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T

房間裡,晚清趴在牀上,背上剛剛上了藥,注意休息,不沾上水就沒事了,這一陣恐怕連沐浴都不行了,不知道會不會很臭。

兒子伏在她的牀邊,大眼睛紅通通的跟個小兔子似的,眼神裡心疼不捨,什麼樣的情緒都有。

“孃親。”

“孃親沒事,童童別擔心好嗎?”

晚清揉着兒子,雖然背上疼,不過確實沒什麼大礙,瞧這小傢伙欲哭欲泣的神情,倒讓人不捨呢。

童童沒說話,一直巴着孃親的手,一會兒功夫,便忍不住打起盹來了,因爲熬了半夜,小小的傢伙撐不住了,晚清吩咐花鋤領了小公子去睡會兒,自已也在房間休息一會兒。

夏候墨炎則去探望王妃的病情,倒底怎麼樣了?

晚清趴着睡極不舒服,迷迷糊糊中聽到有人喚她:“小姐,小姐,你怎麼了?”

這聲音十分的耳熟,很像迴雪的聲音,晚清以爲自已聽錯了,怎麼會有迴雪的聲音呢?陡的睜開眼望過去,牀邊立着兩個人,不是迴雪和流胤又是何人?

只見迴雪臉色蒼白,不過確實沒有大礙了,一看到她解了毒,晚清比什麼都高興,飛快的翻身拉着她的手,卻因爲牽扯到背上的燒傷,而呲牙咧嘴的,迴雪立刻走過去小心的扶着她:“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別提了,昨夜有人放火燒北院,我和墨炎進去救母妃,背上燒傷了,沒什麼大事?你沒事就好。”

只要迴雪沒事,她就開心了。

不過晚清擡首發現流胤和迴雪的臉色十分的難看,張了張嘴欲言又止,似乎有什麼難以言明的話。

“出什麼事了?”

直覺上便是出事了,最近出的事太多了,導致晚清對這樣的情況十分的敏感。

她一開口,流胤和迴雪沉重的點頭,然後取出一封信來遞到晚清的手上。

“無心女尼被那個什麼公主和四大長老抓走了,說是讓人帶着青龍劍和白虎劍去換她,否則就把她關在碧海雲天的煉獄池中受懲罰。”

迴雪話一落,門外一道飆風席捲而至,一人快如流星般的閃了進來,然後伸手取了晚清手中的信看。

確實與迴雪說的一般無二,因爲不知道是誰拿了青龍劍和白虎劍,所以信上也沒有稱呼,直截了當的說明意思,讓看到這封信的人,立刻帶着青龍劍和白虎劍去換人,否則只能讓無心師傅呆在煉獄池中。

房間內,夏候墨炎的臉色難看至極,大掌陡的一握,一道強霸的藍光掃過,很多東西都打碎了,雋美的面容上,青筋遍佈,喘着粗氣,沉聲開口:“這些該死的傢伙,竟然抓了師傅。”

“可是如何去碧海雲天呢?”

傳聞這碧海雲天很神秘,一般人根本進不去,那麼如何進去呢?

迴雪小聲的稟報:“好像那青龍劍和白虎劍知道如何進碧海雲天。”

晚清點頭,望向流胤和迴雪二人,奇怪的開口:“你們如何得到這封信的。”

流胤沉聲接了口:“先前我們在暗室中,並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今天天矇矇亮的時候,迴雪的毒解了,那青龍劍和白虎劍收斂了靈光,回到了劍鞘裡,我們兩個人便從暗室中出來,誰知道那水月庵內的小尼姑竟然全被人誅殺了,我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找了一圈,好不容易纔找到一個活口,那碧海雲天的公主之所以留下她,就是爲了等待持劍的人出現,所以我們便把那封信帶回來了。”

“水月庵的小尼姑全都被誅殺了。”

晚清大驚,那什麼碧海雲天的公主當真是心狠手辣啊,那些人有什麼過錯,竟然全被殺了。

夏候墨炎臉色更是陰驁難看,陡的沉聲:“我立刻去碧海雲天。”

他是絕對不可能看着師傅被關在煉獄池中受煎熬的,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他也要走這一遭。

如若當初沒有師傅,他真不知道自已會是什麼樣子?也許早就被人害了。

墨炎的話落,晚清身子一動,也下牀穿鞋,沉穩的開口:“我陪你一起去。”

她話音一落,幾道的聲音響了起來:“晚兒(主子),這怎麼行?”

房內的人根本不贊成她去,因爲這一去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情況,而她現在還受着傷呢,如何前往碧海雲天。

不過晚清知道此去凶多吉少,想到讓夏候墨炎一個人去,她便心內奮覺煎熬,倒不如陪他一起前往,雖說背上受傷了,一路上小心些便是,按時的擦藥很快就會好的。

“我堅持。”

她表明自已的立場,緊盯着夏候墨炎。

夏候墨炎看到她瞳仁中堅定不移的光澤,知道自已說什麼都沒有用,這傢伙有時候固執得要命,所以他要阻止絕對不可能。

“好,那一起去。”

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望着流胤和迴雪,迴雪的身子還沒有大好,流胤現在又要照顧迴雪,又要照顧童童,難免給有心人機會,想到這,夏候墨炎臉色罩着冷沉,命令流胤:“我和晚兒帶雁平和落沙二人前往碧海雲天,你們兩個帶童童去興化城,讓鳳離歌派人保護童童,不能讓他出一點兒的差錯。”

流胤一聽忙點頭領命,現在的漢成王府還真是詭異莫測,他這樣的心思真的很難適應這樣的環境,何況還要照顧迴雪,想到這,恭敬的應聲:“是,我立刻帶童童去興化城找鳳公子。”

夏候墨炎吩咐完流胤,又低頭望向面前的晚清,柔聲開口:“晚兒,我們走吧。”

“好。”

晚清點頭,收拾了一些奮用的藥帶着,跟着夏候墨炎的身後往外走。

夏候墨炎一想到晚清身上有傷,便心痛難忍,可是又不能不去救師傅。

晚清知道他在想什麼,伸出手握着他的大手:“我沒事,你放心吧,現在我們出城吧。”

“好!”夏候墨炎緊握着晚清的手,大踏步的往外走去,以後他的身邊有她,他再也不會害怕孤獨,暴風雨再猛烈又怎麼樣?

兩個人出了漢成王府,上了府門外的馬車,雁平和落沙二人駕車,一路離開漢成王府。

而流胤也不敢耽擱,悄悄的把童童和迴雪帶離了漢成王府,送到興化城去。

馬車駛離楚京,一路狂奔數十里方停下來。

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一聲冷喝:“青龍白虎何在?”

天邊兩道星芒閃過,快若流星,眨眼即至,兩把寶劍落到兩人的手上。

夏候墨炎望向青龍寶劍,內斂嗜血的開口:“青龍,現在我們要去碧海雲天,立刻帶我們去碧海雲天。”

“是,主人。”

寶劍脫鞘而出,衝出了馬車,在半空盤旋過後飛疾而去,雁平一拉僵繩,緊隨那寶劍的方向撒足狂奔。

馬車內,夏候墨炎小心的抱着晚清,溫柔呵護,小心的給她上着藥,想到她所遭受的苦,都是因爲他,心真的很痛,其實他是想給她幸福快樂的生活的,可是到頭來,卻害得她吃這麼多的苦,想到這,夏候墨炎瞳仁注滿了柔情,伸出手握着晚清的手,真摯的開口。

“晚兒,等解決了這些事,我帶你離開這裡,我和你還有童童,一起去過無憂無慮的生活。”

晚清擡眸望他,有些驚喜,他的意思是願意拋棄世子爺的金貴身份,帶着她和兒子一起過閒雲野鶴的日子嗎?

其實她很嚮往那樣的日子的,因爲她的個性不喜與人勾心鬥角,若是一直待在漢成王府,這勾心鬥角,皇權之爭等等,一輩子都可能纏繞着他們。

“好。”

兩個人笑了起來,夏候墨炎開始給晚清擦藥,馬車直奔黑霧山脈地界而去。

玄武大陸上,有一處神秘的禁區,便是黑霧山脈。

黑霧山脈,連綿不絕的大山,佔地極廣,不亞於一個小國,終年累月的黑霧,連陽光都照射不進去。

傳聞這裡隱藏着很多牛鬼蛇神,妖魔鬼怪,所以不管是誰進去,都不會出來。

其實這裡正是碧海雲天的進口和出口,從這裡可以到達另外一個空間,碧海雲天。

夏候墨炎和晚清等人馬不停蹄的趕路,十天後總算到了黑霧山脈地界,擡頭只見整個天際陰沉沉冷颼颼的,沒有一絲兒陽光,烏氣騰繞,一眼望去那黑霧山脈,就像一個無底的黑洞,隨時準備吞噬着人,此時風吹過,嗚嗚作響,饒是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也有些不安,兩個人拉着手吩咐前面駕車的雁平。

“找一處僻靜的地方休息吧,明日一早進黑霧山脈。”

“是,主子。”

雁平找了一處地方停靠下來,自去探查一番,夏候墨炎和晚清在馬車上吃了一點東西,然後夏候墨炎查看了晚清背上的傷,十天的時間,背上的傷痊癒了,只是還沒有徹底,不過沒什麼大礙了。

“晚兒,明日進黑霧山脈,我想?”

想到未知的情況,夏候墨炎真的不想讓晚兒冒險,他想留晚清在外面,先讓他進去探探情況再說。

不過他話未出口,晚清便知道他要說什麼,一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明日一起進去,什麼都不要說。”

說完偎在夏候墨炎的胸前,柔聲開口:“睡會兒吧,明日還要進去,什麼都不要想,安心的睡會兒吧。”

她的聲音清悅,極能安定人心,夏候墨炎安寧下來,握着她的手,晚兒,有你陪着我,就是死,我也不怕,想着脣角勾出笑,兩個人靠在一起休息。

黑霧山脈,連綿不絕的大山,虎嘯獅吼,蟲鳴鳥叫,一夜鬧騰個沒完,不過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根本不理會,雁平和落沙二人倒是心驚膽顫了一夜,幸好那些動物不出黑霧山脈,只在裡面轉悠,可就是如此,也讓人知道這黑霧山裡,不是尋常人的人可以進去的,搞不好便死無全屍,一想到這個,雁平和落沙便苦了一張臉。

等到天邊冒出青暮之光,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從馬車上下來。

兩個人忍不住開口:“爺,還是別進去了,這裡面太嚇人了?”

兩個人的臉色都有些白,很明顯的被嚇得不輕。

夏候墨炎側首望着身邊的晚清,柔聲開口:“晚兒,我們進去吧。”

“好。”

兩個人說定,便吩咐了雁平和落沙二人在外面候着,不必跟着他們二人。

他們是藍玄之級,而雁平和落沙是青玄之級,這黑霧林裡究竟隱藏着什麼未可知,所以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不想讓雁平和落沙冒險。

不過雁平和落沙二人聽了主子的話,哪裡同意,主子們前去冒險,他們卻在外面守着,這不是讓天下人恥笑嗎?不過夏候墨炎阻止了他們,自已當先一步,手執青龍寶劍閃身便進了黑霧山脈,晚清緊隨其後,二人眨眼失去了蹤影。

雁平和落沙二人便在林子外面守着,一邊守一邊禱告老天爺,一定要保佑爺和世子妃什麼事都沒有。

黑霧林裡,冷風颼颼,陰氣森森,雖然是白天,可是林中卻似烏雲遮頂,暗淡無光,看不見頭頂上有一絲一毫的陽光照射進來。

夏候墨炎一手執劍,一手拉着晚清,小心警戒的跟着手中青龍劍的指使往裡走。

碧海雲天的進口,設了一道幻陣,一般人要想闖過這幻陣是不可能的事。

“主子,前面便是幻陣,只要闖過幻陣便可以進入碧海雲天。”

青龍劍說話,夏候墨炎瞳仁攸的一暗,只怕這什麼幻陣的很厲害,一邊想到邊問:“那幻陣有什麼要注意的?”

“幻陣分爲十八層,像一座樓中寶塔,一路向上,以主子現在的功力,前面的十層幻像不會有影響,最難的便是後面的幻陣,而且這幻陣中布着靈力,主子在幻陣中,別忘了吸納靈氣,修練自身的玄力,可迅速的提升玄力,另外幻陣之中的影像,一切都是假的,切記切記。”

幻陣中的一切都是假的,也就是迷幻人心的,夏候墨炎牢記着這句話,回首望向晚清,提醒她:“晚兒,記住青龍劍的話了嗎?幻陣中一切都是幻像,千萬要記得。”

“是。”

晚清一握手中的白虎劍,內斂的點頭,

兩個人身形一展,便躍入陣門中,只有穿過這道幻陣,纔可以進入碧海雲天。

眼前陡地出現了一幢金光燦燦的寶塔,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仰頭望去,好高啊,十八層寶塔啊,不過這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呢?

夏候墨炎無心去理會,現在他只想儘快穿過這道幻陣,救出師傅,讓她少受些苦。

想到這,身形陡的一提,便從一樓往上躍,只見樓閣中,竟然出現了很多自已熟悉的身影,夏候墨炎的師傅,還有晚清的爹爹,都在裡面,不時的朝他們招手,笑着開口。

“墨炎,你來了。”

“清丫頭你來了。”

不過兩個人心裡明白,這一切都是幻像,根本不存在,因爲他們的玄力極高,所以一般的迷幻根本侵蝕不了她們,兩個人一刻也不停留,一路往寶塔之上閃去。

很快便越過了十層,這十層之內的,都是一些小兒科的幻像,兩個人都能很清楚的意識到這是幻像,但是十層之後,卻兇險無比。

眼看着要闖第十一層,夏候墨炎用力的一握晚清的手,不忘提醒她:“晚兒,記着,一切都是幻像,千萬記着。”

“是。”

第十一層,情幻。

夏候墨炎和晚清二人一落到十一層,便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幻像撲面而來。

兩個人面前出現的卻是不一樣的畫面,夏候墨炎先是拉着晚清,慢慢的鬆開了手,而晚清也鬆開了手,兩個人隨着幻像,進入了各自的天地。

只見夏候墨炎的眼前出現的是一座花園,花園裡,晚兒正依偎在一個俊俏粉面公子的懷中,極盡的溫柔綿軟,兩個人濃情蜜意之極。

一看到這個,夏候墨炎周身的戾氣陡的爆開來,大手一握,便朝那花園中的一對人走去。

她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樣?這個賤男人是誰,他一定要殺了這傢伙,竟然膽敢搶他的女人,還有晚兒,怎麼可以和別人如此親熱,這置他於何種地步啊?越想越憤怒,手一伸便握着了青龍寶劍,怒氣衝衝的往前衝。

而晚清的面前卻是另外一幅幻景,她緩緩的踏着輕碎的腳步,一路上石階,過玉廊,閒情逸意的進房間,卻在門口看到了一件女人的羅裙,然後是褻褲,肚兜,一件件的散落着,一路到房間裡,此時她們的大牀上,兩個雪白的裸一體靠到一起,恩愛纏綿,而那個墨發垂肩的男人,緩緩的掉頭,露出一張傾國傾城的臉來,脣角還掛着笑意,眼瞳似乎有些不屑。

這一切擊碎了晚清的心,她的心陡的憤怒起來,大叫着,夏候墨炎,你這個混蛋,不是許我一生一世一雙人嗎?不是說終身不納妾嗎?不是說想與我離開這裡嗎?可是到頭來我卻得到了這樣的下場嗎?我不甘心,不甘心,想到這,手陡的一伸便握住了那白虎劍,憤怒的走過去。

兩個人兩個幻像,每人手中握着一把寶劍,劍弩拔張,眼看便要血濺幻陣了。

隨着彼此的走近,手竟然不受控制的抖起來,腦子裡拼命的吶喊,不,這是幻像,這是幻像。

“這是幻像。”

隨着兩個人的走近,劍拔了出來,夏候墨炎和晚清終於大聲的吼叫起來,一聲吼過,四周安靜了下來,所有幻像退去,再看他們二人,周身溼漉漉的,臉上滿是冷汗,頭髮粘連在臉頰上。

“墨炎。”

晚清撲到夏候墨炎的懷裡,想到剛纔的事,心驚不已,剛纔差那麼一點,她就把白虎劍刺到他的胸口裡去了。

沒想到這十一層的幻陣便如此厲害,再往上呢?

夏候墨炎緊摟着晚清,伸出衣袖,動作輕柔的給她擦汗:“晚兒,別緊張,一切有我呢?記着這裡面所有的一切都是幻像,你別中了他們的計。”

“嗯,我知道。”

兩個人說定了,便又往十二層躍去。

十二層仍是生死幻劫。

兵臨城下,大軍圍城,五萬兵將黑壓壓的圍得水泄不通,爲首銀袍小將,長槍一指直點城樓之上的晚清,言詞精銳,此乃禍國妖女,必須先除之而後快,否則定然血洗城樓,身後,百姓遍地吶喊,妖女,妖女,妖女。

夏候墨炎站在城樓之上,熱血沸騰,前有圍軍,後有百姓,齊聲數落着身側的心愛之人是妖女,他想也沒想,伸出手緊摟着她,就算毀天滅地再所不惜,他絕對不會殺她。

誰知道懷中之人,忽然悽然一笑:“人妖怎能同牀共枕。”

一言落,陡的躍身直墜而落,夏候墨炎一看肝膽俱焚,尖裂的撕叫起來:“晚兒。”

想也沒想擡腳便跨上高牆,準備緊隨了她的身後墜落下去,迎面風起,吹亂了他的頭髮,吹醒了他的思維,陡的一驚,周身的冷汗,不,這是幻像,晚兒沒事,晚兒沒事,如此一安寧,四周瞬間歸於寧靜,認真細看。

只見自已一腳踏在四四方方的窗臺上,身子探出去一大半,若是再多出去一些,只怕就墜下去了。

夏候墨炎不僅唬出一身的冷汗,這地方太他媽的不人道了。

不過他很快發現一件事,使得他從頭涼到尾,因爲晚兒不見了?

是的,這十二層的幻陣中,晚兒竟然憑空消失了。

當下不由得大駭,把身側的地方里裡外外的找了一遍,查了一遍,卻沒有晚兒的下落,她去哪裡了?

啊,夏候墨炎大叫,緊握着手中的青龍寶劍,焦燥的問:“青龍,這倒底是怎麼回事?晚兒呢?”

可惜這寶劍在幻陣中無法說話,所以他一連問了兩遍,都沒有人理會他。

夏候墨炎臉色難看陰驁,不敢再有任何的耽擱,趕緊前往十三層的幻陣,晚兒說不定率先進入了十三層幻陣,所以纔會與他錯手而過。

其實,晚清不是進了十三層幻陣,而且被人從十二層的幻陣中劫了去。

此時正身處一座陰沉沉的莊園裡,四周高大的樹木,樹上花冠開得正豔,卻透着凌寒的妖治,她一步步的往前走,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也不知道自已爲什麼會來這裡,不是和墨炎一起進幻陣嗎?

“墨炎,墨火?”

晚清叫了起來,不過根本沒人理會她,四周靜謐,天地無聲,就好似只剩下她一個人似的,那種不安由心尖兒冒出來,輕顫顫的,冷氣籠罩着,飛快的跑了起來:“墨炎,墨炎,你在哪裡?你在哪?”

忽地一道嗖的聲響,有人擲東西的聲音竄過。

晚清陡的停住腳步,只要有人,哪怕是個鬼也好啊,好似全世界只剩下她一個人似的。

正想着,只見一道黑影迎面飄了過來,嗖的一聲過去了,然後又嗖的一聲過來了,快得讓人看不真切。

晚清根本沒看清楚這是什麼東西,忍不住大怒,一握手中的寶劍怒指着那黑呼呼的光影。

“說,你是人是鬼,大白天的出來嚇人?”

“真無趣兒。”

一聲譏諷,隨之那光影慢慢的停了下來,陡的幾個跳縱,越到她的面前,只見一個髒兮兮,滿頭亂髮遮住了大半邊臉的人站在她的面前,那從亂髮中露出來的一雙眼睛賊亮賊亮的,雙嘴嘖嘖有聲。

“沒想到我孤獨了這麼多年,現在總算有個伴了。”

晚清一聽,臉色陡的黑了,陰森森的指着四周追問:“這裡是什麼地方?”

“黑霧林啊。”

那人一撩頭上的亂髮,晚清甚至還看到那頭髮上有蜘蛛網木屑什麼的粘連到一起,髒死了。

“黑霧林?”

她怎麼又回到黑霧林中了,她不是在幻陣中嗎?自已不見了,墨炎不是急死了,而且爲什麼會來這黑霧林,一定是個這該死的老頭子動的手腳,如此一想,便憤怒得只想發泄,閃身便衝到那篷頭垢面的人跟前,手一伸便把他給拽住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腳把人踢翻在地,然後不客氣的拳頭腳踢,一邊打一邊怒叫。

“是不是你動的手腳,是不是你把我弄到這個地方來的?”每問一個問題打一下,打了一會兒,停住手腳,直起身子瞪着倦縮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人,好半天沒反應過來,難道打幾拳便把他打死了,不會吧,她還要讓他把她送回去呢,如此一想,趕緊湊過去搖他。

“喂,你沒死吧,死沒死啊?說句話啊。”

“真吵,沒死,沒想到你這麼潑辣,女人像個辣椒似的,男人不喜歡。”

那傢伙抖了幾下站起來,然後若無其事的聳聳肩,表示自已一點事沒有,甚至閉上眼睛亨受的開口:“真好啊,多少年沒人陪我說話了,現在好了,以後你就留在黑霧林陪我說話吧。”

他說着,得意的嘿嘿笑,轉身往不遠處的房子走去。

晚清一聽,臉色難看極了,誰要和他呆在這鬼地方啊,她要去幻陣,陪墨炎一起去碧海雲天,想到這,朝那篷頭垢面的傢伙叫起來。

“喂,你快送我去幻陣,我要馬上進去,快點。”

前面的人跟個聾子似的,根本不理會她,脣角卻勾出滿足的笑,有個人說話真好啊,他呆在黑霧林,二十多年了,就沒個人和他說過話,說什麼他也不會放了這丫頭離去。

晚清一看那人不理會她,怒極了,陡的一抽手中的寶劍,冷喝一聲:“白虎劍聽命。”

那人本來不理會,一聽身後晚清的話,停住身子,轉身望過去,只見一把寶劍懸浮在半空,刺眼的光芒耀出來,不是白虎劍又是何物?沒想到碧海雲天的白虎劍竟然在這小丫頭身上,一雙眉擰了起來,她們倒底來碧海雲天幹什麼的?

“這白虎劍怎麼會在你身上?”

晚清才懶得理會他,沉着臉命令:“你倒是識貨,快點,送我去幻陣,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

雖然這人可惡,不過晚清卻不想隨便傷人,所以只是威脅他。

那人一聽晚清的話,不由得嘆氣,然後搖頭:“真是不識好歹,憑你的玄力根本闖不過幻陣,只會死在陣中,你以爲我害你的啊。”

晚清聽了,先是不以爲意,隨後大驚,如果說她的玄力闖不過去,那麼墨炎呢,他的玄力雖然比她的高,可也是藍玄級別,難道會死在陣中,如此一想,直接便尖叫了起來,嚇了那人一跳,連連的追問:“怎麼了,怎麼了?”

晚清眼裡便有些潮溼,指着那人:“你既然劫了我,爲什麼不劫了墨炎,他會死在陣中的,快點,你救救他,救救他。”

那人望着她一會兒怒一會兒哭的樣子,真是無語到極底了,然後冷冷的哼。

“他不會有事的,他身上有靈力,會過幻陣的,你還是擔心你自已吧。”

“他沒事!”晚清放下了心,隨之一想,這人不會騙她吧,又警戒的盯着他:“若是他有一丁點的差池,我就是化做鬼,也要日日纏着你的。”

“纏着我,好啊好啊,不如以後你一直陪我在這裡。”

那傢伙明顯的十分開心,他孤獨了多少年,寂寞了多少年,終於有人來陪他了,就是鬼也是好的。

晚清不理會他,一屁股坐到地上,臉便暗了下來。

沒想到墨炎身上有靈力,可以進碧海雲天,她卻闖不過幻陣,這如何是好?她好擔心他會遇到什麼事,而且他發現她不見了,會不會心痛,一定會的,想到他難過,她也十分的難過,可是誰知道這幻陣她竟然闖不過去。

晚清落寞的垂首,在地上撥拉着,那披頭散髮亂糟糟的傢伙也一屁股坐在她的身邊,笑意盈盈的開口。

“來,來,和我說說,你這白虎劍從哪裡得來的。”

“你管我從哪裡得來的。”

晚清冷冷的怒瞪了他一眼,只見那人凝眉深思仰望着半空,然後喃喃的開口:“難道是二十多年前無意闖進來那些傢伙,就是他們盜了碧海雲天的寶劍,看來你和他們有些關係了?”

晚清聽到他提到二十多年前的事,不由得想起,二十多年前鳳皇和另外一個人爲什麼能進碧海雲天,難道說他們的玄力修爲比她高嗎?在玄武大陸,她這般的玄力已是極高的了,沒聽說有再高的玄力啊。

一想到這個,晚清激動起來,難道說還有辦法可以進碧海雲天,想到這,一把抓住那人的衣服,也不嫌髒嫌臭的了。

“你說是不是還有辦法進碧海雲天,要不然他們爲什麼可以進去?”

“二十多年前,碧海雲天發生了一場浩劫,所以那幻陣弱了很多,那些人才會闖進來。”

“浩劫?發生什麼事了!”晚清追問,心裡想着這事會不會和無心師傅有關呢?

那人望了她一眼,倒沒有發怒,也沒有發作,不過周身攏上了沉重心痛還有不甘心,憤恨的一捶身邊的木樁,然後仰頭望着天,一動也不動,晚清清晰的看到他的眼裡有閃閃爍爍的東西晃動,如果她看得沒錯,那是眼淚吧,沒想到這人竟然有幸酸事,通過剛纔和他的對話,晚清大致可以肯定,這人其實就是碧海雲天的人,他在這裡是守幻陣嗎?

“從前碧海雲天的王很仁慈,很友愛,深受大家的愛戴,那時候碧海雲天裡到處充滿了歡樂和笑聲,王有一位可愛的公主,善良美麗的公主走到哪裡都能夠給人帶去歡樂和開心,可是自從王給她許配了人,災難便發生了,公主不喜歡那個人,所以拒婚不嫁,就在公主拒婚的第二夜,那本來該是駙馬的人領着一幫人衝進了王宮,殺了王,囚禁了公主,把公主關在煉獄池中,受煎熬之苦,身爲公主的侍衛,我不忍心讓她受苦,所以闖進了煉獄池,想救出公主,本來要想從煉獄池中救人是不可能的,誰知道在駙馬弒王的那一夜,幻陣變弱,所以有異界的人闖了進來,那些人盜了碧海雲天的寶劍,四大長老領着人去搜查寶劍,所以我乘機救出了公主,送她離開了碧海雲天,這一去就是二十多年,也不知道她怎麼樣了?”

這人說到最後,竟然無盡的傷痛,晚清怔怔的望着他,一字一頓的開口:“你喜歡你們公主。”

“誰不喜歡她,我們碧海雲天的男子個個喜歡她,她不但漂亮,而且還善良。”

那人氣狠狠的開口,然後不再說話,垂首在地面上劃拉着。

晚清想着他的故事,然後想到了現在的公主,那麼這公主便是那個奪位賊子的女兒了,果然是什麼樣的人生什麼樣的人?心狠手辣,連一點憐憫心都沒有。

晚清狠狠的罵,陡的想起她和墨炎來碧海雲天就是爲了要救無心女尼,無心女尼說她是碧海雲天的人,她不會是?不會是?晚清睜大眼睛,有些難以置信,她不會正好就是碧海雲天逃出去的那個公主吧,這麼巧嗎?想到這激動的一把抓住那正傷心的人。

“我們來碧海雲天就是爲了救人,我們要救的人不會就是你們公主吧,她和我們說她是碧海雲天的人,現在被人抓回來了。”

“公主?你說公主被他們抓回來了。”

“如果,不出意外,應該是你們公主吧!”晚清雖然不能肯定,不過大致這個意思。

那無心女尼一直蒙着臉,誰也不知道她長什麼樣子,而且也不知道她真實的名字,只知道她叫無心師傅。

那先前一直蹲在地上的人,陡的起身,在空地上來回的踱步,一臉的焦急:“你說公主被抓回來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你們公主,不過她確實說了她是碧海雲天的人,所以才被什麼四大長老的抓回來。”

“你是她什麼人?”

“我夫君是她的徒弟。”

晚清說完仰頭望向那走來走去的人:“你們公主叫什麼名字啊?”

“司馬甘藍。”

“司馬甘藍,司馬甘藍?”

晚清重複唸叨了兩句,這名字怎麼這麼熟悉啊,似乎曾經聽說過。

司馬甘藍,晚清的眼睛睜大,有些無法消化所聽到的,沒想到碧海雲天的公主竟然是司馬甘藍,金夏國皇帝夏候東宸的寵妃也叫司馬甘藍,不會這麼巧吧,難道說皇帝的寵妃司馬甘藍其實就是碧海雲天的公主,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以她的能力,當日的火海中絕對不可能喪生,也就是說她根本沒有死,那麼她沒有死,孩子也沒有死。

那個孩子是?晚清捂住嘴,是夏候墨炎,所以皇后纔會一直對付算計着墨炎,因爲墨炎在身份上,纔是真正的東宮太子。

他若被證實了身份,就是不容置疑的太子身份,所以皇后雖然沒有十分的把握他便是那個孩子,但依她那樣的性格,絕對不會留半點的麻煩,纔會處處算計着他。

如果墨炎是那個孩子,那麼無心師傅便是那個碧海雲天的公主了,原來她一直陪在自已孩子的身邊,只是以另外一種方式而已。

“我們立刻進碧海雲天。”

那人鏗鏘有力的聲音穿透陰沉的空間響起來,晚清緊盯着他,有氣無力的開口:“我也想進去,可是沒辦法越過幻陣。”

“我來助你。”

那披頭散髮落魄無比的人沉穩的開口,既然她是公主的親人,他自然會幫助她進碧海雲天。

一聽到他說的話,晚清的心一下子融了開心,朝着那人笑:“謝謝你,你叫什麼名字?”

“無涯,陸無涯。”

他說完一陣風似的不見了,扔下一句話:“你等我一會兒。”

眨眼不見了蹤影,身形當真是迅速至極,晚清看得目瞪口呆。

晚清坐在空地上,無聊的想着事情,難怪陸無涯說墨炎身上有靈力,他是司馬甘藍的兒子,有一半碧海雲天的血統,自然是有靈力的,沒想到墨炎的身世竟然這麼離奇,不知道司馬甘藍和皇上之間當初發生了什麼事?

晚清想得入神,忽然聽到身後有腳步聲,緩緩的擡頭望過來,嘴巴慢慢的張大了,眨了眨眼睛,以爲自已看錯了。

這是先前那個落魄的人嗎?那個篷頭垢面的傢伙嗎?

修長挺拔的身段,一襲玄色長衫,細長的絛絡在風中輕擺,輪廓分明的臉如同精美的雕塑,平揚的劍眉下,漆黑的眼眸好似盛了美酒一般,迷迷濛濛的,挺直的鼻樑下,薄脣微微勾起,雖然年歲不輕了,不過歲月在他的身上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依然那麼的年輕有魅力。

“你是你是?”

“舌頭打架了!”陸無涯翻白眼,走過晚清的身邊時冷哼一聲:“快走,要不然我扔下你不管了。”

“那不行。”

晚清趕緊追上去,不過仍沒忘了發表自已的高論:“原來你是個美男子啊,那先前爲什麼整成那副鬼樣子,嚇死人了。”

“二十多年都呆在這裡,收拾了有用嗎?人都沒有一個,鳥倒是不少,可惜他們懂嗎?”

陸無涯冷冷的開口,晚清心內瞭然,人說女爲悅已者容,她要說男爲悅已者容,這陸無涯的心中其實還放不下那甘藍公主吧,所以一聽到她的消息,便要進碧海雲天,不知道這一次的結果如何。

晚清一句話不說跟着陸無涯的身後前往幻陣。

陸無涯沒忘了提醒她:“待會兒進陣的時候,你腦子裡什麼都不要想,幻陣中的那些魑魅魍魎,你都不要理會,你只要吸納陣法中的靈氣修練自已的玄力就行,你那玄力修爲太差,若是進去,也不是人家的對手。”

晚清一聽,瞪着那男人的後腦勺,真能打擊人的信心,若不是進這碧海雲天,她在玄武大陸,算頂尖的高手了,不過在這裡確實不算什麼,就是上次見過的那個公主也是紫玄之極,所以她還是乖乖的聽陸無涯的話吧。

兩個人很快出現在幻陣外面,陸無涯一身冷哼:“進去。”

雙手一推,晚清便進入了幻陣十二層,這一次不同於先一次,爲了見到墨炎,爲了幫到他,所以晚清緊閉着眼睛,跟着自已的感覺走,對身側的任何一切都不加以理會,全身心的進入了修練的狀態。

慢慢的一切遠離了她,她盤旋在自已的世界中,用力的吸納着四周的靈氣,只覺周身流轉的玄力越來越充沛,越來越有精神兒,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只聽到陸無涯的一聲:“走。”

兩個人同時脫陣而出,晚清飛快的睜開眼睛,只見自已置身在一處山林之中,天那麼的藍,白雲那麼白,山林四周,花草清新,爭奇鬥豔,蝴蝶在翩翩起舞,遠處有明鏡似的清湖,一眼望去,晚清只有一個字,美,真的太美了。

“這裡是什麼地方?”

晚清問陸無涯,陸無涯正上下打量着她,滿意的笑了:“吸收得不錯,你現在應該是紫玄一品了。”

“紫玄一品。”

晚清有些難以相信,伸出手看着自已的手指,真的有紫玄一品嗎,一凝手指運玄力,只見一道淺紫的波光晃動着,果然是紫玄一品了,不由得高興起來。

“太好了,太好了,沒想到我竟然階級到了紫玄一品。”

晚清心知肚明,若不是陸無涯幫她,別說階級紫玄一品,只怕她的命早就沒有了,想到這忍不住真心對陸無涯說聲謝謝。

“謝謝你,陸無涯。”

“紫尊一品有這麼高興嗎?在這裡紫玄之級的人很多,能達到金尊玄級的人才是強者。”

“金尊?”晚清錯愕,沒聽說過有金尊的玄級啊,陸無涯似乎知道她想的是什麼,勾脣輕笑:“這是我們碧海雲天頂級的玄級,你們那裡是沒有的。”

“喔!”晚清點頭,想起另外一件事來,墨炎呢,他到哪裡去了,一想到這個,臉色便難看了起來,朝四周叫起來:“墨炎,墨炎?”

陸無涯不理會她,往前走去,一邊走一邊說:“他走了,去帝京了,我們在哪裡和他會合吧。”

其實夏候墨炎先她們一步出來,本來他是堅決不肯走的,甚至要回頭去找晚清,不過那青龍劍告訴他,晚兒沒事,只是沒辦法突破幻陣,就算他回頭,她也突破不了幻陣,除非他不進碧海雲天,夏候墨炎跟青龍劍一再的確認,晚兒沒事,他才離開的,只想儘快的救回師傅,然後再去找晚清。

他自然不知道晚清在陸無涯的幫助下,不但進了碧海雲天,還晉升了玄級。

“這裡就是碧海雲天嗎?”

一輛馬車奔駛在大道上,晚清掀簾往外看,各處的風光美不勝收,碧海雲天的景緻果然比別處來得漂亮,就是那花草也是清新動人的,粉嫩嫩的,好似永遠浸在水中保養了一般,就是人也是極漂亮有靈氣的,看到陸無涯便知道了,明明只是一個侍衛,卻生得膚白人俊,雖然年歲不小了,卻看不到他顯老,眼前的他和皇帝夏候東宸一比,當真是不可比的兩個人,看來在這個地方生活的人,特別的顯年輕,晚清想着。

馬車一側的陸無涯不悅的開口:“看什麼呢?小丫頭。”

“不就是看你長得俊一點,欣賞美男不是罪吧!”晚清沒好氣的哼,然後再次掀簾望着車外,想起夏候墨炎來,墨炎,你怎麼樣?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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