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讓東方亦柯的母親沒有想到的是,他們早上還在海島上說話,下午東方亦柯就不見了。讓島上的人全島搜尋,才知道除了東方亦柯少了和兩個人,以及一架直升飛機。
此時的東方亦柯坐在直升飛機上,微垂的眼睛看着自己的衣服,鬼斧神工般的臉映出冷漠。心裡想着的是早晨母親說的話,殺手......的確是一個可怕的職業。
如果可以,他想把那個小妮子囚禁起來,以護她的安全。這個時候,他知道自己對那個人是從不服氣開始的,不服氣慢慢變成了好奇,最後越來越想要了解更多。明明只是見了兩三次,指不定對方還不知道自己是什麼人呢!
飛機開了許久,東方亦柯還是那個樣子,低着眼睛在想待會真正見到了那個小妮子該怎麼反應。
是不是要禮儀周全地買些水果過去?還是買鮮花?還是——直接過去?直接闖進家門!看到小妮子的話,要熱情點呢還是要冷漠點?
還真是難選擇。
東方亦柯讓人將飛機停在空曠的足球場上。幾個在足球場裡踢足球的孩子一臉崇拜,又是興奮又是緊張地靠近直升飛機。突然,艙門被打開,穿着一套名牌衣服的東方亦柯跳了出來。將那些孩子嚇得不輕。
礙於兩個手下語言不通,東方亦柯只好自己去買東西。半個多小時之後,東方亦柯才一手拿着一樣東西回來,一手是水果,一手是一束鮮花。把東西放在艙裡,直升飛機慢慢起飛。
白璃的別墅地址東方亦柯讓人查過,如此按照導航就能到達白璃現在所在的別墅。飛機停在一處空曠的廢棄工廠,離白璃的別墅還有一大段距離。
東方亦柯坐在機艙裡,猶豫地好像鮮花和水果放在裡邊。絲毫沒有想將它們帶走的意思。因爲他想了想,覺得還是不帶比較好。
白少昆跟着陸明躍兄弟倆到運動場去了。陸明躍好歹是個富家子弟,怎麼說也能夠護着兩個孩子。張易中午沒有回來,只道是要將她的兒子接回來。中午的飯由白璃做,陸明躍、陸博文兄弟兩個在這吃了午飯後纔去運動場。
白璃也沒有去外面,而是在家給白少昆收拾行李。至此,白少昆還不知道他明天就要回到美國。
單單是白少昆現在的衣服就填滿了一整個衣櫃。白璃把所有衣服都收進行李箱,她認爲:白少昆下次來的時候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白少昆又是在長個,這些衣服也穿不了多久。
這次讓白少昆離開,連白璃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回來。前途漫漫,同樣的危險重重。因爲她選擇了黑道。
然後,白璃就坐在白少昆的房間裡收拾東西,一坐就是一個多小時。
約克和比利兩人因爲沒什麼事情,所以就一同出去了。兩人感情越來越好,已經到了“目中無人”的地步了。弄得張易時不時就要搖頭嘆氣地說:當今世界太開放了。
也弄得古鵬要防着他家的蘇研去偷看牆角。蘇研和古鵬是一對,這消息別墅裡的人都是知道的。然而除了他們就只有約克和比利兩人了。
蘇研對他們的好奇心爆表,古鵬不得不防。
東方亦柯以及他的兩個手下——兩個穿着迷彩服的手下,坐上一輛出租車。手裡還拿着之前調查過的資料,尋找着白璃在這個市區裡的房子,然後讓出租車司機將他們載到那裡。
他知道早上他母親說的話句句在理,但是也更加堅定了他想要得到那個女人的決心。他一直都知道“先下手爲強,後下手遭殃”這句話,所以下午就來到這裡。
未免有人要和自己搶那個女人,東方亦柯覺得自己早一秒下手都是正確的。
然而,他不知道,他的這個想法——雲少離在四年前就有過了。
白璃蓋上行李箱的蓋,然後把兩個行李箱搬到房間門旁邊。蘇研匆匆跑上來,推開白少昆的房間門。白璃聽到聲音,跳開了些,纔不至於被突然被打開的門撞到。
白璃疑惑地看着蘇研,一邊用面巾紙將額頭上沁出的汗珠擦掉,“發生什麼事了麼?”
蘇研指着樓下的方向,“外邊來了三個人,其中一個說是叫東方亦柯,來找你的。”
白璃歪了一下腦袋,東方亦柯?什麼人?雖然疑惑,她還是進了洗手間洗臉,然後才和蘇研一同下去。出於戒備,蘇研沒有讓東方亦柯三人進來,因此他們三人這個時候給在門外,然後纔到樓上問白璃。
白璃看到東方亦柯的第一眼,想到的就是那半枚玉佩,然後是在絲藝珂凌教學樓上的那次見面——尷尬。最重要的是,上次在教學樓上,自己可是見到了這個人是坐着直升飛機,帶着手持步槍的手下。
那叫一個囂張。
想着,白璃打開了鐵門,和東方亦柯面對面,欣賞着這個男人如仙人鬼斧神工鑄成的相貌。
白璃從他隨意處理的銀色頭髮看到他緊抿着的薄脣,這是之前在那教學樓上沒有仔細看的。蘇研看了眼沒有反應的白璃,手輕輕觸碰了白璃的胳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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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亦柯咧嘴一笑,手摸了自己下巴一下,看着白璃說道:“覺得如何?還可以嗎?”
白璃收神,卻沒有理會東方亦柯的話,不忘看一眼她身後的兩個穿着迷彩服的男人,挑脣一笑,側身讓他們進去。
東方亦柯呵呵的笑着,先走了進去,他身後的兩個手下亦是跟着他走進去。
然而,比較靠近白璃的那個手下,卻被白璃一手抓住迷彩服的領頭。那手下出於防守,左手一擡,撞開了白璃的手。
前頭的東方亦柯聽見聲響,奇怪地轉身看着他們。
手被打開,白璃也不再動作,而是看向東方亦柯,“這迷彩服真是不錯,讓人也想要一件。”
蘇研被她這讓人摸不透的話弄得一愣。東方亦柯倒是瞭然,挑眉說道:“他們只是手下,愛爾蘭人,所以不用擔心。”
說到迷彩服,東方亦柯就知道了白璃是在懷疑這兩人是否是軍隊的人。她到底是一個殺手!對軍隊的人還是有一種莫名的排斥,但是他們倆不是。
兩個手下被東方亦柯莫名其妙地瞪了一眼,心道委屈,對方說什麼他們都不知道呢!
只是他私人養的兵!東方亦柯心想。
面對面的坐在客廳沙發上,東方亦柯後面站着兩個站着軍姿的男人。
蘇研回了房間,約克比利兩人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客廳裡除了東方亦柯三人,就只有白璃一人。
“東方亦柯是你的名字,你的母親是愛爾蘭人?”白璃一派自然,好似在跟一個多年不見的老朋友打招呼。
東方亦柯微微吃驚,沒想到白璃這麼快就想透了,點點頭,奇怪的問:“你怎麼知道?”
白璃低笑,剛纔都說了他後邊兩人是愛爾蘭人,那麼他的父母一定有一個是愛爾蘭人。而他名爲東方亦柯,正常的人都是隨父姓,所以猜測他的父親是中國人,母親是愛爾蘭人。
白璃不說話,東方亦柯也不再說這個問題。而是擡起右手,大拇指比起,然後一百八十度旋轉,向下壓。這是當初白璃對東方亦柯做過的動作。
然而白璃如何能夠牢牢記住她做過的小事?大事可以,小事——還得分析一下值不值得。在這個動作上,白璃沒有任何印象,只是覺得這人在藐視她。跑到自己家裡來藐視他,他是不是腦袋進水了?白璃眯着眼,危險地看着東方亦柯。
東方亦柯被她看得後背一凜,連忙把手收回來。陽光照進客廳,將東方亦柯的一頭銀髮照得發亮,烔烔有神的眸子和黑洞無異。
黑洞——吸人魂魄。
兩個手下一動不動地站着,這麼熱的天氣,也難爲他們穿着軍用迷彩服了。
白璃冷冷地看着東方亦柯,對東方亦柯——在他剛纔的動作而對他有些反感。
東方亦柯突然坐到白璃的旁邊,歪着腦袋靠在白璃的肩膀上,一頭蓬鬆的銀髮在空中凌亂。兩個手下不約而同地閉上眼睛,裝做什麼都不知道。
白璃僵硬地吐了一口氣,左手擡起,拽住靠在自己右肩膀的東方亦柯的銀髮,迫使他的腦袋擡起來。
“東方亦柯,你腦子不太好使嗎?我和你應該沒有熟到這個地步!”白璃說道。
一個包括這次只見了兩次的男人,白璃自覺和他不熟,至少沒有和他這麼坐這麼近的狀態。
誰知東方亦柯一邊認真地點頭,一邊揉着被拽疼的頭髮,“可能是當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