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菱有些反應不過來,沈若軒竟然是南翎國的皇子,他一個皇子怎麼成了神醫,不對,誰規定皇子不能成爲神醫的,可問題是他一個好好的皇子不做,跑到藥王谷去當什麼神醫啊,還要拜自已爲師。
“他皇子不做做神醫,腦子有病啊?”
而且爲什麼自已隨便接觸一個人,那個人不是皇子便是皇上的,她最不喜歡的便是和皇室的人接觸,一想到這個,海菱的臉色便冷了下來,如若她早知道沈若軒是皇室中的人,打死她她也不會收他爲徒的,現在她特別特別的討厭皇室中的人。
“他不喜歡做皇室的人,聽說他母妃在他很小的時候便死了,然後他便離家了,拜藥王谷裡的醫仙老人爲師,後來一直住在藥王谷裡,醫仙老人去世後,他便繼承了他的手藝,救病醫人,一直沒有回南翎去。”
“原來如此。”
看來沈若軒倒是與她一般,十分的討厭皇室,其實說到底,做皇子哪有他現在這般舒服,想怎麼樣便怎麼樣,自由自在,因爲手藝獨到,到哪裡都吃香喝辣的,不知道比皇子強多少,看來沈若軒倒是個精明的人。
海菱穿好了衣服,侍蘭給她梳好了頭髮,兩個人走出了房間。
“沈若軒,你個欺騙師傅的傢伙,竟然還說不認識什麼簪花人?”
沒錯,在雅間內說話的人,正是沈若軒,沈若軒先她們一步來銘玉樓,就是想勸了靜月回南翎去,不過這阮靜月一向心高氣傲,哪裡會理會這皇兄,所以根本不理他,任憑他好說歹說,都不加理會,本來沈若軒還想打昏她,命人把她送回去,可惜靜月武功十分厲害,他不是那麼容易制服她的,而且門外還有數十名黑衣人,都身手不凡,他要想不知不覺的帶走靜月根本不可能,所以纔會一直僵持不下,這時候海菱等人已過來了。
雅間門前,侍梅海菱等人倒是呆住了,一時沒說話,沈若軒有些侷促不安,可惜沒人理會他。
門前的幾人只顧打量着坐在椅子上的女子,三千青絲如墨輕挽,鬆鬆挎挎,鬢間插着一朵白色的玉蘭花,襯得千嬌百媚的臉越發的惹人憐愛,白晰的肌膚上,兩頰好似胭脂般豔紅,清眸含媚,黛眉瓊鼻,竟是個世間難得一見的美人。
侍梅是認得這美人的,撫月卻不認得,所以一心打量着雅間內的美人,還下意識的回頭望向自個的主子,想比較比較,究竟是主子更勝一籌,還是這雅間內的女子更勝一籌,不過最後得到的結論是,這兩個人不是一類人,雅間內的美人是嫵媚嬌豔的,如盛開着的牡丹花兒,嬌貴富麗,而主子卻一身清冷,山上不染塵埃的雪蓮。
不過兩個也有相同的地方,都很美,而且舉手投足都是華貴大氣的。
門前海菱等人打量着雅間的美人,美人也在打量着她們。
看到海菱後,一雙纖細的黛眉忍不住蹙起來,以前聽到傳聞時,她還不相信,現在親眼見到了,不由自主的懊惱,原來世間真的不是隻有她一個人如此出色,還有這麼一個人存在着。
不過懊惱歸懊惱,氣勢上卻不能輸人,何況,她是堂堂南翎國的公主,而眼前的女子只不過是將軍府的千金小姐,這身份上先差了一大截,再一個,她是以兩國和親爲由的公主,背後嫁妝龐大,於國於民都是有利的,她就不信夜凌楓不選她,還堅持要選眼前的女子,如此一想,阮靜月脣角的笑意便璀璨起來,使得她的面容越發的明豔。
她起身,望向海菱,緩緩的開口。
“想必這位就是姬小姐吧,我就是簪花人,南翎國的阮靜月。”
對於她的名字,她相信很少有人不知道的。
她就算不開口,雅間內也有人認得她,侍梅和侍蘭二婢跟着爺,曾經見過阮靜月一次。
“靜月公主。”
侍梅一開口,阮靜月眯眼,不過她沒有認出侍梅和侍蘭二人,因爲當時她見到西冷月的時候,整個人都被西冷月吸引了,哪裡還會去注意其她的小丫頭,正因爲她不認識侍梅和侍蘭二婢,所以依舊信心十足的認爲夜凌楓肯定會選她,而非眼前的什麼姬海菱。
“阮靜月,幸會幸會,原來是天下第一美靜月公主,不知道公主要見我何事?”
海菱不卑不亢淡定的開口,隨之輕逸的走到桌邊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