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自然都不會知道南宮無殤究竟到底想要做什麼,就連桃花也不知道。他只是知道柳昕雨曾經存在過的,因爲南宮無殤有着柳昕雨的畫像。而南宮無殤對桃花的解釋就是,冷風兒很可能是他的女兒,所以他要桃花帶冷風兒回無憂島,帶她回家。
浸泡在寒潭中的冷風兒在失去意識的前一秒,心中還是不停大罵南宮無殤,她哪裡是全身麻木不會痛的?不會痛的只有表面肌膚罷了,真正的疼痛是五臟六腑一會兒如火焰炙烤,一會被寒冰包裹的冰火兩重天。
整整一天一夜過後,渾身青紫,嘴脣蒼白的冷風兒終於微微動了下手指,頭輕輕的扭動。不知道這一次自己是否又死了一次?若真的是死了,她可不會着急投胎,最起碼的她也要在奈何橋上等着再見一次鳳焱,給他一個自己突然失蹤的解釋……
“你醒了?”耳邊驀地響起男人的聲音,冷風兒幽幽的睜開了雙眸,眼前模模糊糊的看的並不真切。
“既然挺過來了,那就說明你不會有事了。現在,你可以跟我走了。”南宮無殤說完,手中微微用力一提紅繩,冷風兒全身帶着冰冷水珠從寒潭中飛起,被南宮無殤用厚實大氅包裹好抱在懷中。
那刺骨的寒冷即使冷風兒被嚴實包裹也不斷的散發出來,望着冷風兒雙眉凝結的雪白冰霜,南宮無殤輕輕說道:“我帶去你泡溫泉,驅散寒氣,待你身體暖和過來了,你的眼睛也就徹底恢復了。”
“嗯。”冷風兒有氣無力的點頭應着,就像一隻柔弱貓兒般絲毫不見那時不時就伸出的銳利小爪子。
溫泉中灑滿紅豔花瓣,南宮無殤已經離開,留在一旁服侍冷風兒的正是海棠。她剛剛看到冷風兒那副渾身青白的模樣,還以爲冷風兒已經斷氣了,嚇的小丫頭差一點當場暈過去。後來知道冷風兒無恙,那銀豆子就噼裡啪啦的掉個沒完。一邊掉,她還一邊按照南宮無殤的吩咐往溫泉中撒着花瓣。
暖暖的溫泉水好似陽光傾灑,又似母親溫柔碰觸。身體裡的彷彿都凝結成冰的五臟六腑隨着那一點點溫暖從肌膚滲入血液中而融化重新恢復活力。那被凍結的疼痛也隨着溫暖撫慰一點點散去,最後冷風兒口出發出舒適的嚶嚀。
冷風兒發生的這一切,遠在千萬裡之外的鳳焱並不知曉,因爲現在他正被人控制在手中。
“啪!”皮鞭劃破長空,無情的甩在已經變成血人的鳳焱身上,那血肉模糊的軀體又多了一條深深血痕,汩汩的流出鮮血。
“鳳焱你可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你應該清楚答應了我的條件對你來說有益無害。你又何苦拼命掙扎?你難道還沒有認清本質,現在我想殺了你,簡直易如反掌。”紅衣女子說着這陰毒狠絕的話,眸中卻是笑意盈盈,眉眼間絲毫不減媚色。
“呸,妖女,有本事你就殺了我!”想要他休了冷風兒再娶他人,就算他鳳焱真的死了又如何?若是真的死了,他大不了在奈何橋上多等兩年,到時候再與冷風兒一起轉世投胎便是。
紅衣女子摸着臉上被鳳焱吐出的血水,眸中笑意滿滿變得陰寒:“鳳焱,我也實話告訴你,之所以你成爲我選擇的對象,只是因爲你也是那人所需要的祭品之一。早晚的,你會跟你的小妻子成爲冤家死敵,到時候你們也會兵刃相見,變成仇敵。”
“你,胡說些什麼?”一道鞭痕正好劃過鳳焱的眼角穿過他的鼻樑,嚴重的傷疤完全破壞了他的俊美容顏。隨着他的擡頭,猙獰傷口流出的鮮血糊滿他整個臉頰,宛若美玉的肌膚也完全被浸染成紅色。
“南宮無殤那個老魔頭,他想的毒計可不是一年兩年了,他需要取得九龍真血,一鳳魂魄才能讓那賤人重新復活。可是他東防西防的,這事還不是被我知道了?你身中血魔散想必那桃花小哥兒並未告訴南宮無殤,所以這純粹的九龍真血他根本就不能湊齊。”
紅衣女子看了眼豎起耳朵聽的鳳焱,脣角浮現冷笑,繼續說道:“若他的目標裡有你的存在,只要他敢取了你的血,那麼九天魂降術一定會失敗、還有我也可以明白告訴你,就憑你現在的實力根本無法與南宮無殤對抗,而你的小妻子冷風兒她也一定逃脫不過必死的命運。因爲那一鳳魂魄對南宮無殤來說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的。”
“我不明白你究竟在胡說些什麼?”鳳焱雖是這麼說的,但是他還是不由得將紅衣女子的話放在了心上。
“你也不必聽明白了,我這麼跟你說好了,若你還想救回冷風兒,那麼你只能選擇跟我合作。我會教你逍遙宮一切不傳絕學,而我要的就是你能幫助我殺掉南宮無殤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
紅衣女子幾次三番提到南宮無殤,眸中的恨意殺氣越發濃重,純澈美眸都帶了點點猩紅,看來她對南宮無殤的恨意可不是一點兩點。
“這麼說你根本就不會解開我身上的血魔散?”鳳焱已經知道自己身中血魔散是會破壞那個叫南宮無殤的計劃,這女魔頭如此恨南宮無殤,又怎麼肯給他輕易解毒?
“呵,小傻瓜。你當真以爲血魔散是毒藥?其實血魔散真的是無藥可解,因爲它根本就不是毒,而是大補藥。只要你學了我逍遙宮的武功,我可以保證你從血魔散上得到的不少助益。要知道你可是這些年裡服用血魔散唯一沒有死掉的人,我選擇了你,也不得不說這是天意。”
紅衣女子靠近鳳焱,用一根手指擡起鳳焱的頭顱,指尖拭去鳳焱脣角一滴嫣紅鮮血,隔着紅色面巾,紅衣女子將鮮血送入口中。妖-嬈美眸漾滿別樣曖昧,脣角勾-起,似是品嚐了什麼美酒般的,讓她滿意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