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姓覃的來了。”新上任的侍女杏兒,滿臉厭惡的說道。
秦莜嵐挑挑眉,放下手中的熱茶:“你不是能把他趕走嗎?”
自打那天之後,她不僅多了個服侍自己的侍女杏兒,也多了個糾纏自己的覃掣。雖然他的拜訪都被恨他若斯的杏兒一一擋住,但還是影響到了秦莜嵐的生活。
白天府中人多,又有個柳清和在,他不好做什麼。可到了晚上,一次次的敲門,讓秦莜嵐的偶感風寒,不得不一拖再拖,只爲躲避他的糾纏。
“可是小姐,這麼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如今看柳公子的樣子,好似要在這裡住一段時間。難道這段時間內,你要天天裝病,窩在府中不出去?”杏兒憤憤不平的說道。
秦莜嵐皺皺眉。覃掣的再三來訪,讓她的行動大受限制,更引起她極大的反感。
“這個覃掣……”秦莜嵐低頭沉思。
“小姐,索性把此事告訴柳公子,讓他去警告姓覃的,要他不要再來了。”杏兒提議道。看姓覃的拼命巴結柳公子的樣子,就知道柳公子的身份必定不凡。若是他出馬,那個姓覃的怎麼再三騷擾小姐?
告訴柳清和雖然能解決事情,但想着自己已因之前的事,欠了他一個人情,這事還是自己處理比較妥當。這樣想着,秦莜嵐張口道:“等下你出去把他迎進來吧。”
“小姐!”
秦莜嵐擺擺手:“我自有打算。”
梆梆的敲門聲,再次響起。杏兒嘟着嘴,裝作沒聽見。
“杏兒,去開門。”秦莜嵐沉聲道。
“小姐。”杏兒一臉不情願,但在秦莜嵐的凝視下,只得轉身開門。
半刻之後,一名男子隨着杏兒走了進來。
“覃公子請坐。”秦莜嵐擡手道。
“秦姑娘,近日可好?”覃掣一臉關切的說道。雖然背後杏兒怨恨的眼神,讓他如芒在背。
“託公子的福,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只是大夫交代過,要多多修養,這才耽擱了幾天。”秦莜嵐微笑着說道。
雖然她的面容已經被厚厚的黑紗遮蓋,但覃掣一想起數天前的場景就覺得口乾舌燥。縱使他閱女多年,像秦莜嵐這樣的女子還是第一次見到。帶上面紗,像一個大家閨秀的樣子。摘下面紗,又成了魅人的狐狸精。果然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若是把她拉到牀榻之上,那會是怎麼樣的景象?
“覃公子,覃公子?”杏兒微怒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浮想聯翩。
“怎麼?”覃掣反射性的問道。
“覃公子,口水都落地了。”杏兒嘲諷的說道。
“是嗎?”覃掣訕笑着,用手抹抹嘴。
撲哧,杏兒忍不住笑了起來,她不過是隨便說說,藉機諷刺一下,沒想到覃掣真的信了,還傻傻的用手擦嘴,在兩人面前做出如此失禮的動作。
聽到杏兒的笑聲,覃掣的動作僵持一下,然後呵呵笑了兩聲收回手。
“秦姑娘,在下失禮了。”他一臉歉意的說道。
不得不說,這個覃掣雖然爲人惡劣,但生就一張好皮相,看起來老實寬厚。若不是之前發生的事,秦莜嵐絕對不會相信他能幹出欺男霸女,搶親殺人的事。
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秦莜嵐看着覃掣眉宇間一閃而逝的暴虐之氣,心中冷哼,面上卻和顏悅色,眉眼含笑着說道:“哪裡哪裡,是杏兒頑皮,還望公子饒了她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