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沒人注意到她,白璃一個閃身進了洗手間,在沒有人注意到的緊身衣下邊,拿出了她藏好的摺疊式手槍。
這把新型的手槍,自然是上次把白少昆送到美國時在總部拿的了。
外邊的聲音越來越近了。
紅髮手裡握着一把*手槍,另外三人的手裡都是普通手槍。很明顯,紅髮是這幫人的頭頭。
大門有一扇大的玻璃門,以供夏天開空調時冷氣不會流失得太快。
玻璃門忽然被人推開,爲首的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男人,看樣子也是一個刺頭。單單是耳洞就有七個,掛在不同的耳釘。
此人正是斧頭幫的一個閣主,人稱李哥。他手下帶着三十個人,其中還有八個是還未畢業的學生。
也就是說,這次來的人一共有三十一人。
李哥徑直走進來,站在四處看了下,突然哈哈大笑,好不容易停下聲音,又說道:“難道黑獄就只有你們六個?可怎麼辦纔好呢?李哥我今兒個帶了三十人,一不小心......”
說到這裡,這李哥兇相畢露,故意掂掂他手裡的手槍,“要是我們一不小心使了點勁,你們全死在這了可怎麼辦!”
他的話在紅髮等六人聽來是讓人覺得氣憤的。而在斧頭幫的人聽來,可算是長士氣的話了,一時間附和着笑出聲,看着六人的目光都變得嘲諷和不屑。
紅髮雖然知道今兒個對方會派人來,但也沒有想到會來這麼多個。然,他自是不會讓一個“李哥”滅了自家兄弟的威風的,當即開口諷刺。
“哼!你們這新上路的斧頭幫也忒不懂道上規矩了!以爲人多就是厲害了嗎?嗤,不自量力的人一來就是一捆!”
這話說得大聲,連在洗手間裡還在給手槍上膛的白璃都聽了個清清楚楚,暗覺好笑,沒想到紅髮的這張嘴倒是尖!
李哥聽完也不惱,反而是一臉不贊同地搖頭,隨即皺着眉頭看向站在他右手邊的小弟。
最後又看向站在自己年輕的紅髮,毫不留情地打擊道:“瞧瞧!瞧瞧!這人吶,臉皮太厚,睜眼說瞎話的功夫可是練到了極致!但現如今,在我眼裡,你就是個跳樑小醜!”
若不是聽聲音能夠知道他的年紀不大,白璃還要以爲說這話的人是個在社會是摸爬滾打了幾十年的老油頭了。
兩方原本就是敵對關係,在這裡脣槍舌戰也不奇怪。
也不知道他們說到哪裡,只知道沒過多久,雙方就打起來了。不論在什麼地方,幫派的小弟都是以冷兵器開場,到了眼看要控制不住場面的時候纔會火拼。
對方三十一個人,己方只有六個,在人數上就輸了一大截,自然吃虧。
白璃將裝好子彈的手槍放進右靴子的夾層裡,在洗手間水池旁邊拿了一根鐵棍,是以往放在洗手間裡以防不時之需的,這倒是方便了白璃。
她現在的身份只是黑獄的一名小嘍囉,總不能一出去就跟人火拼,把人家往死里弄吧!
而她本身,就是一個惹眼的存在。一個女人,參加看場的鬥毆!本身就讓人覺得奇怪。
白璃一個閃身,就進了鬥毆的圈子裡。說是鬥毆,倒不如說是單方面的毆打,人數上的差距使得黑獄的人難以還手。
一看見白璃的身影,紅髮當即一愣,吼道:“你怎麼出來啦?快給我回去!”
然而白璃眼神閃了閃,沒有聽見一樣地加入這戰局。她手上拖着的鐵棍在地上滑行,發出刺耳的聲音。
居然在這個場合看到一個女人,還是對方的人。李哥對這一得知感到興奮,不參與鬥毆的他嘿嘿一笑,準備親自上陣。
不知道是看出了這個李哥的心思,還是因爲懂得擒賊先擒王,白璃也衝着他去。
這可嚇壞了紅髮。
然而下一刻,就見白璃揚起鐵棍,揮向李哥,打在他的小腹上。同時,手肘揮打在李哥的臉上。熟練、流暢且不容人做出反應的動作,驚呆了所有觀望的人。
接着,白璃又快速地解決了許多人,包括幾個還未畢業的學生。
看着倒地的小弟們,幾個捂着疼痛的小腹,盯着白璃吐出兩個字,“開槍!”正是命令。
白璃正站在中央,聽到他咬牙切齒的話之後,翻了個跟斗躲到不遠處的一張沙發上。六個黑獄的人也連忙找可遮掩的地方,六人,四把手槍。沒有槍的兩人明顯要躲在比較隱蔽的地方。
紅髮一直認爲白璃只是會拆卸炸彈,怎麼都沒有想到她也有這麼好的手腳功夫。但有手腳功夫不代表她就能夠完好無損的在子彈下出來,所以讓她躲進洗手間裡。
白璃又怎麼會聽他的話?
她要是今天不動手,這六人不死也得重傷!而自己若是完好無損的,則會讓人抓住把柄說三道四的;若是就此消失,握在手裡的機會可就消失了。任務也就得另尋他法了。也就是這些天的所做都等於零了。
兩權相害取其輕。
火拼指的是雙方同時用槍支、炸藥等攻擊對方的行爲。也就在十幾分鐘的時候,這酒吧內出現了兩批黑道幫派人火拼的行爲。
斧頭幫的人至少有十個持槍的,而那個李哥手機還拿着一把*手槍,到現在都沒有開過一槍,沒有發過一枚子彈。
離剛纔開始火拼已經過了二十分鐘。
看着己方已經死了兩人,在快要撐不住的邊緣。白璃手一伸,揣出放在靴子內層的手槍。
上膛,擡起,發射。省略了一步瞄準,這是多年來養成的一個特點,即使不瞄準,也能有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命中機率。
“嘭!”
隨着子彈出腔的聲音,一個拿着棍棒在打黑獄一個小弟的人應聲倒地。那個被打的人狼狽的被打到地上,看着打他的人倒在地上,連忙捂着疼痛的肚子,躲到離他最近的地方。
斧頭幫的人連續倒下四個人之後,李哥從自己的人喊道:“分散!分散!躲開他們的攻擊。”
三十一人,在白璃沒有動手之前,就只剩下二十三人。白璃手中七枚子彈發出之後,剩下十六人。裝了*的手槍只發出輕微的一聲“咣”的聲音,因此,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只當她是躲在沙發後邊。
白璃盯着手裡的槍,裡邊只剩一枚子彈。再次擡頭時,白璃盯住躲在大門旁邊沙發後的李哥,勾住拉勾的手指彎曲,一枚子彈發出!
李哥還在四處看着情況,在他後邊的是兩個學生。而他到額頭被子彈打穿都不知道,穿進他額頭的子彈是誰打出的。
李哥一死,就如同房子的承重牆塌陷,這房子註定成爲完全塌毀。這些人在一時間成爲一羣沒有主心骨的散沙。
特別是原來躲在李哥後邊的兩個學生。不論平時有多麼不羈,不論平時在其他人眼中是多麼壞,在此刻都被嚇得臉色一白。
這個剛纔讓他們躲起來的頭兒,就死在他們面前;這個在路上說完事後要請一頓飯的頭兒,倒在地上自額頭眉心一點流出淳淳的鮮血;這個剛纔還鮮活的人,這會就已經失去了生命。
其中一個人忍不住,竟是轉身嘔吐起來,雖然沒有什麼污*,但是他的動作似乎是要把五臟六腑都吐出來。
李哥死去,其他人多少有慌亂。趁着這個時候,黑獄三個剩下的拿着手槍的人連忙出手,把除了身爲學生之外的人制服。
而白璃已經把自己的手槍收起,在這個時候,走到死去的其中一個拿着手槍的人身旁,拿走他的手槍。隨即把所剩於的子彈取出,然後將其倒進靴子裡。
黑獄七人,只剩下四人。斧頭幫三十一人,只剩六個學生和三個沒有拿到槍支的人,損失不可謂不重。
紅髮亦是一身狼狽,掏出手機打給平頭,讓他帶人來支援。
所有人,似乎就只有白璃最好了,看起來只有頭髮微亂。
紅髮掃了幾下凌亂的頭髮,這一場在死亡邊緣的鬥毆,他們勝了。七個兄弟,死了三個。對方卻是死了二十二個人。雖然他們的人除了白璃之外都是經過訓練的,但是這個成績來得出乎紅髮的意料。
然,紅髮深深知道的是,他們只有四把槍,對方十來把槍,雙方的損傷太讓人不可思議了。
猛地想起還有一個白品璃,四處張望的時候才找到了蹲在沙發後邊在把弄一把手槍的她。紅髮走過去,蹲在她的面前,認出她拿着的槍是剛纔手下的槍。稍微一想就知道是她在手下死去之後,悄悄拿走的。然而,紅髮還是疑惑,指着她手裡的槍奇怪道:“你剛纔......開槍了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