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祁可雪的話,劉天海臉色一變,“我···我能有什麼其他的意思,只是擔心舵主他們的安全而已。”
“哦,是嗎?”祁可雪冷笑一聲,看着他眼睛躲閃的模樣便不會那麼簡單,“既然是擔心舵主的安全,那也不差這麼一會,他既然還有能力送你們出來,便應該還能再堅持一會,我們想個萬全的辦法再救人也是一樣。”
說着不等他回答,向莫言使了個眼色,“審問那個天山教的人,用最直接的辦法。”
“是。”莫言得了命令會意的點了點頭。
“教主···”劉天海摸不冷祁可雪的底,可見她竟然越過凌教主下了命令,馬上臉色難看急着向凌教主喊道。
“舅舅,問問也好,此時貿然衝去,別再人救不了再把自己搭上。”沈博凌見祁可雪貿然決定,怕兩人因爲起衝突,馬上站了出來,當然也是站到了祁可雪的這方,他也不笨當然知道如果對方真的是全教之力圍攻的話,他們這些人根本做不了什麼。
凌教主見他說話,想了下也點了點頭,而就在這時,突然聽到凌雨寒尖叫一聲,凌教主便感覺一個人影衝過。
便見劉天海已經衝到眼前,而他手中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剛要反擊便聽‘嗖’的幾聲,眼前的人頓時慘叫一聲,這一阻攔更加給了他出手的時間,一掌拍去,只見劉天海已經倒飛了出去。
另一個被救出來的人,也跳了起來,不過他不是刺殺教主,卻是想向另個方向跑去,顯然是想逃出去,可‘雪衛’手中的弓弩也不是吃素的,還沒走兩步,便一個弩箭射中背心,直插進半隻,不甘心的趴到地上便再也動不了。
“師傅,你怎麼樣?”凌雨寒馬上跑了過來。
凌教主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而那看向劉天海,目光已經滿是怒火,“你這個畜生竟然背叛聖教?”
劉天海此時已經躺在地上連動都動不了,輕咳着嘴角流出血來,不甘心的看着凌教主,擡手指了指他,最後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手也啪的一下落到地上,再也動不了。
凌雨寒看着劉天海胳膊上的那隻箭,顯然就是這個阻止了他的攻擊,讓凌教主躲過了根本沒有想到的自己人的刺殺,馬上轉頭卻看到祁可雪手中還拿着一個弓弩,雖然比其他人的小了一倍,一比便明白這正是祁可雪射出來的。
“雪兒,真是謝謝你。”凌雨寒知道師傅拉不下臉來道謝,這事當然要自己做。
祁可雪搖了下頭,收起弓弩,“人沒事就好,看來這劉天海已經被他們收買,剛剛的那齣戲只不過是演給我們看的。”
“你早發現他不對勁了?”凌教主聽了她的話,不禁臉色難看的問道,自己的教中出了叛徒,還來刺殺他這個教主。
尤其是剛剛如果不是祁可雪提醒也許他們這些人就都掉到別人的陷阱裡去了,更不要說什麼救人了,所以臉色怎麼能不難看。
祁可雪點了點頭,“在他講分舵被圍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對,還有剛剛這些人雖然追殺他們,可顯然沒有盡力,如果真的盡力,這麼多的高手只追殺兩個狼狽的人,哪裡會讓他們跑到這裡。
於是我就試了下他,沒想到他這麼沉不住氣,臉色一下就變了,還真不是說謊的料。”
“那你剛剛怎麼不說?”凌教主聽了她的話,也想到剛剛劉天海其實有許多的破綻,可自己因爲相信他,所以根本沒有多想。
“我到是想說了,可你們也得信啊。”祁可雪冷笑一聲,“如果他不露馬腳,只是我一個人說他有嫌疑你們是信他的還是信我的?”
凌教主一窒,的確他信自己教中的人多過這個才認識幾天,卻還讓他全是不滿的女孩,但現在卻不得不對她有些佩服了,眼光毒辣、下手果斷,還真符合他們聖教的風格,他現在都有收她爲徒了。
“可雪兒,你也不能拿我師傅當誘餌啊,萬一出事怎麼辦?”凌雨寒有些後怕的說道,剛剛的那一瞬間她可是從頭自尾都看到了,多麼驚險她可是知道的。
“我這不是一直看着他,怕什麼,再說凌教主那麼高的武功,怎麼可能出事。”祁可雪不在意的說道。
凌教主被凌雨寒一提起來,纔想到剛剛祁可雪如果不是早有準備不可能在那麼一瞬間做出反應的,再想到凌雨寒的話,臉不禁黑了起來。
看到凌教主殺人的目光,祁可雪其實也是心虛的,不過臉上卻依舊平靜,理直氣壯的樣子讓人想找理由都覺得是自己理虧。
還好此時莫言走了過來,邊擦着手上的血,邊走向祁可雪,“雪小姐,人已經招了。”
“說說吧。”祁可雪沒在意他的動作,直接問道。
莫言低頭看了眼已經被殺了的劉天海,“這人是被他們收買的事看來你們已經知道了,不過他們圍攻分舵到是真的,只不過沒有劉天海說的那麼嚴重,現在分舵主還在帶着衆人憑藉地利抵抗,雙方誰也奈何不了誰。
天山教此次有四五百多,大部分是外圍弟子,但也有幾十人是天山教中的正式弟子,具說二代三代的都有,他們圍攻的理由與剛剛他說的差不多,看來這人還懂得說謊話要有幾分真的在裡面,不過另外一個他沒說的卻是分舵主發現了他們的背叛,要擊殺他們的時候,在天山教的人幫助下跑了出來。”
“那之前演的那場戲是怎麼回事?”祁可雪當然不相信那是巧合。
“因爲分舵的人此時並沒有全在分舵之中,附近還有不少的人,他們用這種方式將人引出來,如果是武功低的,肯定打不過那幾個天山派的人,而功夫高一些的,便會在劉天海的幫助下進行擊殺。”莫言邊說着邊冷笑了下,“他們用這招已經得手了不少次,只不過他們沒想到這次碰到我們不按牌理出牌,連句話都不說就打起來,還用的都是弓弩,讓他們沒有機會反擊。”
凌雨寒聽了他的話,臉上不禁一紅,這是他們的習慣,可沒想到被人利用,剛剛自己還傻傻的問來着。
“這個畜生竟然背叛本教,就這麼死了便宜他了。”凌教主聽了莫言的話後,想到他竟然已經利用這種辦法殺了不少的教中弟子,便怒火中燒。
莫言卻並不理他,接着說道,“另外我們抓住的這人地步不低,自他口中得知聖教中還有幾個叛徒,現在還陸續的爲他們傳遞着消息。”
聽了這話,凌教主的臉越發的黑了,凌雨寒馬上走過來,“師傅,這個先不急,等回到教中再處理也不遲,現在主要是怎麼把分舵的弟子救出來,纔是大事。”
凌教主點了點頭,忍下怒火,看向祁可雪,“現在我們可以去了吧?”
祁可雪對於他徵求自己的意見,到是有些意外,不過卻還是點了點頭,“現在當然沒問題,而且越快越好,畢竟事情隨時都有變。”
聽了她的話,不用再下什麼命令,衆人也知道怎麼做,‘雪衛’的人用最快的速度整裝待發。
凌雨寒向馬車處走去,卻見陶南有些魂不守舍的,不禁拉住他,“陶南,你怎麼了?”
“太兇殘了,真是太狠了,當初還好他們沒對我們嚴刑逼供啊。”陶南臉色難看的說道,還一付心有餘悸的模樣。
凌雨寒聽了,馬上明白了怎麼回事,想着能把陶南嚇成這樣,應該是怎麼個場面,又想到剛剛莫言手上的血,心裡也不禁一個激靈。