的那樣,到處貼滿了佈告,上面正是他的畫像,佈告前圍了很多的人,正議論紛紛的,那聲音一一傳進他耳朵裡。

“你看,這人和我們的先皇長得好像啊。”

“你別亂說,這是亂臣賊子,先皇已經被土匪殺死了,哪裡還有的先皇,你小心些說話。”

“是啊,不過這亂臣賊子是易容的,還是真的長的這種模樣呢/”

“誰知道呢,總之大家要是見到這個人,一定要稟報官府,否則就倒黴了。”

鳳紫嘯聽着這些話,肺差點沒有氣炸了,沒想到自已一個皇上,竟然淪落到亂臣賊子了,這真是有史以來最好笑的笑話了。

身後手下看他臉色難看,生怕他一激動,發怒讓別人發現他,趕緊的開口:“主子走吧。”

說完也不怕鳳紫嘯發怒,一左一右兩人伸手拽了主子便走,好在鳳紫嘯沒有發狂,隨了手下一路離開,正打算回西府,卻發現有人跟蹤他們,這下鳳紫嘯的臉色難看了,不會這麼快便被人盯上了吧,暗遞了一個眼神給手下,然後領着兩名手下,在大街上轉悠,最後鑽進一個小巷子裡,等到後面的人趕了過來,巷子裡的手下竄出來,把跟蹤他們的人拽了進去。

鳳紫嘯打量着跟蹤他們的人,並不認識這個人,冷冷的問。

“你是什麼人,竟然膽敢跟蹤我們?”

“我是奉命給你們送信的。”

“給我們送信,”鳳紫嘯有些反應不過來,冷瞪着說話的人,那人在他陰驁的眼光裡抖索了一下,然後飛快取出信遞上去:“有人讓我給你送的信。”

鳳紫嘯沒有直接接,而是仔細的打量這送信的人,是不是在信封上下毒了,不過細看了幾眼,並沒有發現端睨,就是這樣,他也沒有伸手去接,反而一抽腰間的寶劍,直指向送信的男人。

“說,你奉了誰的命令送的信。”

這人被劍一指,嚇得撲通一聲跪下:“大爺,不關我的事啊,不關我的事啊,是一個蒙着臉的小姐,讓我送的信啊,小的缺銀子,所以便接了這事,大爺我錯了,下次我再也不幹這種事了,你放過我吧,放過我吧。”

他沒想到送個信也能要人命啊,雖然他有些武功,可是不想丟掉性命啊。

鳳紫嘯一聽他的話,愣了一下神,然後想着,一個蒙着臉的小姐,難道那個女人是江菲雪,江菲雪回到江灞天的身邊,這是事實,不過她爲何派人給他送信,她想做什麼?

鳳紫嘯的脣角勾出一抹冷笑,隨之伸手取了那人手中的信過來,打開來看。

信上竟然告訴了他,江灞天現在住在什麼地方,。

這消息對他來說實在是太難以讓人相信了,江菲雪究竟是什麼意思,竟然泄露了江灞天的形蹤,還是這是一個局。

不過信的末尾卻寫了,愛信不信,不信拉倒,如若不信,他們一輩子沒機會殺掉江灞天了。

可是江菲雪這究竟是什麼意思,鳳紫嘯想破了腦袋也想不明白,所以決定把信帶回去再說,一擡腳踢那送信的人:“滾,若是再跟着我們,就殺了你,還有若是亂說話,也殺了你。”

“小的知道了,小的知道了。”

他不想再幹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了,這些人擺明了是不好欺負的,一滾三爬的離開了。

鳳紫嘯收好了信,領着幾個手下,在大街上又轉悠了兩圈,直到確定後面沒人跟着他們了,才悄悄的回西府。

西府的正廳上,此時坐滿了人,鳳紫嘯帶回來的信,人人看了一個遍,然後所有人都沉默不語了,對於江菲雪的做法,衆人百思不得其解,唯一能想到的是江菲雪想設局了來抓他們,但同樣的她如此堂而皇之的設局害他們也不太可能,難道她以爲他們是傻子嗎?一時間滿廳的人全都沉默不語,沒人說話,反正誰也猜不透江菲雪此舉是什麼意思?

一刻鐘後,夜凌楓犀利深層的開口/。

“會不會是她想一石二鳥?”

除了這個,再想不出別的了。

夜凌楓一開口,衆人個個臉上疑惑,一石二鳥,海菱最先反應過來,隨後姬紹成等人也有些頭緒,不過真的是這樣嗎?

鳳淺接了夜凌楓的口:“難道說,江灞天殺掉柳氏的那天晚上,江菲雪其實也在,她親眼看到了假的江灞天殺掉了柳氏,所以說她心中恨江灞天,所以現在把江灞天的形蹤泄露給我們,現在她既想利用江灞天除掉我們,也想利用我們除掉江灞天,而她坐收漁之利。”

鳳淺說完,大家的心裡同時肯定,除了這個,他們實在想不出其他了。

那麼這封信上,江灞天的行蹤是真的了。

“我馬上派人去這個地方打探情況。”

鳳紫嘯激動的站起來,只要江灞天真的在這個地方,他誓要除掉江灞天,哪怕最後兩敗俱傷,他也不能坐着不動,任憑江灞天逍遙快活。

“你小心些,離得遠一些,千萬別驚動江灞天,如若這個地址是真的,我們一定要拿住江灞天,江灞天恐怕做夢也不會想到,他的女兒想除掉他。”

夜凌楓叮嚀鳳紫嘯,鳳紫嘯點頭,一揮手領着鳳紫赫還有幾名手下走了出去。

鳳淺起身跟了出去,追上鳳紫嘯和鳳紫赫,取了兩樣雲疆的迷一香交給哥哥,若是有突發的狀況,可以用。

雲疆迷一香很厲害,防不勝防,很有用處。

若不是她武功不好,她定然要和皇兄等人一起去,但現在她不能拖累他們,只能在後方守候着他們。

廳裡,海菱掃視了坐着的幾個人一眼,脣角的擒着冷笑。

“江灞天恐怕做夢也不會想到,他最後竟然毀在自已的女兒手裡,所以說人太狠了,連老天都看不過眼了要收拾他,親生的女兒都會背叛他,做人做到這種地步,真是可悲,可能他自已還沾沾自喜呢。”

廳上,誰也沒有說話,不過說實在的,沒人同情江灞天,這個男人太可恨了,殺了鳳紫嘯倒也罷了,關鍵是他師出無名,挾天子以令諸候,使得大周朝的江山越來越混亂,這樣的日子再持續下去,大周必亡,大週一亡,天下是肯定要亂的。

現在有了江菲雪送的密信,鳳紫嘯等人出去打探消息,其他人全都等候消息,只要一確定這個地方確實是江灞天的老窩,他們便會一舉拿下江灞天,除掉他。

兩天的時間,鳳紫嘯和鳳紫赫等人多方查探,終於百分百的肯定,江菲雪送過來的地址確實是江灞天眼下住的地方,雖然江灞天有多處巢穴,但這個地方是他最常居住的,因爲這個地方,是他精心設計而成,裡面遍佈了機關,一不小心便會觸機關而亡。

他自以爲住在這裡沒人會發現,何況這華宅內,遍佈了機關,卻不知道自已的親身女兒已泄露了他的藏身點,不但如此,鳳紫嘯知道江菲雪是想一石二鳥之計,那麼她定然是想除掉江灞天的,所以鳳紫嘯暗中派人聯繫上江菲雪,拿到了這華宅內的機關圖,然後進行了測試,確認無誤,才百分百的相信了江菲雪,她確實沒有騙他們,給他們的地址和圖紙都是真的。

這一晚,衆人仔細的商量過後,分幾路人馬前往江宅,抓江灞天。

眼看着要出發了,某個房間內卻引發了戰爭。

夜凌楓一臉的不容商量,深邃的瞳仁中,遍佈着堅定。

“菱兒,你和納蘭明珠待在西府等我們的消息,我們會很快回來的。”

夜凌楓不允許海菱參與到這件事中,可是海菱哪裡同意,堅決要參加今天晚上抓江灞天的行動,因爲唯有這樣,她心裡才能感受到自已是親手爲孃親報仇了,如若不去,她總感覺有什麼事沒有做一般。

不過她懷着孕,夜凌楓哪裡同意讓一個孕婦參加這種危險的事情,夫婦二人便在房間里拉開了拔河式的爭執。

“不行,我是一定要去的,我要親手抓住江灞天,哪怕不是我抓的,我也要親眼看到他被抓。”

就算不能親手抓住他,也要看到他被抓,看到他一瞬間由高高在上的人物墜落到地獄,何況,再大的危險,他們兩個人也不該分開,因爲江菲雪是一顆定時炸蛋,今天晚上她究竟有什麼後招,誰也不知道,但大家全都義無反顧,一心一意想抓住江灞天。

這一點,他們和江菲雪是一樣的,只不過那女人同樣想毀掉他們,所以說海菱十分的不放心,這件事,本來不關夜的事,他是爲了她才幫助鳳紫嘯,要除掉江灞天的,所以她豈能置身事外。

不過夜凌楓有夜凌楓的堅持,光華如玉的臉上布着的是不容抗拒,別看他平時很寵海菱,但事關原則的事,卻是沒得商量的,但凡有危險的事,他不希望菱兒參與,因爲她現在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人,他不希望她們母子二人有事,現在有他代替她去江宅抓江灞天,已經足夠了。

“菱兒,我是不會同意你去的。”‘

墨色的瞳仁中,閃着幽光浮影,堅定不移的意念。

不過海菱也不是好打發的,沉聲抗議:“我說了我會去,即便現在我不去,你們走了,我一個人也會去的。”

她做不到明知道有危險,還讓他一個人去的事,是生是死,兩個人一起。

“那就怪不得我了/”

夜凌楓大踏步的走過來,光華瀲灩的面容上,閃爍着寒氣,分明是想點了海菱穴道的,海菱即會不知他的心意,不由得跳腳,身形一動便躍到房間的一側,順手拿起了桌子上的玉簪對着自已的脖子。

“夜凌楓,你敢點我的穴道看看,如若你再不同意,我就抹脖子。”

她威脅着,心裡知道這樣,夜凌楓會妥協,卻有點無語,什麼時候,她也使上了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了,不過不這樣做,夜凌楓是肯定不會帶她去的。

果然,海菱一威脅,夜凌楓遲疑了,眼看着那玉簪往脖子上湊去,雖然知道她是威脅他的,可還是害怕她傷到了自個兒,所以趕緊無奈的妥協:“好了,好了,你快扔了吧,有事好說有事好說。”

“哼,”海菱冷哼一臉的不容商量,隨之玉簪更近的靠近了脖子:“究竟行還是不行?”

房內正在上演逼夫戲碼,門外等待的衆人,忍不住派了一個人過來詢問。

“你們倒底是去還是不去啊,要不然兩個都不去好了。”

“去。”

這一次倒是異口同聲的答應了,夜凌楓滿臉的無奈,然後衝着海菱點頭:“好吧好吧,不過你記着千萬不要衝動,一定要小心跟着我,若是讓自已受半點傷,我可不承認。”

“嗯,行,”

看到他答應了,海菱好說好商量的點頭,隨之把玉簪往頭上插去,其實這玉簪本來她是要戴的,順手拿來威脅夜凌楓了,不過想到自已要抹脖子的事,她還真是有些臉紅,趕緊的上前一步拽着夜凌楓的衣袖,撒起嬌來。

“夜,好了,我一定會小心的,我就是想親眼看到抓住那個男人,你忘了,你說過,以後我們不分開,是生是死在一起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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